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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顾羡齐低声问,温暖回过神来,“我们聘聘演的真好,我要是真考了影校,肯定是拖后腿的。”
“你要是能拖个后腿也就谢天谢地了,就怕你连人家腿都碰……哎哟温大小姐饶命!”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温暖的魔掌掐住了腰,顾羡齐急急讨饶,这时导演却喊了卡,林聘收回一时分心散出去的目光,对着高丛衫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高丛衫顺着她的目光往温暖的方向看了看,浅浅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中午休息期间三人就地坐在医院的喷泉旁吃午饭,喷泉旁的那场戏还没有结束,此时高丛衫正和男主角胥扬私下排练着。
林聘看着高丛衫专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我怎么都没想过能和影后合作,一开始很担心自己拖累剧组,不过高丛衫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有架子,还挺好相处的。”
“是吗?”温暖倒腾着手里的薯条,“我还以为她是回来找我小叔的呢,原来是复出了。”
“那为什么不继续和你小叔合作,而是转投了以莎?”顾羡齐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回答道:“那是因为温先生拒绝了我。”三人同时闻声望去,只见高丛衫一脸标准而温和的笑意。
温暖想起之前看到的八卦新闻说温景阖和昔日影后私下见面,大有重新合作之意,为此她还闷闷不乐过,却不想温景阖已经拒绝了她。
“这是温暖吧,虽然他从没正式介绍过,但我却是认得你的。”高丛衫笑着对温暖打招呼,温暖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正不知说什么,高丛衫又继续道:“姜冉本来向以莎推荐你,不料你却拒绝了,和你小叔真像,温家的人原则性从来都那么强。”
这话一出第一个愣住的是林聘,温暖怕她多心并未告诉她以莎私下联系过自己的事,这时由高丛衫说出来多少让林聘觉得有些局外人的感觉。
温暖看了林聘一眼对高丛衫说道:“因为我以前参加过《战末》的试镜,大概姜冉因此才推荐我的吧,不过《花缺成珏》是另一种风格,我不合适。”
“哦?那只能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了。”高丛衫依旧笑得从容,说完之后冲其余两人微微点头后又走了。
“暖暖,你是因为我才没答应的吗?”林聘低声问,温暖拍了拍她的背,“你看过我吃肉时让过你吗?”
“真的?”林聘依旧有些不放心,她不希望温暖为她放弃了什么,更不希望自己得到的是别人施舍的。
“真的,不管是什么,如果我和你都想要,就算是朋友也会公平竞争的,这样才公平啊。”
闻言林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羡齐,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是公平竞争,也并不是公平的啊。
顾羡齐微微皱眉听着,然而刚才和高丛衫讲话的温暖却让他有些陌生,那种像刺猬一样浑身带刺的自我保护中夹杂着攻击性,让他感觉到温暖对高丛衫极为隐藏的不友好。
三个人匆匆吃完午饭林聘又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中,温暖觉得有些没意思,正要回去时却被几个小护士堵住,看她们个个面色期待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奇怪。
“那个……刚刚见你和其中一个演员一起吃饭,还和高丛衫说话,所以你一定是她们的朋友吧?”
温暖十分含糊的点了点头,说话的小护士立刻激动起来,“那能帮我们问高丛衫和胥扬要个签名吗?”
