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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好久不来看真一,真一都要闷死了。」
「对不起,舅舅这阵子太忙了。」
眼睛滴溜溜的看向锦,一脸戒备:「他是谁?!」
「乖,叫锦织叔叔。」
「锦织叔叔好。」真一乖乖的叫人,背著东却给了锦一个示威意味浓厚的大白眼。
「舅舅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真一甚为乖巧:「只要和舅舅在一起,那里都好。」
「小嘴这麽甜,这麽小就会哄人。」东捏了捏真一的小脸。
抱紧了东,在他怀里蹭著:「我最喜欢舅舅了,这辈子都要和舅舅在一起。」
锦瞄了真一一眼,挑衅笑道:「那可不行呢! 真一迟早要有舅妈,你这麽撒娇,到时舅妈看了生气,要你舅舅一辈子不准抱你。」
「胡说。」搂著东的手更加使力,霸道的说道:「舅舅有了我还要舅妈干嘛?!」
东听了好笑:「到时只怕是真一长大了嫌舅舅碍事,不理舅舅了。」
「才不会呢!」真一嘟著小嘴,话是对著东说,眼神却睨向锦,接著飞快在东唇上印上一吻:「这辈子我只要舅舅一人。」
东被他吓了一跳却也只当是小孩子的玩闹,无奈摇摇头。
锦看向真一的眼神却多了分深沈和不悦。真一更是对锦呲牙咧嘴好不得意,看来两人对”情敌”存在的威胁敏感度同样锐利。
东对一旁的仆人道:「我带真一出去走走。」
「可是老爷他…」
「不妨,就说我带走了,回头我再跟老爷解释。」
抬头看向飘了大雪白扑扑的天空,东说道:「真一穿得太少,加件外套再走吧!」示意下人拿件外套出来。
「忍回来了?!」香山老爷的声音冷不防自背後响起。
东转头,带著不自然的笑:「父亲。」
「这麽急著要走?!来了也不向我请安?!」
「忍怕扰了父亲清静。」
冷笑两声,香山润明没有表情的问道:「带著真一要去那儿?!」
「好久没陪真一了,带他出去走走。」东十分恭敬的回道。
「当真这麽简单吗?!」香山老爷的话冷冷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的,父亲。」
「哼!」重重冷哼一声:「璃回来了?!」
东低下的眼眸大大震动一下,再抬起的脸上已挂上不知情的诧异:「是吗?!」
看著东故作惊讶的表情,老爷心里冷笑一声,仍是说道:「她要你把真一带去给她!」
看来香山老爷已经知情,东沈吟了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是。父亲多虑了,我只是带真一去见见她。」
「不准。」香山老爷动怒道:「当初是她自己的决定。」
「英树死了。」
「那又如何!」
「父亲,让璃回来吧!」东恳求著香山润明。
「我说过,香山家再没香山璃这个人。」
「但她…总是您的…」
「住口!」香山老爷几乎是吼了出来:「我没这种女儿。」
扯了扯东的袖子,真一轻问道:「舅舅要带我去见谁?!」
东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在香山家,真一的母亲已经死了,在香山老爷没原谅璃之前,他也无法解释。
见东没有回答,真一不死心又再问道:「舅舅要带我去见谁?!」
东把真一放了下来,拂去他身上的雪花,说道:「真一先进去,舅舅有话跟爷爷说。」
真一拉著东的袖子不肯放,只问道:「是我妈妈吗?!」
真一这一句不只东震动了,连香山老爷都身形一颤。在香山家禁止提起十年了的秘密竟自一个孩子口中说出。他们又那里知道,下人看了真一可怜,难免在他睡著之後偷偷聊起,总有几次不小心被真一听到,只是他也约略听出这是件禁忌,不敢向人提起,今天这一闹更加确定他心里所想,决心问个清楚。
「我妈妈还没死对不对?!她回来找我了对不对?!」
东低下身抚著真一的脸,柔声道:「真一好乖,先回屋里。」
