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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又找了些借口,加了两卷钞票,但朋友只是摆手说真的不知道,钞票也不收。无奈之下,何患只得离开朋友的商铺,在大街上小心打听,终于从一个乞丐那得知丁鼎的掩埋地点,因为丁鼎死后被焚尸,也算没有个全尸,掩埋后其家人又担心往日仇家掘坟泄愤,碑都不敢立,只得在城外找了个风水尚好的地点,连夜偷偷掩埋,知道地点的人也不多,但乞丐的消息却恰恰是最灵通的。
何患给了那乞丐一大笔钱,要求其带自己前往墓地,随后当何患说要掘坟的时候,乞丐却把钱还给了何患,表示自己愿意白干!但条件很简单,掘坟之后,何患必须把丁鼎的尸体拖出来暴尸荒野,以泄心头之恨!何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立即买了工具先行出城,在洼地中一直等到半夜,这才悄悄摸向丁鼎的坟地。
第六章(下)'大汉奸II'
掘坟这种事,何患以前没有干过,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老村长说过曾经还干过掘自家祖坟的事情,恐怕给何患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做。但这丁鼎是人人唾弃的大汉奸,掘了他的坟,老百姓只会拍手称快,没有人怨恨。
乞丐带着何患到了那丁鼎的坟地之后,何患这个外行人都发现了其坟地周围的环境十分奇怪,竟然在一片水洼的中心处,周围全是芦苇湿地,恰恰只有掩埋的地方算是有五平方米的实土,除了飞鸟之外,平常人也不会在那里落脚。而且周围的芦苇布局茂密,站在远处根本发现不了水洼中心地点的实地,就算略微靠近也会碍于周围的湿地而不敢靠近。
何患正在发愁要如何过去,寻思要不要找条小船,那乞丐却说:“大哥,不碍事,你跟我来,咱们可以蹚水过去!”
蹚水?那水洼深浅不一,说不定一脚下去就陷进烂泥之中活活闷死,何患哪儿敢下脚,那乞丐只是抓着何患的手就沿着湿地边缘向前方走着,左三圈右三圈这么绕行着,明明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却足足绕了半个小时,这才塌上水洼中心点的那块实地之上。
何患回头看着他们走的路,明明看着都是深水,为什么这么绕行就能过呢?乞丐抓起工具就开始掘坟,一边挖一边解释道:“这是前不久丁鼎家人来祭拜的时候,我偷偷跟来,想弄点祭拜的酒菜吃,在远处看着,记下了他们行走的步伐,不过也没有记全,后来也是凭借着记忆尝试了十几次,这才走过来,可惜那酒菜都已经凉透了,老子吃了之后闹了好几天肚子,差点没死了!”
……
何患回忆到这,穆英杰立即插嘴道:“你们算是运气好……那乞丐也算是运气极好!丁鼎这坟地布局的确怪异,应该说是诡异,一定是花了重金找高人指点,他所葬的洼地也叫做死地,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说法,人已经死了,但在周围设下陷阱,是诱杀阵,人一旦陷进去肯定会被活活闷死,而闷死之人又因为那布局会落个不能超生的下场,那丁鼎本就是个恶人,恶人不怕煞气,煞气越重对他越有利,这是个死地邪位……”说到这,穆英豪又感叹道,“真是缺德,这种坟地布局极损阴德,对布局者本身都有影响,也不知道是道上哪个王八蛋搞出来的。”
何患点头,又说道:“我们没有迟疑,立即掘坟,掘坟之后发现里面没有棺材,那尸体只是由一种白色的东西包裹而成,上下两层像是馅饼一样……”
“那是茧壳!”穆英豪插嘴道,“白茧壳也可入药,却不能起防腐作用,只能平滑尸体的皮肤表面,早年在江浙一带,有阴阳师用白茧壳来擦拭入棺前的尸体,让尸体保持光鲜,但仅仅是一种仪式,实际上只是对生者起心理安慰作用,可是下葬用茧壳包裹,我却闻所未闻。”
何患又回忆道,他将那茧壳剥开,发现其中的的确确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浑身也穿了一身上好绸缎所制的衣服,尸体头枕的是叠好的伪军军服,以及一些丁鼎生前所使用过的物件,物件中还有丁鼎生前拍摄的一张照片,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乞丐三下五除二就将尸体上的东西全部扒光拿走,何患眼尖看见其中一枚戒指,便告诉那乞丐,这戒指肯定是丁鼎生前的物件,他出手卖也是自找麻烦,不如高价卖给自己,也算省心。乞丐寻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即把戒指卖给了何患,随后对着那尸体一顿乱打,打完又拉屎拉尿在上面,最后一脚踹进水中,但依然不解气,站在那大骂了半天。到这个时候,何患才听明白,那乞丐的亲妹妹当初就是被丁鼎给霸占,当晚糟蹋了之后送给日军,被日军活活凌辱致死。
何患取了戒指和照片,看那照片上的人,的的确确和烂泥鬼船带回来的那人很相象,但当时那家伙并没有完全恢复人形,还不敢确定,不过既然确定了丁鼎的死,又掘坟辱尸,担心再在济南府呆下去会惹麻烦,于是向乞丐道谢告别,奔向下个镇子买了匹快马,连夜向黄县奔去。
何患返回黄县,又在港口坐上了一艘等着他的帆船,扬帆起航返回了何家村岛,可是刚看到何家村岛的港口,就发现那里站满了自己不认识的人。何患心中一惊,以为自己走之后有海盗来袭,谁知道入了港口之后,发现那群家伙的领头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与老村长带回来的丁鼎!
