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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兰又从小丫环手里拿了竹签子,将裹足了糊的里脊片串在签子上,码了一盘,放在一边。
另,苏兰切了小羊排一盘子。清水煮沸,加入米酒、姜片、葱段等过水后,沥干羊排,再加调料腌渍入味。旁边,青椒、红椒切碎放在盘子里备用。
正午前一刻,先有内院小丫环来厨房通知马上要传膳。
苏兰往锅里加了花生油,至五成熟,放入羊排炸至金黄色,捞起沥了油后,就着锅里的油,放葱段、红椒、青椒粒炒香,再放羊排,翻炒时又加了米酒、盐。
待金黄色的羊排沾满了二色海椒粒的椒盐小羊排起锅后,宋二郎便接过苏兰手里的盘子,拿了盖子盖好。
苏兰快手快脚将锅洗净,烧干水、倒油。腌足了的里脊块先中火后大火,待还沾着一、两颗花椒的里脊块炸泡、炸香后,香酥的炸酥肉便出锅装盘。
此时,锅里的油还足,苏兰就直接取了竹签串着的里脊放进去,她用筷子夹着里脊翻面,只短短几秒,外酥内嫩的炸里脊便一串一串的出锅了。
宋二郎拿着签子,将炸里脊装盘,又放了两个极小、也极精致,各装了盐、海椒面的翡翠调料杯在盘子里,他还拿了两只与翡翠杯配套的小银匙进杯子里,方才盖了盖子。
正午不多一刻,不少一刻,如意领了十来个丫环、小厮过来。丫环、小厮分成了几波,第一波端了汤底的站在外面。
苏兰将刚炸好的羊排、里脊、酥肉交给了一个小丫环,对如意说:“这个先上桌,冷了不好吃。”
如意点头,挥了挥手,小丫环便端着托盘,站在端汤底小厮的后面。
又一些丫环,端了生的菜品,站在一旁等候如意的差遣。
如意扫了一眼五个丫环端的二十盘左右的生菜,她微皱眉,“只这些?”
如意一边心有不满,一边盘算着内院准备的几盘子鲁记卤肉……招待那位,就这些菜,差了一等吧?
“哪能啊。”苏兰笑道:“天冷,热食不敢多做,更有火锅的菜品都是即时烫熟的,所以另做了几盘凉菜。因不知公子们的口味,所以放的不辣,请姐姐多带些辣椒面过去吧。”
其实苏兰有问过如意用餐人的口味,不过如意含糊的说了中等。
宋二郎转身,将灶台左角落,苏兰做好的凉拌三丝、口水鸡、泡椒鸡胗、麻辣萝卜皮、九味盐水花生,共五盘交给了丫环。
如意拿开盖子,看了看菜色,单看色渍来说很不错。尤其口水鸡、泡椒鸡胗,色泽红艳、香味也勾人。
如意高看了苏兰一眼,难得这乡野之中,也有这等巧手。她点了点头,“你们在此等候吧。”
如意站在丫环、小厮最前面,浩浩荡荡的领着他们往内院而去。
苏兰就着剩下的汤底,煮了些肉、青菜,还有装盘剩下的一些羊排、里脊、冷菜,她招呼着厨房里的丫环一起吃。
那些丫环闻了一上午的香味,肚里的馋虫早闹翻了天,今天上午偷偷咽的口水,比活的十几年都要多。
但齐家规矩严,肚子再怎样抗议着,也别人敢接苏兰递出去的筷子。
“既然是剩下的,也别浪费了。”一路领引苏兰的金步摇大丫环,再一次出现在厨房,她伸手捡了块羊排放进嘴里。
大丫环放话,小丫环也就敢动筷子了。不过,她们是没资格和大丫环一个盘子里夹菜了,只拿碗装了两个半碗的菜,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吃去了。
大丫环将羊排上的肉一丝不剩的啃完,又拿筷子夹了一块口水鸡进嘴里。
大丫环嘴里嚼着,手里也没停下给自己装了半碗白米饭的碗里夹菜,她含含糊糊的说:“没想……你做的菜还挺好吃的……又香又辣……”
苏兰一边夹菜给宋二郎,一边不慌不忙的说道:“姐姐见多识广,您觉得不错,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呢。这菜吧……好像……好像……”
一般菜做的好吃就罢了,可是对于一年到头难得吃几回肉的人来说,能把羊肉、鸡肉做的又快又好,是有些奇怪的。
苏兰‘苦思冥想’了一会说:“我想起来了。这手艺是我家隔壁一个厨娘教的,她好像在一个老爷的府上做厨娘,我娘……呵呵,”苏兰摸着后脑勺,“具体想不起了,不过是跟着她学的。”
大丫环吐了鸡骨头出来,又夹了一块进去。她一边用碗舀羊骨汤,一边问道:“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你竟然想不起来了。”
