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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一片山和林子,根据张猴子问来的情况,来这里的人不会涉足林子,因为都是从来没有开发过的野林,就算经验丰富的当地人进去也不能保证安全。
但是张猴子把周围所有可能去人的地方都找了,没有什么线索。不得已之下,他无奈的把目标放到了山峦叠起的雨林中。
说到这里,我马上就产生了很强烈的反应,张猴子肯定是在进入林子之后发现了相关的情况,否则他不会打电话告诉我有些不妙。
“林子里,有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卫老板,我在林子里找到一具尸体,你放心,和雷爷无关。”张猴子马上安慰我了几句,但是他接着就语气一变,说:“不过,从这具尸体上,能看出一些不合常理的情况,所以,我才判断事情有点不妙。”龙飞说:
这几天有点累,容我休息一天,今天凌晨只有一更。顺便提醒大家一句,别忘记了,今天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别信。(不过只有一更这句话,你们一定要信)
第二章消失的工兵营
“那就先说说吧,具体情况。”在我听到张猴子说这些的时候,就知道不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先前充斥在心里的那种不安就慢慢的平息,想先把所有的情况全部搞清楚。
张猴子带着人朝林子深处走了不到一天时间,接着,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肯定死亡了有一段时间,是被人埋在林子里的,已经开始腐烂。在这样的林子里,如果不是张猴子他们发现了尸体,那么它将会完全烂光,永远沉睡在这里,可能一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张猴子所说的有些不妙,其实就是从这具尸体上发现的异常继而推断出来的。
进入这片林子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带,但是这具尸体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部都不在了,它大概有四十多岁,具体死因不详,在体表外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虽然尸体身上证明其身份的东西消失,不过张猴子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就辨认出来,这不是当地人,它的皮肤很白,有些发福。
张猴子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打听到了相关的消息,私人拉团的现象很多,不过到这里的人比较少,因为地方偏,而且这片地域还没有正式经过开发,属于野地方,前后两个月中,就只有雷英雄他们那一批人被带到了这里。
“卫老板,我想着,这具尸体应该是过来旅游的人,我们没有依据,但很可能是这样。”
顺着张猴子的话,我马上就想明白了,单独的旅行者不会自己就跑到这片林子里来,如果它真是和雷英雄他们那一批人一起来这里的成员之一,那么情况就有些不堪设想。尸体是经过严密的搜索之后才埋下去的,一批正常的旅行者中死了一个人,其他成员会有什么反应?肯定会惊慌失措的离开这里,找人或者报案。
但是这样的情况没有出现,那十几名旅行者,包括雷英雄和雷朵,都无影无踪,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这样,只能说,这十几个旅行者,遭遇到未知的意外,他们没有任何主动权了,在死去了一个成员之后,其余的人彻底的消失。
“带旅行团过去的向导,有什么问题没?”我想了想,就问张猴子,按正常判断,那些外来的旅行者人生地不熟,不可能自己到处乱跑,除非是向导带路,有意引他们进去。
但是张猴子说,带队的向导有两个,很正常,做这种私下拉团的活已经有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这两个人的背景张猴子调查过,普通人。而且一直到现在为止,两个向导也没有任何消息,很可能是跟着旅行者们一起出现了意外。
“卫老板,没辙了。”张猴子可能对现在的情况也很头疼,无奈的跟我说:“只能在这里耗上了,尽力找下去,我带的人手不够,会从长沙那边再叫一批人过来。”
“等着,我过去看看。”我知道了这样的情况就无法再淡然的呆着,毕竟一个是我的未婚妻,一个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卫老板,你觉得,要不要跟师爷说一说,让他给帮帮忙?”张猴子和我商量,因为手下得用的伙计几乎没有,做做生意还行,一旦要去未知环境里探查未知情况,就显得紧张。对于小胡子,张猴子一直都很佩服,这时候就想让我把小胡子给拉过来。
原来不仅仅是我,其他人可能也有那种强烈的念头,只要小胡子在,会让人觉得安心。
