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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深山雪岭的天黑的总是特别早。
心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迟迟不能入睡。
担心……好担心……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若是秦无炎来了,而且被阮止水给打残了,再往下想下去,她怎么觉得这么良心不安啊!!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啊……
心湖蹭的爬起来,穿戴妥当,就朝外摸去。
去干嘛勒?偷窥……
她并不知道阮止水的房间在哪里,只好一间一间的摸过去。
终于,被她寻到一个极为特殊的房间。
跟其他房间的暖意融融完全不同,光是站在这房子的外面,就觉得里面比外面还要冷,而且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
她东张西望了一番,这房子周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一片死寂。
有可能是阮止水的房间,他忌讳人走来走去,所以极有可能不准其他人靠近并走动。
心湖屏息静气地趴在门上,透过石缝朝里偷窥,只看到耀眼的白光,扎得她眼睛疼。
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亮度,才发现这光亮竟然是夜明珠的光,就跟她在秦无炎带她去的那个石室的夜明珠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房间四处布满了巨大的条状冰块,寒气四溢,光看着就冻得人牙齿打颤。
心湖心里一喜,果真是那个变态的风格!看来这次终于找对了!!
而房间里悄无声息,隔着白色的纱帐,又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形,似乎正在打坐。
这下,心湖又犯难了,她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呢?
阮止水的武功那么强,只怕她还没走进去,就被他给冻成冰坨子了。
心湖冥思苦想,只觉得冷风嗖嗖地往她脖子里灌,而且露在外面的脸都冻僵冻麻了,却束手无策。
算了,进去看看情况,大不了就装作是梦游误闯误撞!反正阮止水不会杀她,至少性命无忧。
心一横,心湖所幸直接推门进去,石门发出不小的摩擦声,转眼,她已经进到了石室。
她连忙探头张望,打量纱帐里面的人。那人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半点反应。
咦,这是肿么回事?
心湖大着胆子撩开纱帐放轻脚步走进去,这一掀,她彻底被震惊了。
他……他……他……阮止水竟然没穿衣服,不着寸缕!!
鼻内一热,心湖登时有种鼻血要喷涌而出的感觉,她连忙捏住鼻子望天,忍住!!
现在不是想入非非,被美色所诱的时候……可是,眼睛却忍不住的往那边溜……
啧啧啧……冰肌玉骨有木有,肌理分明有木有,这线条,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虽然肤白胜雪,可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羸弱,反而线条下都是蓄势待发的力量……还有胸前那两点殷红……
再往下瞧……额……心湖只觉鼻子更加痒,连忙挪开……会不会长针眼啊!!
突然想起白天那个臭老头跟她说过的话,他说秦无炎和阮止水都是chu……啊啊啊啊……太邪恶鸟,不能想不能想!!
可素,他为何坐着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两排睫毛像蝶翅一样卷翘,这么看,他真的好美喔,圣洁得像一座佛像,全身都流溢着莹白的光华,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心湖努力克制着自己激荡的情绪。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什么?!!!
趁虚而入?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8。下黑手
满室冰块,寒气袭体,有位裸男,楚楚动人。
心湖女侠搓着手,一脸深沉地在冰床旁来回踱着步。
如此良机,她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还真对不起上天赐给她的好运气!
于是,女侠大着胆子,欺近过去,先是试着在他身上戳了戳,嗯……很紧实,很瓷滑……原本的指尖接触变成了指腹,接着变成手掌心。
虽然温度冷是冷了点,但是……她正在摸的人是谁?!!那可是阮止水这个魂淡魔头啊!!能吃到他的豆腐,简直她此次行动都值回票价了有木有!!
