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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的杀机去朝风凌卷去。
在这荒野之处的一场生死之斗,注定没有人关注,因为天空之中还有一场更大的大战在发生。一般的修士只看那变幻的神通华丽如天地之风雷,可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却在仔细的体味着其中每一个法术演变的意境。
黄灵站在清阳子的旁边,满脸崇拜的看着清阳子,
他从小跟随在不执真人身边,极少有下山的机会,所有要下山做的事都是他的谷儿师姐去做,在他的心中师父自然是敬畏的人,而师姐则是最亲近的人,每次师姐回来他都会缠着要谷儿师姐讲外面世界的故事。然而无论是听什么故事,最终都会被谷儿师姐拐到一句话上:“我们要好好的修行,将来才能够和清阳子师兄那样被选入天衍道派里去。”
所以,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清阳子,并以他为目标,清阳子不光是他的目的,还是谷儿师姐的目标,甚至是师父的目标,但是师姐并没有等到清阳子的出现,她被庞越抓了去,自杀了。然后师父去报仇,却被打了重伤回来,用许多方法依然无法将身体的火毒驱除,最后不得不听天由命的布下七星护命之阵,试图用这阵法将身体内的火毒引出来。
这时清阳子来了,在师父的门即将被踢开的时候终于回来了。
故事里的师兄来到了现实之中,与他心中的样子一样,身量修长,面貌冷峻,说起话来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显露,即使是杀起人来也是轻描淡写,然则却挥手之间就定了别人的生死。
在面对烈炎老祖这种天下顶尖的人也不改颜色,在烈炎老祖出现在头顶天空之时,还在跟自己说话,同时阵法却又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经布好了。
让黄灵对清阳子产生崇拜的是在面对烈炎老祖那看似乎有着极厉害的后手与神通之时,清阳子居然还是和之前一样,颜色不改,有着同样神通后手应对。在黄灵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到清阳子了,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脱得了清阳子的意料。他就像是一棵巨松,无论风雨有多大,他都屹立在那里,面无惧色。
“师兄,烈炎老祖他死了?”黄灵问道,刚刚无论烈炎老祖显露出多么强的威势,他都站在清阳子的身边,虽然害怕,却并没有躲避半分。
“嗯,差不多了。”清阳子此时抬头看着天空,仿佛要从这天空之中看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黄灵听得大仇得报,心中虽然欣喜,但是师父仍然躺在床上,所以他也并没有显得多么的高兴,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那个庞越抓了谷儿师姐,他不但害了谷儿师姐,还害了他自己的师父。”
说到庞越黄灵猛然的惊醒般的说道:“她还没有回来,会不会……”
“已经回来了。”清阳子说道。
他的话才落,黄灵便看到道观之外有一个女子提着一颗头颅大步的走了进来,她的样子相比起清阳子来说就有着天壤之别。清阳子战斗一场就像是在演一场法,而她才是真正的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她的衣服各头发都是焦的,脸上原本白皙皮肤都已经黑了,还有一些地方被烧伤了,她左手提着人头,右手持剑,大步的朝着清阳子而来,远远的将头颅一扔,头颅在地上滚动着来到黄灵的脚下,将黄灵吓得连连退了几步。
他自从看到风凌出现之后就惊讶的合不拢嘴,任谁也无法想到,风凌居然能够杀了庞越,第五代烈炎老祖就这么死了。
“你,你杀了庞越。”黄灵仍不相信的说道。
风凌只是大口的喘着气,并没有回答,她看着清阳子。
她也知道清阳子战胜了烈炎老祖,虽不知道烈炎老祖是不是死了,但是落霞山天空之中的那片火焰消失了,那朵巨大青莲花也消散了,而清阳子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的站在这里,所以肯定是清阳子胜了烈炎老祖。
风凌看着清阳子,只听清阳子用那平静的声音说道:“烈炎老祖现在仍然没有死,你赢了,你有什么要对贫道说的?”
