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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突然出现的女子依然在吹着笛子;笛声之中透着一股哀伤。在她的旁边有着一个男子凭空而现;他在吹笛子的女子耳边说:“九妹;走吧;这个清阳见面不如闻名;他这个样子;又怎么会知道幽幽与玄冥妹妹的情况。”
女子的笛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的笛音有着让人清神的作用。在她看来;刚才清阳陷入了一种怒火烧心的魔障之中;被怒火淹没了淹没了理智;她却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一下;清阳差一点就走出生死迷障;借着怒火再次的点燃心火;但是却又被那的笛声打断了。
“当……”遥远的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钟响。
随着这一声钟响;远空出现一行人;为首之人正是这荒漠世界白骨道宫的宫主碧波真人;在他的身后有着一行十余人;都是他的弟子。
他出现在风沙的边缘;各自祭出自己的混沌钟;钟声震响;声波滚滚;所过之处黄沙尽散;显露出一片片空白与那湛蓝的天空。
“清阳师弟;我们来救你了。”碧波真人座下大弟子无痕大声的说道。他的声音之中有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兴奋与得意。
近些近来;清阳的名声在道宫之中可谓是传遍了;和许多与清阳同一辈的人一样;他也想找清阳比比;看看自己比有什么差距;又或是相差无几;但是终究是没有;主要的还是怕丢了脸面;毕竟他也是碧波殿的大师兄;连师父那一辈的人都对他的神通讳莫如深;他们这些同辈的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一次;清阳受困于异族的黄沙之中;如何能不叫他兴奋;这要是传回道宫;还有谁不知道他无痕大名;谁都知道;清阳被自己无痕所救。
然而;随着钟声一步步的朝着摩尔沙城逼进;他们看到了一座破损的巨塔依然悬于空中;只见碧波真人大手一探;整个人在这一刹那之间涨的巨大;大如四九玄黄塔;他一手便抓住了那四九玄黄塔的塔尖;他的掌心之处一片光华震动;如水韵一样的朝着塔底涌去;所过之处;四九玄黄塔上有符闪动着。
只一会儿;那整座四九玄黄便已经被碧波真人拔起;在拔起之时不断的缩小;最终在他的手上化为一座巴掌大小的小塔而已。
“师父;在那;”无痕伸手一指以已经被黄沙埋到了腰际的清阳;心中微微诧异;在他看来;清阳修为高深;即使是寡不敌众;也不至于这样被黄沙掩埋困住了。
碧波真人的心思盘转;就在这时;漫漫的黄沙之中出现了无数的沙虫人;他们沉默的自风沙之中涌现。紧接;远处有点点光华飞逝而来;碧波真人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生灵都赶过来了;自己若是再不走的话;只怕连他自己都要陷进去了。
他再次的看了一眼依然被黄沙掩埋了半个身子的清阳;低喝一声:“走。
话落之时手中巨钟一震;一片声波朝着四面八方荡开;巨钟将众位弟子一罩;震荡虚空;化为一道金光消逝在原地。
风沙之中;那一条条巨蛇交缠在一起;一片绿光闪动;竟是融为一条蛇;那蛇张口一吸;原本被震碎的那些蛇身血肉竟是被它这一吸全都吸了回来。
蛇身不断的涨大;最终又在一片绿光之中缩小;重新化为一个绿发女子;女子腰纤细无比。然而头却显得瘦而怪异。
她看着化为金光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些失望的让他们逃了;若是他们再走的晚一些的话;这一次就让他们也无法离去。这一次的目的一是为了杀这个清阳;因为清阳在黑煞世界之中让自己的两个哥哥再也没有回来。
若是困住了清阳;能够再进一步的引得这个世界白骨道宫的人来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可以趁机除去这个世界白骨道宫的人。
只一转眼之间;只留下一个清阳依然还被风沙掩埋着。
清阳自是看到碧波真人的离去;在他看来;若是为大局着想的话;离去是再正常不过;这明显是一个针对白骨道宫的局。
在清阳的眼中出现了许多的非人类生灵;他们出现在清阳的上空;俯视着清阳;在他们的眼中;清阳已经是个死人了。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天空之中有声音说道。
“此人敢闯摩尔沙城;且先不要杀他;压他个百年再说。”又有声音说道
“对;压个百年;让白骨道宫拿灵宝来赎回去。”
风沙呼啸;茫茫不见人。
清阳不知何时已经被黄沙掩埋了;在他的身上压着一座巨城;城名摩尔沙城。
