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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造次,带着微笑和沈曼说道:“师姐,吃过饭没有,我收摊了,一起去吃夜宵吧。”
“收摊?”沈曼说着又看着我身边的麻袋。
“我~我就是想挣点零花钱,今天晚上卖了好多呢。”我有些支吾的说道。
沈曼咬着嘴唇,身子有些颤抖,我能感觉到她压抑着的情绪。
“师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曼突然跑到我面前,将麻袋里面的围巾、手套发了疯似的拽出来,扔向河里,我点燃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她的歇斯底里
沈曼终于将货物连麻袋全部扔进了河里,她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却突然蹲在地上,身子颤抖,我知道她哭了。
我的心疼的一揪、一揪的,我知道她对我彻底失望了,否则她不会哭,她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女人。
“师姐,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我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抱着她说道。
沈曼突然哭着声:“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累吗?你知道吗?~~”
“我~~”一霎那我无言以对。
沈曼抬起头将我推倒在地上,泪水已经溢满她的眸子。
她忽然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对我说道:“张一西,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这么自生自灭吧,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了。”
第18章:林希给的银行卡
我突然感觉到心脏支离破碎后的窒息感,我又一次被人放弃了,而且是我最在乎的人,这样的心情我无法用文字表达,更无力解释。
沈曼转身离开,上车之前她好似诀别前的看了我一眼,便再也没有回头。
此刻我多想抱着她痛哭一场,告诉她我辞职是有苦衷的,不要放弃我,可是我不能做。我咬着牙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呆立在原地,承受是男人成长必须要学会的事,此刻我需要的是承受不是发泄。
沈曼的车子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有了一种想抓,抓不住的痛,风刮的我的脸有些痛!我却哭不出来。
罗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竹竿,帮我打捞着近处漂浮在河面的围巾和帽子。我忍着剧痛,也找了一根竹竿,在漆黑的河面勾着能够看到的货物。
一个小时的努力,我和罗哥终于抢救了一些货物,我将打捞上来的货物放进麻袋里,和罗哥坐在他的三轮车上抽着烟。
“小张,刚刚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我简单的回答道,此刻我不想说太多话,只想静静的抽完这根烟,或许沈曼在我心中要比女朋友重要的多,当初林希离我而去时,我也没这般撕心裂肺。
“哦。”罗哥点了点头,尽管他还一头雾水,但也看出了此时的我心情并不好。他不再说话。
抽完烟我拍了拍罗哥的肩膀,示意我要回去了。
罗哥点了点头问道:“小张,你明天还来吗?”
“嗯。”我点了点头,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在没有找到工作前,除了摆地摊此时我别无选择。
沈曼的离去让我彻底体会到一个人生活的滋味,前几天沈曼没有知道我辞职的事情时,每天晚上都会打个电话或者发短信关心我的生活,现在现在只能存在于幻想中了。我将麻袋里的围巾手套,全部拿出来,扔进洗衣机里。
洗衣机“轰轰”的响着,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突然又从口袋里掏出莫寒留给我的那张字条,如果此时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和她说:“别难过,我张一西比你落魄多了。”想着、想着我无奈的摇着头笑了笑,这就是生活,它总是这般无孔不入的给你制造伤痛,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崩溃前的窒息感。
洗衣机的“轰轰”声突然停止,我也猛然惊醒,茫然的看了看,极其安静的环境让我不能适应,我又打开洗衣机,持续听着“轰轰”声,最后竟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的感冒更加严重,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将货物晾了起来,又去批发市场进了一批货。
我突然觉得自己成长了,我不再像从前那么懒散,因为我知道,懒散会让在这座城市无法生存,人就是这么被环境给逼出来的。
这段rì子的白天我面试了好几份工作,甚至是最初阶的销售,但仍一无所获,有些工作实在是太扯淡了,还不如我摆地摊实在呢。
我持续和罗哥摆了一个星期的地摊,每天能挣个生活费,可是除了朋友请客我再也没有闲钱泡酒吧,我过上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否快乐,是否充实,但我终究行尸走肉般的过下来了。
这又是一个夜晚,天更冷了,我用大衣裹住自己,只露出脑袋,有人的时候就吆喝一声,没人的时候就和身边的罗哥唠嗑。
一辆红sè的凯迪拉克SRX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林希穿着价值不菲的毛领大衣,手上拿着皮包从车上走了下来,她一头齐肩卷发,真够漂亮的。
她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我,我也看着她,足足对视好几秒之后,我避开了她的目光,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局面。
罗哥再次用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看林希。
“罗哥,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看下摊子。”我说完想借尿遁逃跑,我本能的不想让林希看到我落魄的样子。
“张一西,你给我站住。”林希在我身后喊道。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面跑。
林希踩着高跟鞋跟在我后面跑,我听到她一声尖叫,好似是扭到脚了。
我赶忙回过头,问道:“没事儿吧你?”
