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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送我来。”
思远看了一样旁边那辆破烂的桑塔纳,摇摇头笑着:“这车小了点吧?”
“不小咧不小咧。”副县长身边那个黑粗汉子露出一副庄稼人的憨厚笑容:“后头能装三头猪咧!还装不下你们五个人咧?”
副县长顿时就涨红了脸,用力的踩了一脚他小舅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咋说话咧!”
思远摆摆手:“没事没事,挤就挤一下吧。”
其实这种老实的旅行款桑塔纳,后头的空间还算是宽敞,不过就好像那家伙说的,里头装过猪,味道是真他妈的太恶心了,思远他们几个老爷们还好,可俩姑娘可就苦了,一路上捂着鼻子还不停的作呕。
不过这也算是让思远能落得半刻清闲,不至于凄凄惨惨的被二重奏。这也让他在车上能有机会了解一下案子的过程。
“那案子啊,哎呀……太惨了。”郭副县长坐在前排扶着黑漆漆的把手,听到思远的话之后抹了一把脸:“一个月前才有第一个死了的,我分管县里的治安,就跟着一起去看看。这一看当场就吐咧,满屋子的肠子脑子,老头躺在炕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像被狗啃了一样。当时还不知道是咋个情况,就没往上报。可后头没两天又死了俩,还是那样。在后头一直有人死球,这几天基本一天死一个叻。”
“然后你们就说是闹瘟疫是吧?”思远眉头一皱:“为什么一开始不上报?”
“不敢啊,掉帽子。”郭副县长指了指脑袋:“这不是实在搂不住了吗。”
思远叹了口气,摇着头:“如果你早上报,事情不会这么严重。”
这时,后头那个正翻看着一本故事会的骡子突然探出了脑袋:“这边是不是有古墓地宫什么的?”
“有有有。”郭副县长一拍脑袋:“一个半月前才挖出来,好像说是汉朝的古墓叻。”
骡子了然似的点点头:“怪不得。”
“怎么?有什么说道?”思远扭头问道:“这件事跟古墓有关系?”
“可以说有吧。”
就像仙水说的,这骡子别的能耐没有,但论这歪门邪道的东西,特别是关于什么坟啊、墓啊、棺材啊、死尸啊,他对这些玩意就是个专业选手,这一路上他倒是也讲了不少东西,思远甚至怀疑这家伙当年八成是个超级盗墓贼。
“汉代的墓啊,在这种穷山恶水埋下的,八成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骡子放下书一本正经的说道:“嘿,这墓大不大?”
“大!十足的大,一个走道都比我家房子宽敞了,我就在外头晃了一眼,里头黑漆漆的。”
“恐怕这个墓还没被人盗过。”骡子抱着胳膊:“这种格局叫九死一生,外头的走道宽敞里头的墓穴窄小,这种都是古代那些方士术士为了防止盗墓贼设下的阵,一般有经验的盗墓贼都能破解。但难免有一些厉害的家伙,他们会有套中套。我觉得这件事跟盗墓八成有关系。”
“我倒觉得不是盗墓。”旁边一直沉默寡言的老粽子突然出声:“是有人故意为之,引死气出世。”
“哟,叔叔。您也是行家?”
思远笑了笑没有说话,老粽子不是行家谁是行家……他不光对坟有经验,要知道这家伙自己的坟头都是精心布置的,所以知道点什么也属于正常情况。
不过他刚要继续往下说的,但思远却用眼神制止了他,反倒扭头对骡子说:“这种事不能乱说,等到地方再说吧。”
老粽子说话向来不分场合,思远也不好直接说他,但是有些事真的不适合让普通人了解,这了解的越多就越恐慌,思远的工作可就是避免恐慌,所以真实情况越少人知道越好。
从机场上车,在路上一直跑了近四个钟头才到达的出事的那个小县城,思远一下车就觉得这地方才真的是乡下中的乡下……不愧是国家级贫困县,整个县城就三条路,虽然都通电了,但仍然有百分之四十的人在用井水。周围都被庄家包围,周围的大山在这个时节正是郁郁葱葱的时候。
“这里空气还不错啊。”思远下车之后伸了个懒腰。
当然……这个空气不错是和在车上相比的,这地方还真不见得有多好的空气,牛屎的味道和羊身上的膻腥味混在一起,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
“地方穷,没办法。”副县长下车之后,看着思远的表情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在大家准备了接风宴。”
被他这么一说,思远当真是觉得自己有点饿了,看着这天色已晚,再一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么晚了?”
“没事没事,今天随便吃点垫垫肚子,明天再好好的吃一顿。”副县长搓着手看着思远:“还希望专家能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这里一到晚上都没有人敢出门了。”
思远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个镇子真的是一片死寂,虽然是晚上十点,但也不至于寂静成这个样子,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窗口甚至还有用木板封死的,里头隐约透出微弱的灯光,没有任何一个人家是有活动迹象的。
“一共死了多少个?”
“我们边吃边说吧,我们县公安局的局长等您一晚上了。”
第205、老树盘根(上)
“专家啊,这次全都靠你了,咱这地方都快活不下去了,我了个娘啊……”
酒过三巡,思远刚回到镇子上最豪华的招待所准备休息,刚才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县公安局局长就找上了门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握着思远的手央求起来。
“先是老孙的媳妇、再是我二哥家的新媳妇,我怕哪天就轮到我家了,专家……我给你跪下了!”
思远一见这四五十岁的汉子眼瞅就给跪下了,他顿时双手搀住了他的双肘,表情严肃的说:“既然来了,事情肯定是会干的,明天一早我就开始着手调查。”
“专家,他们都说不相信你这么年轻能干出点啥,可我一看你就不是简单人,我信你!”
