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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她放弃了。
她彻底松懈下来,任由自己的身体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陷在床里。
这一个多月以来,这十九年来,所有的负担辛苦,她都想要此刻暂时地卸下。
她粗重地喘气,好像每道气息掉在地上,都能砸出一个洞来。
她随即感觉两臂上的力道一轻,肖格的呼吸急急地响在上方。
“我也喜欢你…”
她明显感到他身体一晃。
“我也喜欢你,肖格。”她说着坐起身来。
肖格先是一愣,随即动情地笑了笑,两手温柔地从她的手掌一路抚上了她的双臂。
她虚推了他一把,咬了咬唇,一交臂褪去了上衣。
他直愣愣地盯着她只剩最后一道防守的双峰,她因为紧张而愈加起伏的双峰。
在她又羞又窘就要遮起来的时候,他的吻终于将她冲倒。
袁来在夜里醒来,睁眼看到眼前肖格的碎发和睫毛在脸上打着好看的影子。
如梦似幻。
还相互交错着的手脚,身体某个部位隐隐的疼痛感和粘稠感,告诉她,这一切非梦非幻。
她不知道几点,手机放在他那一侧,她不想吵醒他。
她在视力范围里搜索了一遍,轻轻悄悄地把自己从他怀里移出来,捡起唯一能见到的他的t恤套上,正想溜出门去,却听见身后窸窣一声:“你去哪儿?”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全部冲到了脸上,僵着身体说去冲个澡,他似乎没有完全醒来,半模糊地应了一声。
她灭了房间的灯,出门见珍姬的房间也已经暗了,她暗想说参照珍姬的生活规律,现在起码得2点了吧。
她也突然意识到说,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但愿这房子隔音效果好一点,不然以后见了她,就得尴尬了…
她进浴室开灯、锁门,开了笼头调水温,拿了片卫生纸轻轻按了按伤口,发现没什么异常。
她扎起头发来洗澡,浴球经过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留有肖格的印记。
她逼自己加快了动作,快速地洗完、擦干,套上刚从阳台收回的睡衣,轻手轻脚地回房间去。
黑暗中只听到肖格的呼吸声,她把浴巾放在床尾,也就不打算叫醒他。
她刚把自己在床上放平,一双手就搂上了她的腰。
她差点叫出声来,忙让他别闹了接着睡。
“睡不着了…”他的话全是气声地飘散在她耳边。
她侧头躲过他的细吻,并一把按住从她衣下一路直达她胸前柔软的手。
“不要再来了…痛…”她求饶道。
肖格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轻点儿”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又将她吞没了。
肖格倒也没有食言,只是疼痛好像没有减少。
经过了第一次的生疏莽撞,这次的调和欢愉明显多了些,只是这澡算是白洗了,盛夏的凌晨虽然没有高温,但也一点都不凉快,不过也没这精力再爬起来了,她于是就这样任由他从背后抱着。
“你还是第一次说你喜欢我。”他吹得她脖子痒痒的。
“不是说你们男生不在乎表白、誓言什么的么?”她往前缩了缩,拿过桌上的手机一看,发现已经3点18分了。
肖格挪着身体向前追了一步:“别人我不知道,我反正挺喜欢听。”
“我以为你让我做你女朋友的时候,我已经表现得够明白了。”想到当时,她不禁笑出了声。
肖格笑叹了一声,她真切地感觉到了他胸腔的起伏。
“当时我想了好多可能,比如你转身就走,比如骂我神经病,或者甩我一巴掌,只是没有想到…”他说着伸手抽走了她夹在脖弯里的头发,然后在她耳后亲了一口,她被痒得忍不住缩着脖子笑。
“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都是你…”他一时羞怯,没有用那两个字。
她默默地收敛了笑容。
“你介意吗?我不是第一次…”
他把手收了收:“我只是非常地嫉妒那个人。”
“你听过他名字的,我高中时的男朋友…”
“那个黄浦?”
