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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鬼顶柱也是由骨架组合而成,而在骨架组成的鬼顶柱中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为什么说是七岁?”胡顺唐走到鬼顶柱前,婉清和魏大勋也走了过去,但和夜叉王保持了几米的距离。
“这里虽然是汉墓,但其中大部分都具有商朝的风格,而且殉葬的方式在汉朝时期已经被严令禁止,从汉朝到元朝这段时间,很少有帝王采取殉葬,一直到明朝才又死灰复燃,况且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帝王墓,所以采取殉葬的方式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夜叉王用手电照着里面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而且商朝时期奴隶殉葬,虽说也有幼儿,但也极少有七岁以下的孩子,因为七岁以下的孩子还没有办法像正常奴隶一样服侍他人,能勉强照顾自己就不错了。”
“但从骨架上看却不像。”胡顺唐身后的婉清提出了疑问。
“小姐,那是汉朝,不是现代,那时候的孩子身形可没有现在这么健硕,七岁的孩子骨架看起来像五岁的很正常。”夜叉王道。
“可也不至于……”婉清还要争辩,胡顺唐回头来伸手制止了她。
胡顺唐当然明白,夜叉王这个神经病杀人狂,残杀的儿童不下几十个,也许还有警方根本还没有发现的,更何况他还一度占据了儿科医生李思维的身体,在这个墓室内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比他还了解孩子骨骼的情况。
“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夜叉王转身拿手电照着胡顺唐的背包,“胡先生,借用一下你的香烛和纸钱行吗?我估计你带了这些必须品吧。”
胡顺唐点头,夜叉王伸出手去:“两对红烛,六炷红香,还有两叠纸钱。”
胡顺唐的包内虽说有这些东西,但暗包内装下的并不多,大部分的东西都在先前逃跑的时候给丢弃了,但这些吃饭的家伙都还留着,只得将剩下的香烛纸钱全都给了夜叉王,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夜叉王在面朝那扇石门的地方用匕首凿下几个洞来,将香烛点燃插好,又燃了纸钱,随后盯着燃烧的纸钱发呆。
胡顺唐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便问:“你在干什么?”
“借了生魂,虽然还了,但总得给点利息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如果不是那两位,恐怕我们都已经死了,做人得讲良心。”夜叉王起身来拍拍手。
做人得讲良心?胡顺唐打死都不相信夜叉王会说出这句话来,这家伙真的是精神分裂吗?一会儿无比残暴,做事不可理喻,一会儿又有条不紊,极讲道义,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婉清和魏大勋听明白夜叉王是为他们死的那两个同伴焚香,虽说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感动,但瞬间感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夜叉王占据了黎明的身体,而黎明呢?到底是死了还是……
婉清盯着那燃烧的香烛和纸钱:“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他们信仰不同,他们信的是基督教,这些东西烧了也到不了他们的手中。”
“你傻呀?”夜叉王冷冷地看着婉清,“这里是中国,是中国的汉代崖墓,不是你们美国教堂外的公墓,我难道还换身衣服打扮成神父的模样来念一段悼词?说什么——当我走过这片阴暗的死亡之地,我不会感觉到恐惧,因为你们的灵魂与我同在?”
