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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船……”有个伙计在旁边喃喃道,嘴巴张得老大,仰头看着那高大的船身。
“胡说!哪里来的鬼?老子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鬼,更不要说什么鬼船了!”老村长不信邪,却又同时下了一个让其他人惊恐的决定,“把船靠近仔细看看!”
何患赶紧阻止,觉得五艘船全部靠近太冒险了,不如先让一艘船靠近看看情况再说,于是何患与老村长驾了自己所在的帆船慢慢摇向了那艘鬼船,当他们靠近那艘船之后,发现船体与从前的海难船全都一样,都是木头与泥土的结合。
何患站在甲板边缘,吃力地探出身子去,伸手在那艘船上抠下来一块泥土,放在鼻前闻了闻,泥土中还夹杂着较为新鲜的野草,像是刚刚糊上去不久,而且那些木板也和从前祖上所说的一样怪异……
“从前的海难船有完整的吗?”穆英豪听到这插嘴问,觉得这是个关键。
“除了建立北村的那群人搁浅的那艘船,百年以来,应该是第二次见着完整的船。”何患来到甲板的另外一端,指着远处道,“先生来看,向这个方向再前进大概两个小时,就是那鬼船出没的地方。”
穆英豪上前看着远处点头道:“我之前没听懂,那些船是用木板建立起船身,再用泥土粘合,还是……”
“不不不!”何患摇头道,“从前我们也是这么理解的,但在靠近那艘鬼船之后,我伸手去抠那船身,才发现,木板没有固定形状,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堆烂泥里面混了不少的碎木板,再用这种混合物做出来的船身!”
穆英豪听到这心中一惊,暗呼道:“不好!”何患见他脸色有了变化,回头看了一眼在掌船的伙计,伙计也看出来,都寻思穆英豪是不是听出什么问题来了?难道那艘船真的是……鬼船?
穆英豪沉思片刻,抬眼看着何患道:“除了泥土和碎木板,你是否还看见了其他的东西,例如说碎石?”
穆英豪没有问那么直接,谁知道何患一震,点头道:“先生,难道你也见过这种船?”
“你说下去……”穆英豪将快慢机紧握在手中,神情十分紧张。
“我又在那船身上抠,发现其中除了泥土和木板之外,还有些碎石块,那些碎石块如拳头大小,看得出来原本是有规则的石板。”何患说到这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穆英豪,想看看说到这他有什么见解。
穆英豪摇头苦笑道:“说那烂泥船是鬼船也不过分,那些碎石块是打碎的墓碑,碎木板是碎掉的棺材板,而那泥土嘛,我不用解释了,怕你们听了之后觉得可怕。”
穆英豪虽然这么说,但何患和其他三名伙计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临近傍晚,刮来的海风已没有那么温暖,每吹过来一阵,就感觉如同有人快速从自己身边走过一样,忍不住不时回头去看自己的背后。
穆英豪立在那,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慢慢扭头看向岛屿的方向,又快速地看向何患所说的鬼船出没的海面,随后又来到船沿边上,俯身看着下面那一个个诡异的漩涡,慢慢地摇着头,却一句话都没说。
“先生,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吗?”何患上前小心翼翼地问。
穆英豪摆手,一脸的惨白,半天才道:“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章(下)'虫孔水手'
靠近鬼船抠下那些泥土之后,何患和老村长断定这艘船和曾经发生海难的船一模一样,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艘船好端端的停在海面上,而且还有人出没的痕迹?除了第一批建立北村的人之外,后来遭遇海难的船从来没有见着活人,也没有看见过有死尸漂浮在海面上,人都去哪儿了?还是说这种船上根本就没有人?
“怪了,我们都靠船了,按理说船上的人应该很紧张才对,也不担心咱们是海盗吗?”老村长捏着自己的胡须自言自语道。
此时,先前插嘴的那名伙计又忽然做恍然醒悟状:“村长,是不是附近的海盗设下的圈套?”
“不可能!”何患摇头道,“我们与附近的海盗也算是有点交情,他们也知道我们不好惹,再说他们有能力在海面上建这么大艘烂泥鬼船吗?有这个实力,他们早就去抢码头港口了!”