“嗯。”她一时的犹豫,却最终继续交代道,“一年前,他去日本之前,我们…”
“今天是第二次?”他其实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另一个名字。
她“嗯”着点了点头。
“说说你当时夺我初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心情愉快地换了个话题。
“夺我初吻”四个字她听着怪怪的,不过事实难以辩驳。
她仔细地回忆说:“你那个时候就看起来很傻,很老实,又有点可怜,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吻了你…”她想了想,定论说:“可能就是看你很傻很天真,想欺负你一下。”
他闻言,脖子吹气,腋下挠痒地回敬她,她扭成一坨,拼命憋着笑提醒他说隔壁睡了。
“真的,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你…我爱你,袁来。”他小心而郑重。
她安抚住心口的悸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我会保护你,我会努力挣钱让你过好日子…”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她满腔暖暖的感动,可有点老土的说辞还是让她笑出了声。
肖格气急,又要手口并用地攻她软肋,她反身抓住他两只手,态度诚恳地认错。
最后四手相握、四眼相对,肖格狭长的眼睛倒映着窗外微弱的暗光,袁来仿佛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笑颜。
写歌词的人其实真的是人生的历练者吧,她突然醒悟道。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这样的妄想,她忽然好希望它是真的。
早上的闹铃听得模模糊糊,她关上了后回了回神,才想起来晚上发生了什么。
扭头一看,见肖格也被闹醒了,被光刺到的眼睛眯成两片好看的阴影。
作为一个男生,眼睫毛真是又浓又长得有些不像话。
她一直这么觉得,只是没和他说过。
当初有夜色遮掩,如今一切暴露在了阳光下,还真是血冲大脑,尴尬得动都不敢动。眼看他就要睁眼看到自己,袁来连忙躺了回去。
“醒了么?”肖格的声音懒懒地响在身后。
“嗯,我得起来了…”她鼓足勇气把薄毯往后一掀,万分庆幸当初自己用最后的力气把衣服穿了回来。
她也不去看他,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说去洗个澡,让他再睡会,还未说完就逃了出去,只听到他被压低的笑。
珍姬一般比她晚半小时起的样子,为了给肖格留出时间,她几乎是打仗般地刷牙洗脸冲澡穿衣服。
反正她出来时,珍姬还没出房间,她于是催肖格去洗澡洗漱,虽然尽全力压抑着,那些个场景还是不停地跳出来,让她完全不好意思看他的脸。
肖格呵呵地傻笑着进了卫生间,她总算得以大喘气,抓住机会收拾了房间,抹了些护肤霜,还收拾了一会儿出门要带的东西。
刚把要洗的衣物床单放在一角,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是鲨鱼,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鲨鱼问说她今天去练习室么,说他听说了一处北京最好吃的兔头,今天中午可以一起去吃,末了最后四个字是“吃啥补啥”。
他正对着手机无奈地摇头,身后传来关门声,不安地等了两秒,传来的却是珍姬欢快地一声“hi”。
她突然生出紧要的危机感,赶到门口的时候,正面迎上珍姬闪闪发亮的一双眼睛,它们分明是在说:“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她一刹那的闪躲,但又很快想说大家都成年人了,又是正当的男女关系,她根本就没必像杀人放火了一般。
“你起来了,没耽误你洗漱吧?”袁来努力清扫尴尬,让自己笑得恰到好处。
“当然没有!”她像听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样。
“那你用吧。”她报以一笑,给了肖格一个眼色就往里走。
“附近新开了一家庆丰包子铺,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袁来脚不停、脸不回地表示下次吧。
进房间后,两人四眼相瞪了一阵,袁来提议说下楼吃早饭吧。两人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庆丰包子铺,店内已经排了不少早起给家人带早饭的老人。
