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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尔盖草原……”胡顺唐自言自语道,这地方他很多年前去过,还是吴天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那年买卖做得还行,有些宽裕的钱,就借了辆汽车带他去了,那时候沿途他也听吴天禄给他介绍过关于扎曼雪山的事情,说那座雪山基本上没有人去,因为太危险,就算是开车直线从草原上过去,开车也要花很长的时间,可从地图上看又没有那么远的距离,实在是非常的诡异,不过有幸故地重游,再想起已死的养父吴天禄,胡顺唐心中涌起了阵阵酸楚。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后天一大早就出发,明天我叫人检查车辆,我们不走内地,走青海,从青海进去,虽说有点绕,不过安全许多。”小金华说完举杯道,“祝我们这次冒险顺利,人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没有人举杯,夜叉王将放在桌下的两只手拿上来,紧盯着小金华道:“不急,我还有件事想知道,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养小鬼?”
小金华没有想到他们又提出这个问题来,心中一惊,随即展露出尴尬的笑容道:“只是一笔买卖而已!我绝不会害人的!”
第七章(下)'鸡。鸡兔'(十更)
“不能叫养小鬼,应该叫奉金童子,也就是现在俗称的古曼童!”小金华笑容有些僵硬,也许是被人发现了这一点,有些不安,“也不能叫‘养’,说‘请’合适一点,就如同你在家供奉观音,关老爷,不能叫养对吧?应该叫请!”
夜叉王用筷子敲打着面前瓷盘的边缘,也不去看小金华:“你说的金童子、古曼童我懂,不过你好像用的是中国古法异术中的血池邪术,我很不明白,你是从那儿学来的?是过于精通呢?还是被人蒙骗?难道不知道用那种方法养出来的小鬼,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吗?”
血池邪术!小金华听夜叉王连他在酒吧下面挖了血池都一清二楚,心中一紧,立即明白眼前这几个人也许不仅仅是自己所猜想的什么寻宝猎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江湖神棍。毕竟神棍骗子他见太多了,那些家伙完全就是只长着一张嘴的门外汉,靠自己听来的事情编造着各种各样离奇的故事,甚至是拿着手机亦或者笔记本电脑当场上网百度搜索,照着里面的文字念完了事。
“我听说还有一个人被吓得进了医院,到现在神志不清,有这个事吗?”夜叉王此时没有如先前那么怒气冲冲,反而平静了许多,一种正常人的平静。胡顺唐看了一眼夜叉王,又转而看着小金华,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他甚至不想让夜叉王插手这件事,安安分分等到后天,然后踏上去若尔盖草原的征途。
“我说了,那只是一笔买卖!我绝对不是用来害人的!懂吗?”小金华眉头紧锁,没有详细说明,好像有什么苦衷似的,“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明白。”
“相信我,有些话说出来不明白的是你,而不是我们。”胡顺唐说完,看着小金华放下酒杯,保持着沉思状,桌子另外一端的莫钦则继续看着手中的照片,葬青衣和修罗继续在那吃肉,而夜叉王则在静静的等待着小金华的答复。
“这真的是一笔买卖……”小金华又准备端起酒杯,看来短时间的思考依然没有能让他下定决心。
“带我去。”夜叉王直视小金华,“带我去见那个叫颜镔的人,你也不想他一辈子住医院吧?如果他家人知道他在这里出事了,肯定会报警,现在又是个网络时代,这种怪事大部分人都很好奇,一旦传开了,以后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全中国的好奇目光都会注视到你一个人身上。”
“好!我带你们去看他!不过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小金华刚说到这,就看到夜叉王已经起身了,而且还破天荒地用餐巾擦了嘴,并不像从前一样只是伸手抹去嘴巴上的油渍。
“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的,这是规矩,我懂,走吧!”夜叉王起身来,又拍了拍葬青衣的肩头道,“回来再吃,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说罢,夜叉王故意看了一眼莫钦,意思很明确了。
除了莫钦之外,其他人都随着小金华离开了屋子,走出小金华的豪宅准备上车前,夜叉王却用手碰了碰葬青衣,故意回头看了一眼豪宅内,葬青衣立即点头表示明白,带了修罗离开了大道沿着屋子旁边的小河走了下去。
“你女儿不去吗?”小金华上车后,回头来问夜叉王。
夜叉王微笑道:“她还没有吃饱。”小金华也笑了笑,知道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关系,也不再细问,只是发动汽车向医院方向开去,夜叉王则扭头来看了胡顺唐一眼,又摇了摇头。
来到医院后,夜叉王和胡顺唐借口上厕所,离开小金华的身边。
“那个莫钦很怪,身手很不错,思维敏捷,话多,好色,但是做事又有分寸,整个人很矛盾,最奇怪的就是先前我用匕齤首刺过去的时候,他竟然不躲闪,挺胸就上来了。”夜叉王在厕所门口停下,目光掠过胡顺唐的肩头看着走廊尽头小金华有没有跟来,“有那种本事的人,完全能够感觉到我当时是真的想杀了他,可是他竟然不躲闪。”
“嗯。”胡顺唐也看着夜叉王的身后,“才二十四五岁,有这种本事,太奇怪了。”
“对,而且他还能看得出来我的真实年龄。”夜叉王很不解这一点。
胡顺唐抬眼看着夜叉王:“雇佣他的是李朝年,也许是李朝年说的?”