林希用手捂住自己的脚踝,看到我走近,立马起身拽住我,她又一次利用我对她的关心算计我。
“一西,你怎么在这边摆地摊儿了?”林希的语气有些许关心,这一点也不假,但却不像以前那般叫我西西。
“体验生活啊,再挣点零花钱不是挺好的吗?”我说道。
林希笑了笑,道:“那你工作呢,不影响工作吗?”
“你管不着吧,我的生活,我自己选择。”
林希点了点头又说道:“你是不是生活遇到困难了?”
“我没时间和你说闲话,我要去厕所,待会儿还要继续摆摊,别影响我的工作。”我说完拿开林希抓住我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林希再次跟上我,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一西,我不想看到你过的不好,你拿着,卡的密码我待会儿发到你手机上。”
我猛的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她:“你是要我把话说的多难听,才肯不缠着我,我已经够落魄了,你还想怎么着,同情、怜悯?谢谢,我张一西不需要。”
林希拿着银行卡的手悬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们在一起的几年,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宝贝,从未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过话。
“我张一西有手,有劳动能力,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早已经形同陌路,所以,再见。”我说完不再回头。
我的生活就这么随着沈曼和林希的出现掀起惊涛骇浪,我讨厌这种感觉,我情愿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摆摊,我不想再被打扰,我累了,厌倦了。
上完厕所,我回到自己的摊位,罗哥却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还有一张字条,我诧异的看了一眼,突然明白这一定是林希留下的。
第19章:古桥相遇
我字条看了看,是几个数字,应该是密码,还有一段留言“一西,我知道你嫌弃我的钱脏,可是,除了钱我什么也没有,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过的很好。”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却想把手中的银行卡给折断,狠狠的扔进河里,可是最终我没有这么做,我将卡放进口袋里,等有机会还给林希,我想亲自告诉她“过得好或不好,和钱没什么关系。”
我讨厌她用她自己的价值观来套用在我身上。
看到我的模样,罗哥叹了一口气,道:“刚刚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你觉得她像我女朋友吗?”我反问。
罗哥征了征,此时的我和林希可谓天差地别,如果不是曾经意外的谈了一场恋爱,八竿子也碰不到一起去。
罗哥没有再说话,身边其他摊贩却围了过来,问东问西,我想他们对我都挺好奇的,先是沈曼后是林希,都开着不错的车,而我曾也只是一个小白领儿。
我不想应付这些人,提前收了摊离开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袋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捏着烟,时不时抽一口。我开始胡思乱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林希这样的女人,我情愿她对我残忍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彻底忘记她,不必心存幻想。
我又想到了沈曼,她就这么误解了我,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冲动的人,正是因为那两个孙子诋毁她,我才忍不住出手,如果我有一天死去,我希望沈曼能亲手在我的墓碑上刻上误解两个字。
思维继续扩散,我再次想到莫寒,似乎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我再也没能碰到她,倒是扬州遇见的那个女人,我却有些好奇,我总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相像之人。