闻言温暖回头看了正在拍摄的高丛衫和休息的胥扬一眼,有些不大愿意,她实在不想和高丛衫有什么牵连。正想拒绝身边的人却忽然叫了起来,原来是胥扬看了这里一眼。
因为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高丛衫和林聘身上,温暖倒忘了胥扬这号人物,现下炙手可热的两栖明星中胥扬无疑是其中一位,此时胥扬戴了副墨镜向温暖所在的地方走来,护士们立刻围了上去,见状却有越来越多的粉丝涌进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本想抽身的温暖被紧紧困在喷泉旁,拥挤中不知谁推了温暖一把,温暖整个人被挤了出去,“砰”地一声,硕大的喷泉池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声,众人都向掉入池中的温暖望去。
才走开一会的顾羡齐这时向喷泉本来,毫不犹豫跳进去将温暖一把捞了起来。
此时四楼的一个窗口旁正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池塘水花溅起的那一刻微微蹙了蹙眉,身后有人走过来说道:“结果出来了,温先生你……”说到一半只见那身影正注视着楼下,那人顺着望去,不禁感叹:“粉丝太狂热,看来片场出了些意外,果真医院真不该借出去,病人都不能清净了。”
“真不好意思,打扰贵院清静的,正是我的侄女。”温景阖无奈的笑道,目光中的锋利却一直紧紧锁在全身湿漉漉的温暖身上。
身后人微微一怔,能让温景阖说不好意思的,界内能有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温暖被顾羡齐拉起来才刚刚站稳,就见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让出的一条路上渐渐走出一个人来,待温暖看清那人时先以为自己眼花,直到温景阖将她从水池里抱出来终于目瞪口呆了。
“小叔?”温景阖的出现早已让众人惊讶不已,而这一声小叔更是平地一声雷。
温景阖将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正要原路返回时却被导演拦住,“久仰温先生大名,在下贺铭,本剧剧组的……”
“片场还是要适当控制一下粉丝数量,贺导。”温景阖忽然打断贺铭,贺铭没有想到他会当着众人不留情面,果然笑里藏刀的名声不假。但贺铭不知道的是,此刻温景阖的不悦更多是因为温暖的狼狈。
“原来是温先生的侄女。”贺铭面上依旧是笑,但继而却转了话题,“温先生是来探班的吗?”说着眼神望向远处正在旁观的高丛衫。当年温景阖和高丛衫的关系众所周知,如果能借此造势,这种未播先火的免费宣传又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温景阖似是知道贺铭心里的算盘,并不看高丛衫,只是低头问温暖:“冷吗?”
温暖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温景阖拉过她对贺铭道:“只是路过,先走一步。”
贺铭尴尬的应了,远处的高丛衫在看到温景阖转身的那一刻终于摘下了强装镇定的笑容,胥扬走过来不咸不淡道:“温景阖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宝贝侄女啊,紧张的像是私生女一样呢。”
高丛衫虽然对他话里的不礼貌有些反感,但转念一想才发现温景阖对温暖的宠爱确实不轻,这种纵容就连当年他们在一起时他都没有表现过。
“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看拍电影?”回去的路上温景阖问,温暖挂了顾羡齐的电话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温景阖也不细究,只是开足了暖气并尽快的回了家。
“洗个热水澡。”一进门温暖就被丢进了浴室,温景阖坐在书房里听着间断传来的水声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瞥正落在书桌下的保险柜上,那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份文件。
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打开了它,然而在目光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心却蓦然一沉。
浴室里的哗哗水声持续响着,像一场巨大的暴雨捶打在他一直自以为是的平静上。
温景阖面色一沉疾步走向浴室,温暖正裹着奶牛睡袍从里面出来,猛地被温景阖一撞,包着头发的毛巾掉了下来。
温暖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面色有些发白,“怎么了吗?”温景阖不说话,只神色奇怪的看着温暖,“小叔,你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想起上次胃炎发热,温暖至今心有余悸。
温景阖在听到“小叔”二字时神色终于松了松,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似是自言自语:“也好。”
“嗯?”温暖不知他所云,越觉奇怪。
“快把头发吹干。”温景阖挤出一丝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暖没有动,温景阖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干脆拉着她走进浴室,从梳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
“小叔?”
“别动,转回去。”温景阖替她吹起了头发,镜面上的雾气因为暖风渐渐蒸发,温暖看着镜子里温景阖修长十指理着自己头发的样子不由出了神,那样的一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真好。
在娱乐圈待久了温景阖总能对突发情况及时做出应变对策,但这一次他却有些措手不及。此时暖气拂过手背好像也逐渐抚平了心底的不畅,温景阖慢慢平复了心情。
“小叔,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正在上班。”
“你不正经。”温暖忽然笑了,落在温景阖眼里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他微微一愣,随即说道:“那就翘班一天。”
“今天怎么小叔你也去医院了?”