然后,手心不自觉上移,摸到了他的脸……这张天山净雪莲花初绽的脸孔,竟然可以被她如此这般随意的抚摩,揪,拧,戳,拽……也没有反应。
咦,不对,心湖松开捏着他挺直鼻梁的手指,他竟然……没有呼吸!!心湖大骇,连忙抓起他的手量他的脉搏。
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不!!他肯定不是死了……
依照心湖对这个魔头的了解,他这种非人类的生物,哪有这么容易嗝屁了。
心湖的脑海中突然灵感乍现,想起小时候曾撕毁过的一本秘笈上无意中看到的一段话。
那段记载中曾提及一种狠毒至寒的魔功,练的时候需要人处于极寒的环境,而且必须保持体温始终处于冰封点,此时,呼吸和脉搏都会停止。
莫非,就是阮止水跟她提起的玄寒心经?
因为这个缘由,他才会选择这种千里冰封的寒冷环境,而且还除去了全身的衣物,恐怕也是为了维持低温吧。
想到这里,心湖赫然间体会当时阮止水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笑容,因为这种武功极其阴邪,毒辣,强大到可怕,可以让千军万马,铜墙铁壁瞬间碾作冰尘,灰飞烟灭。
想起那天遇到他,竟发生夏夜飘雪的诡异天象,只怕当时他已经练到最后几重。所以,一回来他就紧锣密鼓地闭关数日进行修炼吧。
可是,若真让他练成了此魔功,只怕依阮止水的心性,秦无炎这次……绝不会像他说的单是输得一败涂地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一晚上焦躁难安的情绪仿佛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心湖的眼睛都急红了。
不然,把他摇醒?
不行,她刚才就试过了,他像老僧入定一样,怎么弄都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捅他一刀?
不行,若他醒来,只怕立马一巴掌拍死她吧。
……
心湖不停想着各种馊主意,但念头一出,又立即被她自己所打消。
对了,他冻得像块冰一样,而且还把衣服脱了,那是不是只要让他身体升温,就能遏制住他?所谓冷热相生相克,这种极寒的武功,应该最怕的就是热了吧。
心湖难掩一脸兴奋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不由得佩服自己的绝顶聪明。
但当她环顾四周一圈后,很快又耷拉下了脑袋,根本就没有可以拿来点燃的东西啊!!
石室,冰块,除了这两样,唯一可以拿来烧的就是那纱幔。可是,那玩意一下子就烧没了,根本没有效果。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文钱难死英雄汉……有办法,但是没有辅助工具也是白费心机!!
她若是出去搬柴火,很可能会惊动到其他人,而且万一他中途就醒过来,那回来不仅是错失良机还找死么?
怎么办?心湖再三思量无果,一脸愁苦地看着阮止水……
难道,就这么放弃?不行!!绝对不行。
让别人体温恢复的方法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呢?对了,有了。
神来之笔啊,只见女侠嗖地跳上冰床,坐到了阮止水的对面。
接着,她将自己的身体贴了过去,把阮止水抱住,不仅如此,还张着嘴不停地往他脸上哈热气,两只爪子在他背上一通乱搓。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个屋子里唯一能发热的东西就是她自己了。
所以,通过热传递的作用,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岂不是就能让他没法维持低温进行修炼了!!
一开始抱着狂搓的时候,心湖真的是出于一时头昏脑热,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把他给弄热了。
可是,抱着个大男人搓啊搓的,而且他还没穿衣服,这感觉就慢慢变味了。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原本清淡的雪莲香气,慢慢变得浓郁了起来,那种冷幽的香气,渐渐浓冽得好像把一整个山谷的花都搬了过来,熏得人目眩神迷,心驰荡漾。
好歹她还是个姑娘家家啊……饶是再那个啥,也没如此凶猛彪悍过啊……
虽然说吧,阮止水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不能算正常人的存在,但是,从外表和手感上来讲,他都是一个姿色撩人倾国倾城的美男啊……
这么想着,又觉得鼻子开始热流涌动了,脑海中还不断窜出诸如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之类的词汇。
不行……冷静,她要冷静,她现在是在搞破坏,不是在劫色!
