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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呢?”胡顺唐干脆盘腿坐下来,听他的解释。
安格拉看了胡顺唐一样,声音放低,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他……竟然熟知我们的过去。”安格拉说完后捂着脸,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李朝年的那个中午:那是相对来说比较温暖的下午,虽说是夏天,但在西宁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度的模样,晚上的气温通常会降到10度以下,这让从小在美国东海岸长大的安格拉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他们2人与向导会合后,原本打算是早晨出发,却被向导制止,告诉他们过早出发相反不会让采访那么顺利,因为清晨你与当地人交谈,一张西方人的面孔加上手中的摄影机会让他们警惕性提高许多,毕竟这次采访并没有知会中国政府,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因为这次采访任务的特殊,一开始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将一部分专业的采访器材给带进中国,例如cNN的高清摄像机,随即决定采用renone高清摄影机,这种器材在中国国内就可以租用,拍摄纪录片效果会更接近胶片,但最后因为是跟随美国杰利百利队前往,不得不改用了佳能5DmarkII相机,毕竟这种型号的相机摄影不比高清摄影机差,而且存储也相对方便,不用携带太多的磁带,可麻烦的就是使用这种相机摄影需要相关辅助器材,而在西宁要就地购买相对麻烦,不过好在是向导有办法解决,只要出得起钱,让人从北京发快递到兰州,再从兰州让人开车运到西宁,而连向导都不知道送辅助器材的人竟然是一个老头儿……
“李朝年送了相机的辅助器材给你们?就这样和你们认识了?然后……一路随行?”胡顺唐问道,李朝年做过这种事,假扮成为贾鞠不一定就是他的第一次。
安格拉摇头,用手去挠着自己金色的头发:“不,他并没有与我们随行,甚至没有收我们的钱,本来购买那些仪器是付了定金,接下来的余款是货到付款,但是他没有收我们的钱,只是告知我们这一路不会很顺利,还让我们的领队留在西宁,说他的身体状况极差,要小心胃部的毛病……”
李朝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以为然,认为那仅仅是个中国老人的关心,提醒他们在高原上要注意饮食。可那时候领队的脸色就变得相当难看,安格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李朝年离开后就私下问领队。领队告诉他,自己在来之前才检查出来得了胃癌,而且还是晚期。不过为了这次的采访,他隐瞒了这一点,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最亲密的家人,可为什么那个中国老头儿会知道这一点?
“那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安格拉喃喃道,“我当时不断这样安慰领队,因为只能用巧合来解释,随即我们整理了行装离开,前往第一个目的地,沿途还算顺利,不过与向导所说的一样,我们的采访根本就不顺利,当地人的警惕性很高,面对我们提出来的问题觉得很奇怪,甚至有人威胁说要报警,我们只得一路狂奔,假扮成为游客,并且在车上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下存储卡,但是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李朝年站在路边等着。”
越野车从李朝年身边开过的时候,靠着自行车而站的李朝年还举起手中的水瓶向他们示意。在那条路上虽说也有不少骑自行车环游的人,可毕竟是少数,更何况是李朝年这种老头儿?
“等等,你会画画吗?”听到这的夜叉王插嘴说,“素描或者其他的什么?”
“不会……”安格拉摇头。
胡顺唐看着安格拉说:“那你描述一下李朝年的模样。”
2007年,李朝年还没有“假扮”成为贾鞠,模样当然不可能和贾鞠相同,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最早的模样,也许就能挖出一点线索来,不过根据安格拉接下来的描述,夜叉王和胡顺唐都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而已。
“接下来呢?”胡顺唐继续问,迫切想知道在多年前的青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格拉在身上摸索着,摸了半天摸出半包香烟来,取出一支,摸了半天又摸出盒火柴,划了好几根才划燃,点燃了烟之后深吸了一口,胡顺唐挥手驱散香烟的烟雾道:“在这种地方抽烟,你不要命了?”