「不要。」真一拗了起来,拉著东的手:「带我去见妈妈,我要见妈妈…」
「闭嘴! 你没有妈妈!」
香山老爷一旁听了火起,随著一声怒吼,手中的拐杖已重重砸下,东见了一惊,小小孩儿要让砸到还得了,连忙将真一护在怀里,一棍子砸在背上,疼得东皱紧眉头。
东心头起了一阵寒意,想不到老爷竟连自己孙儿也没半点留情,要不要让真一继续留下,东心里已有决定。
香山老爷见东护著真一,更加没轻没重打将下来,红著眼,状似疯狂的骂道:「你这小杂种,果然遗传了那贱人的贱性,好好的家不待,也想离开我吗?!…」
香山润明口中咒骂不断,下手却狠辣无比。真一那里见过这等光景,在东怀里哭了出来,东怕不小心伤著他,把他护得更紧。
原本是不该也不想管这家务事,但看到东刷白的脸色、殷然的嘴角、微颤的身形,锦实在忍不下去,一把抓住香山老爷的拐杖,喝道:「你是看准自己的孙子伤不到,拿旁人来出气吗?!」
「混帐! 香山家的事轮得到你管?!」
「我才懒得管! 可你伤的是我要保护的人。」
「放手,你胆敢对我不敬…」
「我又不是你香山家的人,你…哼哼,也不值得我尊敬。」不屑的语气和神态直把香山老爷气得身体颤抖。
「反了! 反了! 」
「怎麽?!」锦讽笑一声:「你也想拿家法对付我?!省省吧!」
「香山忍,你找得的好保镖!」不再理锦,香山老爷声色俱厉的对著东喝道。
东趁二人争执之际叫人带走了真一,否则也不会放任锦对香山老爷不敬,老爷这一喝东知道要糟。
「锦,请你放手。」口气已是虚疲无力。
看了东一眼,锦冷笑一声用力把拐杖推回给香山老爷,差点让他跌了一跤。从未失过面子的他更加恼怒,红著眼看著东和锦二人。
看来今日是带不走真一了,东不想再多生事,歛下眼,恭敬说道:「父亲请息怒,对於锦织先生的失礼,忍很抱歉也会处置。至於父亲您不想让真一见璃,我会转告璃的。」
「哼哼,」香山老爷笑得残忍,阴阴说道:「你要带真一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东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香山老爷。
「你就这样跪在院里,能跪多久,真一就让你带出去多久,至於去那儿我也不过问。」
东听了难掩欣喜,锦却脸色骤变,二人原本打算接了人就走,外套都放在车上,东只穿著一般的西装,连手套、护耳都没带。天空灰蒙蒙的,雪根本没有要停的迹象,这种天气东单薄的身子那里受得住?!更别说刚才还挨了一顿狠打,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东一把拉住,眼里闪著一丝恳求。锦忍下声却忍不下气,气他为了别人又不爱惜自己,故意转头不看他。
「谢谢父亲。」东双膝一屈已跪在雪地上。
香山老爷冷哼一声,分不出是恼怒还是得意,没再看东一眼转身进屋。
方才还闹哄哄的庭院不一刻已恢复平日的宁静,只多了跪著的东和站著的锦。
锦蹲在东身前轻轻的替他拭去嘴角血迹。
凝目望著锦,东说:「你说过,不论什麽事你都能替我办。」
「嗯。」
「帮我找二个像璃和真一的人,一接到真一,就让那二人用璃和真一的护照出国。另外办二本护照,必须是用香山家的势力查得到的,也不能太好查,别外安排二个人去别的地方,愈偏僻愈好。最後再弄二本,得是香山家查不出的,最好连我也查不出…」
「你要把真一送走?!」
「这里真一不能再待,真一不知璃的存在也还好,如今知道了,连我也不晓得老爷会怎麽报复他们,要是让他们母子互相伤害…」
锦截了东的话,冷冷问道:「你自己怎麽办?!你有没有想过你弄走真一他又会怎麽对付你?!」
「我?!」东楞了一下,显然是完全没想过自己,一会儿才笑道:「他还能怎麽对付我,全都受过了吧!」
「你…」锦简直不知要说什麽了,一会儿才恨恨说道:「你就这麽爱璃?!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自嘲的笑了笑:「放心! 死不了的。老爷子要报复我一辈子呢!