她本想着说刚把室友拒绝了,万一人家待会儿一进门就撞见了是不是不太好,但想着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她有些愤愤地想说“管她呢”。
她被派出占座,肖格排了足足得有20分钟才拿着一大堆东西回来,这时她已经回复了鲨鱼,并把手机里后来存上的号码都备份了。
面对三个梅干菜,三个纯虾肉和一笼特味小笼包,还有两碗紫米粥和两根油条,她说买多了吧,结果肖格一句“你太瘦了”,一个带笑的眼神又让她瞬间满脸发烫。
到练习室的时候,珍姬还没有到,袁来心里多少有些庆幸。
她又触摸了一下伤口,发现好像已经开始结痂了,只是按上去还有一点疼,倒是头发一天多没洗,触感和味道着实都不太好。
人陆陆续续地来了,她感觉他们打招呼的眼神都有些讪讪的,不过她也没办法。
她正在一旁拉筋,鲨鱼反戴着棒球帽,脖子里挂着大耳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一进来就开始继续推销自己听说来的北京第一兔头,拍着胸脯说他请客,能吃多少吃多少。
袁来只得再次表示自己肯定下不去嘴,他又游说说那家店也有非常地道的川菜,她见他一副可以烦她一早上的样子,就点头答应了。
包括老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劝她怎么也休息一早上再动,关切得她有些消化不良。
她一再表示没事了,练习的时候会用小动作,其中反对声最强烈的鲨鱼才半信半疑地把她放上了场。
一早上无事地过去了,袁来坐下来查看手机,发现除了肖格发来的让她小心伤口的短信,淳于凤打来的她没有接到的电话之外,没有其他。
再一次有些失落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彻底离开她的生活,倒也会增加一分宁静。
可是,她并没有期待这个,这一点,她在一次又一次莫名的等待中很坦诚地明白过来。
她希望每一件事情,无论好坏,都有一个结局。
不是省略号,不是感叹号,她希望是一个句号,即使不圆满,也可以平和。
她想过主动联系他,但又怕他已经作出了不一样的决定,自己到时候又会搅起不必要的波涛。
因为有自己出钱请客的饭局在等待,鲨鱼一早上兴奋难平,下课后顾不得吐舌喊热,胡乱塞着东西,戴上出门装备就要拉她去吃饭。
袁来其实不止一次地想过,一个真正的富二代,能养成这样的性格,可以说是家庭教育的成功了吧。
她觉得自己没有反抗他的力量,她觉得这就好像一个人总是不忍心伤害善良纯真的其他人。
看着他垂涎的样子,她不由得拿起东西就跟着走了。
还没进电梯,淳于凤的第二个电话就打来了。他问说在哪儿,中午有没有时间,她坦诚相告说刚出练习室,要和鲨鱼去吃兔头。
“兔头?”估计是对他而言凶残到让人无法相信,他高声反问道。
袁来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听到他似乎在和另外的人说着什么,一会儿又听见他说:“我们想和你一起吃饭,现在在路上,马上到,你叫鲨鱼也一起去吧。”
“你们?”这回轮到袁来抓重点了。
淳于凤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和…Joy。”
“哦~”这一声八卦味儿十足,高调上扬的说辞一出口,袁来就有些抱歉,这么调侃长辈貌似不太好,但是她一时真没忍住。
淳于凤匆匆应了一声,说要开车就挂了。
一旁嗅觉灵敏的鲨鱼已经凑过一张亟待吸取消息的脸来,她只说淳于凤要过来,他睨着眼表示不相信这么简单。
她心想说,绝不能告诉他说他的兔头计划可能会搁浅,她怕他会在地上打滚。
鲨鱼又缠了她几遍,她只是不开口。
中午办公楼里的电梯挤得胜过早高峰的地铁,练习室处在不上不下的一层,地理位置非常不优越,每每带着希望“叮”地开门,一声长叹后又绝望地关上。
而且,袁来发现自己好像总慢人半拍,自己刚瞧准了个空子想把自己塞进去,刚抬脚,就有别人已经挤了上去,坐地铁,坐电梯,都是如此。
根据她的不完全统计,这已经是在他们面前关上的第6部电梯了。淳于凤已经打来电话说到了,因为车停得有点远,所以现在在楼下大厅等着。
在鲨鱼暴躁得就要拉她去走楼梯的时候,终于有一部电梯把他们勉强塞下了,一路开开关关,终于到达了底层。
袁来扫了一眼门口,好像没看到人,于是寻觅着和鲨鱼并肩向着门口而去。
刚迈了两步,鲨鱼又开始追问,她只得好气地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