宋二郎在苏兰开口前说道:“我媳妇受过很多苦,岳父岳母去的早……她伤心过度,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苏兰露出一个有些哀痛的笑。大丫环立刻道谦,“不好意思。看我一张嘴,就爱问东问西。”
“没事。我现在日子过的很好、很开心。”说着,苏兰看了宋二郎一眼。
宋二郎立刻端了汤给她,“媳妇,下雪了,多喝点汤。这羊骨汤真好喝,晚上回去的时候我们也弄点。”
苏兰接过汤喝了一口,嘴边荡起了笑容,“嗯。”
大丫环一手端汤,一手端饭,对苏兰、宋二郎说道:“你们的菜做的很好吃。就等在这里接赏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兰起身送她出了厨房,回身宋二郎已经把饭给她盛好了。
苏兰所在的这边,小丫环在一边抢着菜吃,她和宋二郎也其乐融融。原本担心绝味楼的不善,也放了下来。对明天充满了信心和美好的向往。
与其相反的,如意带队的小厮丫环,进了三门,便开始接受层层检察……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宋三、苏义弟弟~~~
45
45、悠闲生活。。。
?齐府作为闻名凤凰城第一大族,背后势力却无人得知。流传在外,最多的就是因为齐府所在的齐福街,无人敢找麻烦。而这凤凰城有些势力的人,比外面知道的就要多些,比如那齐府与李府来往密切,还有凤凰城一干大小官商,对齐府都有礼得很。
位于齐福街头,漆了红漆的兽头门后面,包容了上下近百口人的便是齐家大宅。
齐家大宅名为‘清河’的齐家大公子齐致的院子,是齐府第二精致华美的四合院。
它坐落在齐府的右后方,经能工巧匠引了凤凰城的河水入宅,是以齐大公子独有的花园水榭,春夏秋冬活水不断,无论何时都有一股特有的风味。
如意领着一群传了午膳的丫环小厮,进了三门,然后排着队站在走廊上。
一青衣、一紫衣的两个大丫环向她走来。如意向青衣的丫环施了礼,便站在一边。
那紫衣的圆脸丫环,从最开头的汤底开始,拿了筷子,从头到尾连生的香菇、莲藕都没放过的一一尝了。
那青衣的大丫环于紫衣之后,也逐个的尝了。
最后两人对望。点头。
如意又对青衣的丫环施了礼,青衣丫环说道:“走吧。”
青衣领头,如意在中间,紫衣在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过了回廊,脚踩着花园的鹅卵石小路,十几个人连呼吸都不可闻的到了幽静的水榭。
精巧雅致建在水面上的五角亭内,一侍女低头站在角落。四方红木桌子上,平均年纪不到十三的齐致着红衣、齐宣着青衣、李毅着白衣,三人分东南西而坐,正北坐着一位年纪约二十二、三的锦衣公子。
桌子四方有四杯茶水,中间已然打空,已经放上了亮了炭火的炉子。
亭子四角亦有上好银霜炭的火炉子,将这个一方的天地,照得温暖如春。
齐致摇着扇子,“无风有雪,虽池塘无荷花可赏,但在这亭子里吃锅子,一边欣赏漱漱而来的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一件极美的事。”
李毅低声,“丰年大雪,但愿明年有个丰收的好年景。”
下雪又没有寒风的天,是不怎么冷的。不过齐宣还是拿了侍女递过来的手炉。“明年是明年的事,眼下先用膳吧。”
青衣丫环领着队伍走进了木制的水上回廊,待到了亭子,她与如意合力把汤底往特制的桌上放。
一红一白加了铁格子的两口莲花大的铁锅放在了炉灶上。两人又接着把熟的菜围着锅子放了一圈。
如意把生菜中的八样肉类全摆了上去,至于十多盘的素菜,便被各捡了几块,几样放在一个盘子里,共盛了五盘放在桌子上。
青衣、紫衣领着小丫环退后到,花园中露了淡粉尖儿的梅花树下。
亭中的侍女也后退回原来的位置。如意半弯着腿行礼。冬日里最贵的不是肉,而是新鲜的蔬菜,但桌上这四位都是不缺蔬菜的。是以,如意选择把少见的几个肉菜都摆上了桌。
口水鸡、椒盐羊排、猪肉韭菜丸子、腌好的肥肠、腌好的羊肉羊肚……满满一桌子菜,大多四人都是见过、吃过的。
吃货齐宣先夹了红色泡椒里的紫色物体,他嚼了嚼,“有嚼劲,有点脆,也不绵。味道也很爽口,这是肉?”