“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挂掉电话之后,我默默的坐了半天,十几个人,还包括两个熟悉环境的向导,就这样凭空的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催促下面那些伙计手脚麻利一些,然后第二天就匆匆踏上了行程。张猴子亲自去接我们,双方碰头之后,又详细的说了下这里的情况,我叫他马上带我到出事的地点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广阔的林子,和之前的开阳老林相比,这里仿佛显得更有活力,植被茂盛到不可想象,但是同时,它又显得更深邃,仿佛是一片无边的深海。林子绿的太浓重了,在地表上形成一大片毯子一般的植被层,遮盖住了迭起的山峦和河流。
“卫老板,这里太大了。”张猴子站在旁边向前指了一下,说:“从这里进入林子一直走,会通到缅甸去。”
“进。”我看了几眼,就转头对张猴子说:“让伙计去找向导。”
在等待向导期间,张猴子带我四处看了看,按照我们这个方向走下去,会到缅甸东部的密支那。这片无边无际的林子是个禁区,因为保持着高度的原生态,所以人进去之后生存率会大大降低。过去,从缅甸那边贩玉的人很多,但没有谁会从这里通行。
“卫老板,你觉得,我们能行吗?”张猴子有点忐忑:“走玉的人都不敢从这里过。”
“不行也得行。”
我斜眼看着张猴子,那种眼神把他看的心里发毛,他赶紧跟我解释他对雷英雄绝对的忠诚,没有任何意思想把雷英雄陷在这里然后自己上位。
向导最终被找来了,是个三十六七岁的汉族男人,叫耿长根,敢到这里做向导的人胆子都很大,不过耿长根看到我们的阵势之后,就有点不自在,他搞不清楚我们是干什么的。
“价钱都说好了吧?带我们进这片林子。”
“老板,先前你们不是这么说的。”耿长根当即就想打退堂鼓。
“跟它说去。”张猴子有点不耐烦了,因为耿长根的样子显得非常为难,却给人一种借机敲诈的神情,张猴子甩手就扔过去一扎钞票,耿长根手忙脚乱的接住,捏着票子的厚度,他的神情果然马上又变了。
但是他仍然有自己的底线,他说只能把我们带进去大概两天的路程,因为后面的路他从来没有走过。如果我们还要坚持,他宁可不挣这笔钱。
而且他低声告诉我和张猴子,进去两天已经犯了他爷爷的忌讳,如果被家里人知道,他爷爷会敲断他的腿。
“老板。”耿长根把钞票严严实实的塞在身上,然后扭头看看林子,对我们说:“这片林子会吃人。”
“怎么说?”
“老板,不是我吓唬你们,你们是外来的人,不知道这片林子的事,如果知道了,可能你们就不这么想进林子了。”
耿长根说了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具体说,是关于他爷爷的往事。
他爷爷过去曾在国军里服役,不过没有打过一场正经的仗,当耿长根听他爷爷讲起这些事的时候,已经距离事发时间很久很久,不过老头儿清楚的记得前后的过程。
他所在的部队,是国军新三十师工兵营。进入这片通往缅甸的林子,是因为当时中美准备联合进行密支那战役。最初的作战计划是由中方制定的,他们打算两面包抄,从云南西部和缅甸南部同时进攻密支那。新三十师是这次战役的主力部队,为了保持行军的通畅和速度,工兵营在作战部队进发之前就进入这里,扫清沿途的一切障碍,开辟一条路。
耿长根的爷爷当时就在工兵营服役,就在工兵营将要进入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就犯了疟疾,很严重,整个人都几乎要脱水了。看着他犯病时的惨状,其他人表现出同情,但是事后,耿长根的爷爷觉得,真正应该被同情的,其实是他们。
当时上面下达的是死命令,不允许有任何情况拖延任务,伤病员被留下。不过工兵营在之前一直处于待命状态,所以整个营只有耿长根爷爷一个伤号。他被留下之后,部队进发。工兵营不是满编,但有将近三百个人。
这将近三百个人进入这里之后,没有完成任务,因为他们全都不见了,或者说消失了。上面急的要死,就准备让八十八团自己趟路过去。然而在这个时候,美方临时调整了作战计划,舍弃了这条行军路线。
之后,密支那战役取得胜利(说是胜利,其实只是把日本人从密支那赶走了,因为中美联军伤亡的人数大概是日军的一倍),那个消失在密林深处的工兵营,重新引起了上面的关注,经过一系列寻找,他们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事情就很奇怪,在这片密林中,三百人的队伍,就算全都死了,也不会不留一点痕迹,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整个工兵营无影无踪,无比的彻底,不仅仅人员不见了,他们的武器,装备,物资也都如同蒸发了一样。
作为这个工兵营唯一的一名幸存者,耿长根的爷爷很有些大难不死的感觉。至于那个消失的工兵营,逐渐被世人遗忘了,虽然经过一系列的寻找和调查,但没有最终结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那里,究竟有什么遭遇。
“老板,所以说,我只能带你们走两天的路。”
耿长根的讲述无疑触动了我的神经,消失的工兵营,消失的旅行者,他们之间的遭遇,有什么关联吗?
