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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爷……抓到?”刘振明转身,“你的意思是盐爷没有死?”
“你现在脑子怎么变这么灵活了,他的确没死,只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关押着,因为他还有用,他脑子中的知识可以帮助我们,无论是破案还是其他什么。”詹天涯说,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把真相告诉给刘振明,但同时也希望刘振明暂时不要告诉给胡顺唐。
刘振明道:“顺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完全联系不上他,整个人好像蒸发了一样,我询问了广福镇派出所的警员,他们去查过,胡顺唐已经不在镇上,有街坊称看见胡顺唐和一个外地人上了一辆轿车,那辆轿车好像是某个保险公司的,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那个外地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詹天涯思考了一下说:“我会派人去查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回胡淼身边,和曾达在一起,你协助他保护好胡淼,顺便调查清楚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信曾达,他的资格比我还要老。”
“好……”刘振明想着要不要将夜叉王和自己的交易说给詹天涯,但想到夜叉王的要挟,自己迟疑了,如果被夜叉王得知,不仅这个医院的人不保,还有那些个幼儿园中的孩子都有可能惨遭毒手。
刘振明抬眼看着办公室内,地上还残留着的尸液,这已经是第三次亲眼看到夜叉王犯案后的残酷场景,他的杀人手段到底是什么?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应该就找到了突破口。
“喂,你怎么了?”詹天涯见刘振明呆呆地站在那。
刘振明反应过来,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夜叉王用什么手段杀人。”
“等等。”詹天涯想起来了什么,“振明,为什么我看到你时,提到凶手的名字,你一点都不吃惊?我相信在这之前,你根本不知道犯案的凶手叫什么吧?”
刘振明心中一惊,对,自己忽略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那是夜叉王,除了曾达和詹天涯这一批人之外,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除了夜叉王亲口告诉自己之外,但如果告诉詹天涯,自己与夜叉王有过接触,以詹天涯的性格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还有,曾达那时没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碍于时间紧急,并没有问我?
刘振明忙解释说:“是曾老告诉我的。”
“是吗?”詹天涯反问。
刘振明透过夜视仪,看见此时詹天涯与宋松两人对视了一下,随后詹天涯转过头来又说:“你先回去吧,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到了这里的消息,我会想办法把夜叉王找出来。”
刘振明缓缓地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自己独自一人离开。
刘振明走后,詹天涯和宋松两人将可燃物都堆积在了有尸液和刘振明呕吐物的地方,随后又让宋松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消防设施是否完全,一切就绪后,詹天涯正要点火,听到宋松说:“指挥,我觉得刘振明有点奇怪。”
“我知道。”詹天涯划燃火柴,扔进那堆可燃物中,顿时就腾起大火来。
火焰腾得很高,瞬间就吞噬掉了整个房间,两人站在门口,盯着大火,刚过一会儿,办公室顶端的消防喷头就开始喷水。
“好了,证据基本上清除干净了。”宋松盯着那堆火焰:“现在怎么办?火一燃起来,夜叉王必定猜测到我们已经到了,万一他再次杀人……”
詹天涯站在那,好像没有听进去宋松的话,只是在那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夜叉王,医院,鬼胎,胡顺唐失踪……这些事情之间好像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为什么呢?”
十几分钟后,刘振明回到了休息室内,胡淼已经醒来了,和曾达在那说着什么。
刘振明推门进去,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挂在休息室门口的窗口处挡住外面的视线,然后将沾满鲜血和尸液的衣服脱下来,揉成一团,又从柜子中拿出医生的白大褂来穿上,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曾达从床边起身,拿了刘振明揉成一团的外衣扔进自己的箱子中,又拿一叠画纸在上面盖住。
胡淼看到衣服上的血液,闻到那阵阵的酸臭味,忙问:“振明,你去哪儿了?”
刘振明还未说话,曾达抢先道:“他去工作了,那个人来了吧?建筑蓝图是不是也没有找到?”
刘振明知道曾达所指的那个人是詹天涯,于是点头,这时候曾达拿过自己画好的画,递到刘振明身边来问:“当时现场是不是这个样子?”
