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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厉正说的认真，姜睿突然之间笑不出来，“不错！在这种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有的时候，我们甚至是认识那家的狗，却不认识那家的人！师傅，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茫然。
厉正只能用很茫然的眼神，回答姜睿的这个问题。
“师傅，连你也不知道么？”姜睿还有些希冀，能从厉正哪里得到答案。良久之后，厉正才摇了摇头，“姜睿，你走出门去，在小区里的时候，你看到每一个经过里的住户，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哪里人，住几栋几单元，家里都有什么人么？”
姜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你有兴趣去了解他么？”
姜睿继续摇头。
“那若是他上来向你打听你的有关情况，你会不会告诉他呢？你会怎么样想呢？”厉正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我会想唔，我会想，他打听我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呢？唔，我肯定也不会告诉他！”姜睿思索片刻之后，终于回答了厉正的问题。
可当她回答出来之后，连自己都惊呆了。
或许在平时，这样的回答，再正常不过了，当在有厉正前面的问题之后，姜睿突然发现，原来，人和人之间的不信任，首先就是从自己开始的啊！
“明白了？”厉正望着姜睿，笑了笑。
虽然光线很暗，但姜睿仍旧看清楚了，厉正，那是苦笑。
“师傅，我想，我是有点明白了，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每个人都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所有人的人，都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所以他们宁愿将自己厚厚的保护起来，保护在一层又一层的壳中，面对着厚厚的壳，又有几个人之间，能够碰撞出真情的火花呢！”姜睿点着头，慢慢的将自己心中得到的答案说了出来。
或许她的答案并不准确，但却已经非常的接近厉正心中的标准答案。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一会儿之后，我们就要好好的安排安排了，姜睿，你对杨山，到底有几分把握？”厉正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望着姜睿，问道。
姜睿的眼神还有些游离，不过厉正的问题总算是让她有些清醒，望了望厉正，她微微的摆了摆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把握说他怎么样怎么样，或许，只是一种女人的自觉，觉得杨山，不仅仅是一个大山里出来的农村孩子那么简单！”在姜睿的口中，比她年纪大得多的杨山，反倒成为了“孩子”，或许，这就是阅历的差距。
既然姜睿都没有把握，厉正当然不会再让自己去苦恼这个问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摆在厉正面前的，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厉正在犹豫，他在考虑要不要将李霖珍手中，准确的说，现在是在自己手中的秘密，告诉姜睿？
“也罢，反正东西都要交出去了，就当是对姜睿的一个考验吧！”厉正心中最后下了结论，他清了清了喉咙，准备将这个秘密，分享给姜睿。
“师傅，要不，我去开颗灯吧，这样黑黑的，感觉有些奇怪！”没等厉正开口，姜睿突然站了起来。
厉正默默的等着姜睿，将一盏盏的灯打开，整个房间好像有重新回到了光明的怀抱中，曾经的黑暗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厉正低沉的嗓音开了头，“我们的人生，就像是这灯，开灯的是父母，关灯的却往往不是自己，说到头来，开灯，关灯，都不是灯自愿的！”
“师傅，你怎么一下子变的忧郁起来呢？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哦！”姜睿笑着，贴近厉正，睡裙下的娇躯，很妙曼。
厉正用欣赏的眼神望着姜睿，直到感觉她柔软的身体贴到自己身体上，“若是我告诉你，你其实有机会让自己这颗灯不熄灭，你会不会动心呢？”
“什么？”正沉醉在厉正身体气息的姜睿突然愣住了，“师傅，你说这话是”
“唔”厉正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我的手中！就在我的手中，掌握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让人永生不死，你，会不会动心？”