清阳子的话很平淡,风凌有些诧异,她自认为自己杀庞越杀的艰难,而清阳子杀烈炎老祖应是更加的艰难,可是当她回到通天观时,却看不到半点打斗的痕迹。再看清阳子那高深莫测的站在那里,更是让她觉得的不可思议。
此时听清阳子说烈炎老祖并没有死,她只当是烈炎老祖逃了,再听得清阳子问她有什么要说的,她立即福至心灵般的说道:“既然你输了,那你就要教我法术。”
她的话才落,旁边黄灵的声音也弱弱的响起了:“师兄,我也想跟你学法术。”
黄灵的性情很弱,然而对于修行这方事却能够勇敢的争取,而风凌性格好强争胜,但是却能够在胜了清阳子立即说要跟清阳子学法术。
这都是机缘,是他们与清阳子之间的机缘。
十七、二十年阴晦事
清阳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个门派的兴盛大多是因人而兴,从来没有因法而兴的,有人,便有一切。
清阳子在见到黄灵第一眼之时,便欲收他为弟子。收黄灵为弟子并不是因为他有着先天灵觉敏锐,而是因为他的心性。黄灵性怯,却有着护师之勇韧,且灵台纯清。
风凌这人则是身怀豪侠之气,无所畏惧,然而却又有急智。在山下遇上那些修士时,发现他们都似乎想要夺自己的剑,便诈言称自己有师父,让那些人一时摸不清她的底细,安然脱身。
清阳子淡笑着说道:“欲学法术,需先入我门来。”
“要拜师兄为师吗?”黄灵问道。
“你我同属一辈,我代师收徒,你还唤我为师兄。”清阳子说道。
“是师兄。”黄灵大喜。
那边的风凌却看了一眼脸露笑容的黄灵,缓缓说道:“你这人心计太深,差点就害了我性命,我可不想拜你为师。”
黄灵有些愕然的看着风凌,他不明白风凌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拜师兄为师不好吗?师兄人这么的好。
“哦,说说看。”清阳子依然淡笑着说道。
风凌立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明明根本就不惧烈炎老祖,却对我说什么只有五成胜算,说什么还有一个人杀不了,就是为了骗我去帮你杀一个人。”
“既然你都说了,我根本就不惧烈炎老祖,那为什么还要你帮我去杀人。”清阳子说道。
“谁知道啊,你们这些修行人就是古怪,反正我不管,我赢了你,你就要教我法术。”风凌快速的说道。
“呵呵,法术我可以教你,但是我这里大多法术是只有入我门后方能学会的。”清阳子说道。
这时风凌突然醒悟般的说道:“我知道,你用言语激我去杀庞越,就是因为想收我为徒,所以你用那个方式试探我,对不对。”
清阳子微笑着,不语。
风凌则是继续说道:“我要收我为徒,自然是可以,不过,那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反手之间让烈炎老祖亡命的本事还不够吗?”清阳子说道。
“这确实是大本事,但是你的本事不是我要学的,我只想学剑,你会剑之道吗?”风凌说道。
“剑道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锐利,要的是从天地之间截取一缕生机,我虽不修剑道,但是却可授你用剑之道。”清阳子说道,他说的那么的自信,让风凌心中不由的相信了几分。
只听她说道:“听说这次从上界下来的三个门派之中有沧浪剑宫,是修剑道的门派,我想看看这个门派怎么样。”
风凌的话让清阳子想起了沧浪剑宫,又想到了自己那风雨飘摇的师门。时至今天,他才发现,当年师父顺应师叔师伯们的意愿逐自己出门,其中蕴含有深意,或许师父早就想到了天衍道派会有今天。
“好,等你见了沧浪剑宫再做决定吧。”
师择弟子,弟子自然也有择师的权利。一直以来,沧浪剑宫与天衍道派在这里收弟子之时都隐隐有相互争夺的意思。虽没有表现在明面,但是暗地里却有竞争的。
他的思绪回到遥远遥远的地方。
杀烈炎老祖对于清阳子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更何况他布下天衍大阵。若是连烈炎老祖都无法杀了,那又有什么资格回天衍道派去,又有什么信心去回去看看那些人二十年后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呢。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杀一个烈炎老祖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这人间来说却是非常大的事,多少年了,这人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
当天晚上还在关注着着通天观的人,看到一道光华真上九天。有眼力高明之人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汉白玉的杯子,杯子直上九天,冲过那晦暗阴沉的云层,隐隐之间有电闪雷鸣,当杯子再返回之时已经装满了一杯寒露。
