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来怕它控制不住再扑过来,索性把玩具扔给了它。
Dolphin快速叼起,快活地转了两个圈,把玩具送回了她眼前,然后欢畅地摇起了尾巴。
袁来不想玩这个5秒一循环的丢和捡的游戏,就由它目光灼灼地坐着,只盼望着鲨鱼赶紧脱身。
或许是因为面对着这条巨犬过于紧张,直到将近站到了眼前,袁来才发现了淳于琨和淳于赪。
淳于赪似乎换了一身衣服,淳于琨还是老表情,就是没什么好表情。
淳于琨轻轻地扫了一遍她,以及她面前的那条狗,又跟她对视了几秒,一字没说地踩着高跟向着门口去了。
年轻人的时间真的到来了,三个人的表情变化得相似的微妙。
“Dolphin真的很喜欢你…”鲨鱼一声喘气,把手里的怀里的礼物一气往沙发上一扔,“连他都不粘了。”
袁来不答,淳于赪不搭。
两个男生也往沙发上一坐,三人一狗就这么面面相觑着。
“…帮我把这些搬我房间去吧!”最终,鲨鱼不得不欢快地提议。
据他偷窥来的成果,淳于赪从刚才进门之后开始,神色就很不自然。先前在楼上换衣服时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不然他的脸色不大会像现在这样难看。
而事实上,这一切的起因,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曾经大嘴巴,在不明事理的时候猜想了许多,和无话不谈的母亲唧唧歪歪了不少。
从这一点来看,他似乎需要赎罪。
袁来心领神会,站起来开始拎东西,Dolphin欢快地在沙发前打转,淳于赪一言不发地走近了帮忙。
“我们可以谈谈么?…”眼看着安顿了礼物,即将走出卧室,淳于赪忽然开口。
袁来走在最前面,她知道“我们”中的另一个就是她。她愣了愣,还是回过了身去,结果正好对上淳于赬一双坚毅的眼睛。
鲨鱼也是一愣,随即嬉笑着说去隔壁看人打游戏,一溜烟走了。
“有什么事么?”袁来折回屋里,信步端详起方才匆匆一瞥的橱窗中的各种相框和模型,由于心知肚明自己是明知故问,因此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有很多问题…我想知道;你和我家的关系是什么?我不相信你是舅舅的朋友的孩子,这个太简单了…还有,我也觉得你和我很像很像…我觉得,我们认识很久…”淳于赪苦恼得眉头皱成了一团,疑虑太多,又要讲中文的,确实是很为难他。
袁来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和淳于琨的约定。
“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显得不甚在意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样?你和Shark不一样,和Shark的朋友不一样…我觉得,你看起来和我一样…你的爸爸、妈妈真的是中国人么?可能他们没有告诉你全部…”
袁来心跳一闷。
她本不想撒谎,即使无法说出全部,她也会说出真实的碎片,只要不影响大局。但这一回,她快速衡量之下,觉得只能背叛自己的原则。
“他们没有说过什么…中国人这么多,总有人长得不大一样。”
淳于赬低着眉眼摇了摇头,黯然到:“舅舅关心你,喜欢你…他看起来和你很亲近。当我看到你,觉得和Shark不一样…我觉得很亲近…那很奇怪…”
直到他提到淳于凤,袁来才算从他的话里寻得了一丝线索。他执意想要向她求证,证明她和他的家族感情密切,莫非是在怀疑……
她默叹了一声,这个好不容易得出的解释,在表面上还是挺能成立的,如果淳于赪纠结于这一点,不去思考别的,其实倒也是好的。
而且或许,她这时突然有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想法:淳于凤为了让事情早些停留在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或许会接受这个假设,毕竟这对于淳于凤和她来说,都还是各有所获的——至少淳于凤会觉得部分地补偿了她吧。