姜睿笑了笑，笑的非常勉强，非常艰难，“师傅，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我不会开玩笑的！真的，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我可以保证，我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当然，我不能保证，永生是真实的，但是这个秘密中记录的东西，是真实的！”厉正慢慢的举起了拳头，虽然他的手心中空空如也，让人一眼就可以看通透，但是姜睿望向那拳头的眼神，却像是里面装着一个世界。
美丽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那是姜睿强制着咽下了一口分泌的唾液，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迷醉。
厉正心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个世界上，能够抵抗长生这个诱惑的人，还真只有两种，一种是明白的人，一种是精神不正常的人！还好，自己属于前者，李霖珍也是。
“大妞，你，动心了么？”
第二七章试探姜睿
厉正看到姜睿的模样有些沉醉，微微的叹息一声之后，问道：“大妞，你可是有些动心了？”
“嗯？”姜睿一下子回过头来，望着厉正，显得很不正常，“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秘密，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点点头，厉正当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必要为大西北或者是其他人保守这个秘密。“在曾经的中国大陆上，到处都有一种神秘的生物，这种生物在过去的年代中，曾经很普遍，在困难的年代，曾经有人以它为食，民间的老百姓给它一个称呼，叫住‘太岁’！”
“太岁？”姜睿愣了愣，“这个东西的名称，很奇怪啊。我好想听说过太岁，但好想是用来说一个神仙的，而不是一个东西！”
厉正笑着点点头，“嗯，你说的那个太岁，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个，有时候，我们中国人习惯用汉语直接给一个物质命名，而不会像使用字母语言的国家，习惯创造一个新的单词来表达，所以，太岁，可以是用来表示不同的东西的！我要说的这种物质，或许有的科学家会解释，他是一种植物动物和真菌类的复合体，四不像，但是，却跟我说的那个东西还有一定的区别！”
“师傅，那究竟是什么呢？你不是这种东西，我们大陆以前到处都是么？难道是吃了这个东西，人就能长生不老，可是我没有听说过有人长生不老，除了神仙！”姜睿扑闪着眼睛，望着厉正。
“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厉正摇摇头，“或许，在老石头记载中的那个东西，确实是跟一般的太岁接近，但是老石头自己也说了，那种东西，只是在外表上，看起来像是太岁而已，而事实上跟一般的太岁不同的就是，只要人吃了那种东西，马上就会死掉！”
“啊！”姜睿惊呼起来，“马上就会死掉！那怎么会跟长生不老有关系呢？”
姜睿问的问题，确实是普通人的反应，既然一吃就会死掉，那根本跟长生不老是反向而行的！
当然，若是仅仅是这样，那么这个也就不叫秘密了，顶天了，只能说是发现了一种新的，天然毒素而已。
所以姜睿在惊呼之后，也明白过来，事情决然不会有这么简单的。
看到姜睿冷静下来，厉正笑了，“知道自己有时候也会急躁了，是吧？”
姜睿抓起厉正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摇，“哎呀，师傅，我知道你是在教导我，我知道错了，你还是快点讲吧！”
厉正单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刚才不想睡觉，现在反倒感觉有些困了！”
“我给你按摩！”姜睿非常醒目的在沙发上跪起身来，一双雪白细嫩的手儿在厉正的肩膀上捏弄起来。
“嗯，真舒服啊！姜睿你这一手是哪里学来的！”厉正眯起眼睛，仰面问道。
“当然是桑教的咯，我记得啊，又一次，桑在教我按摩的时候说，若是有天她不在了，我们就要负责轮流给你按摩嗯”姜睿无心中说出来的一句话，突然让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她”
“她”
四目相对，两人好像同时发现了什么。
“她早就知道有分别的一天！”姜睿终于将心中的话，吐了出来！毕竟她的记忆是完整的，记得桑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她清楚，桑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在六年前！
“慢来，慢来”厉正捏着额角，挑起了眉峰，“桑是什么时候说这些话的？”
“六六年前的样子吧！”姜睿思索之后，回答道。
“我是什么时候离开桑的？”
“三年前！”这个时间，姜睿倒是记得非常清楚。
“这样说来，其实在我离开桑的三年前，桑就已经有了感觉，或者说，我的离开，根本就是桑一手策划的？”厉正心中一下子有些明白，并不是别人让自己跟桑分开，而是桑早早的就开始导演了这场戏，而自己，好像只是一个不知道身份的演员。
