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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去。
眼不见,心不烦。胡顺唐都忘了这是谁教他的话,如果他不知道,没听说,心中或许没有什么,不管怎么样,在她心中从未认为曾达一行人属于十恶不赦的罪人。
做完了送高锦堂上路的事情,胡顺唐和刘振明转身离开,走了一阵后胡顺唐低声问刘振明:“詹天涯应该来了。”
“应该。”刘振明简单的回答着,他心中一直很矛盾,就在先前镇口混战时,他没有下车不是没有带武器的缘故,如果他有武器,他或许压根儿连车门都不会去碰,曾达毕竟算是他的师傅,在他眼中,这个师傅虽然严厉和不可理喻,但却是个好人。
好人?坏人?有时候世界用这种方式来区分人群,好像立刻就有了天堂和低于的分别一样,很可悲,却是必须而为之。
入夜,一行人却走的很快,莎莉的变化出乎意料的大,没有从前那么紧紧粘着胡顺唐,更多的时候却是靠着自己的摸索在前进,常与葬青衣并行,虽然话不多,但显得很开心,至少有人不烦她了?
贾鞠沿途也不再说话,好像是一个前往朝圣地的虔诚信徒一般,常常抬起掌心看着用特殊方式记录在掌纹中的半个酒方,每当这个时候胡顺唐也会下意识看一眼自己的掌心,随即又立即翻转下去,担心里面的上尸眼对自己产生不良的影响。
活人尸变?想都不敢想,自己如果彻底变成了行尸走肉会是什么模样。
在夜间行走了好几个小时,开始还有些小路,逐渐的路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树林和旁边春天新长出来的一些带刺的树枝,让这支队伍速度减慢。许久后,翻过前方阴暗的山头,葬青衣终于停下步子,指着前方喘气道:“下面,瀑布,倒流。”
什么意思?胡顺唐来到葬青衣身边,紧了紧钉鞘的肩带,看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隐约间还能看到绿色的火光在那闪烁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从前说山野和坟墓中总会有称之为“鬼火”的东西,后来知道那根本不算是什么鬼火,在课堂上学习到的所谓的磷也不尽然是那么回事,那与人所葬的地点也有密切的联系,找块完全湿润的土地试试,保证不会产生那样的东西。
“她的意思是入口处就在瀑布”。夜叉王在旁边分析道,贾鞠还是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山下,莎莉则蹲下来抖着鞋子里面不小心落进去的小石子,对未知的前方既不害怕也不好奇。
刘振明脑子乱成一团,不仅是沿途中想着去探望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有“恩师”曾达的背叛,加上高锦堂的死,让它意识到Pass任务延伸出的这一系列的事件,远没有詹天涯当初说的那么轻松。
许久,葬青衣终于“嗯”了一声,算是对夜叉王的分析的肯定。
胡顺唐绕过站成一排的注视着山下的众人,来到贾鞠身后,问“贾老爷子,地点是李朝年告诉你的?当时给你的是一个明确的坐标吗?”
“对!坐标!”贾鞠举起自己的手掌说,“当时我一并弄在了掌心内,明确的坐标我只告诉给了青衣一个人,沿途我也不断的帮青衣修正坐标。”
“修正坐标?”胡顺唐不明白他在不利用罗盘的情况下怎么修正。其他人除了葬青衣之外,也很纳闷这一点。
贾鞠从自己的包内摸出一个手机,一个时下流行的智能手机,打开键盘锁,再点开一个“指南针”应用,说:“现在的科技很先进,我在监狱的时候就听说,还有些阴阳师利用手机来给人占卦,带着罗盘都只是用来掩饰。”
“骗子神棍。”夜叉王在一旁冷冷道,“在没有卫星的情况下,你拿着的就是一坨废铁,甚至连铁都算不上。”
胡顺唐苦笑着点头:“我宁愿相信罗盘。”
贾鞠微微一笑,晃了晃手机道:“钥匙磁极乱了,罗盘也没用。”
胡顺唐看了一眼他的手机道:“没电了,没信号,这玩意儿也没用。”
“青衣…”贾鞠正欲叫葬青衣带路,突然间从旁边的半山腰的丛林中就射出来一枚照明弹,在射出来的瞬间,除了也夜叉王和葬青衣之外,谁都没有留心到照明弹射出来的那个位置,其余人的目光只是盯着照明弹腾空后拖着长长的尾巴飞到顶端,随即又缓缓下降,下降的同时照亮了山下………一条弯曲的小河从深山中绵延而出,一直到达他们所站的山下,小河又绕山离开,分成数条小溪,再往回看,小河弯曲绕过一座座丘陵小山,流向形成数个不规则的“Z”字型。小河的尽头是一座面积看起来并不大的深潭,神坛呈黑色,且并不反光,在照明弹腾起的瞬间,深潭表面并未倒影出空中的照明弹光芒,甚是奇怪。
深潭上端有一座瀑布,瀑布的水在照明弹的照耀下呈现出银白色的光芒,瀑布之水从后方小山中的一座山洞中喷出,再抬眼看喷有瀑布的那座小山,小山后方隐约可见两座略高出“一头”的山峰,山峰形瘦顶尖,宛如人的手指。
“双冠翰林!”等那照明弹落入深潭之中后,胡顺唐脱口而出这四个字,随即也忍不住向前一步,虽然自己不太确定,但这种形态明明代表的就是“双冠翰林”,一种无论修建阳宅阴宅都有利的穴场。
葬青衣在准备隐入山林去寻找打出照明弹的人时,却被贾鞠一把抓住道:“别轻举妄动!”