“说得对,这不会是海盗所为,所以百年来的秘密今天我要查个明白。”老村长说完紧了紧裤带,让伙计拿了绳索就准备上船,何患赶紧阻止,但老村长哪儿听得进去?说这是摆在眼前的一个好机会,过了这次也许就没有下次了,不为船上的财宝,仅仅就为查明白当初的事情。无奈之下,何患只好提出与自己的父亲同行,载他们来的这艘帆船也必须在他们上船之后暂时离开,回到其他四艘帆船处,并约定好如果看见鬼船上马灯闪烁晃三圈,就赶紧来接。
“如果马灯只绕了一圈就熄灭了,你们就赶紧回岛!不要管我们!”老村长又补充了一句,随后指着在甲板人群中的一个牛高马大的伙计道,“我和何患要是有了意外,你就是下任村长!而且以后就当鬼船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也不要再等什么财宝了,明白了吗?”
那男子点点头,表示明白,也知道如果强要与两人一同上船,老村长是不会答应的。只得选了两柄较好的朴刀,两支匕首,还有其他的一些必备物品给何患和老村长,看着他们爬上鬼船之后,这才按照吩咐驾船返回其他四艘船的位置,忐忑不安地等着。
老村长、何患两人徒手抓着那烂泥鬼船的船身向上爬去,一面爬一面忍受着船身散发出来的那股腐烂的恶臭,何患有好几次下手抓向船身的时候,感觉手心中抓到的烂泥之中还有类似蛆虫的东西在蠕动!
两人好不容易爬上船,刚抓到边缘准备翻身上去,就看到远处巡视的人提着马灯缓缓走来,脚步沉重又缓慢。何患翻身轻轻落在甲板之上,本想按照海上的规矩,先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再说明情况,就被老村长制止,同时一把将他拽进旁边的木箱缝隙之中。
“嘘——别说话!”躲在缝隙之中的老村长低声道,随后紧贴在木箱的一侧盯着外面即将走来的那个巡视水手,可就在此时脚步声突然停了。老村长左手也轻轻放在何患的肩头,一直等了十几秒也没有听到脚步声时,何患准备探头出去查看,老村长捏住他肩头的左手一用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再伸手指着木箱外面甲板上那一圈马灯映照出来的光环,告诉何患:提马灯的水手就站在箱子前方,但不知道在做什么。
“啪——”那水手向前走了一步,紧接着又走了一步,老村长紧紧捏住何患的肩头,缓缓摇头,示意自己的儿子死都不要动,如果那家伙发现了他们,早就对船员示警了。
两人缩在木箱的缝隙之中,都紧盯着缝隙外,同时紧握着手中的朴刀。
水手转身了,缓慢又沉重,好像双脚被钉死在甲板上的木偶。老村长从马灯的光线判断出水手转身后,用黑布将朴刀重新包好,慢慢探头出去想要看个究竟,却未想到那水手竟然又猛地转身过来,直接就看向了刚探出头来的老村长!
老村长吓了一哆嗦,浑身立即僵硬未动,保持探出脑袋的姿势,但捏住何患的那只手手指却轻轻弹了弹,示意他千万不要动。就在老村长弹手指的时候,也借着水手的马灯看清楚了水手……
正常视线来说,人都会第一时间去看对方的面部,接着从上到下,特殊环境下才会从头到脚,因为那水手的马灯垂下,保持在膝盖的位置,而马灯的光线说来也怪异,不知道其中燃烧的是什么,发出的竟然是淡蓝色的光芒。所以老村长第一时间看到的是那名水手的大腿,可大腿上全是一个个小孔,一个连着一个。
原本老村长以为自己看错了,以为那只是水手腿上的黑色疤痕,可当他看见一条蜈蚣从小孔中爬出,探头晃动一下,又顺着大腿爬向下方小孔之后,老村长头皮顿时像过了电一般,感觉自己的满头白发都要竖起来了!
“爹——”何患不合时宜地低声叫了一声,他不知道老村长愣在那是为什么?这一声叫完之后。那名水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提高马灯就朝着木箱的方向凑了过来,可奇怪的是明明在这个距离可以看到老村长,却又似乎视而不见?这马灯不提起来还好,等那水手一提起来举在自己脸颊右侧时候,那股过电的感觉顿时传遍了老村长的全身——俺的娘喂!这是人吗!?