“师傅，我们可以不讨论桑么？”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姜睿也好，何佳柔也罢，都不是很愿意在厉正面前提起桑。对于这个疑问，厉正一直没有机会，也不想去探究，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好吧！”厉正点点头，“那我们讨论什么？”
“长生不老！太岁，老石头！”姜睿笑起来，厉正的这种不追究，真是她最欣赏的一点。
厉正就知道对于这个对于姜睿的吸引力更大，他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好吧，我们继续，老石头的资料中，这种怪异的太岁，当然不是仅仅让人吃了就死这一种特点，关键在于这种死亡，只是一种脑死亡，而人类的**，却好像一直不会发生变化，就那么”
“不变！那不就成为植物人了？”
其实姜睿的这种理解是错误的！植物人的定义，并不是脑死亡！对于人类医院的定义来说，脑死亡，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了，而植物人，脑电波还是存在的。
“你说的是两回事，关键是食用这种太岁之后，整个人就好像好像是好像是”厉正一连用了三个“好像是”，却仍旧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怎么说呢？好像是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太岁！”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太岁？”姜睿脸色唰的变白了！她当然明白厉正这个说法，代表的意思，“这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厉正摇摇头，“鬼上身，还有机会解救，但是你一旦吃了这种太岁，就根本没有机会变回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只要不是被强大的力量锁定撞击，根本就不会消失掉，这一点，倒还真是长生不老了！”
“可是，这种长生不老根本没有意义，也不值得让大家拼命去抢啊！”姜睿有些泄气，她感觉，秘密一定不止这一些！
“当然，若是仅仅这样，也不能算是一种秘密了，关键就在于老石头他们那个团队在分析这个太岁的同时，也在当地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不过，我不想再说这些让人恶心的现象了，直接说重点吧，在老石头他们反复的分析和实验之后，他们得出一个可能性极大的结果”说到这里，厉正又停了下来。
“哎呀，师傅，您就别调我胃口了，你要是再不说，”姜睿指了指窗户外面，“天都快亮了！哪，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去买大肉包子喂你的那些个狗朋友么！”
厉正呵呵的笑起来，“对对对，天亮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告诉你吧，在李霖珍手中的那些秘密中，就有老石头他们的研究结果，不过因为当时的局势，老石头担心自己研究的成果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得到之后，会嗯，所以，他对外说没有结果，但是真正的东西，却是用一种很隐晦的方式，交到了李霖珍手上！”
“啊！”姜睿终于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惊讶，“李姐手中”
第二八章走还是不走
厉正望向姜睿，眼神突然间变得有些冷，“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兴奋中的姜睿被厉正一瞥一问，顿时如同迎头被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凝结在那里。
“师傅”虽然现在厉正并没有完全回复起记忆来，虽然厉正现在的能力不一定就强的过姜睿，虽然在平日里姜睿不见得有多尊重厉正，但是在此时，厉正那冰冷的眼光中，姜睿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恐惧起来。
厉正轻轻的敲着茶几，配着那一节一节的敲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东西，我们自己保留下来，然后按照老石头留下的记号，去寻找那些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是呃不是！一切都以师傅的意思为准！”姜睿有些慌乱，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说！面对着厉正，她觉得好像自己的一颗心好像藏都藏不起来，就那么**裸的被厉正看了个通透！姜睿知道，自己的心，被厉正猜透了。
“哎”凝视着姜睿，厉正最后用一声长叹结束了两人间的对话。
对于姜睿有这样的心思，厉正觉得可以理解。
毕竟人，对于死亡都是有一种正常的畏惧感，若是人都不怕死了，这个世界，反而会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