无奈,葬青衣只得转身回到贾鞠身边,低头看着黑漆漆的下方。
夜叉王领了傀儡怪尸蹲下,一直看着下方,好似能通过那山中的黑暗看清楚下面的情景,许久才说到:“群峰插云,双指齐天,九曲流水汇朝堂…这就是个官位呀。”
“什么官位?”刘振明在一旁问,他跟随曾达学习的时间不长,还算是半入门级,这类的东西接触的也不多。
“官位说简单点,就是期待后世或者现世能顺利行走于仕途之上的一种穴场……”说话的竟是莎莉,莎莉说完后见众人都看着她,脸色微微一红,低语解释道,“先生教过部分,胡淼曾经也读过,我只是照本宣科。”
“你在先生那再待几年,就可以以此谋生了。”夜叉王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算是停止了这个也许会再讨论的话题。倒是贾鞠和刘振明依然对这个被成为“官位穴场”的“双冠翰林”产生了兴趣。贾鞠没有到过这个地方,只是从葬青衣的父母包氏夫妇口中听说过,当年乌三炮的土匪窝就在天台山,而李世坤所选的酿造烙阴酒的地方也是在土匪窝内,但却不知道这里是个所谓的穴场,这其中又有什么含义?难道说连乌三炮选址土匪窝,都是找地师看过的?
“双冠就是指后方那两座形如手指的山峰,左边的叫太乙,右边的叫天乙,民间土话又叫占龙气,所谓的天乙太乙侵云霄就是这个意思。”胡顺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夜叉王蹲在那,依然盯着漆黑的一片,补充道:“应该是天乙太乙侵云霄,位居台谏;禽星兽星居水口,身处翰林;数峰插天外,积世公卿;九曲入冥堂,当朝宰相……看来那个叫乌三炮的不甘心当一辈子土匪,当时是想进国民政府当官,生在此地,估计死也想在此地,可惜没有如愿。”
龙是中国的吉祥物,变化多端,各朝各代都有不同的龙形态,在风水之中形容山体的变化多用龙来做比喻,山川大地形成佳穴,无论生死,都可以福荫后人。天乙,太乙所指的是沾了龙气的后方两座如手指的山峰,说准确点应该叫星峰,又叫护砂扶手,如同是高管座椅两侧上的扶手。所谓禽者,则指的是必有水口,即为瀑布喷出口,如兽口吞吐,兽星所指水口上端如兽头,翰林则指古时自唐朝起的一种文职官位。
但眼前的这个穴场实际上是由两穴合一组成的,前一位所指就是双冠翰林,后位所指则叫九曲流水堂,水流弯曲有九曲之行,就叫九曲之水,所谓的“四横三直过东西,九曲凤凰地”就是这个意思。
两穴合一这种事情极其少见,所以胡顺唐和夜叉王几乎同时认定,这其中有一个穴场是后来人工凿出来的,足以看出乌三炮当年的“野心”,同时也能感觉得出,乌三炮必定是个比文盲还文盲的人,渴望肚子中能多有点墨水到了一种癫狂的程度,否则的话一般人只要一个穴场即可,它不仅要官穴,还要文穴,也可以说是一种极其自卑的表现。
“我现在感兴趣的是……”胡顺唐看向照明弹发出的地方,“曾达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曾达先是在镇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无疑是告诉詹天涯自己所在的准确位置,毫无疑问古科学部已经追着来了,只是没有动手开始逮捕,毕竟这件事不能被外界知道,现在肯定还在如从前一样,想尽办法掩盖这件事,用其他的理由来搪塞:例如警员与犯罪分子搏斗中被扔下楼,但强忍着伤痛依然追击最终殉职之类的。
第一步的计划完成了,下一步呢?他们肯定不是跟随自己而来的。既然这件事李朝年有份,那么李朝年告诉了贾鞠五行坊所在的位置。既然可以告诉给贾鞠,为何不能告诉给曾达呢?