“不大可能!”夜叉王否定道,“李朝年的脑子里装得什么东西,我们谁也猜不到,还有他的来历连古科学部都查不到,好像是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一样,况且他和白骨之间都互相不信任,怎么可能信任一个靠杀人吃饭的家伙呢?再者,莫钦是我们的同行,这一点是肯定的,只是他到底会什么,还没有见过。”
“这一趟前往若尔盖,好在不用面临军队、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可要想办法抛下莫钦可没有那么容易,我们从尼泊尔返回樟木,这都能让他找到,他的追踪能力都快赶上修罗了。”胡顺唐看着地上的瓷砖,擦得发亮的瓷砖地面倒映出他那张写满了疑问的脸,“再者小金华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他不傻,知道我们和莫钦有矛盾,所以也绝对不会让我们把莫钦抛下,他会利用我们之间的矛盾以达到自保的目的。”
“好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夜叉王转身向走廊外走去,胡顺唐侧身叫住他。
“喂,你为什么要管他养小鬼的事情?”胡顺唐问。
夜叉王停下脚步,轻叹一口气道:“行善积德,这个理由好不好?”。“是赎罪吧?”胡顺唐直言不讳。
夜叉王抬眼看着前方,走廊外被太阳照得透亮,门口玻璃反射出来的阳光,就好像是天堂大门,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后大步走了出去。
樟木医院中最好的一间特护病房内,那个叫颜镔的年轻人躺在病床上,双眼盯着贴满了广告画的窗户:这是他的要求,因为每当有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歇斯底里,甚至还会做出自残行为。
胡顺唐和夜叉王站在门外,看着那扇简陋的大门,还有门上那块摇摇欲坠,写着“特护病房”四个字的塑料牌子,完全想象不到这个所谓的最好的病房会这么破旧,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留下来的。。“就是他。”小金华小心翼翼打开门,让两人透过门缝看着床上的颜镔。
颜镔的头发十分杂乱,却不脏,应该是有人每天定时为他清洗,可后脑下方的头发却脱落了不少,还有上过红药水的痕迹,应该是发狂的时候自己抓掉的。
夜叉王伸手推开门,站在门口打量着破旧的病房——四面都贴满泡沫板,顶端原本挂着吊扇的位置换成了一个婴儿旋转吊铃。屋子里除了病床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连地板都贴满了泡沫,应该是以防颜镔用脑袋去撞墙壁和地面。
胡顺唐站在夜叉王身后,看着那个旋转吊铃,玩具轻轻地转动着,随着转动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响,虽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小金华的脸色却很难看。
“我是……”此时病床上的颜镔忽然低声说着什么,但因为有些含糊不清,站在门口完全听不清楚,夜叉王正准备走近,小金华却拉着他,冲他摇头,示意不要走近。
夜叉王拿开小金华抓着自己的手,慢慢来到病床的一侧,蹲在地面上仔细听着,终于听清楚颜镔在那喃喃道:“我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我有一对粉红粉红的耳朵…我还是一只可爱的绒毛小鸡…所以我是可爱的鸡。鸡兔!”