炙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如火焰一样。城中的生灵都不知道;这一座沙城之下压着一个人。倒是常有一个沙虫围着城转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一样
清阳埋在黄沙之中;在他的感觉之中;那黄沙就像是食道一样的吞噬着他;不断的将他朝下吞去;而他则是不断的朝上钻。
他的手一次一次的扒着;他的双手朦胧着一层微光;手所扒过的地方;那些黄沙如雪遇到火焰一样的消融了。但是很快又会有别的黄沙压下填满;他的身体依然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沉着。
一点点;一寸寸;一直的向下沉;时间就在他双手一次次的扒动之下钻过;清阳的心再一次的沉寂下来;他的内心完全的沉静在这一次次的扒沙之中;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忘记了。
一个人的心能够死去;那便能够再一次发芽。在灰烬之中重生;脱胎换骨
清阳之前那一刻就要在怒火之中重新点燃心火;但是最终被人打断了;而这一次在他一次次重复的动作之中;他的心里却像有东西在发芽。那种因为长久的施展斡旋造化而带来的感觉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
这一次在他的心中发萌芽的是施展斡旋造化的意境;这种感觉渐渐的渗入他的骨髓之中;又一点一滴的反哺到他的全身;化为一种本能的融入血液之中
终于有一天;清阳不再朝着那无尽的黄沙深处下沉了。那股强大的吸力终于被他给化解了。他就像是学会了游泳的人一样;在水里不再是一个劲的下沉
他的手依然没有停过;终于有一天;他开始朝上浮了;虽然浮的距离非常的小;但是却终究是在上浮;而不是下沉。
清阳依然是双手不停的扒动着;连速度也没有变过;安静而恒久。
那压在他身上的沙城在他的双手之下一点一点的被扒开;那重量一点一点的减少。这就像是有一个人正从一座巨大的沙山下一点点的扒下沙来;让这沙不断的消逝。
一点点的上浮;重量一点点的减轻。
直到有一天;他的手触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虽然那是坚硬的东西;但是在清阳那一扒之下却是将那坚硬之处扒开了一层;又一扒;那坚硬之处竟是已经被扒出一个洞口;一片刺眼的光亮从那洞外透了进来;清阳的耳中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他从那洞中钻了出来;发现自己竟是在一座大城之中。也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整个城便陡然之间起了风沙;风沙在城中盘旋;原本一眼看上去的房屋与虫人在风沙之中快速的隐去;在风沙之中看不见。
有人说摩尔沙城是一座存在于虚无之中的城;随时都会化为风沙;可以在任何的地方出现。
那个金翅虫王出现了;但是在他出现的一刻;清阳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扒;虚空之中那此风沙便散去;又见他一步跨出便已经到了金翅虫王的身边;一拳击出;金翅虫王骇然的一闪而走过;留下清阳一拳击空。拳头所击之处;一片空白。
他的斡旋造化已经融入了拳中;一拳让虚空之中的一切法都散去;若是击中了那金翅虫王的话;那么他也将瞬间被击成虚无。
清阳并不管那金翅虫王;而是直接一步跨出现在城外;回头向下看;大地上的摩尔沙城之中涌起一片风沙;很快之间;这一片风沙便将整个摩尔沙笼罩着。
清阳再一次之上飘落;头朝下;在飘落的过程之中;一拳朝着那摩尔沙城击出。
这一拳看似轻飘、轻盈;但是那座摩尔沙城却在这一刹那之间化为一张黄沙巨口;发出震天的沙吼。
八十九、乱
沙城如虫脸;咆哮着涌起;万里黄沙都动了。这一座摩尔沙城已经与这一片黄漠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一只金翅虫王在那沙城漩涡的深处仰望着清阳。
一拳落下;无声无息;那黄沙就如泼墨的重彩瞬间被雨水冲散;散淡开来的一刹那;金翅虫王仰天咆哮;但是却又消失无踪;随沙而散;随着整座城消散于茫茫黄沙之中。
清阳知道;这摩尔沙城并没散;只是隐于黄沙之中了;再想找到不但难;而且想要将之毁灭更加的难了。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入眼的唯有茫茫黄沙;当日自己师弟在自己面前被那个天国的人杀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一样。
“当……”
他的心中响起一钟声;这钟声响起的一刹那;他明白从自己埋入那黄沙之中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他大步的在虚空之中走着;一步一遁;一遁千里;不一会儿便已经来到了荒漠世界的白骨道宫。