“半桶水,你觉得下一步做什么?我听你的。”夜叉王说完后,故意环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动作无疑是告诉众人………我听胡顺唐的,你们也必须听。
这句话后,除了葬青衣之外,其他人也都一齐看向了胡顺唐。
胡顺唐沉默了一会儿道:“先来后到总有个顺序,我们如果抢先,那么就是我们冒险,他们捡现成的,要得先机就得冒险,不得先机就可以暂时报平安……”
【第五卷】烙阴酒第五十六章'诡异的倒流瀑布'
“如果我们冒险,他们就捡现成的,反之他们冒险……”
与此同时,胡顺唐一队人所对的另外一座山的半山腰岩石后,提着信号抢的曾达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说出了与胡顺唐意思完全一样的话。
陈金成似乎还被压制在高锦堂死亡带来的阴影中,他抱着那支56式突击步枪,伸手摸着枪身,上下抚摸着,像是在安慰一个伤心不已的战友。他似乎没有把曾达的话给听进去,一直到曾达将手中的那支信号枪扔到他跟前后,他才反应过来,略微抬眼看着跟前一米外靠着岩石的那位老人。
“那年你在MSS考核中被踢出局,也是这副表情。”曾达看着陈金成说,仿佛眼前站着的这个已不再年轻的男人,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MSS国家安全部,俗称。。)
那个下午,曾达就站在那栋楼三楼大厅的门外,隔着那扇玻璃门,盯着里面最后一轮面试的考官,还有考官跟前站着笔直的陈金成。玻璃很隔音,听不见里面说了什么,曾达穿着常服站在那也仅仅是因为他的资质老,同时也是那次考试首轮的考官,他没有因为曾经教导过陈金成而放水,反而更加严格,给陈金成加了三道题,行为模拟,心理模拟以及犯罪现场一分钟勾勒。所幸的是这个年轻人都过关了,曾达很惊讶,同时也很幸喜,那一瞬间,他心想陈金成未来肯定会成为安全部的一名精英,可是他想错了……
在他读出面试官口型,知道面试官们所问的问题,还有背对着门口的陈金成因问题而不时抖动的双肩,他知道那个年轻人输在了最后一轮考试上。陈金成忘了,面试也是考核,有真有假,需要你去分辨。
陈金成面部那不多的肉抖了抖,带着苍白如雪的皮肤在黑夜中看起来很是骇人。
曾达盯着陈金成的面部,知道他这一身毛病都是常年蹲点落下来的,他看了半晌终于开口又问:“你还记得那些考官都问你什么了吗?”
陈金成不回答,只是盯着曾达的耳垂,曾达教过他,当你面对一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又不好把目光跳得太远,那就盯着离他双眼最近的器官,比如说耳朵。
“我记得。”曾达后脑贴着冰凉的岩石,“他们问了很多问题,总之就是为了激怒你,羞辱你,你上当了,你把自己不冷静的一面表现了出来,于是落榜了,被踢出局了。”
陈金成的目光终于又移回了曾达的双目之间,道:“那年,我还是。,有天晚上遇到个浑身血淋淋的女人从街头跑来求助,说有个男的打他,还逼他吸毒,我认为她撒谎,因为那是夏天,我看见她胳膊上的针眼,知道她是瘾君子,但是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好像是吸多了,动手袭击我和我的同事,我们把他抓了,最后判了他五年,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说到这,陈金成伸出五根手指头,五根手指头也如他的脸色一样苍白:“五年,五年足够让你忘记很多事情,当然那件事我也玩了,五年后也是夏天,那时候我不是。了,我是。,我最喜欢的。,我在蹲点,又遇到那个女人,她突然冲到汽车跟前,开始呕吐,我下车去看她,谁知道她开始脱衣服……”
陈金成看见那名女子脱衣服,以为她神志不清,便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