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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个一儿半女还好,倒也可以尊荣的跟着孩子过,可要是没有,要是等皇上驾崩,皇后一个令,梨香就会陪葬。她那么年轻,皇上真的可以万万岁吗?这是不可能的。
梨香,血泪含在心里,只想着能飞上枝头,风风光光扬眉吐气。他朝风光不好,她可不是鸟,不能再飞下来。
下来的路,大概是让人用箭射下来,血淋淋一地。
上官雩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想得远,想得明白。
梨香一旦出什么事,就会牵连到我殷家。
如她清白,如她纯净如玉,倒也少了一些操心之事。
偏她不是,梨香的过去,在宫里来说,太不堪了。
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楼玉宇要帮着林静如。
林静如虽是皇上的嫔妃,每每太子在的时候,她总是带着一些让人百思不解的眼神看着太子。
好些事啊,蒙在鼓里,以为是这样,偏又不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安能辩个清楚。
我不喜欢这些事,并不代表着--我不会看。只是,不想而已。
那夜和太子相谈,我越发地就厌恶这宫里吃饱了闲着的斗争。边关的百姓,多关心一些,不是更有意义吗?
可是,她们不会的,她们的生活,已经是围着皇上转了。
实话说,这样的皇上,让我怎么也尊敬不起来。
出宫啊,我多想,不过,上官雩得罪了他娘,必定是得费些时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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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知心林珣
林司记让人送来了一套新衣服给我。
我心里有些暗笑,林司记真是八面玲珑的人,我还不知道梨香会怎么样呢?谁知道,我心里这般的酸楚啊,要是爹爹知道,会是如何的叹息。
那衣服,我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刺眼。
晚上凤儿回来,我就悄悄的把那瓶药塞给她。
她眼里蓄满了泪,眩然欲泣,紧紧地攥着瓶子,连手指都泛白了。
怎么安睡呢?旁边空了一个位,像是缺了一角的心。静静的月光,怜悯地照着那空缺之处。
这晚,没有再响起萧声,我倒是希望,太子能重振起来。
燕朝,真的需要改变了。虽然我是女子,可是,如果动乱,可不管你是女的,还是男的,都会被掳杀。大辽,彪悍雄壮,马肥膘壮,可让人闻风丧胆。
第二天,我没有再看到上官雩了,大概,不让他来了吧。
上午的时候,七皇子又来,不着边际地谈上几句,又是无话而回。
中午是分有人来敲门,应门的是陈嬷嬷,她一脸笑意地说着:“宁妃娘娘,林画师来了。”
宁妃的眼睛,光芒毕射,整个人,像是亮了起来。手里抓着笔,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她转过身去看,林珣正跟着陈嬷嬷进来。
这一看礼数,都是齐全的,林珣是识礼之人。
“下官叩见宁妃娘娘。”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林珣感染了风寒,说话不如平日里的温文清朗。
宁妃答得很急:“不必多礼,林画师,早就听闻你的大名,倒是从来不曾见过。”
林珣站在一边:“宁妃娘娘夸奖了,下官不敢当,只是略微会画一些雕虫小技,承先祖之厚福了。”
我在一边轻笑,心想,这林珣,也是极会说话的人。
这番话说来,还真是无可挑剔,又极是平凡。
宁妃娘娘不太好开口说那件事,毕竟,怎么说,她也是娘娘,身份上会局限很多的东西。
她朝我看来,我明了地轻笑。
真是有些头痛,我不擅于经营这些事,直说我也开不了口,旁说他应该是听得懂的,如果林珣没有空,宁妃娘娘自也不会怪罪到我头上。
“娘娘,真是巧了,初雪和林画师是同乡。”我轻声地说着。
听自己的话,怎么听,就怎么别扭。
林珣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疑惑,看到我有些无奈的眼,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懂了。
有些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倒也是,宁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可真了不得,前夜里替下官砚墨,极是聪明至极,也是画中高手。”
“你们倒是真有些缘份。”宁妃笑得开心。
“是啊,娘娘,初雪比较擅长是乱画,林画师可厉害了,画出来的人,就像是人走进了画里一样,栩栩如生。”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心里却是不喜欢的。
林珣是聪明人,带着笑小心地问:“不知下官是否有幸为宁妃娘娘作画?”
