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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方见今日的情形似乎失去了控制,何时去满脸焦虑神色,宗主剑如命却好象在放纵平远的行为,难道这些是预谋?叶方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与问剑宗并无利害关系所言,问剑宗谅来不必设置陷阱来害他。
但是平远和冲出来的这个年轻人显然对他怀有敌意,叶方不得不小心应付。
“当日冰莲被极南堂的人争夺,在下刚刚到现场,便看见冰莲已被他们抢翻在空中,即将落入极南堂的人手里,但是机缘巧合下被在下妹子所得,为了这事,在下也深感对贵宗有所歉疚,特与何兄前来向贵宗表示歉意。”叶方解释道。
何时去也朗声道:“不错,我当时的确是受到了极南堂的围攻,身受重伤失去了对冰莲的控制,所以叶道兄之言不无道理,这事情我们委实不能怪他。”
那冲出的年轻人恼怒地道:“大师兄,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这人占了我们的便宜,当然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行。”
叶方是何时去做主请回来的,眼见宗里有人针对他,心里也是气急,语气便重了起来:“平师弟,难道我何时去说的话,你也不信么?现在叶道兄是我们问剑宗的客人,即便你认为有所不妥,也应该暂时放下。”
两人似乎争上了,言语中开始针锋相对。
慕容娉婷想不到一进来便会惹起争论,紧张地问叶方道:“叶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叶方冷静地道:“不用怕,我们静观其变,万一有什么变故,你记得尽量跟在我身边。”
有了叶方这句话,慕容娉婷仿佛吃了定心丸。
平远冷笑道:“何时去,你翅膀硬了就不把长老放在眼中了么?什么叫做有什么不妥也得暂时放下?如果明知道请回来的人是一个大祸害大灾星,你还要将他留在这里待若上宾吗?”
何时去心神一震,连忙躬身道:“弟子不敢,不过冰莲一事确实不关叶道兄与慕容姑娘的事。”
他也算是为叶方和慕容娉婷全力辩驳了,到了长老责怪他的时候,还不忘为两人开脱。
平远却道:“好罢,我就不说冰莲之事,就说你请回来的这个人——叶方,你真的以为问剑宗上下消息闭塞,没有一人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么?”
“长老有话请直说。”何时去已经是冷汗涔涔,但不得不硬着头皮。
平远眼如鹰隼,似乎能洞悉何时去心中的所有秘密:“叶方乃当年摘星楼门人,曾经夺得摘星排名大会第一名,因为暗中拜离别魔君为师引起六派震怒,被六派发现身份后欲予以诛杀,却得其同伙之助逃出摘星楼,后来又在紫云峰上为一魔女和无上宫激战,弄得两败俱伤,最近一段时间,叶方还遭受了来自六派和万妖宗的伏击,可以说,叶方就是整个修真界的公敌。我说的是也不是?”
何时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想不到叶方的一切原来早已落入了平远长老的眼中,他还一直以为叶方的身份将会是一个秘密呢。
“长老请听我解释”何时去急道。
平远摇头:“不必多说,你隐瞒叶方身份,妄图蒙蔽宗主和各位宗中弟子,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可能会给问剑宗带来毁灭,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吗?”
这句话,立刻使大堂中的温度降到了极低点。
第五十四章两大阵营
平远的话明显是有所指。
问剑宗众人都知道,平远在问剑宗担任长老职位已经有数百年,一直不甘居于这极西之地,极力主张迁往九州大地中心地带,以图谋更大的发展。而宗主剑如命淡薄名利,不事张扬,趋向于安居此地,潜心修炼。两人素来在此事上意见不合,乃至这么多年在问剑宗形成了两大阵营,分别以两人为首,时常就迁宗一事争论。
剑如命作为宗主,他的意见在宗派里还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平远虽然时刻念及着这件事,却没有能力改变这一状况。此次,他拿何时去请回叶方这件事做文章,宗内的人都明显看得出,他的矛头直指剑如命。
何时去面色变得煞白,平远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万万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长老这么说太武断了。”
章小余站了出来,大声道:“大师兄奉宗主之命前往九州大地,历尽千辛万苦,冰莲之失错不在他。至于叶道兄是不是修真界的公敌,不是我们说了算,我想大师兄请叶道兄来,也是本着交流探讨天道的意旨,完全是为着本宗的发展着想的。”
何时去见小师弟帮他出面说话,很是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
先前那冲出来的年轻人说道:“你和何师兄一个鼻孔出气,自然是帮他说话,叶方的身份修真界早有公论,何师兄请他回来就是不智,完全是不把本宗的安危放在心里,以我所见,何师兄个人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得到了宗里某些人的首肯。”
“对”
“不错,肯定是这样”
……
年轻人所站的那边顿时很多人发出了附和的声音。
章小余怒了,大喝道:“你们少血口喷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便是,何必借这样事来做文章?”