刘振明盯着那幅画,本来涣散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光亮,嘴巴也张大了。因为那幅画上所绘的场景和先前自己到达楼顶后看见夜叉王及被挟持人质时一模一样,连人物的衣服都八九不离十。
曾达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就算他在现场亲眼看到,记忆力超群都不可能画得这么细致,除非是有人拍下了现场照片,他照着临摹出来的。
“曾老,这个……”刘振明拿着画看着曾达。
“废什么话!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曾达怒道,好像他很容易被触怒一样,和先前那个办公室中每日悠悠闲闲的老头儿完全不同。
“是。”刘振明回答,心中还是很难受,毕竟那些死者怎么死的,死了之后家属都得不到真相的事情,依然在他脑子中徘徊,更何况自己还亲手参与了毁灭他们尸体的行动。
第二十五章'轮回间的春梦'
房间内依然充斥着刘振明带进来的那股尸臭味,其中夹杂着刺鼻的酸味,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刘振明浑身难受,整个脑子嗡嗡作响,无论是站起来还是躺下去,胸口就好像有什么重物一直压在那里一样,每呼吸一口都感觉到困难。本以为在“白狐盖面”事件中,自己已经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恐怖,可在医院办公室的情景却一直在脑子中挥之不去,不断地闪过那个尸堆球的画面。
就算胆子再大的人,见到那种永远都无法遗忘的画面,都会心有余悸,死状如此怪异的尸体,夜叉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丝毫的头绪,就连詹天涯都拿不准,更何况是自己这样一个菜鸟。
曾达将那副素描画收了起来,非常小心地放入箱子的夹层中,随后又支起画板,刘振明看到曾达正在绘制另外一幅画,画面和现在房间中一样,只是人物不同,画上胡淼躺在一侧倒地的沙发上,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
曾达到底在画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能算是线索吗?
曾达好像是看透了刘振明在想什么:“案发现场是一个立体的空间,不管对方是什么怪物,哪怕作案的是鬼,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对普通罪犯有普通的对付办法,但说到底,案发现场永远都能找到线索,虽然有些线索你用肉眼看不见,但要学会去联想,凭借现场发生的一切来假想,没有假想就没有推理这么一说。”
刘振明默默点头。
曾达坐在画板前又问:“你先前是不是遇到过孩子,小女孩儿,穿着红色的衣服?”
曾达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好像闪过什么东西。
刘振明抬起头看着曾达,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刘振明道:“对,看见了,不仅仅在电梯内,在顶楼也看见了。”
曾达“嗯”了一声,将夜叉王过去犯下的案子简单地讲述了一遍,随后又说:“之前胡淼告诉过我,她在电梯内也好像看到了孩子,但不确定,不过监控室内的保安却通过通讯器告诉她,从摄像头中的的确确看到有一个孩子和她一同乘坐电梯,但你救下胡淼后,你们两人想去监控室查看监控录像中到底拍到了什么,可惜监控录像被人拿走,两名保安也惨死。”
曾达顿了顿又说:“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夜叉王实际上还是想掩饰什么东西,似乎想掩饰他的作案手法,杀人手法,可矛盾的是既然要掩饰,为什么又要在两名保安的尸体下留下自己的标志?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警方,他在逃狱后就来到了医院。”
“逃狱!?”刘振明很震惊,难道说这个凶手曾经被抓捕,又逃出来的吗?
曾达点头:“对,逃狱,他是判了死刑的重刑犯,但对外界宣称已经枪毙了。”
刘振明想起来詹天涯告诉他盐爷没死,只是被关在某个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方式和对外宣称夜叉王已经枪毙,实际上被关押起来是相同的。
刘振明忍不住问:“关在哪儿?”
“普通监狱。”曾达简单地回答。
这个回答让刘振明知道盐爷所关押的地方必定是不普通,否则的话曾达怎么会说出“普通监狱”这四个字。
“轮回间!”曾达起身走到一面墙壁处,伸手拍了拍,说出这样三个字来。
刘振明皱起眉头问:“什么意思?”