宁妃手指微抖地抓着桌底下的衣服,点头笑:“自是可以。”
林珣,真是会做人,这下,宁妃高兴。他了不曾得罪过人,怪不得在宫里,如此的吃得开。
我给他砚墨,林珣要是快起来,画得可真是快。
可是他慢慢地画,倒是有点像是煞时间了,我是行内人,自然看得出来。
他慢慢画,我就慢慢地磨。
画了好久一会,林珣识趣地说:“娘娘,下官画院还有些事,这画,过二天亲自送给娘娘。”
“劳烦林画师了。”她笑得极开心。她要的,就是这样吧。宫里的小动作,是公开的秘密。
送林珣出冷宫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林珣,对不起。”
“说什么话呢?”他轻笑:“我们可是同乡。”
我轻笑:“我始终觉得很不适应这样。”觉得自己好郁闷。
林珣叹了一口气:“初雪,你还是不太圆滑。以后有些事,不要胡乱地答应别人,总会让自己为难。”
“是啊,我不太会拒绝,这一次,真的让你为难了。”我怎么去拒绝呢?宁妃说得那么清楚,那么明显,而且,她真的可怜。让我无从拒绝吧。
“不是这样,初雪。唉,不过,你应该不会跟着宁妃太久,倒也没有什么。如果上面允了我,你到画院来帮我,可是愿意?”他是很认真地说。
并不会觉得这一件事,是好事,就会人人都同意。
我轻笑:“怎么会不愿意呢?在画院做才女,那可是我修来的福气,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他轻笑,温润如玉:“初雪,你有这个才华。别自责,这些事,我做来也是顺后了,在宫里久了,什么事我焉能不知道,宫里多的是人这般的,带回宫里,也就草草地画了,又送回去。皇上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我画斋中,那画,满满地卷了几缸子,你说,皇上会一一看吗?”
是啊,宁妃能想到的,别人焉能想不到呢?
我咬着唇看他,有些欲言又止。
别的,我可以不关心,可是宁妃,着实是太可怜了,如此地大起大落,在鬼门关旋转了几圈,我都替她叹息了。
林珣低低地笑:“初雪,你放心吧,宁妃的画相,皇上会看到的。”
我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说声谢。林珣又说话了:“不过,有很多的事情,我是无法保证的。皇上毕竟是皇上,圣意难测啊。”
我吐出一口气:“林珣,我才松一口气,马上,你又压上一句,让我又沉上一份。怎么说呢?这些,都是个人的命,并不是我们能操作的,只是在尽力而为而已。”
他眼里有着赞赏:“我也是这般的想法,不过,久了,就难免染上了坏习。虽然我不想让自己变成那庸俗之人,可是,不知不觉中,总是会改变。”
“林珣,如果太麻烦,就不要去多说什么?去不去画院,都无所谓的,在那里,又如何,只要有心,在那里都可以画。”不想让他为我的事多费神。
“我听说,那晚那女子,是你妹妹。”他轻声地说着。
他在皇上的身边,怎么能不清楚呢?我轻笑:“是的。”
“你怎么看?”他望着我的眼睛深处。
我眼神有些迷蒙,我怎么看:“我不知道,她有她的想法。”
“我以为你会高兴,梨香要封为妃嫔了。”
我心里郁着一口气,哀叹着:“我并不高兴,林珣,真的,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可是,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心她。”
他有些兴味地说:“倒是很少有你这样的人了。”
“好事不见得好。你在皇上的身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无奈地笑着,封为妃嫔,梨香,她真的如愿了,这样,真的可以出人头地吗?风风光光吧一?
