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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把林红玉拉回坐下,见她又红了眼眶,问道:“刚刚那个是谁?”
林红玉一手撑着头,一手捂着脸,“是有剩才说的媳妇的母亲,也是咱们村的,村西的王家。”
陈寡妇插嘴道:“村西的王家?!这家我到是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她家的大女儿王丽丽?”
林红玉点了点头,陈寡妇又道:“这王丽丽到是个标致能干的,只是她娘很有些……”
林红玉深吸了口气,“我们这样的人家,几间破房子,也没好的聘礼。能得一个丽丽,也是因为他们一块长大的情份了。当时我们去提亲的时候,王家的很不愿意,还是丽丽拖着他爹,这才成了的。没想她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定是来打探的,怕当家的是断了腿……现在还说要推辞婚期,没准明天就要退婚了……”
苏兰见林红玉又掉起泪珠子,立刻拿了帕子给她抹掉。
“都说你是个稳重,比男人还能干、沉得住气的,怎么现在就没了注意。王家的不愿,但婚事还是答应了,一是丽丽自个愿意,二也是有剩的人品、能力得到了她爹的肯定。现在王家的听到你家的消息,只擅自说了要推辞婚期的话,又不是王家当家的说的,你怎么就信了。再有林大哥的腿又不是真的断了,你还怕因为这个他们要毁婚不成……”
林红玉还真点了点头,“大夫都说了至少从半年,最多一年。刚刚我那么说,就是怕他们毁婚。我们有剩……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前年也说过媳妇,只是他打死不从,我和当家的逼问了好久,才说只喜欢丽丽。可是王家要的聘礼对我们来说太贵,但丽丽年纪又到了……那聘礼还从娘家哥哥借了几两银子,才凑好的。现在如果退了亲,丽丽恐怕马上就要许给别人了……”
林红玉呜呜的哭出声来,“我那儿子我是知道的,一根直肠子从不拐弯,认定了丽丽,就不会再看别的姑娘一眼……都是我的不是。昨儿个早上,当家的有些不舒服,我只早上煮了一个蛋给他,让他去上工,多赚点钱,把欠的钱还了,没得被王家的打听到是借的银子给的聘礼……如果我谨慎点的话,就没这些事了……”
林红玉一想到丈夫和儿子,都因为她的不小心……眼泪便停不下来。
苏兰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臂上,“就你这样也被别人称为铁娘子,一肩挑两百斤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只林大哥摔了一下腿,你便不知所措了。这种时候你正该冷静、沉住气才是。”
苏兰安慰道:“我听你说丽丽和她爹是个好的,再有,咱们虽然穷点,但是有剩也是咱们村里的有为青年,勤勤恳恳不比别人差。还有,大夫的话,又能信个几成,他们向来把病情夸大的。我听二郎说过以前有大夫说三郎活不久,你看咱三弟,现在饭能吃一碗,有空还教我弟弟念书,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你只好好让林大哥养着,没准明儿开春就好了。”
陈寡妇也附和道:“你也知道我宗上和宋家有些关系,今天我和苏兰一道来,还去看了宋三郎,真正是跟常人没分别了。”
林红玉也知道苏兰、陈寡妇是安慰她。但她听了,确实好了很多。
林红玉破涕为笑,“让你看笑话了。”
苏兰问道:“对了,既然是给和家做工摔的,他们总要负责任吧……”
“负什么责任。当家的一摔,他们就急着撇清关系。只扔了连工钱都不够的半角银子工钱,便不闻不问了,当家的还是有剩和几个相熟的抬回来的。而且和家也不准有剩去上工了。”
林红玉叹气,“有剩还说要去理论。我连忙拉了他,那和家是和家村的大族,又是个百亩地的地主,和家村的里正都是和家的人,咱们怎么惹得起。没得把有剩也折进去。”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林家二儿了的声音,“娘,丽丽姐来了。”
苏兰抬头望去,进来一只十四、五岁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同她来的还有刚刚走了的她娘。
王家的重重哼了一声,王丽丽却把手里的一根猪脚递给林红玉,“婶子,这是父亲让我带来的。父亲现在在林叔叔的房间。”
林红玉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好闺女。”
这次王家的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拉着脸,只看了苏兰和陈寡妇一眼有,便别开了眼睛。
苏兰眼睛一转,拉着陈寡妇上前,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王丽丽一番,“哟,这就是林嫂子说的丽丽啊,长得真是标致,怪不得嫂子三句话不离你。这样貌、这身段,啧啧……”
说着,苏兰很是羡慕嫉妒的用手肘拐了林红玉一下,“林嫂子,你可捡着便宜了,有这么好的儿媳妇。”
王丽丽被说心里欢喜,脸上一片红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红玉把她拉在身后,对苏兰说道:“你这个才几个月的新媳妇,怎轮到你打趣别人了。”
陈寡妇笑道:“哟,这还没过门呢,就护上了。”
王丽丽从林红玉身后钻出来,行了礼,“见过两位婶子。”
苏兰和陈寡妇拉她起来,“现在可别行礼,你婶子我们可是啥都没带就过来了,等你喜事近了,再一道给你添上。”
小姑娘又羞红了脸。
苏兰拉人到椅子上坐好,她转身望着林红玉,道:“与你说了一通,到把正事忘了。是这样的,我在城里的火锅摊子扩大了一倍,人手不够,陈嫂子已经答应帮我了,我今儿,一是来看林大哥,二是来问你的。和陈嫂子一样,咱们早上出去,申时左右回来,一天二十个铜子,包中午的饭。”
“二十个铜子?”旁边王家的险些没跳出来,“一天做三时辰就有二十个铜子,还包午饭?”