“事情就是有时候会很奇怪,也没什么原因。你舅舅人很好,很照顾我,这大概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吧…”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两眼,神情有些烦躁。
袁来觉得他并没有信服的意思,但他嘴上却应和说:“可能…”
她径自笑了笑,说要去隔壁看看。
淳于赪跟着她出门,两眼盯着她浅色的头发,神情坚定。
刚出门迈了两步,袁来就受到了鲨鱼,以及欲进还退的Dolphin的热烈欢迎。
鲨鱼笑容压抑,明显有些强颜欢笑。他快速扫视了一眼,把眼神停留在了袁来身上。
袁来会意地冲他笑了笑,他有些故作无事地一笑,转过头来对着Dolphin喊了句“下楼”,狗便领着三人下楼去。
来到楼下之后,鲨鱼开始以舍命的姿态,昂首挺胸地往袁来身边一坐,似乎这样就可以以自己为屏障,阻挡住淳于赪的发难。
Dolphin真是一条很有心机的狗,等三人坐定后,它先是漫不经心地在鲨鱼跟前一坐,然后慢慢地在原地调转方向、挪动身躯,不一会儿,就已经伏在袁来脚边了,两只眼睛无害地盯着她,我见犹怜。
三人静坐着看电视等饭吃,听着楼上和屋外各种人、各种事、各种兴奋的声响,气氛有些尴尬。
袁来忽然意识到,今天实际上是淳于赪的生日,而且她包里有给他的礼物——确切来说是淳于凤给他买的,让她代为转交的礼物。
她把那限量版手表从包里拿出来,想了想,又瞅了淳于赪一眼,决定越过中间那堵人墙,显得很随意地把东西给出去。
“生日快乐。”她说着伸直了手臂把袋子递向那边。
鲨鱼识相地一个后仰,淳于赪先是一愣,随即很有笑逐颜开的味道,接过后连说了两个“谢谢”。
这个东西她基本没有出钱、出力,这两句道谢承受得她有些心虚。
她以为任务完成,听到声响才反应过来,外国人的传统似乎是当面拆封。
看到实物后淳于赪高兴的神情,在她看来自然丝毫没有意外,倒是鲨鱼看到那只手表后一脸遏制不住的诧异神情,看得她又有些心虚。
鲨鱼想来很清楚这个牌子的价位,参考俱乐部的工资水平,这必然是别人出的资。
“谢谢,我很喜欢。”淳于赪秀了秀手腕上的新东西,很诚挚地说。
她笑着点了点头。
袁来以为这房子里除了正如火如荼的厨师,已经没有长辈了,不想在三人恢复了平静看电视的时候,一个打扮得考究,气质不错的中年女子轻步走到沙发一头,半低着头通报说:“少爷,可以用餐了。”
袁来不曾见过传说中的管家,神情有些愣呆。
鲨鱼高兴地一跃而起,让沙发上的两人依据自己喜好先去摆放餐桌,自己去外边和楼上叫人。
Dolphin跟着鲨鱼迅速消失了,袁来向管家问了句好,和淳于赪跟着去整治餐桌。
其实桌子没有什么可以整顿的,无非就是根据实到人数,放一下餐具和座椅。
餐桌的长度有些惊人,今天这些人怕是抡圆了胳膊也难以打到对方。
淳于赪负责调整座椅,小心认真到基本听不到椅脚摩擦地面的刺人声响。
袁来和管家负责桌面,其实桌上除了均匀摆放的三瓶鲜花外别无他物。
管家先于她把远处的两瓶移到了靠墙的矮柜上,袁来面对着这一瓶鲜艳的东西有些不敢靠近,犹疑间看见管家已经开始对付靠窗一侧的落地窗帘,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她控制着呼吸把住了瓶身,准备一鼓作气。
“你们不嫌它碍事,也可以留一瓶在桌上。”管家回过身来关照道。
她乐得逍遥,正要松了手应一声,不料呼吸没把控好,一瞬间只觉得鼻腔难受,随即开始打喷嚏,一个连一个的,就是止不住。待到好不容易停了,只觉得眼睛酸到眼泪就要掉下来。
“你没事吧?”淳于赪及时地关切道。
管家也过来问候。
她咳得胸腔有些生疼,咽了两口气,摆着手笑着解释说只是有些花粉过敏,没有事的。
管家赶忙把花儿挪走了,嘴上开着玩笑说之前只听说有人对花粉过敏,今天倒还是第一次见,这以后要是男生追求她,倒也省了鲜花钱。
其他人很快到了,这顿晚来的饭开始在无限欢乐的气氛里开始了。两位寿星在场,一轮轮祝福的举杯自然不可少。各式软饮和酒精齐备,鲨鱼果真很能经营气氛。
人多的情况下,个人的存在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消减,这对于现状来说无疑是极好的。
无论怎么说,今天是淳于赬的生日,袁来希望他可以百分百地只为此而庆贺,而开心。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满意的解答,他还会有所行动。对此,她也做足了可能的猜想,排列组合出了各种可能。至于那想来就触目惊心的场面,她发现自己不愿多想,于是自动跳过。
