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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机,翻看通讯录,里面找不到一个人适合可以在午夜十分任由我拨过去陪我聊天闲扯的人。于是,我拨了通了移动电话的服务咨询电话,里面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我回答没有。
我随便按了一组数字,我想知道这组陌生的数字后面是否有生命的气息,一段我不熟悉的音乐过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喂——”的贯入我的听觉细胞里。她问:“谁呀?”我回答:你睡了吗?她继续问:“你谁呀?”我回答:“我不认识你!”她气愤的说:“神经病吧,大半夜的。”随后电话另一端一串串的忙音。
我趴着,继续翻看着手机通讯录,看到手机里喇叭花的电话号码,注视了很久,按了删除键。
迷糊中,我睡着了,一阵敲门声把我拽起来,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白洁。
白洁一脸沮丧的耸拉着脑袋,进了房间,她跟在我的后面,我继续钻进被子里,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我知道她用眼睛盯了我很久,但是我也不想说话,如果她一直不说话,我想我会继续睡着。
“家里来客人,我只能躲到你这里了。”白洁喃喃自语。
我把被子蒙住头,只留两个眼睛,半睁半闭的瞅了白洁了一眼。
“催我什么时候结婚,一个人过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人到了一定年龄要结婚,而且要被人很多人关心你什么时候结婚,我知道我什么时候结婚呀,大龄剩女的悲哀!”看到白洁哀伤的表情,我把被子从头上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所以我从家里躲回北京,你又躲到我这里。”
我想一直躺下去,躺到腿脚发麻为止,如果不是白洁带着同样哀伤的表情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想我朋友的心情象我一样,我决定起床,陪她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转移那份抑郁的神经线。
我迅速的起床,洗漱,坐进白洁的车里。
我们两个漫无目的的在北京的马路上开着。
我们把车开到了天安门广场,我对毛主席行了非常庄重的注目礼,我们一直开到国贸桥底下,掉头后,然后再一次的从天安门广场经过,我又对毛主席重新行了非常尊敬的注目礼。
毛主席说过:人活着,是要有点精神的。
车子开到公主坟,我们把车停到公主坟的停车场里。
我们两个人挽着手,时而我会把头歪向她的肩膀,时而她会给我哼唱我叫不上名字的歌曲,非常亲密的走进地铁里,我感觉我们挽着手象两个进入暮年的孤寡老人。我讨厌孤单的进入老年状态。于是,我放开了她的手,我们各走各的。
我们上了地铁,决定去西单的广场上溜达。
一个老人背了好多东西,我们两个给那个老人让了座位,他连连说谢谢,白洁和我的脸上泛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在西单的广场坐着,很冷。于是,我们买了杂志,把杂志当垫子放在石地面上。
广场上有人穿着溜冰鞋在溜冰。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格外引起人门注意。
一个男人个子不高,穿着非常包身的衣服,简直就是前突后撅,我想那也许是专业的溜冰衣服,但是穿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让人了看了眼睛极为的不舒服。那个女人也是穿着非常紧帖的衣服,身体被包裹出S型看起来比那个男人养眼多了。
两个人拉着手在广场来回的滑行,滑了一圈,停在距离我们有十米的距离处,他们两个相互拥抱亲吻起来。然后又拉着手一起滑行,很美,象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个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孩子,大概在二十岁上下,我猜的。穿着一条刚刚盖住屁股的短裙子,一双没有过膝的靴子,没有穿袜子,两条腿很细,很美,也很抗冻的昂着下巴从我们眼前走过。她的父母怎么允许她在天气这么寒冷的时候把两条腿连袜子都不穿的暴露在外面呢?也许她是韩国人,或者日本人,据说那一带的女孩子从小在冬天都是穿短裙的,冻习惯成自然,也就不冷了。