苏兰向她点了点头,又问林红玉,“不知道嫂子你得不得空?”
“当然得空。”王家的移到苏兰旁边坐下,一脸的献媚,“刚刚没注意,你是宋家二郎的媳妇吧,我有听说你们锅子开在齐福街,现在还扩大了经营,还缺不缺人,我是有空得很。”
王丽丽在她娘身后,拉了拉她的袖了,王家的充耳不闻,只充满希冀的看着苏兰。
苏兰笑道:“对不住了,现在就差林嫂子一人了。”
陈寡妇在旁边帮腔,“林嫂子你也别犹豫了,我都答应了,咱们一块去吧。”
林红玉看了看苏兰,苏兰对她点点头,林红玉立刻答应了。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家老二林有鱼的声音,“丽丽姐,王叔叫你出去。”
林红玉顿时又紧张起来。
王丽丽出去,没一会又进来,她对林红玉说:“婶子,我爹说让叔好好养,需要什么,跟我们支会一声,毕竟……毕竟都是一家人。”
说完羞红着脸,低下头。
亲家公说的客气话,林红玉懂。但他‘一家人’,没有毁婚的意思。林红玉更懂。
林红玉欣喜的从里屋,用布包了两包炒花生、炒胡豆,她拿给王家的,“亲家劳烦你们跑一趟了。有什么事你也来找我就是,有剩我准备让他就在我们村刘家找些活干,你有事找不着我,也可以找他。”
待王家的一走,三人面面相窥后一笑。
苏兰拍着林红玉的手,“现在你尽可以放心了。”
36
36、悠闲生活。。。
快到午时的时候,林红玉留饭。
苏兰和陈寡妇都谢绝了。
最后,苏兰与陈寡妇、林红玉相约明早辰时(7点)在宋家门外集合。
在家门口挥边了陈寡妇,苏兰好好整治了一桌子饭。饭桌上,苏兰把她请了陈寡妇和林红玉帮忙的事给宋二郎说了。
宋二郎当然没有异议,“我正在想这么大的摊子,我们两个忙不过来呢。一直以来都想帮陈嫂子,但又怕忙都没帮到,给她添麻烦。林嫂子也好,林大哥还跟我说,让你多和林嫂子说说话,因为他腿摔折了的事儿,她很自责。”
吃完饭后,苏兰觉得难得有空,就让宋二郎套了牛车,送宋三郎去城里看看,毕竟宋三郎比以前好了很多,再吃以前的药,有些不妥。
宋二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脑门,“我竟然没想起这个。”
苏兰笑他,“三弟不是也没想起么。你们男人有时候真是粗心得很。”
宋二郎迅速套好了车,先扶了宋三郎上去,苏义嘴里咬着糖块,也跟了上去。
宋二郎扶着苏兰,苏兰正提了裙摆,一手搭在宋二郎的肩上,一只脚已经踏进车里。
“二郎、弟妹……你们这是要出去。”宋李氏突然从正房跑了出来,她急吼吼的道:“哎呀,我正和娘说你们有空、我也有空,让你教我做热锅子呢。”
苏兰另一只也踏到牛车上,她很是抱歉的看着宋李氏,“大嫂真是不好意思,最近都忙得脚不沾地。今儿也是不行,要带三弟去城里,对了,大哥在吗?三弟现在每顿要多吃半饭碗,我们想去找大夫看看。”
说起宋大郎,宋李氏脸一下拉了下来。宋大郎若是在,她会跑来学做热锅子法子吗?
