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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好歹。”
这四个字就这么嗖地飞出来,插 入心脏,四散开去,心湖浑身一颤。
好恐怖!!
“师妹,我进来了。”
恰好此时,总是在关键时刻搅局的英明神武的白恒之,宛若天籁般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心湖身体陡然又是一震,望着身旁气场突然间妖寒冲天煞气逼人的大魔头,目光惊疑不定。
门发出嘎吱被推开的声响。
他怎么还不走?
心湖心跳得仿佛如草原上万马奔腾,好不兵荒马乱。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是大魔头,他需要怕谁?他需要躲谁?
若是白恒之此刻与他对上,只怕被胁持的就变成两个了。
“别过来!”她突然大叫一声。
“你哑穴解开了?”门边是白恒之疑惑的声音。
“是,我用内力冲破了穴道。”心湖强自镇定一边回答白恒之的问题,一边与秦无炎做着无声的视线交流。
她的目光中迅速闪过无数的内容,有凄凉的,有痛苦的,有威逼的,有利诱的,变幻莫测,最后……通通化作苦苦乞求。
见她这样子,秦无炎周身的温度似乎升了几度,唇角的笑意也暖了几许,他的手指抚上心湖的脸颊,突然,他的唇就这么印了下来。
心湖的眼睛瞪得铜铃大,睁着空洞的眸,整个人呆若木鸡。
就见他贴着她的唇,朝她口中轻吹了口气,喉头禁不住这刺激一咕咚,一口口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一阵凉风吹过……
等到心湖反应过来时,床上空荡荡只剩她一个人,雁过了无痕。若不是床幔的流苏在摆动,她会以为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的焦虑感迅速得到缓解。
可是当意识逐渐归巢,心湖身子一抖,乖乖隆滴咚!!
秦无炎……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对啊!心湖突然觉得腹内一阵微微的绞痛,口内的温度也不再寒凉,舌 头围着口腔内打一转,空空如也。
那颗药……她竟然吃下去了!思维发散地想起上次自个儿的轻薄行径,秦无炎……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么可怕的报复心理啊……
“心湖?”
见床上半天没动静,白恒之踱步过来,掀开床幔往里一瞧。
他就看了她一眼,却马上飞快将视线挪开,表情有些狼狈地在床柱上摸索着,替她解开绑住手的丝带结。
这是什么情况?!!
心湖竟然瞧见,白恒之万年不变斯文俊雅的容颜竟然有些扭曲,随后泛起一阵可疑的红 潮。
24。床上三只
双手解开束缚,心湖如蒙大赦,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坐起身。
“怎么了?”
她看着表情诡异一直侧着脸不看她的白恒之。
“你的衣带……开了……”
心湖低头看去。
原来,之前她无意识地剧烈痴缠运动,直接导致她此时的造型暧昧得让人喷鼻血。
衣襟大敞着,雪白高耸的两团被粉肚兜勉强遮挡着,但是肚兜的开口是多低!而且,她的小蛮腰也露出了大半截,额……
等于说,她现在就是要遮不遮的状态,曲线玲珑,珠圆玉润,欲遮还羞,春光乍泄……
最要人命!!
怪不得,白恒之这厮刚才面色古怪。
不对!心湖突然想到,那么也就是说……她这种衣衫不整,嫩豆腐暴 露的情形,被秦无炎那……那妖孽盯了半柱香有余!!