曾达告诉刘振明和胡淼,在会同时产生死亡和生命的地方,就被称之为轮回间。例如说医院,这类阴阳两气混合的地方也可以称为轮回间。佛家中称,轮回间只存在于人和冥界之间的一个空白区域,在道教中也有阴阳界这种称呼。但凡堕入阴阳界的,就等同于万劫不复,无法轮回,一辈子只能呆在那个地方。不过印度佛教之中是没有这种地方的,最关键的是在印度佛教的传说中夜叉只是财神身边的侍者,没有善恶之分。可佛教传到中土之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夜叉与修罗开始对立,而夜叉为了躲避修罗,或者是成为修罗,便躲避到了阴阳界,在那里成为了半人半神的东西,民间也称为半人半鬼,形态不一。
“总之一句话,阴阳界之中存在的东西,并不属于六道之中,无法轮回,无关生死。”曾达说完后,补充了这样一句话。
“曾达你的意思是说,夜叉王之所以要选择在医院,仅仅是因为这里是轮回间,阴阳界,对他来说如鱼得水?如果离开了这间医院,他就无能为力?”刘振明问,这样一说,刘振明的确觉得奇怪,如果夜叉王真的要置自己和胡淼于死地,在那夜两人去刑警队的时候也可以做,但却平安无事,再者因为胡淼母亲怀有所谓的鬼胎,所以他们必定会再次回到医院,不可能扔下胡淼的母亲不管。
“也许吧,只是这间医院很奇怪,地气很涣散,并不集中,你们不觉得吗?”曾达反倒觉得刘振明和胡淼两人很奇怪。
胡淼听了半天,终于问:“你们说的夜叉王到底是谁?”
刘振明和曾达都没有回答胡淼这个问题,曾达是不想吓着胡淼,而刘振明只是根本不知道夜叉王的过去。
“胡淼,你还记不记得你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刘振明问。
刘振明这样一问,胡淼脸就红了,低下头去,双手抓住被子,她总不能告诉刘振明在晕过去之前,她做了个春梦,而且春梦的男女主角是胡顺唐和自己?而且梦的真实程度就像是真正发生过一样。但这些还不重要,重要的是胡淼从前甚至有些害怕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可在那个所谓的梦中,却惊奇地发现自己体内好像隐藏着一种随时都会爆发的欲望……
那时候,当胡淼在躲避那个从床下慢慢爬出来,蠕动着身体向沙发前爬来的小女孩儿时,自己从沙发上摔倒下去,可同时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儿越来越靠前,整张脸上也布满了奇怪的纹路,清楚可见皮肤下的淡蓝色的毛细血管。
自己的身体则好像被注入了什么东西一样,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没有办法动弹,没有办法喊出声来,天花板好像也在逐渐下压,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近。
最终,女孩儿爬到了胡淼的身体上端,两只手从身后甩了过来,直接搭在了胡淼的胸口,口中的舌头慢慢伸了出来,舌头上还带着一种浓浓的淡白色粘液,随后舌头竟伸长放在了胡淼脸颊的一侧,虽然那舌头很恐怖,可女孩儿那张布满淡蓝色血管的脸却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并不狰狞,相反很温柔,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缠着自己爸妈买冰淇淋,最终得偿所愿后的那种心满意足。
胡淼的目光随着那条舌头左右移动,她很想叫出来,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去大喊一声,可当嘴巴终于张大时,却闻到在脸上的舌头竟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香,甜甜的,带着青草的气味……
当那股气味通过鼻腔进入胡淼的身体后,胡淼的眼睛开始瞪大,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眼前所看到的情景在瞬时间就产生了变化,变化之快,让她本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完全置身于了眼前所看到的情景之中——广福镇的棺材铺中的里屋房间,房间内到处挂着红布,周围遍插着新婚的蜡烛,自己则戴着新娘的盖头坐在床上,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去,“胡顺唐”就坐在自己的床边,正在脱掉自己的鞋子。
“胡顺唐”脱掉鞋子后,面带微笑坐到了胡淼的跟前,那张脸慢慢凑了过来,同时伸手揭开了胡淼头顶的新娘盖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在胡淼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胡顺唐”的嘴巴又凑到了她的双唇上,舌头在胡淼的嘴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