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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剑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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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微仰,面上莹光隐现,俊目奇光似电,双掌一圈一送,三清一气神功随着掌力发出。先是无声无息,蓦地三声裂帛似的啸声,起自空中,旁观众人顿觉一阵窒息,被一股无形劲力逼得纷纷倒退,圈外托钵仙翁等五人,也是立足不住,各被那股劲力,推出八步。
  刁万里身在树顶,闻声辨位,此时对方掌力由一化三,竟从中左右三方面向身前冲来,对方掌力尚未到达,已感劲气逼人,呼吸困难,虽早有准备,一时竟不知如何抵御,百忙中,由树顶拔身而起,想由空中将这三股冲力闪避过。
  身才拔起,怎知那三股冲力如影随形,一齐跟着向上扬起,心知不好,将牙一咬,用出全身功力,将弥天阴揉进阴冰掌内,双掌疾推,向前迎去。
  一声震天巨响后,刁万里竟未被击毙,仅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跌落在园墙之上,但见口鼻皆红,胸前一片血渍。
  这时,他心胆俱裂,未及细看,忙用手向黑衣教诸人作出撤退信号,强提一口真力,身形一闪,直向庄后奔去。
  刁万里身形才起,园外突然兽吼连声,三十余条猛虎,由四面八方向园内腾扑而至,立时秩序大乱,伞人纷纷刀剑出鞘,变成一场人虎大战。
  托钵仙翁卓不群等五人随着独角神陀,就在混乱中,疾向庄后退去。这边人喊虎吼,乱成一团,那边南北双叟、穷神疯乞吴乙、谷桑田、孟玉珍分做五面将孙兰亭、刘灵虚、公孙仇及孟玉珍的幼徒桂儿四人护定。
  原来孙兰亭三清一气神功才发出,忽觉眼前一黑,翻身倒地,昏迷不醒,因此,他那三清一气神功因后力不继,这才减去七成威力,致刁万里幸逃活命,得免一死。
  在独角神陀法元等人撤退时,千幻神偷谢伯桃、武林双凶及武林七绝中的其他四绝并未被虎阻住,每人格杀一条猛虎,立时跃出园外让直奔庄后跟踪追去。
  众人赶至庄后丛曲中那座秘谷时,仍不见刁万里及法元等踪影,只见三面俱是高不可仰的削壁,前面仅有一个宽约两尺的入口,入口站着四个奇形怪状的人物。四人站成两列,间隔各约三步,狭窄的谷口恰好就在四人之间。
  谢伯桃归隐已久,不识四人,霍的将身停住,正欲叱喝,听朱漱泉在身。后喝道:“蕞尔小丑,竟敢阻路,接掌!”
  一阵狂飚,由谢伯桃身旁呼啸而过,直向四人身前冲去。
  四人原地不动,各伸右掌,向身后中央击出一股掌风,四股掌风,互相撞击,形成一个气漩,气漩越转越快,将地上碎石尘土卷起三丈之高,如同一条直立土龙,甚是奇特壮观。
  裂帛似的一声怪啸,朱漱泉的掌风竟被漩到一边,“砰”的一声大响,击在四人身旁峭壁上,立时石雨纷飞,嘶嘶有声。
  朱漱泉看到这个气漩,喝道:“那天金顶山谷口遇到的四个蒙面人,原来就是你们四大神魔!”
