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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冉初抱心湖回房,却撞见在她门外立着的白恒之。
白恒之伫立在门前,脸上沾染了不少寒霜,似乎停留了很久。
看到洛冉初抱着唐心湖出现,他的眸中掠过些许意外,然后,他将视线投在唐心湖脸上,当看到她脸上浮着显而易见的薄薄红晕,一身难掩的羞态,他眸色一冷,很快便挪开。
“师父。”他沉沉地唤了声。
“大师兄,你找我?”心湖被洛冉初抱着走到门口,心中忐忑,侧头问到。
“你的脚怎么了?”他注意到她脚上包缠的白色布巾,还渗出斑斑血迹。
“不小心割到了,师父已经帮我上过药了,没事。”
当提到师父时,心湖眼角的余光很不自在地瞟向洛冉初,随即脸上的红润更趋于绯艳。
突然,白恒之一步向前,手揽住心湖的腰,硬生生把她从洛冉初怀里接抱过来。
两人都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弄得一僵。
“师父,师妹由我来照顾便好,您回房歇息吧。”明明是恭敬的话语,却怎么听来都有几分强硬。
“恒之。”
洛冉初淡淡开口,眸色清浅,目光的交锋,无声的对峙。
“她怎么了?”
这时,插进来第三个声音。
秦无炎斜倚在走廊的柱子上,表情慵懒,姿态妖娆,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噢,没事,我的脚不小心受伤了。”心湖抢在另外两人开口前回答。
紧接着,她从白恒之的怀中挣脱,动作笨拙差点摔下栽倒,却被白恒之和洛冉初同时伸出的手臂扶住腰。
不料,她立马神情紧张地腰身一旋,躲开两人的搀扶,手推开门。
“我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我去换衣服,你们没什么事都赶紧回去休息吧。”她努力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僵硬。
其他三人都保持姿势没动。
心湖觉得异常尴尬,兀自单脚跳进屋子,然后在门里朝他们挥挥手。
“那就先这样,我先换衣服了。”然后,当着那三人的面,她把门关上。
门关上后,她长舒一口气,身体倚靠着门,抬起袖子猛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她喃喃自语,抱着手臂,直搓上面的鸡皮疙瘩。
“你说什么好可怕?”
突然,耳畔传来一个慵懒又轻佻的声音。
心湖惊得一偏头,秦无炎那张妖魅的脸大喇喇的摆在她脸旁边,凤眸中幽光忽明忽暗。
“哎呀,我是说脚好痛!”
心湖小脸一皱,捂着肚子蹲下身。
“脚痛你抱肚子做什么?”秦无炎无情戳穿她的伪装。
“脚太痛,肚子都抽了。”
似乎她脸上的表情太做作,秦无炎受不了的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
“乖乖躺着,不许动!”秦无炎瞪她一眼,警告道。
“喔。”
“师父和大师兄……”
“他们已经走了。”
那你怎么不走?当然这句她不敢问出口,只能默默放在肚子里。
眼睁睁看着秦无炎也上了床,解开外袍搭在一旁,然后长臂一揽,腿一伸,将她整个夹在怀里。
心湖默……默默被吃豆腐。
“明天我们就走。”秦无炎咬着她的耳朵。
“走,去哪里?”被他咬得耳朵痒痒的,思路都有些难以投入。
“当然是回去,你觉得我会继续容你留在这里?”
似乎对她的疑问不满,他牙真的咬下去。
心湖吃痛,手攥紧被单,却不敢反抗,他生气揍人的样子真的非常恐怖。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师父……不离开……
“怎么,舍不得洛冉初?”
“婚姻大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拖延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明天……真的太快了。
孰料,她话音刚落,脸便被强硬阴狠地扳过去,被迫与他对视。
“你改变主意了?”