聚餐气氛一波波地提升,用官话来说,即是高潮迭起。
鲨鱼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又身为地主,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带着一桌的人在靠谱与不靠谱的欢笑里乱撞。
袁来尽力配合着,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她坐在鲨鱼的下首,这个位置是她在迷迷糊糊之中被推上去的。
鲨鱼对她的友爱之情,有时真是让她有些难以消化。
处于大众目光很容易聚焦的地方,她有义务迎合气氛。笑了半场,她觉得脸部有些失控。
她挖着自己那桶成分和味道奇怪的饭,忽然醒悟道自从来到这一国之都,已经快不出国门就把全世界吃遍了。
想来,这也算是比较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到此,她不觉笑了一声。一抬头,发现坐在正对面的淳于赪小口嚼着菠萝饭,脸无笑意却表情温和地看着她。
就要去英国度假了,这真的是不错的消息。只是可惜了,时间这个东西总是求它快它就龟爬,愿它慢它就飞奔。
地主鲨鱼热情地介绍菜色,拼命地劝酒,但基本把袁来和淳于赪自动忽略。
袁来落得自在,偶尔凑热闹把雪碧举到五颜六色的杯群里碰一碰。
淳于赪似乎与酒精绝缘,默默地喝着一杯橙子。
不喝酒、不多言的结果,就是大大地早于别人吃饱了。
鲨鱼明显情致正高,酒杯还处于满了就空,空了就满的状态,那帮朋友正在群起而攻之,一个个地与他干杯。
从眼下鲨鱼脸脖泛红,色调高尖,举止大度的情况分析,袁来笃定,鲨鱼基本上已经醉了,一会儿酒劲上来,就真的醉了。
考虑到自己与鲨鱼不过是朋友关系,她没有理由出去压场面挡酒,即使他成了一坨烂泥,也自有这几个罪魁祸首把他架上去。
她一身轻松地看着他化身为一个言行举止越来越夸张的大号酒瓶,应时地笑笑、起起哄,权当消化。
“好!”
“轮到我了。来来来,祝你早日成为亚洲舞王,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早于他们到达的另一波客人中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端着自己的小酒杯到鲨鱼跟前,话语间给鲨鱼的玻璃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加白酒。
“哈哈哈哈,谢谢谢谢。”鲨鱼笑不可遏,唰地端起这杯粉色的东西,大气地一手托住杯底,两手往前一推,向大家示意完了,仰头一干而尽。
这个古装片中很英勇的饮酒模式,让袁来不禁笑了两声。她看看好在请的人不多,刚刚那位已经是座位末尾了,想来这酬酢程序应该快要结束了。
“袁来!来!”她正想得美好,鲨鱼一声大喝,好似一声巨雷响在耳边。
袁来差点从座位上被震下来,一转头见鲨鱼一脸凛然的表情,靠近自己一边的手中端着一杯白酒。
看来是已经醉了,袁来暗咒道。
想到此,她不经发掘了一个危机:如果他属于酒后吐真言型的…
“我不能喝白的…”她站了起来,试图推辞,只见鲨鱼脸色一凛。
“白的真不行,换红的行么?”
鲨鱼有些傲娇地甩了甩身子,把酒杯再是一递:“来!就一杯!”
袁来看着这个明明是用来喝啤酒的玻璃杯,虽然只有小半杯,也心里流着泪想说“太坑爹了”,却又不能开口。
她这下是真的担心,万一自己倒下了,鲨鱼失控了,然后被淳于赪趁虚而入,然后一切要如何收拾。
其他人见场面有些僵持,开始有人求情,说女生这一杯确是狠了些,换个轻的吧。
鲨鱼若还有理智残存,便不会找上门来。
他怒目圆睁地站在原地,举着两个酒杯,眼神坚定,一言不发,形状甚至有些可怖。
袁来见情势不可扭转,郑重地从他手中接过酒来,思量是选择长痛呢还是短痛。
正基本决定了短痛,她余光瞄见淳于赪站了起来,绕过鲨鱼,径自从她手上夺走了酒杯,说了句“我喝”。
袁来尚没反应过来,鲨鱼虽然心智已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