  醉里乾坤吕广才在旁醉眼乜斜的说道:“和他们说什么废话,干脆咱们每人同时给他一掌,倒看看冷面秀士遗传下来的‘万流归宗’有多大的威力。”
  众人除谢伯桃外,一律同意,吕广才又说道:“你们听我数数,当我数到‘三’时,咱们就同时发掌。”
  就听他数道:“一……二……三……”
  “三”字才出口,四绝、双凶,六掌齐飞,六股掌风挟着震天啸声,石破天惊的向谷口四大神魔卷到。
  六人是何等人物,合力一击,别说四大神魔这等的功力,就是刁万里本人也招架不住。
  四大神魔又再度各自击了一掌,在身前形成一道气漩。
  六股掌力一到,先是一声怪啸,一股掌力已被漩到一边,接着一声霹雳大震,就见人影翻飞,惨叫连声,那股气漩被击得劲气四溢,化作无数羊角小旋风纷纷四散,四大神魔被震出五六丈远,跌在地上,僵卧不动。
  又是轰隆连声,谷口峭壁部份被这汹涌激荡的掌力震塌,恰把谷口封住。
  这崩落的石块,怎能把他们阻住,人影连闪,众人均已先后闯入谷中。
  谷中有一座精致的小楼,—他们遍搜楼内,不见一人,又见楼后有三座黑黝黝的山洞,民曲深远,不知通往何处。
  谢伯桃说道:“敌暗我明,不宜实力分散,桑帮主、醉鬼,你二人在这三座洞口前守着,我和他们进洞去搜搜看。”
  他和双凶、两绝疾向右侧那座洞口闯入,几经曲折,到达出口,出口处被许多石块丛草伪装得甚为严密,如在外面绝难发现这个洞口。
  五人走出洞口一看,洞口的方向正对着东北,是在另一座荒谷之中,只见蔓草凄迷,并不像有人通过的迹象。
  五人由原洞走回,又将其他二洞逐次搜索,全是各有出口,方向不同,无法判出敌人逃走的方向,众人无奈,只得嗒然而返。
  当他们走出那座秘谷时,四大神魔仍僵卧地上不动,断定已死,未再停留,迳向飞云山庄奔回。
  到达庄内时,虎群早被击毙,并有部份武林高手已经散去,有卅余名庄丁正在花园内清理现场,孙兰亭已被抬放在花厅内竹塌之上,仍是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谢伯桃等七人走进厅内,见南北双叟、吴乙、谷桑田、孟玉珍、桂儿均在厅内,只是不见刘灵虚和瘦师爷公孙仇二人。
  谢伯桃走到孙兰亭榻前,见孙兰亭面上莹光闪闪,呼吸甚是均匀,并不像受伤或生病的模样,忙用手把住脉门,细一诊断,一切均甚正常,仍是察不出是何症状。他惊“咦”一声,说道:“这就奇了,无伤无病,为何昏迷?”
  谷桑田在旁答道:“晚辈等均断不出他是何缘故。”
  谢伯桃将身转过.问道:“怎的不见刘灵虚及公孙仇二人?”
  南叟诸葛元答道:“二人已伤疗愈,公孙仇经我们百般劝解,决心遍访天涯,寻那冷面秀士问个明白,这时不知走向何处,刘灵虚到南阳旅店中去接他女儿,少时便回。”
  朱漱泉在旁问道:“难道你们就想落足飞云山庄中,暂不迁移?”
  谷桑田答道:“正是,这些庄丁全是良善之辈,并不知夏侯云乃是黑衣教主,反正我们目前也没有去处,在孙兰亭尚未痊愈前,不如住在这里较为方便。”
  众人又谈了甚久,刘灵虚领着一簇男女由外面走入园中,到达花厅前,令众人留在厅外,领着一个少女走入厅内,少女星眸失辉,状如痴傻,却仍掩不住她那幽怨、雅洁、楚楚动人的风姿!
  少女进入厅中,一眼便发现卧在榻上的孙兰亭,一言未发,姗姗地走到榻前,低头向孙兰亭面上凝视,少顷,一阵低啜声,如涧底幽泉,又似杜鹃猿啼,听得众人心酸不已。
  啜泣声渐止,少女眼中光辉逐渐恢复,突然转身向刘灵虚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女儿怎会到此?”
  刘灵虚看到她的眼神,知她病已痊愈,大喜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的相思病大概好了吧!”
  少女听得粉面通红,抬头看见南北双叟及谷桑田等站在身后,忙道:“侄女刘幽香参见三位叔叔。”
  北叟夏侯丹哈哈笑道:“贤侄女,我们和你同行了十几天啦,你才看到我们呀!”
  刘幽香粉面又是一红,一眼看到武林双凶正坐在厅内,芳心一惊,忙向刘灵虚说道:“那二人就是那次寻仇的二个人!”
  刘灵虚瞄了双凶一眼,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双凶坐在原位不动,也各自冷哼一声,做为答复。
  刘灵虚转头看见千幻神偷谢伯桃也在厅中,笑道:“老偷,咱们数十个未见,你还是以前的那般赃像。”
  谢伯桃双目一瞪,说道:“我的公子爷,你要把你身上的零件看管妥当,否则丢了东西又要硬栽是咱老偷的了。”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将刚才和双凶那场不愉快的空气,一扫而空。金发蛮婆孟玉珍见到刘幽香到达,因为王梅霜的事,心中甚是不悦,后来见到刘幽香本质甚良,尤其那种楚楚动人的神色,更是惹人怜爱,经过再三考虑,最后暗中作了决定,乘刘灵虚、谢伯桃说话之时,一把将刘幽香拉至一边,问长问短,说个不休。
  就在这时,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走进,向谷桑田躬身说道:“谷爷,那些不愿离去的英雄,小的把他们引到庄内宝馆休息了,今后庄中的事,应当如何处理?”