胡顺唐走近也听到颜镔的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关于养小鬼他没有夜叉王精通,也没有感觉出病房中有什么异样,只是气氛上感觉不对劲而已。
“你们是做什么的?”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男子个子很高,奇胖无比,还是个光头,胸口的口袋中插着一副眼镜,厉声喝斥着屋内的胡顺唐和夜叉王。
小金华忙伸手去捂那人的嘴巴,夜叉王也回头怒视着那个男子,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但床上的颜镔已经被吓得翻爬了起来,抓着被单披在自己的肩头,伸手指着窗户的位置喊道:“我是大英雄鸡。鸡兔!谁敢上前?敢上前的就脱下裤子,大笑三声!”
颜镔说完,又跳下来,来到窗户口处,装作一副不屑的模样,盯着先前自己站着的地方,脱下自己的裤子,在窗台下方蹭了蹭,接着大笑了三声,随即又道:“我敢上前!”
夜叉王见状起身来,指着上端那个旋转吊铃,问小金华:“这个东西是谁挂上去的?”
“我!你是谁呀?”门口那男子又问,顺势推开小金华。。夜叉王上下打量着那男子,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刘垚!这个吊铃是我挂上去的,如果不挂,他就无法安静。”刘垚说完又偏头看着胡顺唐,“你们是干什么的?”
“医生!”胡顺唐立即答道,又指着夜叉王道,“他是西医,我是中医,中西医结合疗效好。”胡顺唐说话间似笑非笑,完全是在嘲笑刘垚。
刘垚意识到胡顺唐是在嘲笑自己,也不动怒,只是又下了逐客令道:“两位,请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的医院……”
“可这家伙的住院费是郑总出的。”胡顺唐看着小金华,希望他能说句话。
刘垚斜眼看着小金华:“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责任,就算没有人交住院费,也不能将他扔到大街上去吧?”
“我喜欢这句话……”夜叉王说完,突然跳起来,一把将上面那个旋转吊铃扯了下来,粉碎的吊铃从上面落下的瞬间,在旁边的颜镔突然抱着头嘶声大叫了起来,连连后退,退到墙角处,用后脑拼命撞着墙壁,又掐着自己的脖子,发出窒息前的怪叫。
第八章(上)'死胎童'
夜叉王捏着手中那个残缺的吊铃,示意胡顺唐离开,两人走出病房门来,夜叉王反手将门死死关上,又叫小金华解下皮带,将皮带绑住门把,死死拽在手中,免得在里面的颜镔开门离开。
“你在干什么?你这叫杀人知道吗?杀人!”医生刘垚要去推开夜叉王,刚上前就被胡顺唐轻轻抓住手腕向旁边一带,直接跌倒在地上。
夜叉王蹲下来,完全无视已经跑到门口,隔着门上玻璃拼命踢踹着大门的颜镔,冷冷地对刘垚说:“我在救他。”
“他要是没有了那个吊铃!就会自残!就会死!要是他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刘垚也很奇怪为什么胡顺唐抓着他的手腕没有用什么力气,自己就被摔倒在地了。
“要是有这个吊铃,他永远都不会好,有些病不是病,不是病的病医生是治不好的,能治好的,只有他自己。”夜叉王抬头去看面部贴在门上玻璃已经非常扭曲的颜镔。
小金华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背靠着墙,盯着颜镔那张扭曲的脸,手忙脚乱地去摸烟,摸到之后却不小心又将烟盒掉落在了地上。胡顺唐看着小金华的动作,感觉他不是害怕,反而是兴奋!
小金华在兴奋什么?胡顺唐来到小金华跟前,故意挡住他看颜镔的视线,小金华却立即转了个方向,继续盯着贴在门上哭喊着的颜镔,还伸手将胡顺唐给拨开,完全是在欣赏痛苦的颜镔,同时也狠狠吸着自己嘴上咬住的香烟。
刘垚爬起来,还要去开门,夜叉王单手抓住他,直接用脑袋将其撞晕在地,再回头来也看到了莫名兴奋的小金华,不明所以,再看胡顺唐,胡顺唐冲他摇头表示不明白。此时,门内的颜镔离开了门口,在屋子里四下跑着,在那扮演着各种奇怪的角色,又用脑袋去撞墙,撞地,还满地打滚,甚至脱下裤子抓着自己的那话儿开始四处尿尿,接着又跳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高声唱歌,唱着唱着突然间用双脚将被子给踢开,上半身直端端立起来,脑袋很机械地转过来,看着门口凝视他的胡顺唐和夜叉王,开始唱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