白洁和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有很多一对一对的情侣拉着手,从我们眼前经过。这是一种反复刺激的过程,我有点受不了了,不耐烦的站起来,想回去。
白洁伸出冻的有点发红的手,拿出手机,执意要给我听一首歌曲再走,说是叫滴答,适合在晚上睡觉听。
我不想听,大白天,我不想在广场上睡着。
她已经播放了起来。
手机里,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子声音响起,确实很好听,可惜我没有多少音乐细胞,我的记忆力最近也不是很好,听完了,我只知道好听,至于旋律和歌词我一概没记住。
正月的天气很冷,我们两个被冻的瑟瑟发抖,坐上地铁回到了公主坟。
白洁重新发动她这辆二手的车,打了一下没打着,第二次车子才发动,我们开着车,围着北京的环路继续漫无目地的开着。
最后,我已经忍无可忍这冰冷的空气了,决定要回家。
不想看到路上的车水马龙,不想见到路上的行人一对一对的刺激我千疮百孔的单薄的没剩下几两的小心灵。
白洁说,如果不是她的父母总是在催她,她就想一个人这么过下去,挺好。为了她父母,她准备今年开始相亲了。
白洁突然引用了鲁迅的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我静静的听着,看着白洁的脸上写着跟我一样的无奈。
白洁走后,想到白洁刚才的表情,我不想我的脸上继续诉说着那种哀伤和无奈。
于是,我打开电脑,打开招聘工作的网站,我要让我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
我要找份新的工作。
然后找个新的男朋友。
彻底忘掉喇叭花在婚礼上笑的样子。
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是可以洗涤那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圆圆的月亮挂在夜空,月光洒进我的房间,如水般的清澈宁静。
☆、第六章 参加相亲会
时间无所顾及的向前走着,冬天带着我的伤悲走远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春天迈着纤纤玉步来了!才留意到其实今年的打春时分是在年前。
2010年四月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万物都已经剥掉冬的萧瑟换上春的生机。我已经有了新的工作,工作地点距离我住的地方只隔着一条马路,下楼,到公司,一共十分钟左右。很近,省去每天拼命挤公交车和地铁。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一楼的楼层经理。
老板很奇怪,他把一层做成化妆品商场,二层弄个健身房,不理解他的想法,也无需理解。
这个商场刚刚是开业,一切都在行进中完善着,所以新的工作让我忙碌的没有时间去顾影自怜,白洁还是在广告公司做着她的策划,每个周末不是过来看我,就是去看相亲的对象。
一天晚上,我拖着疲惫回到家里,刚刚躺下,接到了一个来自仿佛火星上的人给我打来的电话,声音很低,很弱,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来自月球的外星人吗,声音低的我没有分辨出是谁。
当他的声音提高了些,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去年冬天婚礼上那个笑的跟喇叭花一样的脸孔,就是这样的笑,把两颊的肉都挤在两边,好象挤的没有地方,象两堆突起的坟墓定格在颧骨上,他的嘴巴扯的嘴角接近耳朵,真的很象一朵盛开的喇叭花,从那一刻起,我早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甚至将近快忘记了曾经有个这样容貌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只依稀记得有朵喇叭花曾经使我的心无数次独自蜷缩在黑夜里黯然流泪。
“对不起,你好吗?”
“我很好,你新婚快乐吧?”
“还可以!”