被人看光光,还是两个!!轰得一下,心湖的脸红得跟蒸熟的螃蟹似的,外熟内嫩,汁肥肉滑。好吧,本作者猥琐了,面壁去。
她迅速拢紧衣襟,将衣带系好,将春色裹住。
“都怪你!!”怒叱一声,唐心湖直接把无名火一股脑转嫁到白恒之身上。
要不是他把她绑起来,也不至于她搞得这么狼狈,被秦无炎轻薄的那叫一个舒心写意。
“对不起。”白恒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了,声音低沉,面上红潮未消。
“算了,你先出去。”
心湖觉得此时两人间的气氛委实诡异,尴尬的她只想将此座大神赶紧请出去。
“好,我在外面等你。”
白恒之也有些窘迫,迅速出去,将门替她关上。
屋内只剩心湖一个人,她舒缓了一下情绪,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去。冷掉的茶划过喉咙,也让她身体的灼热感渐渐消散。
奇怪,心湖察觉到体内有一股玄妙的气流在丹田处运转,周身绕了一圈,一直升腾到头顶,整个身子微微发热,不觉神清气爽,状态大好。
不仅如此,她把手搭在自己的脉上,感觉自己的脉搏跳动沉稳有力,仿佛是一个内劲十足的高手脉象。
怪哉!心湖眉间一挑,难道是……刚刚那颗药?
她静心想了想,不得其解,索性就不管了,稍微梳了下头,整理了下就出了门。
果然,门外杵着白恒之这尊门神,一动不动,一脸深沉,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师弟呢?”
站在白恒之身旁,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心湖有些不满地扬起脸问道。
已经有2日没看到柳瑾,联想起进到碧落山庄后小师弟的反应,她察觉到很不对劲。
心湖是个行动派,也不等白恒之回答,推开旁边厢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师弟!”心湖唤了一声。
厅里空无一人,她又绕过屏风,走到卧室里。
“师弟?”
看见床上高耸的一团。
“他怎么了?”心湖问跟在身后的白恒之。
对于此女的大胆直接行径,白恒之显然已见怪不怪。
望着床上紧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不明生物,心湖仿佛赫然看到几年前,小师弟柳瑾刚上山时那会儿的模样。
胆小的,畏缩的,可怜的小动物……
白恒之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你跟他睡了两晚,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陡然间拔高音量,心湖有些躁闷和火气。
想当年她费劲多少心力才把这小家伙从阴暗发霉的内心世界扒拉出来的,怎么才下山几天,又变成这个鬼德性了。
睡了两晚……闻言,白恒之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怪异地看着她。
你还我活泼可爱鲜美多汁的小师弟!!她一把揪住白恒之的衣领,以眼杀人。
“我猜此地约莫是触动了小师弟,一些过往的回忆。”
白恒之的掌心附上心湖抓着他衣领的手,声音清冷地说道,墨黑的眸里飘过一抹沉忧。
闻言,心湖一愣,又发觉俩人的距离近到相隔不过寸远,白恒之温热的掌心还附在她的手背上,她骤然松开手,后退一步。
“我看看他。”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心湖凑近床榻,头伸进去试图打量小师弟。但是这小家伙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蒙头包住,看不见他人的零星半点。
不由分说,心湖抓住被子的一角,就要把它掀开,把人给抖落出来。
结果,那边小家伙也很顽固,死抠着被子就是不撒手,两人杠上了拔河比赛。
心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跳到床上,骑在那被团上就开始用力拽。
柳瑾这孩子脾气来了倔强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手攥着被子怎么都不动。
一会儿功夫,把本来就疲惫的心湖累得气喘吁吁。
眼睛一亮,硬的不行咱来软的,心湖开始挠柳瑾的各处痒痒肉。
就看那被团开始各种颤抖,各种扭动,终于,心湖突破了防线,一鼓作气抓住被子抽了下来。
结果,没控制好重心,用力过猛,她人抱着被子向后直直倒去。
“小心!”白恒之连忙去扶她。
哎唷!没有想象中摔的痛!心湖伸手摸了摸身下,硬硬软软的,还是温热的,侧脸一看,原来是大师兄牌人肉垫子。
此时,原本狭小的床榻间,挤上了三个人。
一个是闷出满头汗,红着脸,急促喘 息着的小正太柳瑾。
中间夹着的是衣衫凌乱,头发又变成鸟窝的唐心湖。
后面是表情淡定,俊逸无铸的白恒之。
额……这场面,有点乱……要是进来人,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25。果真无耻
心湖算是整明白了,她这几天,就是跟床过不去啊!
