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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那男子眉头皱着,他并没有下马,而一夹马腹,那马便窜出,冲入那城中,然而那马才一入城口,整个天地都似慢了下来,喜女回过头来朝他笑道:“城中不许纵马奔行。”
马上男子还有些不服气,手中鞭子一挥,他似要将那股束缚着他的力量抽碎一样,只是这一鞭下去轻飘飘的,并无半点改变,虚无之中无声的将他的法力、法意吞没了。
他只得乖乖的跟在喜女的背后一步步慢慢的走着,心中不由的想:“那位殿下莫非就是刚才祭炼那面旗帜之人,果然有些本事,不过,跟大帝比起来还是差之甚远。”转念又想:“我进出这么多国家,像这般不过一城之地的小国,从来都是直进直出,今天倒是丢了脸面了,只怕她的心中在笑话我了。”
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打转,他不再驱马行法之后,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王宫之前,回头看这城中明明那么长的路,竟是几步便已经走完了,再想着一路上竟是未遇上一个人。
这时他才又惊醒般的朝前面那个女子看去,心想:“看她年纪如此之轻,竟还有着这般细致入微的法术,也不知跟谁学的。”
四十八、秩序与混乱
一个并不大的殿堂,殿中东南角摆着一盆花,花色微蓝,让这显得颇陈旧的殿堂多了一些清新之气。
白炙阳并没有看到这些,他甚至没有去看殿中任何一个装饰,也没有去关注格局。他眼中看到了那位哭父,哭父背对着他,另一个则同样是一位年轻人,比哭父略矮一些,但是整个人却有一种和尘同光的感觉。
他看的出来,那位并不比自己差的哭父对那人很尊敬,想必他就是那位殿下吧。走在他前面的喜女已经进去了,然后他与那位他认为是殿下的人相视着。
“苍莽山白炙阳拜见殿下。”白炙阳说道。
“苍莽山的人,不知来这里是有何事?”清阳问道。
“三个月后将于九宵云外举行万国大会,特来请虎陵国参加。”白炙阳说道。
“万国大会?”清阳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万国大会是什么性质?”
“万国大会以苍莽老祖、万妖之王、东华帝君及一些天下大国一同发起的一次盛会,以商定天地秩序为目的。”白炙阳流畅的回答着,显然问这样话的人不少,而他也回答了许多次这样的话。
然而他所说的人清阳却一个也不认得,不过很显然,他们既然敢发起这样的大会,肯定都是实力强大之人,是这个天地之间顶尖的存在。
清阳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他的眼神落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女子身上,突然问道:“若是不去会怎样?”
那女子在他的目光之中嫣然一笑,说道:“去的人代表着想这个世界重归秩序,那么他们将结盟,将一切会扰乱秩序的人都清除掉。”
说到这里,清阳已经明白了,这其实是一些强大的人试图整合这个天地秩序,至于究竟最后能不能够做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清阳看了一眼那位来自于苍莽山的白炙阳,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警惕这位女子一样,不由的问道:“姑娘也是来自于苍莽山吗?”
“家师东华帝君。”那女子说道。
“哦,还未请教姑娘姓名?”清阳说道。
“林素素。”这女子回答的很快,很有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笑容也很大方。难怪身为一个女子会与一个妖同行送信。
两人并没有在城中呆太久,很快就离去了。
清阳可预见得到,只怕这万国大会一开,天下从此人进入烽火之时了,并不是每一国都会有人去的,首先那些国内并无清阳这般修行人继承的人将被吞并。
天地之间,从秩序走向混乱,随处都能够见到征战,而从混乱要走向秩序,也将要有许多人在其中消逝灭亡。
想要整合,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就是那苍莽山与东华帝君之间似乎隐隐也有着一丝的分歧,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两个不同来历的人送信。
除此之外,必定还有一些大国不会去,这些去了的人组成了什么秩序联盟,或许将要去讨伐那些没有去的大国,秩序的确定,伴随着的是无尽的杀戮。
“殿下,我们虎陵国去参加吗?”哭父问道。
“我们这样的小国,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清阳说道。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虎陵国有神宗国那般的大,他只要坐镇于国都之中,当不惧他人,但是整个虎陵也才这么大,若是成了清除的对象的话,那将是覆灭在顷刻。
“可……”哭父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声,然后低喃的说道:“大浪起了,我们这虎陵小国能不能够在这大浪之中长存下来呢?”
