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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梦到了什么,沈东篱挣动了一下,清莹的泪水自眼角流出,跌落进枕头里倏然不见。
探出手去,舒苒轻轻地为他拭干眼泪,迅疾而又浓烈的情感,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去。
安静而又忧伤的吻住沉睡中的他。
比想象中更为丰润柔软的唇,舒苒本想浅尝辄止,可因发烧而灼热的双唇点燃了心内无法抑制的热情。
舌头笨拙而又坚定的探进去,勾缠住他的,吸吮辗转。沈东篱犹在梦中,不自觉地回应起这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察觉到他的回应,舒苒却渐渐放开了他,眼神空落。他知道他定然把自己当成了他人,在没听到沈东篱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之前,舒苒克制住想狠狠将他占据的念头。
似乎是不满,沈东篱抱住舒苒的胳膊不放,等脸颊贴住舒苒的手背时才安稳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深深吸气,舒苒有些无奈的任由他揽住了自己,此刻他确是想拥有他,可是他不想让沈东篱醒来时难以自处。
所以,还是静静看着他,他有足够的耐心。
苏旧年,我与你不同,我若爱一个人,绝不会放由他一个人。
欢喜抑或哀愁,我定于他一同承担。
尽管舒苒不顾自己的劝阻替自己跟学校的钟不亦打了声招呼,沈东篱还是坚持去学校。
“不亦那小子敢为难你我饶不了他。”
沈东篱一边喝掉杯中的牛奶一边无奈的安抚,“好了,都说了我没事。吃了你舒大医生亲自配的药自然药到病除。”
说罢拿起公文包,“我得早点去学校,老姚交给我的事还没做呢,不然连带着不亦也遭殃。”
舒苒还想再说什么,可沈东篱早风风火火的走了。
其实不怪沈东篱这么难得的丢下平日的温敛,实在是老姚的脾气火爆。
老姚人不老,只是一派雷厉风行的作风很有气势,加之自己又在他手下工作,大家平日都在暗地里叫他老姚,后来见他不在意也都这么叫了。
“沈公子,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姚清宇那个混蛋就要把我拆了。”沈东篱刚刚坐下,钟不亦就心急火燎的跑过来。
在学校里也只有钟不亦一个人喊老姚的大名,而且喊得理直气壮,气吞山河。
“怎么了?”沈东篱知道钟不亦的来意,却故意逗他。
“上头来检查,姚清宇问你要那篇稿子呢。”
沈东篱文笔很好,虽然他交的是历史专业,可别的专业有什么正式性的稿子都来找他执笔。
“嗯,这个啊···”
“别卖关子了,再不给我他就···”忽然噤了声,钟不亦的耳朵微微泛红,“快点交给我。”
沈东篱早就觉得这两人不简单,也不再逗他,“再收个尾就好了,你先坐下等一会儿。”
钟不亦拖了把隔壁老师的椅子坐过来,沈东篱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看的他眼花缭乱。清晨微凉的日光透过敞开的窗洒在沈东篱饱满光洁的额头上,钟不亦看着看着着了迷。
沈东篱他,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平日里温吞内敛的人,此刻却是那么的生动鲜活,眉眼清润,唇角勾起自信笃定的微笑。
有那么一刹那,钟不亦微微失神,此后无数个日子里,姚清宇同学不得不把沈东篱同学当作头号危险敌人。
不过这些,沈东篱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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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1…3…19 20:21:38 字数:2511
下班的时候舒苒来过电话,沈东篱回绝了他要自己去他家的好意。虽然两人很要好,可是他也不想老麻烦他。况且,昨天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
舒苒给自己拿的药果然有效果,头已经不疼了,只是仍旧鼻塞,咽喉肿痛。
抱紧了手中的保温杯,沈东篱挤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呼吸渐觉有些困难。今天在学校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到后来钟不亦惊吓的脸色煞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挪动疲惫的双脚,单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钥匙慢慢转动,随手在玄关处打开灯,却在看到沙发上的那人时不禁惊呼出声,“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绷着脸不说话,或许是在斟酌要怎样开口。
“苏旧年,你怎么进来的?”沈东篱却傻傻的站在玄关迟迟不肯前进一步。
“沈姨给我的钥匙。”苏旧年一步步靠近,“不然,你以为你生病的那晚我是爬窗子进来的?”