之前的事,她要付出更多去弥补了。
梨香,没有再回秋菊院了,她成了一个神话一般,一个从宫女成为妃子的神话。
我也成了其中的笑话之一吧,因为我是她的姐姐。成了要往上升的人,似乎我的前面就已经铺好了路。我不屑于这些的,她们安知我心思呢?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谈话的时候,总是边说边看着我,似乎怕我会偷听一般,又怕我不知道在说我。
有些好笑,有些无奈。
梨香就算是当了妃嫔,以前的事,也不能去查的。
爹爹的冤屈,会扯出她的旧事,她自不会去追问。
叹,我重重地叹着气:“她的事,我只能关心,别的,我也帮不上忙,打心底来说,她是我的妹妹。可是我也阻止不了她,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活法。”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含着一些不舍之意:“初雪,别压垮自己了,你总是得为你而活。”
我嫣然一笑:“当然,我不是吗?”
“怪不得,如此的相似。”他摇头。
“相似什么?哦,你是说我和你很相似吗?”
他点头,眼神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般,有些迷远:“和以前的我几乎一样,不过,你比我快乐多了,人的本性,不保持住,就会失去了。我失去的,也就越来越多了。”
我轻轻一笑,久了,连自己也会担心,何况是他呢?倒是一个细心人,而且,进宫之时,也有着些磨难吧。“现在也不错。”我安慰着他:“有些东西,不是放在外面的,而是放在自己的骨子里维持着,就像你。”
“所以很喜欢和你说话。”他轻笑,和我并肩走着:“初雪,十月末,就是皇上的寿辰,你说,我该画什么呢?”
“还是,不必如此急,慢慢想。你的凤凰,画得如何了?”
他轻然一笑:“大概也用不着了。”
我轻颦眉头:“要画,还是要画的。”
“倒是这句是真的,终究是要画的,玉贞公主不可能永不出嫁,好吧。初雪,你要是闲着,就帮我想凤凰之眼,如何画之。”
我点头:“自是好,我这几天认真的想想。”
凤凰之眼,最是难画啊,要有它的灵性,有它的高贵,它的夺魄之风采。
当然不能用平凡之法去看画之,会失了它的风采,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凤凰,在每一个朝代,凤凰是吉祥如意的像征,所以得光彩夺目。
皇上如此的偏爱玉贞公主,要将她嫁给上官雩,我想,上官雩必定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吧。他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傲气凌然,皇上很是看重他,他看他的眼神,是很复杂的。
我现在真的觉得幸运了,上官雩答应为我爹治头疾,那可是让人去请了半年之久。
闲来无事,也为了看看秦淮的画仙比赛,也随意看看。
也就那么“顺便”就答应了来殷府,倒还真是贵客,怪不得那样欺负人,那样骂得厉害。
现在想想以前的斗气,还真是有些好笑,让人无限的怀念那流走的时光。
复杂的东西,向来不是我所喜欢,皇上对他如何,也是他们的事,我如何管得着。
和林珣的一番谈话,更让我欣赏他,老实说,他真的是相当的不错。
而且;也是一步步地过来,知道很多的人情世故。
他处事圆滑,可是,不曾失了他的性子。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清风。
我是喜欢和他相处的,都有着共同的爱好,还有一些相同的执着。
我和他,太相似了,我欣赏他为朋友,倾心的付出。
人为我一分,我也必会回报十分的。
凤凰之眼,我自得好好替他想,他如此的信任我,把我当作宫里的朋友,我怎么会让朋友失望呢?朋友间,就是这样啊。
如果我不认识上官雩,或者,我会更喜欢林珣,他眼里的温文尔雅,一直是我所欣赏的。
只是,我认识他,我已心在若思了。
淡淡的笑,淡淡的宠爱,我知道,在他淡淡的生活中,他想要我更好。
知心人,还真是难找。可是我真是幸运啊,有上官雩了解我,帮助我。
还有林珣,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来说,我可算是是他的红颜知己吧。站在我的角度,他也是。
下午的时候,林司记来了。
陈嬷嬷脸仰得高高的,眼里,写满了不屑。
倒是宁妃,一脸的轻柔的笑,一番礼数下来才说:“如今到是风光甚好了。”
“托宁妃娘娘的福。”她恭敬地回话。“娘娘身体大好,奴婢心里高兴啊。”
她怎么自称奴婢呢?按理说,她也是司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