宋李氏看苏兰一家已经上了牛车,她跑过去,拉住车沿说:“上次我问你学做热锅子,你说你忙,叫等几天。现在好不容易有空,你又要出去……弟妹,你莫不是在躲我吧?”
苏兰一脸被冤枉的不高兴,“大嫂说的什么,上回在正房都说好了要教给你的,我怎么会反悔。只是最近真是不得空,大嫂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教给你。”
“说的到是爽快,这样,”宋李氏想了一会,道:“明天晚饭前吧。”
苏兰想了想点头,又重申道:“大嫂你可要确定时间哦。我最近特别忙,你确定的话,我一定把时间空出来,可到时候你又没空,恐怕要等很久……”
“好了。我说明天就明天。”宋李氏很不耐烦的说完,转身,也不和宋二郎、宋三郎打招呼便回屋了。
苏兰在牛车上坐好,无视宋三郎沉下来的脸色和宋二郎僵直的背。
就是这样目中无人、嚣张霸气才好。这样她才不会吃哑巴亏。苏兰心道。相比于总是一副慈母神态的宋杨氏,宋李氏是要好‘对付’的多。
凤凰城在当下是个人口繁多、经济条件也不错的大城。城内几条主大街人来人往、商铺林立很是繁华。
头次进城的苏义看得眼睛睁得铜铃大,嘴巴也指着周围的景象没有停过,闻到街边的小食,就回转过头,可怜巴巴看着苏兰了。
苏兰点了他一下额头,“淘气,你都十岁了,你当你还小啊。”
穿着厚实同宋三郎一样宝蓝色,新做的棉衣的苏义,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上是一片健康的色泽,他长得白净清秀,骨碌骨碌乱转的大眼睛,早已经不似夏季时的呆滞,清澈明亮,似一汪碧绿的水。
看着这样的弟弟,苏兰欣慰之余又有些担心,智力是恢复到十岁孩子的程度,可是心眼……
苏兰从街边买了一支冰糖葫芦给他,看着苏义一口咬掉半颗,又酸又甜直叫好吃,跟松鼠抱了松子一样啃个不停。
苏兰吐了一口气,左右他才十岁,身边又有一个宋三郎,可不可能长成一眼就看透的人……
宋二郎先赶车去了凤凰镇首屈一指的药馆妙手堂。经坐堂、且又一直经手宋三郎病的黄大夫请脉。
在看到宋三郎的时候,黄大夫就惊讶了,摸了三次脉、看了宋三郎的舌苔后。他抚着花白的胡子,摇着头,“不错不错。”
宋二郎连忙问道:“黄大夫,比起以前怎么样?”
黄大夫笑眯了眼睛,“可以就是天壤之别。真是黄天不负苦心人,比起以前大好!大好!!”
宋二郎先是喜,后又皱了眉头,脸上尽是担心之色,“我也觉得比以前好了很多,一顿也能吃一碗饭、半碗菜。看着也比以前有精神,只是还是很容易疲倦,现在扶着他走路也不能够。”
黄大夫神色凝重:“三郎脉中尽是气血不足之象,以前的病到是好了,可是这两年身体亏损的实在厉害,要想养好,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黄大夫转尔又提笔道:“以前的药都停了罢。我开一副补药给三郎,不过他身体虚弱,只一天喝上半碗,且一月只煮三包。两个月后,你再带他来看看。”
宋二郎、宋三郎都称谢。
宋二郎拿了药方直接去柜台抓药,抓药的童子还是上回那个,他见了宋三郎,眼睛瞟过去好几回。
抓药童子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照方子称药,一边打量坐在门边的宋三郎。他很有些激动,因为他不只一次听几个大夫,惋惜这位颇有名气被天嫉妒的十五岁秀才……
童子左瞟右瞟,宋三郎瘦了点、苍白了点、感觉无力了点。可怎么也不像大夫们口里,随时有可能断气的活死人吧……
童子从匣子里拿了一味药,他再琢磨了一下方子,手里一惊,差点把块状的树根掉在地上。
这不是开错了吧!和上次的不一样……童子正怀疑是不是宋二郎拿错了单子,或者是黄大夫老眼错花,开错了药?
这时,后门帘子打了开来,上次和宋二郎、苏兰见过面的老大夫兼老板带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