他毕竟年少气盛,三句话没到就被对方的话说得沉不住气了。
两旁站着的人似乎本来就是两个阵营,乐期也排众而出,满脸怒色道:“平不庸,你说话最好先想好,难道你想挑起宗内的纷争么?”
“平不庸?”冷眼旁观的叶方暗忖:看他的长相应该就是那平远的儿子,他们父子二人沆瀣一气,看来是早就串通好的,今天问剑宗只怕不会平静。
事情原本是因叶方而起的,现在叶方反而成了看客,他拉着慕容娉婷走到一边,干脆不言不语,等他们有个结果再说。
平不庸冷笑连连:“现在不是我挑起宗内的纷争,而是何师兄的不明智给宗内带来了极大的危险,我认为我们必须及早防范。”
“那你说,要怎么个防范法?”章小余冷眼看着他。
平不庸道:“很简单,将何师兄请来的叶方拿下,交给无上宫,一方面可以减少九州大地的正道对我们的敌意,另一方面,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迁出极西之地,和各大门派打好良好的关系。”
“不行”
何时去斩钉截铁的反驳:“叶方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怎么能反而拔剑相向?”
“不错,难道我们问剑宗将客人请来,却反而为讨好其仇家对客人动手,以后问剑宗如何能在修真界立足啊?”章小余和乐期当即也否决,而他们这边的人也大声道:“我们不愿意迁出去”
“我们世代居于极西之地,迁出去做什么?”
“不去”
……
一时间,话题又扯到了迁宗的事情上,两大对立的阵营开始争论起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其中两边唱主角的分别是平不庸和章小余、乐期。
而平远和剑如命这时候反而沉默了。
何时去眼见宗内众弟子争论不休,完全失去了一个门派应有的风范,不禁羞愧不已,尤其是当着自己请来的叶方与慕容娉婷之面,让他这个问剑宗的大师兄脸上顿时丢尽了面子。
“大家都不要吵了——”
何时去实在不愿意看到这种闹哄哄的场面,出声制止。
“你有什么资格发言?”平不庸居然对他这个大师兄的话浑然不放在心上,看他的样子完全是沉浸在刚才的辩论中,激烈的言辞脱口而出:“你引狼入室,根本就不配为问剑宗的大师兄,更加不配为问剑宗剑长老的侯选人。”
“你说什么?”何时去忍不住已经怒发冲冠。
“我说了便怎地,难道你还能当着宗里这么多师兄弟杀了我么?”平不庸浑然不惧,眼睛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何时去眼见如此情景,虽然怒火大盛,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平不庸的话分明就是想要触怒他,他绝对不能上了平不庸的当。
“你保护冰莲不力,致使冰莲被外人服用,这是你第一宗罪,其次明知叶方乃修真界公敌还请他回问剑宗,给问剑宗带来难以预料的危机,这是第二宗罪,而到了现时现地,你仍然企图为叶方开脱,想保得此魔的安全,这是第三宗罪。有此三宗罪,何师兄,我姑且还叫你一声何师兄,你有何德何能在我们面前发号施令,更有何德何能充任剑长老职位?我建议宗主和长老罢黜何时去的剑长老职位候选人身份,另择适当人选。”
平不庸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最终着落点却是要罢免何时去的剑长老侯选人身份。
何时去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到头来却落得被他们如此攻击。问剑宗剑长老的职位本来已经空悬数百年,鉴于何时去在问剑宗身居大师兄之位,而且修为在所有弟子中也是最高的,这才被剑如命确定为剑长老的侯选人。不料此决定当即遭到了平远的反对,认为何时去资历尚浅,不能胜任长老职务,其实平远的反对自有他的深层用意:一是反对此事用以要挟剑如命迁宗,二是想扶植自己的儿子平不庸,平不庸虽然修为不如何时去,但是为人狡诈,善于心计,在问剑宗内同样有一股实力。