如意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说:“回二爷的话,是鸡胗。”
“鸡胗?那是什么?鸡身上的肉?”说着,齐宣又夹了一筷子进嘴里。
如意回道:“跟二爷吃的肥肠是一样的。”
额~~~齐宣嘴角一僵。很快又嚼动起来。猪肠吃了,他还怕这个不成!
齐致伸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胗到锦衣公子的碗里,“表哥,乡下妇人做的,虽说材料稀奇古怪的,但弄得极干净,味道也是好的。”
锦衣公子起筷尝了一尝,笑道:“口味是与别个不同。”
锦衣公子指着他右手边齐宣面前一盘子白白的条状物体,“这个是什么?”
桌上的汤底已经开了,如意揭了盖子,齐致、齐宣、李毅都是一愣,这香味竟比以往高了一个层次。咸、香、辣、鲜,前面还要加上浓厚两个字。
鼻尖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锦衣公子也一愣,“这便是你们挂在嘴边的美食,这香味比宫……比我以前吃过的还要香呢。”
齐致摇着扇子:“前儿个吃的没这么香。”他问如意道:“今儿加的调料是什么?”
如意道:“牛油。取的老了不能耕地老牛的板油练出来的。”
竟然是牛。齐致收了扇子。
……如意侍候着四人用了午膳,指挥着丫环小厮轻而快的撤下了碗盘,上了茶水点心后,水榭之中只剩四人围坐。一干的仆人都退了二十米远。
锦衣公子手指敲在桌子上,沉声道:“那放了牛油,与没放牛油的火锅,味道差别很大吗?”
四人之中没人比齐宣更有发言权,不只他的狗鼻子、刁舌头、无人能比挑衅的好吃嘴,更有他对食物的喜爱之情。
难得的,齐宣一张娃娃脸也沉了下来,他道:“后者是夏日里的莲子汤,前者是冰阵后的七月里的莲子汤。”
齐致抬了手嗅了嗅,“只这么一会子,这衣服都染上了。怕是风都吹不散,只能换衣了。”
李毅唇上抵着纸扇,黑色的眼眸如夜一般的黑,“想不到市井中的方子,做出来竟有如此的绝美滋味。”
锦衣公子望着亭外飘风的白雪,“牛,下之于百姓田地耕种,上之于一国安泰。若有那唯利是图的商人,见钱眼开……时间长了,怕是要动摇国之根基……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齐致点头,“表哥放心。我会办好的。”
锦衣公子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又转身对李毅说:“师父师母可还好?”
李毅起身,恭身行礼,“劳殿下惦记。家父家母身体康健。”
锦衣公子手向下压,道:“无需多礼。”
李毅撩了长衫坐下。
锦衣公子又道:“委屈师父了,先生大才,却要浪费光阴在这个地方。”
李毅道:“能为国为民做点事,已是李家大幸,当不得殿下赞美。”
锦衣公子笑道:“先生之大才,我最是知道的。”他转头问齐致,“舅舅舅母可曾捎了信回来?边关荒凉,此时又冷得千里结冰,此行我带了两件上好的披风,你捎过去吧。”
“谢谢表哥。”齐致笑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一份?”
锦衣公子夺了他的纸扇,一扇子敲在他头上,“开口就要东西,你是跟谁学的”
齐致笑嘻嘻的道:“这不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嘛。表哥一定有给我准备吧!家里虽然有针线上人,可比起里面,”说着双手向天拱了拱,“这可不能比啊。再说,不都是表哥宠的嘛,好吃好喝好衣裳,从来都不短着我们。”
锦衣公子笑道:“说来说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又道:“你这弯弯肠子,我能不知道。放心,你们三人一人一件,我可没忘。”
齐宣、李毅都谢过。
锦衣公子抬眼瞟了瞟左右,他修剪得整齐的指夹抚上了茶盖,说道:“舅舅舅母如何?”
齐致摇着抢回来的扇子,“大好。尽可放心。”
锦衣公子挨个看了三人,道:“明年你们可要下场一试?”
齐宣抱着茶杯喝水,李毅低头不吭声,三人中的老大齐致肯定地说道:“不会。”
锦衣公子裂开了嘴角,脸上是毫不掩示的笑意,“我们竟都想到一块去了。父皇文治武功、乾钢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