清阳同样的听到了,他拍了拍哭父的肩膀说道:“尽心而为就是了,这不是还有三个月时间吗?这三个月之内,我们先让那恶鬼国与狮驼国从眼中消失吧,若有密林在,必有良禽来。”
自然的,若是有一个安定的国度,有一片肥沃的土地,自然会有人慕名而来定居。
在虎陵国与恶鬼国、狮驼国之间这一片土地显然是一块很好的土地,很适合人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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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魔
这清阳殿原本不叫清阳殿,是清阳改的名字,于是城中有不少人便以清阳殿为名,称他们的殿下瑞为清阳殿下,或者是清阳公子。因为就在四年前火蛇女居然再生了一胎,而且是龙凤胎,一男一女,男的叫劫,女的叫幸,分别是记念着那一场虎陵差一点覆灭的劫难,和在那妖魔围城之下居然存活下来的幸运。
叫清阳殿下是为了区分劫殿下,毕竟大家并不能直呼瑞殿下这个称谓的,于是便以瑞殿下所住清阳殿为名。
风,在无休止的吹着,吹入虎陵王宫之中,吹入清阳殿之中,原本那淡淡的清凉之意都似乎成了杀意。
“殿下是打算对付恶鬼国和狮驼国,可是那两国之中的那些恶鬼和妖只怕不好对付。”哭父说道。
清阳笑了笑,说道:“破国灭城有时易,有时却极难,鬼国与妖国与我们人类的国度不同,于他们来说,神通法力才是根本,而我们则不是这样。”
哭父听着,将这些听在心中,在他看来,清阳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特别的意义在,细细的去体悟,总是能够让他有所得有所悟。
“你去把十三叫来,今天去连云山中一趟,天黑之前赶回来。”清阳说道。
“殿下可是要除去那血魔?”哭父问道,他所说的血魔正是五年前的那位血丘国王子。
清阳点头,他说道:“五年前玉宵山弟子欲在连云山中灭杀那血丘国王子,不但没有做到,反而被其夺去了师门重宝定元照天镜,还有数位弟子被那血丘国王子吞噬了精血,最终玉华山掌门人亲自出手,重伤了那血丘国王子,却没有将他杀死,那定元照天镜也没能够夺回,这些年来,他躲在山中修养,今天出手欲夺那戍己旗,看来是伤逝大好,若是不除去他,我们虎陵将永无宁日。”
哭父对于那玉华山的弟子并不了解,不由的说道:“那血丘王子那么神通广大吗?”他可是知道那血丘王子是在自己面前殿下的雷霆之下逃走的,肯定是受了重伤的。就这样,那些玉华山弟子还无法杀死他,并且还被夺了师门重宝,被杀了弟子,这让他不得不觉得玉华山中的那些修士是不是太弱了。
“玉华门的修行之法还是颇为精妙的,天下间任何一派中的法门都有其独道之处,而衍生出来的法术自也有着独有的特性,以后你若是行走天下,与人斗法一定要注意,不可因对方法力低于你就大意,有许多法术往往杀人于无声无息之中。就如虔耳一样,当年他演算虎陵的命数,看到了狮驼王要来袭,可惜与狮驼王实力相击甚远,被狮驼王反击而重伤,双眼失明,但也因祸得福,在那混沌迷乱之中四年,悟得了以金针融入术算之中而杀人于现在与未来之间的术法。你的修行姿质要比他好的多,所以你在这短短的数年之间就能够修得一身浑厚的灵力,还在他之上了,可是若是被他施了法,你有十条命都不够,他的术法虽不是大道,便是却能够让天下修士胆寒。”
哭父有些骇然,心中有些不信,但是又知道清阳绝对不会骗他的。
虎陵在清阳看来是成道的根基,绝对不能够覆灭的,而想要将这根基发展壮大的话,人口是必不可少的,光只是虎陵这偏僻的一域并不能够实现清阳心中所想。
这些五年来,虎陵的人口增加了不少,这其中最大的功劳是来自于小白,小白的那个愈生馆之中会教医术,治各常见的病,让虎陵的人口死亡减少。她一个人当然治不了多少人,但是她将医术传下来,却是福泽万代的。
在愈生馆中学医术的有那些原本就城中有医名的老人,也有那些正当壮年走上了医道的中年人,也有着有志于医术的少年。
可惜,自从五年前国师回师门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清阳有心派人去国师丘鸣散人的师门看看,但是又因为不知道在哪里,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没有合适的人去,弓十三、哭父、喜女他们也只最近才突破,堪堪有了可以在天下间行走的实力而已。