剑如命见平远的反对激烈,怕引起宗内纷争,不得以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不过何时去的剑长老侯选人身份没有变,只是什么时候正式就任却被无限期搁置。
双方就这些事情扯开来,照例又是一阵言辞激烈的辩论与争吵。
眼看就要无休无止争吵下去,平远忽然阴沉着脸喝道:“都给我住口——”
他是问剑宗目前唯一的长老,在宗内位高权重,众弟子对他又敬又怕,见他开口说话不由都噤若寒蝉,立刻住了口。
平远犀利的目光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到了宗主剑如命的脸上,微一欠身道:“宗主,何时去在这件事情上的确处理不当,抛开丢失冰莲不谈,就请回叶方的事情绝对是个错误,问剑宗一向是赏罚分明,所以我同意庸儿的建议,便请宗主定夺免去何时去的剑长老候选人身份。”
“对,免去”
“免去”
。。。。。。平不庸身后的人纷纷振臂而呼,全然不理对面章小余、乐期等人愤怒的目光。
剑如命如今双目微闭,似乎在沉思。
第五十五章相煎何急
平远说出的话代表了问剑宗长老的立场,他说要免去何时去剑长老候选人的身份,就意味着宗内至少有半数以上弟子保持着和他相同的观点,这对于剑如命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且平远说出了他的意见,章小余等人自然不可能再发表不同意见,毕竟平远是长老,在宗内的地位仅次于剑如命,现在只能等待剑如命表达他的意见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宗主剑如命身上。
何时去内心里一片惊涛骇浪,想不到今天的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原以为只是宗主和叶方的一次普通见面,却变成了宗内两大阵营的争权夺利的机会。他向叶方看去,见叶方似乎没事一般和慕容娉婷站在一个角落里,见他看来,朝他微微一笑。
何时去禁不住摇了摇头,局势已经不由他来控制了。
剑如命微闭的双目骤然睁开,两道冷电射出,整个人忽然变得威严而有气势,雪白的须发仿佛饱含着强大的真元,如针戟般直立,一股无形的气势立时笼罩了大堂。
这一幕看在叶方眼里,只觉得剑如命整个人仿佛就是一柄剑般,剑气外放,凌厉而带有杀意,与先前的剑如命宛如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坐在剑如命旁边的平远有所戒备的连人带椅朝后面稍微退了一点。
“何时去请回叶方,乃奉我之命,你们毋庸置疑。叶方虽然和九州大地的正派之间有点误会,但问剑宗偏居于极西之地,和正道之间素来也无交道,叶方与九州大地正道间的恩怨,问剑宗慨不过问。叶小兄年纪轻轻,便已经初窥天道,修为惊人,正是问剑宗极欲觅得的最佳请教对象,如果能得叶小兄不吝赐教,必将对我宗的剑道之术有所裨益。所以,我们不必对叶小兄与别派的恩怨放在心上,更加不应做出讨好别派而有损本宗尊严的事情。至于何时去的剑长老候选人身份和迁宗的事情,有待从长计议,不在今日讨论之列,你们就不要说了。”
剑如命淡淡的话语仿佛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使得何时去、章小余、乐期的心里大定。这个看起来平和慈祥的老人,一旦决断起事情来,完全无愧于宗主的身份,魄力而果敢。
平远闻言却拂袖而起,怒道:“宗主未免太将事情儿戏了,叶方早被正道证明是离别魔君的后人,乃魔族中人,问剑宗怎么能和这种人混为一谈?何时去将叶方请来居心叵测,宗主何必为他遮掩?问剑宗久居此极西之地,受限于各般条件不能有所发展,致使与修真界其他大门派相比实力愈加削弱,再这样下去,修真界哪里还有问剑宗的立足之地?今日适逢宗内主要弟子都在,便请宗主作个明示,否则弟子们心里时常念及这些事情,哪里能够修炼得道?”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