壬辰年辛亥月壬申rì立冬诸事不宜,岁煞东。
又是一个傍晚,我对着rì历发呆,嘴里念叨着“诸事不宜,岁煞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迷信,我摆摊的地方在家的东面,今天似乎不太适合摆摊。
我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去,一番挣扎后我还是决定去,最近生意不太好,如果我不勤快一点,下一阶段拿货的钱和生活费又得没着落。绑好货物,我骑着电动车向古桥驶去。
天空飘着细雪,街边不远处的商场里播放着《雪人》这首歌。我摆好货物,照例抽着烟等待罗哥的到来。
一个小时过去,罗哥也没有来,今天看样子他是不会来了,我一个人也不想吆喝,用大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不停的跺着脚保持热度。
今天街上的人不多,这预示着生意不会好。
我摘掉手套,手已经被冻得通红,我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抽了起来,眼睛茫然的看着对面的人行道。
我们摊贩和乞丐各占一边人行道为自己谋生,很多时候我们一晚上的收入甚至比不上那些乞丐,其实我们过的都不算好,我心中有些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摆摊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我透过汽车的缝隙,看到一个身影,倩丽的身影,让我激动的身影。。
她似乎早有准备,从皮包里掏出一叠零钱,自北向南挨个向乞丐的碗里放着。我心跳加速的看着她,没错她是莫寒,我不会看错,虽然我们只有短暂的交集,但她的样子早已经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我立即起身,快速过马路绕到桥的另一头,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碎钱,自南向北往乞丐的碗里放着,我要造成一种偶然与莫寒邂逅的假象,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很想看看,我以这样的方式和莫寒碰在一起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侧着身子移动,莫寒蹲在地上,她似乎和乞丐在聊些什么,手时不时的比划着。
她很奇怪,要知道她对身边的人是很冷漠的,至少她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假装没看到蹲在地上的她,身子与她碰到一起。
她抬头看着我,表情复杂,停了好几秒才道:“张一西?”
“竟然是你~~!”我用手指着她,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我可以混个奥斯卡影帝了。
她站了起来,淡淡的香味又一次在我的鼻尖荡漾,她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献爱心啊。”我说着向北看了看又,道:“还有6个,等会儿和你说啊。
我往莫寒身边乞丐的碗里放了一块钱硬币,又继续向北走去,我用眼角的余光向莫寒看了看,她正看着我,似乎很不解。
各自献完剩余的爱心,我和莫寒折回头在古桥中间相遇,我们相互看着,我面带笑容,她手插在口袋里微微笑着,脖子间还围着上次从我那拿走的围巾,虽然是男款的,但是在她身上却别有韵味。
“你怎么来南通了?”我带着欣喜的语气问道。
她想了想回答,道:“走过许多城市,这里很好。”
我点了点头,这点我和莫寒一样,我也喜欢这里,所以毕业后才留了下来。
我将莫寒带到我的小摊前,将我自己的小板凳让给她,自己找了张报纸垫在身下坐着。莫寒还是带着天生的冷漠,她并没有对我摆摊感到诧异,只是看着前方脚尖有节奏的点着地。她将手放在嘴边吹着气,一双雪白修长的手,此刻冻得有些红。
“冷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
“你等等。”我说着向隔壁的一个摊跑去。
我买了两个滚烫的烤红薯,用袋子包好,将其中的一个递给莫寒,道:“暖暖手。”
莫寒接了过去,显然她是没有想过用烤红薯焐手的,她的手紧紧的贴子红薯,我则拨开红薯吃了起来,这会儿我是饥寒交迫,本来是准备待会儿回去吃泡面的,既然见到莫寒了就奢侈一次吃个烤红薯。
雪还在纷纷的下着,我们的肩头都有了雪花,莫寒将衣服后面的帽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