“知道吗?我虽然害怕,但是……我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因为老神仙说,我会活到七十五岁,在某个下午会坐着轮椅来到一颗榕树下,看着榕树茂密的枝叶安详的死去,前往天国。”安格拉说完后,又抽了一口烟,接着拿开并盯着燃烧的香烟,“所以,我知道这玩意儿不可能害死我。”
胡顺唐和夜叉王对视了一眼,大概明白了安格拉是什么意思,估计是李朝年给这家伙算了一命。不过能让安格拉这么深信不疑,必定是他拿出了其他什么证据,否则这些西方人绝对不会对中国异文化中的命理学深信不疑。
汽车从李朝年身边疾驰而过,领队在发现李朝年后又赶紧一脚刹车踩住,倒退回去时却发现李朝年不见了,就如突然蒸发了一样,最关键的是最早发现李朝年在路边的不止安格拉一人,还有那个向导。是向导挥手让领队停车,同时脑袋伸出了窗外去看李朝年,可就是目光从后视镜中移开,再将脑袋探出窗外扭头去看的瞬间,李朝年就消失了。
“嘣——”安格拉看着胡顺唐张开五指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就像漫画里那样,一瞬间就不见了。”
“装神弄鬼!”夜叉王嘲笑道,也坐在一旁想知道接下去李朝年又是如何操控安格拉等3人的,其实只要会一部分异术,不需要深入研究,哪怕是会一些障眼法都会让大部分普通人认为那是真正的法术,即便是他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潜意识中会有个声音告诉他:刚才你看到的那团白烟就是人的灵魂。
会使用异术的人通常都会隐姓埋名的生活,不会敲锣打鼓告诉其他人自己是什么人,又会做什么,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的信息化时代,这样做都是非常冒险的。
安格拉3人赶到镇子中那个目的地酒店后,发现李朝年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大堂内看报纸。他们3人站在门口看见李朝年就傻眼了,谁都知道在平地上,无论你的脚力再好,哪怕是给你一辆自行车,你都没有办法轻易超过汽车,就算是超过了,换衣服的时间呢?他还会那么镇定自如的坐在大厅内,脸不红气不喘的看报纸?
向导按捺不住了,径直走上去来到李朝年跟前,拿开他的报纸,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朝年连看都没有看那名向导,只是将报纸又重新拿回来,抖了抖后淡淡地说:“我要和那两个cNN的记者谈谈。”
向导当时脸色就变得惨白,毕竟安格拉和领队的身份只有他才知道,如果说李朝年知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他是国家安全机关的人,而向导的这种行为,已经违反了相关的法律,随时会被抓起来。
“不要紧张,我不是,也不是什么安全机构的人,我只是想和他们谈谈。”李朝年看着报纸,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3人挨着自己坐下来。
向导咬牙回头看着安格拉和领队,示意他们过来坐下,不管李朝年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此时也必须按照他的指示来办,如果他真的是,没有立即逮捕他们,而是说要交谈,那就说明事情有转机,顶多是警告,然后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离开中国境内。
安格拉和领队坐下来,接着李朝年就开口了,说出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和未来的打算,甚至连他们先前在车上交谈的一些内容都说了出来,在叙述的过程中,李朝年一直看着报纸,目光都没有跳开报纸看向他们3人的任何一个,就好像是报纸上面写清楚了他们的所有事情一样。
震惊之后,接下来就是不解,不解中还伴随着害怕。领队和安格拉听完后的想法和向导一样,都深信不疑李朝年是安全机关的人,早就将他们监控起来,而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许久,3人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向导打破了僵局,沉声问李朝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朝年放下报纸,小心翼翼叠好,随即微笑着将那份叠好的报纸交给安格拉,示意两人安坐,随即又看着向导说了一些关于他过去的事情,出生在哪家医院,父母的姓名,小学所在学校的名字,班主任的姓名,一直说到大学,再说到他去美国留学的经历,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只有向导自己才知道的私事,例如第一次与女孩儿发生性行为,竟然持续了半个小时,完全不像一个处男,导致女友对他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李朝年说完后,指着门口对向导说:“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第二十七章(上)'未来报纸'