“可以就好,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没有,就是看你好吗,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我,以后请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睡了。”
简单的对话,我挂掉了手机,本已经努力忘掉的记忆,重新一层层的在心里泛起涟漪。象拨洋葱皮似的眼睛又受到了刺激,泪水强忍着噙在眼眶。
深呼吸,打开电脑,看着电脑屏幕,逐渐亮起来。
新建文档,打开新建文档。
双手放在键盘上。
写道:我象一只鼹鼠不断试图向前挖通爱你的道路,而你,象一座石山,丝毫缝隙都不留给我,坚硬无比。我的手流淌着鲜血,血滴到石头上,诉说着对你爱。我匍匐着挖着通向你心门的那条路,很长,没有尽头,我依然固执着用双手挖掘。即使生命终结在爱你的路上,我的灵魂依然继续着爱的挖掘。
我盯着自己写下的这段话,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我想我是需要开始新的爱的挖掘和开拓了。
白洁周日一早过来找我,她穿的很漂亮,一条长长的八片裙子,裙摆过了脚踝。娉娉婷婷,款款动人。走起路飘然若仙的感觉。她要求我也要好好打扮一番,说是要拉我一起参加一个相亲活动,出于好奇是怎么样的相亲活动,我也找出一条裙子,膝盖以上的短裙,一个特别长的长裙,一个特别短的短裙,一起走下楼。
白洁的这个二手车,来之前洗过的,看起来很新,我们两个钻进车里,她开到一个家酒店的楼下,“就这里了!”她停下车,手仍然握着方向盘,望着我,“我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你说会是什么样?”
我打开车门,“赶紧下车,都到了,你犹豫什么?”
我们两个走进酒店大厅,正对着门口有一个小牌子,相亲活动请上二楼!
白洁的大裙摆抖动着真的很象仙女下凡,很惹眼。
二楼已经有很多人在一个办公桌前排队,是需要交钱才能进的,每人一百。
白洁去排队,交了两百,我们拿着门票进去了相亲大厅里。
迈进去,站在门口,环视。
悲凉的味道扑鼻而来。
一群男人女人,面带倦容,满面沧桑,也许这里的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会有人问他(她)“你孩子上幼儿园了吗,或者是你孩子读小学几年级了?”
一张张成熟的有点过头的脸上,皱纹都已经爬上眼角,绝对是应该给幼儿园或者小学生做父母的年龄了,却都坐在这里,寻找未来可以一起做父母的人。
我和白洁被安排在一个桌子上,不是坐在一起,这个活动的位置安排是男女相互交叉而坐的。我和白洁中间隔了一个男人,年龄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了。
他非常高兴的问白洁:“我是第二次来这里,你们呢?”
白洁有些脸红,“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
这个男人转头又问我:“你也是第一次来吗?”
我看了他一眼,黑黑的一张脸上,戴了一个镜片很厚的眼镜,嘴巴上留着很浓密的胡子,这张脸让我没有仔细看下去的耐心,礼貌的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压根我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白洁说:“我们两个一起的,都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活动。”
我伸手把桌子上的糖拿了一块,包开放在嘴里。又拿了一块,隔着胡子男人递给白洁。
“桌子上有很多小卡片,每个人把自己的电话写到小卡片上,如果遇到心仪的人,就把小卡片发出去。”一个男主持人上台拿着话筒对着台下面大约有十张桌子的男女说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今天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心上人。”然后他开始介绍活动的内容。
让我们全体起立,满屋子的人全部起来,向右转,伸出双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然后开始按摩。
我回头告诉胡子男,“我怕痒,你不用把手搭我肩上。”
我的前面是一个细高的男人,我也不想还要花费我的力气高抬胳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看到全场的人都搭在前后人的肩膀上,开心的按摩着,孤寂而伤感的味道又一次袭击着我。
一群陌生人,一群高龄剩人,一群孤男寡女,做着特别幼稚却一点也不可笑的游戏!
这个游戏结束了,大家再次落座,主持人说,女嘉宾不用动,每个桌子的男嘉宾需要轮番换到别的桌子上跟女嘉宾聊天,这样达到全场都能得到认识的机会。
我们桌子上的男人女人分别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家乡,年龄,职业,择偶要求。而且,每轮换坐过来一组男人,我们都要重新介绍自己的姓名,家乡,年龄,职业,择偶要求。我讨厌这样的不断重复的介绍自己。很象自己是超市的剩萝卜剩白菜不断的吆喝着打折了处理了。
胡子男很热情,去另外一个桌子的时候,把他的电话留给了白洁。
几分钟后,另外一桌的男人坐过来,开始新的介绍,年龄,职业,择偶要求。
有一个男人,格外的热情,不断的跟我们桌上的每个女孩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