心湖不断地给自己洗着脑,色即是空,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抱着的这个,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冷血大恶魔。
想着想着,沸腾的欲念逐渐冷却了下来,不是,连身体都冷了下来。
阿嚏!!心湖打了一个超级大的喷嚏,唾沫星子还溅到了阮止水的脸上,很快变成雪白的晶沫沾在上面。
哈哈,这个样子太搞笑了……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她这算不算为了秦无炎那家伙牺牲了自己的肉体?算了,就当她报答他曾经救过自己,而且,他对她,其实也不是很坏,另外,他的经历也很值得人同情的说。
想着想着,心湖只觉得又冷又困,疲乏和倦意一起袭来,迷迷糊糊的……她抱着阮止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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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她是被冻醒的。
实在是太冷了,她揉了揉僵硬的胳膊,可以感觉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疹子,一粒一粒的,上下排牙齿狂打架。
怀里这个呢……
软软的?糯米团一样软。她手指并拢捏了捏,滑滑的?像玉脂一样的凉润。
( ⊙ o ⊙ )啊!阮止水!!
她……她……怎么睡着了?!心湖瞬间一怔,登时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拎起怀里这个一看,立马被震得魂飞魄散……
她怀里搂着的,怎么……怎么是个少年!!
而且生的唇红齿白,肤如凝脂,水豆腐一样的嫩,浑身上下似有莹白色光华流转,闪耀的让人挪不开眼!
重点是……他也没穿衣服!!!
不对,隐约觉得他的五官很熟悉,就像……就像……啊啊啊啊啊啊!!!
心湖双眼瞪得铜铃大,表情呆滞,内心却是声嘶力竭的一长串惊声尖叫……
这个少年……尼玛竟然是阮止水!!!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恰在此时,怀里的美少年似乎感觉到什么,蝶翼般的卷翘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慢慢的,睁开了……
浅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星点微澜,风华浅染,让人心弦不自觉紧扣,寂灭了尘嚣,被完全吞没在这淡若冰晶的湖水里。
纯真,这个词突然从心湖的脑海中跳出来。
是的,少年模样的阮止水,竟然清纯得不像话。
他樱粉色的唇瓣轻启,吐出了一句话。
“大婶,你是谁?”
9。人身攻击
“大婶,你是谁?”
当这个类似于人身攻击的称呼,从正太版的阮止水口中轻飘飘吐出的时候,心湖仿佛听到了她脑血管爆裂的声音。
以至于,她的整张脸迅速阴沉下去,如同外面的夜色,漆黑漆黑的。
小样,别以为你摆出这种无辜萌物表情我就不会揍你!
“我是你妈!”心湖面目几近狰狞,愤愤喷出一句。
“嗯?”少年惊愕。
“喔……你娘去了以后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所以我算得上是你干妈。”
“干妈?”少年更显困惑。
心湖:干妈好难听啊……
“对……你都是叫我姑姑。”心湖有些赧然,她这样算不算骗小孩?
“姑姑?”
“乖侄子。”心湖摸了摸他的头,一脸欣慰。
看来阮止水这家伙不仅变小了,还变傻了,心湖觉得有一小丢丢的内疚,但是很快有更强烈的忧虑涌上心头。
他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被他那些徒弟和手下剁成肉泥?
“姑姑,我们为何会在这里?”阮止水眨巴着干净清澈的琥珀色瞳仁望着她,一脸真挚。
“那个……你身受重伤,所以姑姑带你到这儿疗伤。”心湖有点着慌,胡乱编着瞎话。
“喔。”少年懵懂点头。
对于自己记忆一片空白,以及这个‘姑姑’的话,小阮似乎毫不怀疑。
“姑姑,我饿了。”孩子的注意力似乎总是很容易转移。
“我想吃肉。”阮止水眼神里充满渴望。
“没有肉。”心湖烦躁。
被他一提,她也饿了。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