他凉幽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凤眸里阴鹜深重,寒意迸现。
“不,不是。”
秦无炎眼神冰冷地探到她眼底里去,薄唇抿得没有一丝缝隙。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他的指尖深深嵌入她的肌肤里去,心湖不敢呼痛。
他的唇覆下来,心湖闭眼承受,唇被启开来,伴随他舌顶入的,还有一颗凉润的丹药,被他一直抵到她的喉咙深处,然后,他移开唇,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咽下。
他的手一松开,心湖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什么……什么药?”
“睡一觉吧,等你醒过来,就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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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湖比秦无炎预料的要醒的早。
等她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摇晃颠簸的马车上,而正怀抱着她的人,是秦无炎。
他睡着了,脸庞瘦削,下巴尖俏,眉眼微垂,睫毛浓密卷翘,样子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无邪。
他们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毛毯下,他环着她,手臂紧紧缠着她的腰,腿搭在她的腿上,将她扣的紧紧的。
她开始琢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貌似是秦无炎将她药倒然后直接拐带了?
叹气……
车厢里放着暖炉,很温暖,俩人身上又搁着厚厚的毛毯,被秦无炎这么紧紧搂着,都热出汗来了,只觉身上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又热又痒,心湖不舒服的动了动。
这动作却惊动了身旁的人,眼睫开启,露出妖娆魅惑的眼瞳。
外面似乎正在下雪,落在马车顶上,簌簌细碎的声响,更显出四周气氛的静谧。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好一会儿。
突然,他的身体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同时一只手扯下她的发带,乌黑的长发随之披散开来,如青瀑般蜿蜒。
他的手指缓慢穿过她柔顺如丝缎的青丝,然后,压下来,薄唇堵上她的。
须臾,她的唇便被熟练挑开,带着冷幽的舌尖探进来,软湿的碰触,准确无误地缠住她的,不容拒绝的勾绕允吸。
他的手,若毒蛇般缠着她的身体,他的唇,如暗夜里滋生的邪恶花朵,贴肤缠绵,一分分一寸寸的在她肌肤上撕咬,她耐不住闷哼一声,那身子便整个伏下来,抵死缠绵。
他的动作是缓而慢的,极尽之温柔。
他的眉眼弯若月牙,里面有艳丽桃花盛放,连眼尾都染上无尽的旖旎绯色。
“心湖……”他低喘中唤着她的名字,凉幽的呼吸喷在她的身上,却莫名的灼烧。
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而短促,只觉在他的侵占下苟延残喘,最后,就连呼吸也似乎要被掠夺而去,意识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被控制的死死的感觉。
她如一尾无力挣扎的鱼,怎么都逃不开,这张细密织就的大网,只能被裹缠,被拖上岸,离开赖以生存的水,渐渐地,离那个让她安心的港湾,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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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行进了多久,只听到马车外的声音开始喧闹起来,能听到熙攘的人声,还有各类鲜活的市集声音杂织。
“教主,我们已经到了九昭城,是否要在此地分舵停留歇息?”马车外传来毕恭毕敬的询问声音。
秦无炎应了声,马车便继续行进。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一个刹车,马车停了下来。
秦无炎将她整个裹在毯子里抱下来,心湖将脸整个埋入其中,面对未知的恐慌感油然而生。
听到他遣散了手下,然后抱着她一直走,不知拐了几道弯以后,秦无炎推开一间房的房门,将她放在床上。
帮她掖好被子,又塞了枚药丸在她口中,确认她服下后,他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唇瓣,轻声说。
“好好睡一觉啊乖。”
于是,心湖再次昏睡过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着,恍惚地醒来,被他喂饭喂茶,意识一直都模糊不清着。