第三章烟头
也正是因为耿长根的讲述,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旅行者出现的意外,仿佛并非偶然,也并非独例,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有比他们人数更多,更专业的队伍消失在这片密林中,永远的消失。
这种想法让我很迷茫,如果耿长根的爷爷没有信口开河的话,那么这支部队消失的过程,就很像他们触动了古羌人圣物之后产生的结果。我不知道这片密林中隐藏着什么危机,然而当我看着它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在想,古羌人或者象雄人,也曾经涉足过这里吗?
这个可能性其实不大,因为古羌人和象雄人的活动范围,距离这里有万里之遥,但是目前没有任何根据可以否定这些判断。
想着想着,我头上就开始冒冷汗。
“现在就动身,马上。”我立即对张猴子小声说:“带我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去。”
等我亲身进入了这片密林,才知道什么叫做举步维艰。因为从来没有人在这里通行过,所以也就没有路这个概念,走不过去的地方需要人一点点的手动清除。张猴子他们之前过去的时候就费了很大的劲儿,不过有耿长根在,情况好了一些。他带着一把笨拙但是非常锋利的大砍刀,把挡在前面的荆棘和藤蔓全部砍掉。
“这里不久前有人走过?”耿长根看着张猴子之前开辟出的很不专业的通道就流露出疑惑。
我们朝着正西的方向走,这个月份里,气候已经非常炎热了,密林遮蔽了阳光,但是仍然闷热的要死,让人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扒掉透透气。我们动身的时间有点晚,当天肯定是到不了目的地。这里的蚊子很凶,一只蚊子几乎能嘬掉一口血,晚上休息的时候,耿长根揪了一些草,在旁边点燃了熏,才算好一点。
第二天,我们就到了之前发现尸体的地方。我和张猴子单独过去,把耿长根和其他伙计留在后面。尸体被就地埋回了原处,我们两个带着洒了酒精的口罩开始刨。土层一刨开,那种臭到让人吐出苦胆的臭味就开始朝外飘,隔着口罩都挡不住。
我来的太晚了,等尸体被刨出来的时候,已经烂到没人样,尸体本身看不出什么东西,外面的衣服浸着一片发黄的尸水印。比这恶心的东西我也见过,对这个几乎免疫。我很小心的在周围找,想看看有没有那些像象雄遗址石块之类的东西。
但是这附近已经被张猴子他们很仔细的找过一遍,没有更多的发现。我不得不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恶心人的尸体。
“衣服应该是在云南本地买的蜡染,鞋子是骆驼的户外产品,上千块钱一双,本地人不会买这种鞋子穿。”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具尸体,绝不是当地人,他更像一个旅行者。
“应该不是圣物启动后产生的后果,至少,不在这个范围内。”
我们又把尸体原地埋了,招呼队伍过来。耿长根过来的时候再次跟我们表示,他最多再朝前带我们走一天,他前一次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两年前,和人一起挖茯苓和土三七,张猴子加钱他也不肯。我心说算了,他自己都没走过的路,就算拿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