碧波真人不在;不光是碧波真人不在;就是他的几位弟子也都不在;整个白骨道宫都是空的。
清阳皱眉;这里居然已经一个道宫弟子都没有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出;直上九天;身化灵光朝着天外遁去;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的天空被一层法则符光遮盖着。
他直冲而上;双手在天幕上一扒;因法则符文的被撕开;刹那之间雷光纵横;雷光在他的身上扭动着;却像是流水滑过镜面一样;不沾半点;雷霆电光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有一个白发白袍的老人出现;此人手指一根冰晶法杖;法杖的顶端有着一个蓝色的晶石;出现的那一刹那;那蓝色晶石涌生一片蓝光。
他一杖点出;法杖顶端的晶石直指清阳;一片蓝光涌动;蓝光过处;虚空结冰。
“外道邪魔;祸乱天地;想走”老人严肃的说着;声震九天。
如清阳这般强行撕开天地法则而离去;是会引得这个世界天地动荡;会出现天灾的。即使别的修士以一种较为平和的方式离去;也同样会引起天灾;只是引起的动荡要小些而已。
对于原本世界的人来说;清阳这些外来的人就是扰乱天地的天魔;是让这个世界普通人受苦难的罪魁祸首。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杀一个如清阳这般的域外天魔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那冰晶法杖直接点向清阳;若是清阳依然是朝天外而去;这一点必定无法躲过。
所以清阳停了下来;他一手朝着那冰晶法杖抓去。手掌过手处;有一道玄清光华流转;手掌穿过虚空;出现在冰晶法杖的上空。
只是那虚空都被冻结;然而清阳的手所过之处;那冻结的虚空瞬间破灭;就在手要抓上那冰晶法杖之时;老人嘴里吐出一个生涩的字节。
这是法咒。法咒一出;冰晶法杖闪耀起一片幽蓝光华;光华之中那些风、云都凝结。云结为山;风凝为云山之上的岁月刻痕。
而清阳的手在蓝光之中迅速的苍白;只一刹那之间;迎着蓝光的那一面身体已经布满了霜冰;就在清阳被冻结的一瞬间;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一张巨口;巨口如黑洞;朝着清阳直接吞没而来。
这个老人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个存在;向以护持这个世界为己任。而那张巨口则是一种异类;应个天地而生;不知道吞噬过多少大能之人了。而且大多时候是两人配合着。
清阳突然一个转身;就如山后的冰雪阴地转到山前去;山前山后掉了个转;冰封在转动的那一刻消失了。
一指点出;那一指恍如早已经存在一样;出现的极为突然;没有半点征兆的点在了那巨兽的巨口之中;巨口还没有来得及闭上;便已经被分裂开来;如气泡一样;一戳而破。
这是斡旋造化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那老人大惊;又大怒;手中的冰晶法杖在虚之中一插;就像是枯树插入大地之中;只一转眼再开枝散叶。那冰晶法杖并没有化为树;但是却扎根于这天地之间;与这个天同气连枝。
冰晶法杖上的冰晶绽放出一片光湛蓝的光幕;化为一片天;挡住了清阳离去之路。
那法杖光幕下的老人寒声的说道:“阁下如此心狠手辣;蛮横的出入这世间;可想过苍生之悲苦。”
清阳沉默不出声;对于他来说;他必须回去。各有各的立场;说到底;还是要斗神通。
依然是一指点出;这一指点的很缓慢;也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就像是任由你千变万法;我只一步步靠近的感觉。
老人站在法杖之下;伸手在身前点点画画;随着他的点画出现了一道道的门;一个个的格子;一座座的山。更多是在这门、山、格子之间流淌的一片蓝色的河。
他几乎已经与这个世界相合了;不知不觉间;他就要成为这个世界的护界真灵了。这恐怕是中元世界之中的那些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想到。如果他真的成了护界真灵;将变得极为强大;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清阳眼神凝重;挡在他指前的门破散;山破散;莫名的格子破散;然而与那个老人的距离却并没有拉近多少。
“时间的距离;永远无法拉近。”老人冷冷的说道:“时光的长河之中;你终将迷失;直到苍老腐朽;这是你最好的归宿。”
清阳突然张口;从他的嘴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