“秦无炎,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心湖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往她口中塞药丸。
秦无炎唇勾起,蛊惑而妖娆地笑了笑。
“吃了这个药,你就不能逃走了。”
他将药推入她的口中,心湖偏头拒绝,并将药吐出来。
见状,秦无炎眸色一冷,周身散发出强大的阴寒气场。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阴鹜残戾,如同野兽看着猎物。
他的一只手卡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撬着她的嘴,逼她张开。
秦无炎的力气出奇的大,强迫的打开心湖的喉咙后,将那颗药丸再次塞入,心湖含恨咽下,眼中聚上斑驳的泪光。
“秦无炎,不要让我恨你。”心湖嗓音暗哑,因为难受,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划过,她就这样边垂泪边看着他。
秦无炎却笑了,他的手指替她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直到他的手也沾湿了。
他移开手,唇覆了上来,吸着她的泪。
然后,他的唇移至她的唇瓣,这次没有温柔,而是蛮横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仿佛要把她生生吸干一般地发狠用力。
口中的味道,因为拌着她的泪水,很是咸涩,喉头发苦。
感觉到他的舌在她口中肆意地搅拌着,碰撞着,勾缠着她的舌,心湖难受的吞咽着,被迫接受他渡来的口水。
鼻息间,呼吸的都满满是他身上的冷幽香气,无处可逃,被牢牢的控制。
认命吧,唐心湖……
她听到自己的心声……是啊……不认命……似乎也无从选择……
过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心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艰难地抓着他的衣袖。
“我答应你,真的不逃了……你别给我吃药了,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乞求,眼神畏惧,她现在真的怕极吃了药那种意识混沌不清的感觉。
“只要你真的乖。”秦无炎的手指抚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瓣,目光柔软。
“我乖,真的乖。”心湖点头如蒜捣。
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这般卑微。
现在的秦无炎,真的让她害怕,几分癫狂,几分阴邪,几分鬼魅。
闻言,秦无炎唇勾着邪魅的笑,凉润的手指抚上她的眼。
“睡吧。”
他的声音仿佛有催眠的效果,倦意很快袭来,心湖睡了过去。
真的很意外,再次醒来时,竟然是被人夹着一路飞檐走壁。
狂风吹鼓那人雪白的袍衫,飒飒的风刮在身上,很冷,他的身体同样冷如冰石。
“阮止水!!放下她!!!”
更惊悚的是,身后咻咻射来柳叶镖,几乎是擦着身体飞过,不过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夹着她那人的。
阮止水的速度并未有丝毫减缓,躲闪着不断射来的柳叶镖,同时袖袍一甩,无数淬雪凝冰针向后射出。
“你怎么找到我的?”心湖犹还恍惚懵懂,我不是在做梦吧?
阮止水浅琥珀色的眸子望过来,眼神清冷,透着凉薄。
“想找到自然就找到了。”
心湖:“……”
(怎么写得有点虐呢?……挠头……谢谢kathymoda;c012340795;62858……虐起来当真累……)
39。叫地地不应
“阮止水,放开她!”后方秦无炎的声音越来越接近。
阮止水掀唇一笑,身子一个飞起跃下,雪袍翻飞,落在了深夜寂静无人的街道。
静谧的月光下,阮止水黑似绸缎的发丝散在雪白的长衫上,侧脸勾着一道清雅的弧度,全身泛着凌若霜雪的寒光。他神色淡然,仿若一朵开在剔透雪中的莲花,清澈静好,不染尘埃。
秦无炎追了上来,与他遥相对立。
他凤眸微眯,掩着锐利,毫不掩饰的怒意高涨,可那张魅惑的容颜更叫人心神俱醉。
阮止水抓着心湖的手,扶着她另一侧的手臂,因为身体药效未散,心湖身体无力,柔软无骨般懒懒地靠在阮止水的身上,堪堪喘着气。
“上次还没被揍够?”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眼眸却射出数道寒光。
“确切来说,是还没看够。”阮止水笑了笑。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生气火大。”他继续说。
闻言,秦无炎冰冷的黑眸,涌入了铺天盖地的阴霾。
看着两人俩俩相忘,深情凝望,身旁突然插入一个有些懦懦弱弱的声音。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心湖揪着阮止水的衣襟。
“我师父和大师兄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