李朝年在叙述向导过去的时候,向导脸上表情变化十分丰富,汗水也随之增加,安格拉亲眼看着他头部的汗水流下来浸湿了脖子上面系着的那条方巾——这不是能装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不可能是李朝年和向导共同出演的一场戏,再说了也没有这种必要,他们只是cNN的记者,不是来从事间谍活动的,更何况他们给向导出的价钱很高,是他在当地工作两年的薪水。
安格拉也很害怕,担心李朝年真的查明了他的身份,虽说他的资料不能在cIA资料库中查出来,但他真的已经神通广大到了能将一个人的老底都给完全刨出来,说不准也知道自己一直为cIA工作,先不要说现在他在中国做了什么,假如他将自己在德国从事的一些作为中间人售卖情报的事情告诉给FBV(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和BND(德国联邦军事情报局),他就死定了,虽说这两个部门一直与美国情报机构保持长期合作,但他的身份一旦暴露,美国人绝对会否认他的存在,甚至会告知联邦德国他是个恐怖分子。
不能因为无名小卒而牺牲与盟邦之间的“友谊”,这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一贯做法。
向导简单收拾了东西离开,上车拿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再返回来向两人道别的时候,李朝年又叮嘱他将车开走。向导无奈,只得将车开走,又按照李朝年的吩咐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径直开车返回西宁,等他走后,李朝年才带着两人离开了酒店,到了自己早就租好的一间出租房内。
原本以为自己即将面临审讯的领队和安格拉,在走进出租房之后才惊讶地发现,他们即将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审讯,而是李朝年的盛情款待——美食、美酒,唯独就差美女。
“不要想女人,你们没有这个必要。”李朝年邀请两人坐下,一起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两人因为在短时间内发生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胃口,但李朝年似乎胃口奇好,竟然吃下了两只烤羊腿,喝下了两斤多白酒,这才开始进入了正题。
“他告诉我们在尼泊尔铁翼山脉中有纳粹以前建立的用以研究太空相关技术的基地,也告诉了我们关于那个炙阳简的存在,并且说只要我们有能力将这些拍摄成为纪录片,一定会震惊全世界,到时候不要说普利策奖,什么奖都可以拿到……”安格拉揉着自己的鼻梁说,“我他妈当时以为他是在说笑,觉得他是在耍我们,怎么可能存在这些荒谬的事情?”
“开始你不相信?为什么后来相信了?”胡顺唐问,关于这一点他很疑惑,即便是李朝年当时说出了他们的过去,他们也不会在之后冒这么大的风险与恐怖组织合作。
安格拉又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道:“他离开前,告诉我们,领队因为胃癌活不了多久了,三个月的某一天就会死在医院里。”
李朝年离开后,领队和安格拉知道,不管李朝年是不是中国情报机构的人,他们都没有办法继续进行这次黑色采访任务了,只得返回西宁撑到青岛湖自行车赛结束,跟随大队返回美国,当时惊魂未定的安格拉并不知道那仅仅是个开始:三个月后的十五号,领队死在了一家私立医院的病床上。安格拉在得知领队的死讯后,立即驱车赶往,第一时间找到领队的主治医生,询问领队死亡的时间。主治医生拿了记录给安格拉看,看到记录上所写的死亡时间后,安格拉的脑子犹如被人重拳击下一样,因为领队死亡的时间,和李朝年所说完全一样,分秒不差。
分秒不差?这一点让胡顺唐和夜叉王也无比震惊,至今为止他们都没有听说过,有会异术的高人能做到这一点,只知道高人能算出某人卒于哪一年,就算算准哪一个月的哪一天都非常困难,何况是分秒不差?
胡顺唐看着安格拉又点燃了一支烟,问:“分秒不差,你没有记错?”
“没有,因为在李朝年给我的那张报纸上也写了领队的死亡时间,最可怕的还不是那个时间,而是那张报纸,不,是两张拼凑在一起的报纸!”安格拉说到这,摸索着身上,摸了半天终于从腰包中摸索出两张连在一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