胡顺唐看着夜叉王,知道他再这样说下去,冲突又得升级,谁知道夜叉王顿了一下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狗牌,放在掌心掂量了一下扔给魏大勋道:“这家伙也已经死了,按照你们的规矩把这玩意儿还给你们。”
魏大勋接过狗牌,摊开在掌心看着,咬咬牙,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将狗牌捏紧在掌心内,小心翼翼放入贴身的口袋中。
“人有人事,鬼有鬼事,在这个世界上哪个地方都不例外。”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胡顺唐回头去看,竟是刚苏醒过来的盐爷,刚要去搀扶,莎莉却起身来扶起正在揉着胳膊大腿的盐爷。
莎莉扶着盐爷,也没有走向胡顺唐,反倒是径直向夜叉王走去。盐爷走到夜叉王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摇头道:“借尸还魂术吗?不过看你这副身体,不像是死人,倒像是活人,夜叉王,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夜叉王轻哼了一声,昂着头看着盐爷道:“盐爷,你都说过了,人有人事,鬼有鬼事,但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在两者之间,就叫夜叉……我是夜叉中的王者,明白了吗?干正事吧。”
矛盾、冲突,这个暂时组成的团队让胡顺唐头疼不已,站在一旁慢慢地揉着额头,毫无疑问,婉清等人和自己的目的相同,是来寻找牧鬼箱的,现在还好,还没有找到牧鬼箱,如果找到了,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场争夺战。即时,这个团队中会分成三部分,自己、盐爷、莎莉和图财算是一伙儿的,夜叉王单独成伙,而婉清和魏大勋又成为一伙,从本质上来说这个团队本身也就如此,只是一系列的变故导致了他们不得不暂时联手。
第四十一章'半桶水'
墓室中,婉清与魏大勋始终紧靠在一起,婉清一直没有将放在胸口的那只掌心雷给掏出来,那是她最后的杀手锏,用来保命的玩意儿,同时也暗示魏大勋将手枪放回枪套之中,因为魏大勋紧握手枪的时候,婉清总觉得夜叉王的眼神是一直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让她觉得莫名的紧张,好像死神就站在两人的身后,拿着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灵魂……
莎莉搀扶着盐爷站在胡顺唐和盐爷的身后,图财依然躺在地上,沉沉地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甚至还能听到轻微的打鼾声。盐爷回头看了一眼图财,摇了摇头,靠近了那根用骸骨组成的鬼顶柱,利用夜叉王手电发出的光仔细看着里面的那个物件。
“里面应该是一口箱子。”盐爷看了半晌终于开口说。
夜叉王默不作声,异常安静,不知道脑子里思考着什么。
胡顺唐凑近看了一眼,依然没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手电光虽然能够穿透鬼顶柱,但光线在照进鬼顶柱之后好像就被里面的那一团漆黑给彻底吞噬掉一样,根本无法照亮里面那个物件。
“现在这是第六间墓室,除了第一间墓室之外,都有一口箱子,那么这一间墓室也不例外。”胡顺唐分析道。
盐爷拿过夜叉王手中的手电,伸手进去,靠近那口箱子,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手电在被放进鬼顶柱之后就好像被立即关闭了一样,暗淡无光,可另外一头却有光源穿透过来。胡顺唐走到鬼顶柱的另外一面,伸手在射出来的光源处用手上下比划着,确定那是手电射出来的光源无疑,可为什么手电放进鬼顶柱之中却象被关闭了?鬼顶柱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光源折射。”一直沉默着的夜叉王开口了,伸手进鬼顶柱中左右比划了一下,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果然,这根鬼顶柱里面四下都有类似镜子的东西,应该是水晶之类的矿体。”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胡顺唐下意识问,在他身后的婉清和魏大勋两人作势也要靠近,但看见夜叉王后退了一步后,两人也赶紧后退了两步,十成注意力有九成都放在夜叉王的身上。
“意义?”夜叉王扭头盯着胡顺唐,“就是不想有人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盐爷说得对,应该就是一口箱子,半桶水,都说你脑子好使,但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胡顺唐极其厌恶“半桶水”这三个字,头脑一热,伸手就要去抓夜叉王,手腕却被盐爷一把抓住。
“夜叉王,你应该学习下如何尊重别人。”胡顺唐被盐爷抓住的右手握成拳状。
夜叉王轻蔑地一笑:“半桶水就是半桶水,这是事实,你难道不承认?如果你不是半桶水,在张坝桂圆林我就被你给抓住了,就算在那没抓住我,在先前那间墓室中,你们被困在蜈蚣群中也不至于要我出手相救。”
盐爷抓住胡顺唐的手用力一捏,示意他冷静,又对夜叉王说:“夜叉王,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不过他们两人却不欠你的。”
胡顺唐听到这句话,突然间便冷静了下来,目光先是跳过盐爷看着婉清和魏大勋两人,随后又将目光收了回来盯着盐爷,放下自己的那只手。盐爷那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实际上就是在转移矛盾,将矛盾转嫁到婉清和魏大勋两人的身上,盐爷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为了保护自己?亦或者巴不得婉清和魏大勋被夜叉王杀死?