苏旧年看来心情很好,沈东篱却没有心思同他开玩笑,“你来做什么?”
在看到他的那刻,不是不欢喜。可是,难道之前两人之间的争吵就可揭过不提。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不该小心眼,可是沈东篱觉得心里闷闷地,怎么就喘不匀那口气。
“看看你。”似乎挣扎了下,“我很担心,昨天···”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沈东篱直着身子压抑住急欲后退的冲动,“你说的,也没错。”
苏旧年靠在了身前,“沈东篱,你看着我。”
沈东篱那肯乖乖听他的话,“你?”
苏旧年将他逼近了角落里,“你和姓舒的,真的是?”
沈东篱的后背抵在墙上,低着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是或不是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是。”
沈东篱终于抬起头来,“我若说不是,你会不会信。”
“我信。”
未曾料到苏旧年的回答,沈东篱睁大了双眼,一个漂浮不定的心就这样跌进了苏旧年沉敛温柔的眸子里。
温柔的吻落下来,覆上额头,鼻尖,脸颊。
沈东篱愣愣的良久未曾反应过来,直到微烫的唇吻上他的。慌乱的不是如何是好,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苏旧年箍紧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拖住他的后颈,不许他动摇分毫。
柔软的舌尖探进来,酥麻的触感窜上了沈东篱的脊背,击溃了纤薄的坚持。或许,他从来未曾想过要抵抗。
“唔···”细碎的低吟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沈东篱觉得脸颊烧的厉害,苏旧年的吻温柔却强势,仿佛要夺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空气。
苏旧年放在他腰间的手掌,温热有力。苏旧年稍稍放开他,低低的话语透过耳畔,“东篱,对不起。我不知道此时对你道歉是不是太晚,可是,我此时才敢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说什么?”沈东篱像傻了一样。
“我说,我喜欢你。”苏旧年认真的看着眼前双眼泛红的人,“对不起,当年是我···”
未尽的话被沈东篱激烈的吻打断,苏旧年看着一向温敛的人会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失了常态,满心温柔的回吻他。
东篱,我不会再逃避,只希望,你也不要。
感到苏旧年的手自衬衫下穿过,覆上他微凉的腰间。不由一阵战栗,双腿虚软的任由苏旧年牵引着他跌跌撞撞进了卧室。
柔软的床铺因两人的重量而陷下去,终于亲密无间的相对,沈东篱却将头别向了一边,不敢看苏旧年。
“东篱,看着我,东篱,东篱···”
苏旧年的声音像是一个魔咒,沈东篱任由他覆上来,抵入的刹那,还是因为不适而微微挣动。苏旧年压抑着,等他适应了才渐渐动作起来。
感受着身体里他给予的存在,沈东篱用力抱紧了他。苏旧年再也克制不住,愈发激烈起来。
月朗风清。两个彼此相爱的人,终是打破了僵局。
此刻的场景,沈东篱不知暗自描摹了多久,久到成了习惯,久到此刻仍以为身边的人只是一厢情愿的存在。
眉眼清润,薄唇轻抿,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打在颈间。睡梦中的苏旧年,像个纯稚可爱的小孩子。
隔着稀疏的曦光,沈东篱慢慢的探出手去,小心的像怕碰破肥皂泡般的轻轻地覆上苏旧年的脸颊。
是温暖的,舍不得收回手,直到看到苏旧年倏然睁开了双眼。沈东篱吓了一跳,想撤离的手被苏旧年紧紧握住。
屏住了呼吸,看到苏旧年茶褐色眼瞳里清晰的自己。或许是在等着他开口,好证实自己身处何处。
苏旧年轻笑起来,恶作剧般的将沈东篱的手指拉至唇边细细的亲吻起来。
沈东篱觉得耳朵都烫的不得了,手指被亲吻的触感自指尖一点点传到心底,他不由得轻颤起来。想抽回手来,可苏旧年并不打算放过他。
亲吻变成了噬咬,酥麻的疼痛。沈东篱觉得此刻的苏旧年冷凛的眸子里尽是蛊惑与,性感。
苏旧年玩心大起,看着身边的男人一副惊惶未定的模样,忍不住想要欺负他。不免又想起昨晚男人隐忍的抱紧自己的脆弱。