温景阖收了吹风机回答:“院长是认识的人,只是去看看。”温暖有些不相信,她可不认为温景阖是那种没事会去看朋友的人,更何况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暖暖,”温景阖忽然问:“你会一直留在檀市吗?”
“不知道呢,现在还没有想去的地方。”温暖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忽然玩笑道:“也许以后嫁的远,就不在檀市啦。”
“是吗。”温景阖只是浅浅一笑,“晚上想吃什么?”
“诶?”这话题转的有点快,但好歹又往温暖喜欢的方向转了,“想吃……”温暖还没说完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我去接。”温景阖说完走了出去。
电话那头是李小鹤有些焦急的声音,“怎么手机都没人接?老爷子心脏病发在医院呢!”
温景阖带着温暖到医院已是傍晚,温政之正睡着,李小鹤一见他们两个人来先走了出来,“老爷子刚撤了氧气罩,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
“怎么突然又病倒了?”温景阖问,温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温政之,那是她叫了十八年爷爷的人,纵然不是亲爷爷,可难道不比亲爷爷更亲吗?
“今天早上起来忽然就这样了,年纪大了没办法,本不想叫你们来,不过下午老爷子说有话要问你,只好让你们来一趟。”这话是对温景阖说的,温暖想李小鹤或许也有话要对他说,正想先进病房却忽然顿住了脚步,李小鹤说:“薛艺那孩子在这里陪了老爷子半天,听你们要来反而先走了。景阖,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了?”
温景阖语气淡淡:“她很好,只是我没有结婚的意愿。”
“你?”李小鹤气恼的拍了他一下,温暖随即进了病房,她坐到温政之床边握了握他的手,“爷爷。”温政之眉毛动了动,温暖忍不住笑了,“别装睡啦。”
无奈温政之只好睁开眼睛,他反握了温暖的手道:“暖丫头,你鹤姨是不是在训你小叔呢?”
“您不就是想让鹤姨训他才装睡的吗?”
“我是怕你鹤姨也训我,我也知道老逼着景阖结婚不好,可是他都三十……”
“是二十九!”温暖反驳,但很快意识到不对,“过了年,确实三十了……”
“都三十了还没成家,成何体统!暖丫头你说是不是?”温政之很期待温暖成为他的游说人,不过温暖也很坚定自己的立场,这几年和温景阖相处的革命友谊不是轻易能背叛的。
“把事业放第一位的男人也不少啊,您还怕小叔这样的人找不到老婆吗?”
“你个小叛徒,爷爷养你这么多年,你小叔几句话就把你骗走了。”温政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温暖笑着趴在床边,语气里却有担忧:“爷爷,你这样我们都会很担心的,鹤姨会很难过。”
“我知道。”提及李小鹤,连温政之这样不苟言笑的人面上都有一抹柔色,“我害她伤心前半辈子,又要让她操心后半辈子,对景阖她视如己出,对你更是捧在手心里,我对不起小鹤。”
“那爷爷就长命百岁,不要让鹤姨担心。”温政之看着温暖微红的脸颊不由笑了,“爷爷还要看着你嫁人呢,那总得百岁才行啊。”温暖害羞的别过脸,温政之拍拍她的脑袋,“叫你小叔进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温景阖进来时温政之已换了一张严父脸,温景阖无奈的坐在一边,“老爷子也有话要训?”
“要训的话你鹤姨都训过了,我只问你高丛衫的事。”
闻言温景阖微微皱眉,其实除了他所有人都把他和高丛衫的关系想得过于深刻了。温家因为温景润夫妇的事,即使当年的温景阖不过二十六七岁,却也已经被温政之催着结婚了。
温景阖并不想在结婚这种事上投入过多时间和精力,和高丛衫也不过是为了应付老爷子,他那时觉得只要老爷子和鹤姨满意,同时也能让温暖接受的,就可以考虑结婚。但他没有想到温政之对演艺界的人戒心这么重,虽然因此高丛衫和他没有走到一起,但并没什么惋惜,他本就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人。无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