“对,他们不欠我的,因为我占了黎明的身体,不过老爷子,你别忘了,我是为了救你们才占了黎明的身体,现在是你们这几个人欠他们两人的。”夜叉王说完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后退两步,抬脚就向鬼顶柱踢去。
盐爷本想将矛盾转移,却没有想到夜叉王以同样的手法将矛盾又转移了回来,他所说的也是事实,夜叉王本可以对盐爷、莎莉和图财三人中任何一人下手,却偏偏等到了婉清等人的到来,利用黎明的身体逃离了那间墓室,用道理上来讲,的确应该是胡顺唐等人欠了婉清两人一个无法偿还的人情。
人命和人情是永远无法对等的,人情也许有价,但人命却是无价。
胡顺唐站在那,看着夜叉王一脚一脚将骸骨组成的鬼顶柱给踢碎,又小心翼翼盯着婉清和魏大勋两人,婉清还好,面无表情,一只手轻轻拍着魏大勋的腰部,示意他不要遭夜叉王挑拨,但魏大勋怒视着胡顺唐,无论胡顺唐和夜叉王之间有什么交易,在他眼中两人都是一伙的。
胡顺唐懂得什么叫做道义,却没有办法去真正理解黎明、魏大勋这些从战场上互相扶持又最终活下来的军人之间那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和道义就是永远无法并行的两条直线,虽然都没有终点。
鬼顶柱被夜叉王踢开了一个大口子,夜叉王收回腿,脚尖着地左右晃动了一下,伸出双手就将里面那个物件给抱了出来,果然和盐爷所说的一样,那是一口与其他墓室中外型完全相同的箱子。
箱子是竖着放置在鬼顶柱之中,夜叉王小心翼翼将其抱出来之后,平放在地上,却发现锁孔上没有插着钥匙,沿着箱子关闭的缝隙扣往上一提,也没有办法打开,夜叉王蹲在那,用手轻抚着箱子,想了想,掏出自己衣服里面的两枚钥匙,用其中一把试了试,能够顺利插进锁孔内,正要扭动的时候,盐爷和胡顺唐同时抓住了他的手。
盐爷说:“小心!”
胡顺唐却说:“你怎么确定就是这一把?”
夜叉王分别看了看两人,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也许是机关盒呢?和活寿材一样的东西,从前就有高超的手艺人能给普通的木箱做一到三层的暗格,其中有两层是诡格,上面的锁如果不用正确的钥匙打开,只能打开两层诡格,里面要不就是致命的机关,要不所装的东西就不对。”盐爷冲夜叉王摇摇头,“更可怕的是,如果一旦开错了,里面的机关开启就有可能将原本真正存放的东西给销毁,这样做得不偿失。”
夜叉王听完盐爷的话没有做任何表示,而是看着胡顺唐,想听听他的看法。
胡顺唐松开夜叉王的手:“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就是这一把钥匙?”
夜叉王淡淡一笑,依然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很冒险。”
“我们本来就在冒险。”夜叉王不依不饶,“在这间墓室中,有七个人,我们投票表决,确定或者否定,只要是四比三的结果,那我们就遵守,如何?”
“好。”胡顺唐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夜叉王做事的方法一直很奇怪。
“同意用我手中两把钥匙打开箱子的举手。”夜叉王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胡顺唐。
说完,夜叉王第一个举起手来,随后是婉清和魏大勋,这在胡顺唐意料之中。
“四比三,我们赢了。”胡顺唐冷冷地说。
“四比三?噢,你竟然还把昏死过去的图财给算上了。”夜叉王冷笑道。
胡顺唐看了一眼在旁边躺着的图财:“你自己说的七个人,难道图财不算一个人吗?”
夜叉王笑了:“好吧,那么现在不同意打开箱子的举手。”
胡顺唐、盐爷和莎莉三个人举起手来,夜叉王笑了笑道:“看,依然是四比三,这是个没有结果的投票,永远都是平手,因为那个家伙投了弃权票,确切的说应该是三比三。”
“我同意打开箱子!”此时图财突然翻身爬起来。
夜叉王看着起身来的图财一笑,然后朝胡顺唐舔了下嘴唇道:“我赢了。”
话音刚落,夜叉王就扭动了钥匙,胡顺唐想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锁孔内发出“咔嚓”一声响,箱子开合口跳开,露出一条小指头大小的缝隙来。
胡顺唐皱起眉头怒视起身在一旁站着的图财,图财装作没有看到,故意贴近夜叉王,远离婉清和魏大勋两人,看来这小子先前一直在装睡,故意避开矛盾,自己平衡了下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