何患一看丁鼎那模样,那完全就是照片上那人,绝对是他,除非世界上真有长那么相象的人,亦或者丁鼎还有个孪生兄弟——丁鼎扛着一支中正式步齤枪站在港口,一脸的不屑,随后又蹲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船头的何患道:“何家大少爷,刚从济南府回来吧?我带弟兄们来迎接。”说罢,丁鼎朝天鸣枪,周围其他人也纷纷鸣枪,何患心中明白,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他仔细观察了丁鼎的手下,发现那些人与早先丁鼎上岸时一样,能看到皮肤上都有窟窿大小的伤疤,心中大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何患也明白,他把匕齤首藏在袖筒之中,等上岸靠近丁鼎时,直接一刀刺进了丁鼎的胸膛,可换来的只是丁鼎和他手下的冷笑。丁鼎轻松推开何患,把匕齤首从胸膛之中缓慢抽出,抽出的匕齤首刀刃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当夜,我和村中人聚集在北村坟地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棚之中,这才知道我走的当天,丁鼎就欺骗了我爹,让我爹带人从烂泥鬼船上又把能找到的虫孔怪人弄下来了二十来个,说只要帮他这个忙,他就告诉我爹真相是什么,谁知道那二十来个人来到岛上恢复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缴了岛上的武器,控制了码头,不让任何人进出,好几个反抗的男丁都被杀死了……”何患摇头叹气,“真是惭愧!村中男丁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之多,可面对那群打不死的怪物也无可奈何,而那丁鼎也说了,他们除了女人之外,不要其他人,可以放其他人离岛。我当然不干,我知道那丁鼎是个什么样的人,把女眷留在岛上,用头发丝想都能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你最终还是决定留下女眷,带着男丁离开。”穆英豪说完,何患更是觉得惭愧,因为这完全不是男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等于是拱手把媳妇儿让给那个王八蛋糟蹋!
何患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甲板上其他几个伙计也是唉声叹气,穆英豪阻止何患道:“我也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
“先生,不是我要顾全大局,我和我爹都商议好了要拼死一战,哪怕全部战死,也不要受这个窝囊气,而且我们祖上都不是孬种,我们这不是损了祖宗的脸吗?可让我们走的恰恰就是以我媳妇儿为首的女眷。”何患摇头道,眼泪都快出来了,“说起来也怪,那丁鼎说十六岁以下的男女都可以跟着我们走,十六岁以上的女人都得留下来,我当时细想之下觉得奇怪,以丁鼎那些人的手段,他们完全可以把我们的男丁全数杀死,为什么偏偏要放我们走呢?也不怕我们去引兵来剿了他们。”
“嗯,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四下去寻找阴阳师、术士之类人的原因了。”穆英豪将自己吃剩下的鸡骨头装进包裹里,何患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也不方便问,只是回应道,“我爹认为他闯下来这么大的祸,完全就是因为没有听阿瑾当年的话,去寻那苏南茅山派和川西开棺人,所以在弥留之际,一定让我寻找奇人异士回何家村岛去解救其他人。”
“嗯,我问你,你可曾找兵去剿?”穆英豪问,心中已经在盘算着等下上岛之后该怎么做。
何患摇头:“找兵?我找谁?游击队自身难保,海盗更是不敢招惹,我们已经引狼入室了,总不能去求助天杀的日本鬼子吧?”