当天晚上没有人再敢上落霞山,甚至是那些后来赶来的人也不敢上来了,他们在遥远的地方也看到了落霞山上空的战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来到了近处之后便会问那些在落霞山下的人,得知是烈炎老祖跟一个凝似二十年前就被天衍道派逐出的弟子战斗,并且还极有可能败亡了后,一个个吓的不敢上了落霞山。
其中那布公子更是面色惨白,他不是怕,而是感到悲愤,他悲愤自己这么多年都无法拜入上界任何一个门派,而清阳子明明已经被逐出了师门,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强大。
不执道人已经醒了,他是一个沉默的修行人,在他的世界之中唯一的目标便是修行,尽可能的活的更久远一些,可是他的姿质并不足以让做到这一点。他的朋友很少,他会的法术也不多。
在今时今日的清阳子看来,他就是一位很普通的修行人,但是却因为与天衍道派有着一线的牵连,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在清阳子来到这落霞山时,便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杀机,那杀机隐晦无比,仿佛藏于无尽的虚无之中,仿如珠网一般,张网以待。在那一刻起,清阳子就认定了此事不简单,或许是冲自己而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二十年前便已被逐出一师门,在还没有回去之时就已经被人算计了。这让他更加的确定,二十年前自己被逐出师门的事不简单。
可惜清阳子不通演算之道,天衍道派也并不是以窥视天机而闻名的道派,要不然的话,此时正是一个极佳的演算契机。而他的本我相只能够感应到即将临身的危险。
在二十年前,他对于自己获得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怀疑,而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一到这落霞山便感应到冥冥之中隐藏的极深的杀机。
滚滚红尘之中的二十年历练,从天衍道派掌门首席弟子到人间无根底的流浪散修,这其中的转变与心境上的磨砺让他真正的脱胎换骨了。
不执道人睁开眼时看到了清阳子,他第一眼就认出清阳子。对于清阳子去了天衍道派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事,他的心中曾有过怨躁,而且是很强烈的怨躁。但是此时他再见到清阳子时,那些怨躁都消散,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无法被天衍道派收入门中。
眼前清阳子在不执道人的眼中是眼蕴清光,身上法意朦朦,他虽是修为算不得什么,但是见识却广,知道眼前的清阳子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有道真修,而不是那种凭法逞强之人,在这种人物的手中,即使是一缕淡薄法意也能化做玄奇法术。
这位自己曾经的座下童子,去了天衍道派后又被逐出了,法基被剥离,灵力溃散,可是在人间修行二十年,依然是如此的超凡脱俗。而自己同样在人间,二百余年,却仍然只是神暗魂薄,见不得性,明不了道。
不执道人稳了稳心神,闭着眼睛,一会儿后说道:“我能不死,想是有人欲借我之生死来观你之深浅。”
清阳子坐在床沿,听着不执道人继续说道:“这七星护命法阵我之前并不会,是有人传授给我的。”
虽然清阳子已经猜到了这其中有人在背后算计着,此时再听不执真人这么说,心中越发的确定了,当即便问道:“是什么人?”
“我的一个朋友,名扶风子,在我以为要死在毒火之中时,他来到了这里,教会了我布这续命法阵,但他并没有留下来,说是怕烈炎老祖知道。”
不执道人会怀疑那个朋友是因为他那个朋友最后临走之时说过一句话:“听说天衍派出了些问题。”
他这并不是一句问话,而像是一句陈述,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说完也不等不执道人回答就走了,不执道人活了二百余年,虽然修道的天份不多,但是见多了人间阴邪,立即发现了自己这位好友似乎有些不同,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将这些放在心里,因为他猜测这是好友在提醒自己。
不执与天衍道派唯一的关系就是清阳子出身于通天观中,而清阳子被逐出天衍道派的事他其实也早就知道,最近又听说天衍道派出了事,听到老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一沉思,便想到了清阳子的身上去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不执道人清楚那位老友以前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