  他这一问,谷桑田一时无法答覆,沉吟甚久,说道:“等此间事了后,你可把庄中财物田地,秉公分给全体庄丁,以免他们流离失所,在我们未离去以前,一切饮食,均应供应无缺。并请你告知迎宾馆中各位英雄,就说敝徒孙兰亭醒后,可能知道黑衣教主的去向,请他们少待数日,刻时尚有借重之处,如他们不愿留候,亦不勉强。”
  那总管模样的人,诺诺连声,转身而去。
  一天已过,渐至深夜,花厅中诸人均被庄丁引去他处就寝,仅留下谷桑田、孟玉珍二人在这守夜,刘幽香坚决不肯离去;也留在花厅之内,孙兰亭卧在竹榻之上,仍是昏迷不醒,毫无起色!谷桑田悄悄向孟玉珍说道:“那黑衣教今日撤出飞云山庄,谅必不肯甘心,我们应小心他们暗袭才是!”
  话才说完,厅外夜风陡起,吹得那树木摇曳,一片瑟瑟之声。
  这时,庄中灯火俱熄,仅在厅中一盏孤灯在寒风中射出暗淡的灯光,空气中似乎十分阴沉。
  蓦的,厅中谷桑田、孟玉珍二人全是似有所闻,二人互相换了一个眼色,谷桑田长袖一挥,将厅中灯光熄灭,二人身形一闪,分左右穿窗而出,分别隐身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射进花园,来人似对庄中甚是熟悉,入园后,并未停身;迳奔花厅而去,这人正在蹑足而行,忽听一株树后有人低声呢道:“何人深夜窥探,孟玉珍在此接驾!”
  来人闻言,立向那株树前扑去,孟玉珍也将来人看清,忙由树后转出,这人恰好扑入孟玉珍的怀内,伏在她怀中并未离开,低声一阵啜泣,好像受了十分委屈似的。
  盂玉珍用手抚着这人秀发,低声慰道:“霜儿,别耍孩子脾气了,兰亭白天还说要走遍天涯去寻你呢,来,随我到花厅内去看他。”
  谷桑田出由厅后转出,说道:“原来是你,来,到厅内去谈。”
  原来主梅霜离开少林寺后,赌气永不与孙兰亭相见,当时赶回飞云山庄,将少林寺会战经过向夏侯云及师父禀告后,立时离去,虽然如此,但她并未远离,仍暗伏在南阳附近,准备打听将来飞云山庄会战的情形,今天白天听到那些离去的英雄传说,误认孙兰亭是身受重伤,她虽决心不再与他相见,但人的感情有时甚是矛盾,她在深夜仍是身不由己的想来再偷看他一次,怎知竟被她师父及谷桑田二人发觉。
  他们进入花厅后,孟玉珍少不了又要劝解一番。
  孙兰亭在竹榻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清晨,在昏睡中忽被一声幽怨的轻叹声惊醒,他张目一看,已身卧花厅之内,晨曦正由窗外射入,四外静悄无声空气似是特别新鲜。
  抬头一看,王梅霜正坐在榻前,刘幽香正站在脚后,两双清澄如水的秀目正在望着他,全是眼皮浮肿,像是曾经哭泣过的样子。
  急忙翻身坐起,那园中与刁万里动于的最后一幕尚留在脑中,现见当前景物全变,如坠五里雾中。
  他讷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受了伤不成?”
  二女见他突然醒转坐起,忙道:“你才醒转,还是躺下休息较好。”
  孙兰亭这时觉得头脑清醒,耳聪目明,那里肯再躺下,忙起身下榻,先看了看王梅霜,又转头看了看刘幽香,怔怔的问道:“你们俩怎会在一起?”
  二女闻言,全是螓首低垂,似是不胜羞涩。
  就在这时,听穷神疯乞吴乙在厅外哈哈笑道:“小子!你醒了!这回一马双跨,咱老要饭的也不管啦!”
  说着走了进来,又大叫道:“这可是奇事,这小子昏迷了三天,好像功力又增进不少!”
  孟玉珍及群老早课已毕,一齐走来看孙兰亭,正陆续走入,听吴乙这声大叫,全注目向孙兰亭望去,果然不错,见他神采飞扬,双目如电,那里像是大病初愈的形状,分明功力又有增进。
  众人怎知孙兰亭这次确非伤病,却是那人形芝宝发挥最后一次效能,他经过这三天三夜的昏迷后,功力竟又增加了三十年。
  孙兰亭见群老走进,忙一施礼拜见,礼毕,向孟玉珍问道:“前辈,晚辈如同大梦一场,怎会昏迷了三天?”
  孟玉珍将经过情形向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霜儿那晚偷偷来看你,被我们百般劝解,才肯留在这里不走,那知她这三天和幽香姑娘相处,两人竟好得如同蜜里调油,我和你师父与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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