“嗯,没有派兵去剿就行,那么有多少人知道岛上的事情呢?”穆英豪又问。
何患回答:“除了本村男丁,还有一些招来的江湖骗子,我们对平常人都是守口如瓶,而且那些江湖骗子骗吃骗喝之后也就找借口离去了,根本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
“那就好!”穆英豪露出满意的笑容,指着岛屿的方向道,“靠岸吧!”
“不能靠岸!现在还不能靠岸!”何患赶紧摆手,指着天边还有一点点的阳光道,“没有彻底黑透之前,上岸就是找死,因为丁鼎这群怪物在日落左右会狂性大发,我们未走之前,快日落时都会躲起来!”
“没关系!靠岸吧,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就和我一起上岸去,其他人先行摇船离开自寻安全之处。”穆英豪收拾了下自己的衣服,免起了衣袖,抓了快慢机在手中。
“先生……”何患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虽说从言语之中也听出穆英豪不是普通人,但是丁鼎那些都是怪物,说不定是什么鬼怪所变的,以前那些和尚道士多少也得画个符什么的,但穆英豪却拿着一支快慢机……
“不信我?”穆英豪转身看着何患,又面带微笑看着其他三个伙计,他们都没有任何表示,不敢说实话。穆英豪又道,“你不是要找开棺人吗?”
“嗯?”何患盯着穆英豪那满脸轻松的表情,“难不成先生您……”
“对!我就是你要找的开棺人。”穆英豪转身指着港口岸边道,“靠岸!”
第七章(上)'出乎意料的结果'
帆船无法靠近没有开门的何家村港口,只得选了较远的礁石群外侧勉强停靠。何患放下绳梯小心翼翼爬下去,踩稳了下方滑溜溜的礁石,正要招呼穆英豪下来,就看到站在船沿的穆英豪单腿一撑,一跃而起,径直落向下方的一块礁石上,落下之后脚尖再一微微用力,已经跳出七八米开外,落在下一块礁石上面,还回头来看了一眼何患,意思让他赶紧跟上。
穆英豪又展露了一齤手,何患和船上伙计看在眼里,表情吃惊,心中却在暗喜这次算是找对人了,但同时又忐忑不安,毕竟加上丁鼎在内的那群不死的怪物有二十来个,明刀明枪也干不过,穆英豪又准备如何下手呢?
两人从礁石群摸向了岛上,刚上岛就跳出来两个丁鼎的手下,两人持枪而立,也不将枪口对准穆英豪和何患,只带着一脸的嘲笑,为首者看着何患道:“哟?这不是何家大少爷吗?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帮手……”
何患还未有任何表示,穆英豪已经径直冲到了为首者跟前,距离那人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何患赶紧提刀准备助穆英豪一臂之力,谁知道穆英豪却没有动手,只是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为首者,又凑近用鼻子闻了闻,接着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转而蹲下来抓了一把沙滩上的沙子,用两根指头捏着,自言自语着什么。
两个丁鼎的手下互相对视一眼,也是十分诧异,不明白眼前这个邋遢之极,形同乞丐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们也许是这几年在岛上天不怕地不怕,刀枪不侵,骄傲惯了,既不抓枪也不动手,就那么看着穆英豪,想看看这个疯乞丐到底想做什么。
何患也傻眼了,他们好不容易摸回岛上,天是黑了,这群怪物发狂的时间也算过了,但也不带这么玩的?搞不好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穆英豪闭眼嗅着海风吹来的一股股奇怪的气味,问:“何少爷,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何患提着朴刀,紧张不已,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穆英豪又问了第二遍,他这才道:“当然闻到了,像是什么东西烧糊了!”
“你们呢?”穆英豪睁眼皱眉问眼前那两名丁鼎的手下,两人又一次对视一眼,为首者正要有所行动,却被穆英豪直接一脚踹开好几米远,剩下那人正要抓枪,被穆英豪用极快的手法折断了手腕,单手掐住其咽喉,一直到将那人掐死,这才松开,又踏步向另外一人那走去,那人快速翻身,转身要跑,却被穆英豪拦住,直接用双指眼眶之中,活生生将眼珠子给抠了出来,那人立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