不一会儿,弓十三便已经到了,手持一张巨大的黄杨木弓,木弓上有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背上有着一壶箭,那些箭并不是法宝,而是受了些香火供奉的,这其实是一种另类的祭炼,是十三的父亲从清阳这里学来的,这种箭配着十三的心箭之术可以伤神魂。对付那些灵体尤其神妙。
清阳带着哭父与弓十三两人要离开之时,喜女突然走出来说她也想要一起去,清阳想了想之后便同意了。
在他看来,一个修行人并不光是要在家中安静的修行,还需要走出去见识天下之大,才能够真正的成长起来。修行修的是精气神的升华,又岂是光坐家中炼气就能够长生的,也不是神通、法术通天便能够与世同寿的。
连云山是大山,连绵起伏,登临靠近虎陵边缘的一座山向上朝远处看去,只见到起伏如大海波涛的山峦,那苍茫、那深绿,那谷峡之间凝结的薄雾,让看着这一切的人感受到天地的浩瀚,感受到身为人类的渺小。
清阳站在那山巅,身边是弓十三、哭父、喜女三人,清阳说道:“那血丘国王子的本事与这天下间的修士不同,他不是炼气也不是修身,而是将身上的精血如法宝一样的祭炼,只要还有一丝精血在外,他便不会死。”
“那他岂不是不死之身。”哭父惊问道。
“这个世上又哪来的不死之身。”清阳说道:“他能够分神融于精血之中,这既是他的强独特之处,也是他的弱点所在。”
说罢,他突然自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半盒的鲜血,那鲜血浓稠无比,还在微微的颤动着,仿佛有着生命一样。
这时,只见清阳伸手在那盒子的上空凭空画符,指尖有一道金色的符成型,不过那符却粘在清阳的手指上,只见清阳将手指连着那凝结的金色符插入那盒子的鲜血之中。
“啊……”
一声惨叫响起,既是从盒之中响起,也是从深山里响起。
就在谷中的一块巨石上浮现了一张血色的人脸,十三手中箭已经射了出去,一道黄芒飞逝而出,落在那巨石之上,弓矢爆裂开来,然而却有一道黄芒没入那巨石之中,那血色人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痛苦。
他正是血丘王子,虽然中了那箭矢,却也并没有致命,他一念动间便想要走,可是却在发现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力量将自己钉按在那里不能动弹。
他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法术,他不明白。在玉华山的掌门人来追杀他时,他都凭借着已经炼成了化血神通而一次次的躲过了追杀,本来躲在这里是想要偷袭不自量力的虎陵王子,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之猎杀的虎陵王子,居然有法术能够让自己无法行动。
就在这时,又一道黄矢从远处疾落而下,他勉力的驱动已经被他祭炼了的那玉华山至宝——定元照天镜,那镜中光华一闪,黄矢便突然定住了,然后便骤然碎散。
血丘国王子身在石中扭动着,想要挣脱那一股力量,手中定远照天镜想要去照站在山巅的清阳,然而这时,他的身边却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的黑袍,黑袍上有着点点紫色的星辰,正是哭父,女子一身的红衣,梳着两条幽黑的大辫子,正是喜女。
只见哭父双手在虚空之中一勾一扯,便有星光缠绕在他的手指之间,顺势划出一个圈,嘴里念出一个咒语,血丘王子听得出那是‘困’字咒,果然,一个淡淡的紫色星光凝结的圈出现在巨石的周围。刹那之间,血丘王子竟是看到了满天星辰围绕在左右,其他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喜女这时突然自怀里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符,在巨石上一拍,那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