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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湖,不要站在太阳下太久,小心中暑。”身后飘来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如小风吹过给燥闷的心情带来一丝凉意。
“好。”心湖回过头,唇角弯起一记浅笑。
茶铺里正端坐着几位美男,姿态各异,美好得竟比自然景致毫不逊色。
他们此时正在云堰城门外的一间茶铺里歇息,马车再向前行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抵达万邪教在这里的分舵。
心湖走进有屋檐遮盖的阴凉茶铺,刚坐下,坐在她右手边的洛冉初便递给她一个白瓷茶碗,里面盛着这里居民常饮的草茶饮料,清热解渴作用极佳,但也足以可见这里的气候平常有多炎热了。
心湖接过茶杯,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又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这里真的好热……
感觉每个毛孔都无时不刻在蒸发着水分,不管喝多少水下去,都会很快挥发。
秦无炎……想到这个名字,又不觉有些牙痒痒了。
心湖手指攥紧杯子,将剩下半杯茶水一饮而尽,这甘甜中略带苦涩的茶汁,若穿肠毒药,让人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万邪教在云堰的分舵,竟然是城内最大的花坊。
当然,此花坊,既有真的花,也有如花的美人。
一路走来,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色美人让心湖看得目不暇接。
当心湖跟着接待的人穿过回廊,看到坊内或坐或立,或品茶下棋或读书抚琴,数位风情万种,姿态或纯情或妩媚的小倌时,看呆了的她一不小心踢到地上的花盆,登时身型一个踉跄作势要摔。
幸好,身旁的白恒之眼疾手快,半空抱住腰接着了。
饶是刚刚惊险一幕,心湖也停止不了对这里新鲜打量的目光,这如海市蜃楼一般华丽奢靡,醉生梦死的景象。
魔教,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很快,这里负责的坛主就将见到疑似教主人出现的那名教众领了来,他的话跟云若扬告诉心湖的没有太大差异,心湖随后又盘问了几句,但是也没打听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只好无奈作罢。
而坛主告诉心湖,他已吩咐所有的教众,开始全城范围寻找那位长得像教主的人。
心湖点点头,目光望向洛冉初。
“师父,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洛冉初沉思片刻,摇摇头。
“找人这种事,靠耐性和机缘巧合,眼下我们也只能等消息了。”
听到这句话,心湖原本满腔的热血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瓢冷水,虽然知道洛冉初的话是对的,但是,心里依然无法克制地蔓延开丝丝缕缕的失望情绪。
半夜,心湖敲开洛冉初的房门。
“师父,徒儿怎么都睡不着,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她抱着枕头,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洛冉初。
洛冉初宠溺又无奈地轻叹口气,让她进来。
结果,心湖一进房间,就自动自发地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并朝洛冉初招招手。
“师父,快来,徒儿在床上。”并同时露出得逞般洋洋自得地笑容。
见状,洛冉初哭笑不得,走过去,伸手揉着她的脑袋。
“这么淘气。”
结果,等洛冉初上了床,心湖缠进他怀里后,此女眼睛一闭,没一会儿功夫,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竟然就睡着了。
望着怀里如婴儿般睡得恬静的一张小脸,洛冉初静若秋水的眸子里漾起浓浓的心疼。
59。闷骚的师父
睡到半夜的时候,心湖醒了。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恍惚良久,看着枕畔洛冉初静谧的睡颜,在莹白月色的笼罩下,像镀了层薄薄的水银,闪着柔和清雅的微光,如梦似幻,一下子竟然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原本趴在洛冉初怀里,不经意翻了下身,倒是把洛冉初弄醒了。
清幽若潭的眼眸对上她的,倒是裹了层睡意的朦胧感,从未见过师父这个模样,心湖一下子竟看呆了。
洛冉初唇角漾起温柔的笑意,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在看什么?”
“师父……好看。”看痴了,心湖老老实实地脱口而出,像个小傻子。
“你这丫头。”洛冉初眉轻蹙,似乎看到什么,他的唇角弧度更弯,手指抹上她的唇角。
心湖一愣,这才发觉唇角的湿意。
呀,流口水了……好丢脸……
她脸不由红了,抓起被子揩拭,擦干以后才猛地想起这是师父的被子,现在沾上了她的口水。
“师……师父……对不起……弄脏了。”心湖拉起被子挡住脸,羞愧之下脸更烫。
“傻丫头,师父怎会嫌弃你的口水。”
洛冉初将被子拉开,失去遮挡的心湖连忙摊开手将脸盖住。
洛冉初耐心十足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非要她面对他。
额……面对这样强势的师父,心湖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师父!”心湖登时将脸埋到他怀里去,说什么也不让他看自己通红的脸。
这时,洛冉初却低下头,唇贴上她的下巴。
这羽毛般轻柔的吻,却让心湖瞬间僵硬冻结,一动不动。
他的唇温热柔软,如和煦的春风,在她的肌肤上轻触,一个轻触就是一个轻吻,慢慢的,寻到她的唇,覆盖了上来。
如被蛊惑般,她原本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仰着脸接受他的轻吻。
洛冉初就在她唇角轻啜着,并不深入,仿佛蝴蝶在花瓣上轻轻舞动,心湖恍如在梦境中,一下子醉得痴了。
他的气息,他唇角淡淡的微笑,心湖不知不觉就变成主动的那个,她紧紧抱住洛冉初,唇上用力,加深这个吻,舌启开他的,与他的舌勾缠在一起。
“师父,你这是在勾引徒儿吗?”