水手的面部也布满了奇怪的小孔,整个脑袋就像是虫类的巢穴一样,各种不规则的小孔布满了面部,可眼眶、鼻孔、嘴巴、耳朵这些原本应该有孔的地方,却全部闭合着,似乎被人恶意用针线缝上了一般。
水手的面部越凑越近,老村长想着他没有眼珠子所以看不到自己,如果动弹发出声音,肯定就会被发现!于是只得继续僵硬在那,可水手的脸越来越近,都快要贴到老村长的面部了,就在此时看见外面马灯光线的何患知道事情不对,立即手持朴刀就挤了出来,刚挤出来脑袋正好撞在那名水手的面部,他随即一愣,再向后一缩,看清楚那张脸之后,手中的朴刀“咣当”落在甲板之上,整个人全傻了!
水手碰着何患的面部之后,也随之一愣,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整个场景立刻变得怪异又戏剧了起来:原本应该被吓得哇哇乱叫的何患和老村长,极力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却是那水手顿时有了“撞鬼”后的表现,手中马灯脱手砸在甲板上,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随后转身跌跌撞撞,用比先前较快的速度掉头向船舱方向跑去。
何患和老村长呆在那,看着那名浑身是孔,不知道是否还是人的水手用奇怪的姿势离开,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名水手身影消失在船舱口之后,整艘烂泥鬼船原本散发出的淡蓝色光源也熄灭了,只剩下两人脚下砸坏的马灯还有点火光,勉强能照亮他们周围一米范围内。
“患儿!”好半天,老村长终于开口了。
“爹!”何患也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表示自己还在身边。
两人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上过这艘烂泥鬼船,如今还好端端躺在家中软绵绵的床铺之中,但阵阵冰凉的海风吹来,让他们不得不放弃那个可笑的幻想,回归到现实中来,等心静下来之后,开始回想为什么那个鬼水手没有攻击自己,相反会掉头跑掉呢?
同一时间,在远处五艘帆船上等待着的其他村民,发现那艘烂泥鬼船原本亮起的蓝灯熄灭了,船上也没有其他动静,惨叫声、厮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不少人已经提出应该将船靠近,一起上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那位牛高马大,点名指认为何患之后村长的汉子给否了。因为在这五艘帆船上的已经是村中主要劳动力和战斗力,要是上船出了意外,何家村就彻底完了。
再说在船上的两人,终于冷静下来,何患提着朴刀四下警戒着,担心船上的其他“人”在黑暗之中突然发起攻击,同时不断告诫自己的父亲远离地上那盏破碎,但还未完全熄灭的马灯——这等于是在黑暗中给敌人指明了目标。
“蓝光?”老村长蹲在地上,用刀尖挑起马灯中的光源,发现那东西既不是蜡烛,也不是煤油,只是漂浮在其中的一团淡蓝色火焰,伸出手指过去,感觉不到炙热,相反却是如冰块一样的寒冷,“冷火?”
老村长自言自语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忽然低声说了句:“鬼火!?”这两个字刚出口,何患一脚就踏了上去,直接将那团淡蓝色的冷火给踩熄灭,接着抓着老村长的胳膊就拖向船头另外几个大箱子之后,因为他听到从船舱附近传来了怪异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和木头拐杖杵地的混杂声。
“爹!他们发现了,不管这些东西是人是鬼,若要是发生不测,你晃动马灯让帆船靠近,我帮你挡着,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何患紧握着朴刀,轻轻拍了拍老村长绑在腰间的那盏救命马灯。
老村长还在思考那团冷火,完全没有留心听何患在说什么,一直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村长这才抬眼看向木箱另外一侧,想再一次看清楚那些船上“人”的样貌。
靠近了,越来越近了,除了声音之外,看不到任何光源,何患小心翼翼探出头看了一眼,发现有至少七八个“人”围在先前水手马灯脱手的位置,黑暗之中只能看见他们的人影,无法看清楚其样貌,也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站在那,诡异又恐怖。
老村长也探头看着,随后竟慢慢从箱子后面起身,站立在那面朝那群“人”,何患急了,伸手去拉自己的父亲回来,可老村长憋着一口气就那么站着,可近在咫尺的那群“人”竟然没有发现他!似乎和那个水手一样双眼根本看不见?被缝合起来了?
老村长轻轻向前迈了一步,轻轻抬脚,再轻轻放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