清晨是冲动的时刻,苏旧年猛然箍住了沈东篱的腰肢与他相贴,不出意料,他也是同自己一般了。
沈东篱未曾料到苏旧年的动作,等被禁锢住是才暗叫不妙,可察觉到苏旧年比之自己毫不逊色的热情时,不禁往后顿了顿腰身。
“旧年,我···”声音是哑的,沈东篱涨红了脸。
“我还以为你要沉默很久。”苏旧年收紧了手臂。
沈东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肌肤相贴,毫无阻隔,苏旧年却将他翻转过去。
沈东篱明显察觉了苏旧年的意图,“不,不要,再···”
拒绝的话被侵入的存在碾碎,沈东篱不适的扭动,“旧年,你,唔···”
苏旧年轻吻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想。”
是很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的还是自己心爱的人,“可是,昨晚你明明就···”
“昨晚?”苏旧年猛的用力,满意的听到沈东篱的惊呼,“可是,我看你还很精神,我以为是我没有好好满足你呢。”
沈东篱抵抗无果,只能任由苏旧年曲折起他的腿,再次将他带入极致的欢愉。
原本就疲累不堪的身子在苏旧年的索取后变得好似不是自己的。等到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沈东篱在瞥向墙上的挂表时欲哭无泪。
九点多了。他还要上班啊,可是某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沈东篱终于出声哀求,“旧年。”
“怎么?”苏旧年替他按摩酸软的身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上班迟到了。”
苏旧年狠狠拧了他腰间一把,“傻瓜,今天是周六。”
沈东篱无比感谢他碰巧了日子,终于闭上眼再次陷入梦乡。
苏旧年等了好久没听到他的回答,本以为他生气了。低头一看却见沈东篱睡得沉沉的,嘴唇被亲吻的嫣红水润,额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丝丝缕缕的覆在额上。
猛烈地悸动,苏旧年觉得此时的沈东篱那么的让人着迷。
放轻了动作在他额上落下浅吻,苏旧年为他掖好被子,然后起身穿衣。
窗外树叶上未干的露水带着阳光的温暖,晶莹剔透犹如那人的眸子。
苏旧年回身静望,东篱,原谅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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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1…3…20 10:53:15 字数:3038
手机的屏幕亮起,未接来电与短讯挤满了视线。苏旧年烦躁的删除清空,不料手机锲而不舍的亮了起来。
幸而将手机调至静音,不然该是有多扫兴。
终于不耐的接通,听筒里是好听的声音,“旧年,你现在在哪里?”
“文小姐,我想我没必要要同你报告行程。”
“可是,爸爸说,今天让你陪我去挑礼服。”
去他的礼服。
苏旧年仍是缓了语气,“让大哥陪你去吧,我还有事。”
听筒里蓦地传出清冷的声音,“苏旧年,马上回来。”
“苏锦时,我的事还用不到你插手。”苏旧年轻嘲,“这样不也是正遂了你的心意么,好好把握。”
“你···”电话那端的人显然被激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好自为之。”
苏旧年冷冷出声,“彼此彼此。”随即挂断了电话,在客厅中静默半晌,终于收敛起情绪小心的推开卧室的房门。
沈东篱终于醒过来,尝试着起身,孰料腰间的酸软与身后的不适让他重又跌落回床上。苏旧年不在身边,被褥间依稀还有他清凉的味道。
他果然还是走了。
心内空落的厉害,却也成为一种习惯。他本就没有想得到太多的回顾,得到对他来说已是一种奢侈的念头。
此刻他如庭前花木,静待雨雪清风。或有或无,已不那么重要。只要苏旧年给予一丝温暖,他便可以熬过无数寒冷的时节。
可是,人总是会贪心的啊。犹如溺水的人攀附住露水的岩石,禁不住想努力攀爬,试图挣扎出这片相思成灾的海。
手指盖在眼睫上,阳光并不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