想啥来啥,头一偏,就瞅见那一袭华丽紫袍的卓绝身姿,云若轩表情诡异地站在屏风那儿看着床上的他们,也不知呆了多久,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心湖都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真的好尴尬。
白恒之这混蛋,进屋办事儿竟然不关门!!不是摆明让人抓那啥在床嘛!!
甩甩头,心湖停止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师弟身体不适,刚刚抽筋了。”她淡定地望着云若轩解释到。
身子抽筋?闻言,柳堇和白恒之表情俱是一僵,这家伙能找出点更有创意的解释么?
但是,这句话具有相当明显的治愈作用,就见白恒之的表情马上舒缓了,走过来,语带关怀。
“严重么?我马上派人把庄内的大夫唤过来给看看。”
“喔,没关系,老毛病,主要是抽筋的时候需要人按着,怕他伤着自己,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说完,心湖很自然地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
“来,师弟,快把这药吃了。”
一见药丸,柳堇身子一哆嗦,嘴 唇一颤,眸子湿润得都能挤出水来。
“二……二师姐……”
他的嗓音清澈纯真,表情无辜,让人好不忍心去蹂 躏一番。
“嗯?”心湖和蔼地看着小师弟,真的没有一点威胁的意味。
“淘气!难道要师姐喂你吗?”她伸手刮了一下小师弟的鼻子,揉了揉他本来就乱蓬蓬的一头呆毛。
“大师兄……”柳堇水眸看向白恒之求救。
白恒之淡定地挪开视线,人已经起身离开床榻。
于是乎,迫于压力,柳堇吃了心湖的药,那叫一个有苦难言的小可怜见啊。
见柳堇吃了药,心湖很满意,面带微笑的望着云若轩,不紧不慢地理着自己凌乱的罗裙,丝毫不显局促。
“不知云公子过来所谓何事?”
“喔,是这样的,家父想见见不二门的客人。”
闻言,心湖和白恒之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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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卧病在床的小师弟柳堇,心湖和白恒之随云若轩一起前往盟主的宅院。
华贵古朴的庭落,之前心湖就来过,不过是半夜潜来做宵小,结果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往事不堪回首,心湖心情难免低落一记。
进了门,云若轩越过屏风,隐约见他将床上的人扶起,里面响起浑浊的咳嗽声。
“唐姑娘,白公子,你们进来吧。”
心湖他们走进去,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云魈天,不由吃了一惊。
云魈天不愧为武林盟主,长相气度均是雍容贵气。可是,此时,他的脸色晦暗,唇发紫,精神萎靡不振,是中毒之象。
“盟主您……?”心湖忍不住出声问到。
“不错,家父其实是中了毒,因此迟迟未曾露面。”云若轩解释道。
“可曾知道是何毒?何人下的手?”说话的是白恒之,他眉微皱,面色难免凝重。
武林盟主身中剧毒,此事着实对江湖影响不小,可见他们才隐瞒至今。
“不知。”云若轩愁眉不展地摇摇头。
“我们已经遍寻武林最好名气最响的那些大夫,可是他们都一头雾水,无从下手。”云若轩叹气,话语间已经隐隐显现一些疲态和绝望。
心湖看着云魈天这位武林盟主,眉目间的庄严,尊贵的气度,可以看出曾经的意气风发。现如今却身中奇毒,难掩憔悴颓败之相。
她不由唏嘘感叹,武功再好权势再高有何用,招来诸多暗算,还不如像师父一般隐居山中,不问世事,倒也乐得清幽自在。
“师父曾教我一些药理,所以毒药药性心湖亦略知一二,可以让我看看吗?”
那天听了这俩父子的对话,心里虽有诸多疑问,但是看着眼下的情形,心湖起了些恻隐之心,当然还有好奇。
得到许可,心湖上前一步。
其实,就像白恒之吐槽的,她哪懂什么医术,装模作样给云魈天把把了脉,观察了一番。
然后,她就注意到俩父子那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