过了好一会儿,心湖松开唇,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脸疑惑。
此时,洛冉初玉色内衫的衣带松了,险险地搭在一起,露出内里大片瓷白莹润的肌肤,略带薄汗的湿意,仿佛清晨沾了露水的青草,糅杂着清纯又禁欲的性感。
眼前的诱人春色,让心湖忍不住浑身起了一阵燥热。
洛冉初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清雅如仙谛。
邪恶的念头滋生出来,只需要那么电光火石一刹那。
等心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俩人已光洁如婴儿般拥在一起,她看着他,闭上眼,感受两人之间缓缓地贴合。
这种缓慢若剪影般的速度,让一切感官都变得如此清晰。
他的眉眼,他的鼻翼,他的唇,他肌肤的触感,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忧愁和烦闷,竟然一下子走远,烟消云散了。
心湖眯着眼,吻着他的唇,色即是空,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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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托着下巴,心湖看着拿着书本端坐的洛冉初。
见他茶杯空了,她拿起茶壶给他添上水。
洛冉初自然地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啜一口,姿态优雅,浑然天成。
眼神依旧在书本上,未曾移开,唇却轻启。
“傻丫头,一直盯着师父看做什么?”嗓音温润,若和风细雨慢浸。
“呵呵……”心湖托着下巴,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师父,你坏噢,竟然勾引徒儿。”没想到师父竟然有那样的一面,心湖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面对女侠的指责,洛冉初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书本上,表情素淡,似乎丝毫不受她话语的影响。
“那你不是被勾引得很愉悦。”
“噗……咳咳咳……”心湖被自己一口口水呛住。
“咳咳咳咳……”心湖咳得面红耳赤,连忙拿过洛冉初的水杯就咕噜灌了一口,这才缓过来。
“师父,你不要突然语出惊人好不好!”她眼睛变得通红,像只红眼兔子。
“会么?”
洛冉初一脸无辜,拿起茶壶将杯子的水又斟满,递给她。
哎呦,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人家啦,心湖一下子脸更红了。奇了怪了,想说她的脸皮明明很厚的说啊,在师父面前怎么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这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啊……唉……
“师父,我想好了,我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找不到,我就不再找了。如果我跟他真的有缘的话,我相信他会出现的,如果见不到,只能说我跟他缘分已经尽了。”
心湖突然正了颜色,看着洛冉初认真地说道。
“你想通了就好。”似乎并不意外,洛冉初看了她一眼,眼神又很快挪回书纸上。
“师父……”心湖唤了声。
“嗯?”洛冉初并未抬眼。
“师父……”心湖又唤了声。
洛冉初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脸上。
心湖眉眼弯起,笑眯眯地,突然跳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师父,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会装蒜耶……”
闻言,洛冉初并不恼,而是抱着她站起身,显得若有所思。
“噢,是吗,你这样觉得?”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床榻。
心湖挂在他身上,他的手托着她的臀,就像只抱着树的熊宝宝。
“呵呵呵……”心湖挂在他脖子上,觉得这姿势搞笑,兀自开怀乐起来。
“唔……”
下一瞬间,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发声的部位被堵住了。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心湖边大口呼吸着空气,边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父……你要保重身体……不……不可贪欢……纵……欲过度啊……”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劝诫味道。
60。真爱神马的
实际上,并没有等到一个月,第二天,就有了消息。
而这个消息,是自动送上门的。
心湖刚走出院门,就被人给绑架走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绑架她的人武功有多高,可以成功的躲过洛冉初和白恒之的耳目,而是心湖心甘情愿跟着那人走的,咦,这么说,也就算不上绑架了。
当心湖跟着陆宛灵穿过几条巷子,一直走到一间隐蔽的宅子前,推开门,她便看到那个人。
三个多月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见到他。不过,许见到陆宛灵的那一刻,那种惊讶的感觉消化完,现在似乎也不那么意外了。
“他怎么了?”
看着秦无炎安静坐着,手搭在膝盖上,表情有些木木的。
明明是那个人,明明是那张脸,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就连她和陆宛灵走进来,他也只是轻抬了一下眼,又低头,似乎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依旧是一身雪青色的袍子,阳光从窗子里斜斜照进来,让他整个人如笼罩上了层金色的纱,绒绒金金的,带着种说不出的温暖味道。
他脸上的神情,却有些恹恹的,似乎有些困惑,有点不耐烦,总之,这种神情,在以前的秦无炎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
所以,心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问陆宛灵,他怎么了?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嚣张的,傲娇的,邪佞的秦无炎。
“我是在山洞里发现他的,他体内的火蛛毒发作,除此以外,他身上还中了一种毒,我解不了。”陆宛灵仓促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有些局促地继续说道。
“因为生你和秦哥哥的气,所以我把他藏在洞里,独自照顾他。后来,他醒了。似乎火蛛毒影响到了他的脑部神经,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心湖表情平静地听着陆宛灵的话,实际上,内心却如掀起惊涛骇浪,反反复复都在消化着秦无炎中了火蛛毒而失忆这个事实。
见心湖久久没说话,陆宛灵反而更加紧张,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说出来。
“秦哥哥醒了以后,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当时……说实话,真的很开心,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他能喜欢上我,可是……”
她略作停顿了一下,又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心湖。
“他却还记得自己喜欢一个女子,虽然并不记得那女子是谁,容貌如何,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女子……并不是我。”说到这里,陆宛灵抬起袖子,狠狠擦了擦如断线珠子般不断滚落的泪水,可以看出,这段时间,她内心的挣扎和折磨。
“那他中的毒呢……解了吗?”心湖也难以想象,这个平静的声音竟是从她口中发出的,听了这些,她还抓得住,他中了毒这个事实。
听到唐心湖冷静地问话,陆宛灵浑身一震,似乎不敢相信她知道这些以后,竟然还能保持这般的清醒和理智。
她死死咬住嘴唇,原本嫣红的唇瓣被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