现在怎麽舍得要我的命…」话到这里,脸上竟有些落寞与哀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他真要我死,我还求之不得!」
似是查察自己的失态,东再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坚毅:「我答应过英树哥要好好照顾真一,如果锦办不到,就替我找中村。」
中村?!上次那个男人? 又打算用自己做交易了吗?!锦的脸色再变,最终仍是咬牙:「如果是东要求,怎麽我也会替你办到。」
「一天够吗?!我怕撑不了太久。」
「用不了一天,最多八小时。」
东沈吟了一会儿,最後恳求的看著锦,开口道:「不论我怎麽了,你务必帮璃和真一到最後!」
锦心里痛极,自己想放在手心里珍爱的人却为了别人这麽不珍惜自己,眼里瞬间爆出光芒,凝声道:「要是你出了什麽事,璃和真一我不会再管,也不准别人管。」
好似被锦霸道的态度吓到,东张大了眸不解的看著锦,锦叹了口气,替东拿出手机,按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交在东手上顺势握上他的手,话声放柔却慎而重之:「如果你真撑不住,一定要打给我。会有其它办法的,你…千万别逞强。」
在锦的眼里看出什麽,东低下头躲避著锦炽热又关心的眼神。
锦摇摇头无奈笑道:「你关心璃和真一,自然知道别人惦著你是什麽心情,我不再多说了。」
东仍是没有回答。
低头亲了东的额头一下:「这是订金,待事情办成不准你再不作声。」站起身,依依不舍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但现在不是不舍的时侯,他愈早办好事东就愈少受点罪,锦咬了牙快歩而去。
待锦走远,东才抬起头来,漫天雪花扑扑而下,身体是冷的,心却是暖的,因为锦吧!?他总能轻易融化他冰封的心…
片片雪花落在身上,靠近身体的让体温煨成了水渗入衣里,不及溶的在发上、眉上、肩上恣意堆叠,就连闭著眼的睫毛上都沾著一层白色丝羽般的雪。冻得通红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腿已经僵了,身体几乎没有知觉。握了握手中的手机,其实丝毫没有想打的意念,不自觉的动作只是因为那里传来的暖意提醒著自已,还是有人关心自己,在乎自己,心里泛起的淡淡温暖即使在雪地里跪了这麽久也未消褪…
「东…」
随著呼声,一件大衣落在自己身上,尚未回过神来,冰冷得自己都怀疑是否还存在的身体已被大力拥进温暖的胸膛。
靠在锦身上,东倦得不想再张开眼,锦的胸膛总能如此轻易的抚慰他,让他沈溺在这片温暖中不想醒来。
「东…」发觉东的不对劲,锦用力搓著东的身体,又再轻轻喊道。
「事情办好了吗?!」撑起倦怠的眼帘问道。
「办好了。我们走吧!」
「多久了?!」东冻得连抬手看时间也是不能。
「六个小时。」
闭著眼,东虚弱的说道:「不够! 六个小时扣掉去机场的时间,短短四个小时的起飞班机太好查了。」
「先把他们安置在别处,不急著走。」
「不行! 待在日本太危险,香山家的势力比你看到的还大。」
「相信我! 他们将要藏身的地方谁也别想找到。」
看著锦眼里的认真…赌一赌吧! 自己也确实再难撑下去,东无力的点著头。
锦扶起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东低声道:「今天的事别让璃知道。」
皱著眉,锦有些不悦:「怕她愧疚?!为她做这麽多,得她一声谢不该吗?!」
更加无力的靠在锦身上:「愧疚的滋味我一人嚐就够了。」
心中一阵酸疼,锦咬咬牙终是道:「我说过,只要是东要求的,怎麽我也会办到。」
「谢谢。」
「够了,别再为别人谢我。」锦一阵怒气上涌:「带著你的伤、你的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