虽然他们这帮家伙老是记不住思远的名字总是一口一个专家的叫着,但这里头那股子无奈和悲切确实是真真切切的。
肯定会有人问为什么都到这种程度了他们却不离开这里搬到其他的地方呢?毕竟这可是可以由政府来牵头,这个才几万人的小镇子搬迁并不是是什么困难的事。
确实,如果动用国家机器来搬迁这些人的话,不出三天这里会成为一个荒废的镇子,彻底断了所谓的死人袭击事件。但有句古话叫故土难离,别说区区几个复活的死人了,就连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旁边都住着人,也许有贫困的因素,但在那个不毛之地穷和在其他地方穷有什么区别呢?人就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很多时候人们并不会轻易舍弃掉自己生存许久的地方,就好像明知道春运回家很痛苦,在家时间又很短,但每年的春运仍然能有二三十亿人次颠簸在路上,这就是家的力量。哪怕是有一丁点的侥幸可能,人们都不会轻易放弃掉自己的家。
所以为了避免被伤害的人数继续增加,思远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这次危机,如果有时间的话,再和千若一起去探寻一下那个真大壮的情况,毕竟无论如何。公私必须得分明。
送走的泣不成声的县公安局长。思远靠在窗台上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顿时感觉自己文艺了起来。
“怎么了?又突然沉重了起来?”
鬼母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身后,不过思远倒是没回头。他知道这家伙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压根就不用防备。因为压根防不住……
“好奇怪的感觉。”思远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天悯人了。”
鬼母背靠背靠在思远的背上,像是在思考什么,想了一阵之后。轻轻一笑:“我小时候问过我阿妈,我说‘阿妈,我长大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阿妈告诉我,我会嫁给一个好人。我当时就很高兴了。”
“嗯?几个意思?”
“当时我的愿望就这么单纯,很渺小。”鬼母轻轻叹息一声:“这么多年来,我看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了,所以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愿望了。而你呢?从最开始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足够承载别人希望的人,一辈子有很多个阶梯,你每上一层之后看到的东西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你在现在这个高度,你对他们这些无奈者充满了怜悯,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得道高僧总是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很可怜的原因了。”
“等等!”
思远转过身,捏住鬼母的脸:“这种风格不是你的啊,这该是雪姐说的。”
“我比她年纪更大,比她资格更老。”鬼母挑起眉头嫣然一笑:“我混江湖的时候,她还在卵里。”
“好诡异的说法。”思远笑着摇头:“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要谢我?你得知道是你给了我第二次重来的机会,我为你做什么都应该是毫无条件的。妖也有妖的法则,妖的坚定是人类不可比拟的,即使我曾经是个人,但在我眼里,人真的是很低级的生物。”
“我没有很低级啊……”
“也没高级到哪里去嘛,是吧?”鬼母眼波流转的盯着思远,那种日常的勾引又来了一轮:“那趁现在四下无人,要不要让姐姐看看你多低级啊?”
“别闹了,明早还得出去办事呢。”思远拍着鬼母的脑袋:“而且你以为现在还能把我逗的面红耳赤啊?太年轻,我好歹被你训练这么长时间了。”
“真的是又土又没趣,我回去了哦,明早还得送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去上课。”鬼母伸了个懒腰,把极美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思远面前,然后凑到思远耳边轻轻喷着气:“不过你要真的是什么时候想换换胃口,悄悄的告诉我一声就行。”
她说着,手绕到思远的背后,顺着他脊椎慢慢往下滑,弄得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忙按住了鬼母的手:“敷姐姐,不要闹了……”
“我怎么闹了呢?”鬼母几乎已经把整个身子全贴在了思远的身上:“我真的是很诚恳的呢。”
“停!~再闹要出事了。”思远扯住鬼母的两边脸蛋,把她拽到一边:“行了,回去吧。还得帮忙照顾那个剑仙呢。”
“好吧好吧,真是无趣。”鬼母撇撇嘴,满脸不高兴:“我走了啊。”
“去……”
思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一阵清风吹过,在回头时刚才那温香软玉已然消散无踪,只留下满屋子的淡淡香味。
还别说,也许是因为妖身的缘故,鬼母身上的气味要来的比人类女性身上的气息更加好闻,滞留时间也更长。基本上她呆过的地方,半个小时再进去都能闻见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人一下就能知道她曾在这里逗留过,而同样类似但不相同的味道,思远只在那个诡异的小剑仙身上闻到过,所以思远判断那个小剑仙恐怕也不是人类,至少不会是纯正的人类。
在鬼母走后没多久,千若就擦着头发走进了房间,嘴里嘟囔着:“这里连洗澡都是公共浴室,真是……等等!罗敷?”
思远一听只能尴尬的笑着摊开手:“是啊,刚才来找我玩了。”
“我提醒你一下哈,你跟她走的有点太近了。”千若脱掉睡衣坐在床上:“唉……对她我还真没招。太厉害了。”
“是啊。太厉害了……”思远笑着说道:“你连她的醋都吃?”
“废话!你要见个比你自己帅那么多的帅哥整天在厨房和我互相喂吃的,尼玛你不得疯啊?我是知道她跟你的关系,所以睁眼闭眼了,可你说这事吧……怎么办啊?”
千若知道思远和鬼母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因为万灵卡的惩罚。已经是双人同命了。也就是说……其中任何一方挂掉,这一方也会跟着一起死掉,这可以说是思远的弱点之一。除了千若之外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同理,任何事都会有两个方面,两个人共享生命之外,能力和气息也是共享的,也就是说思远和鬼母之间可以互相串能力使用,思远这四处乱窜的能力就是鬼母的,而鬼母也能使用思远大部分的术法,这样看来其实等于给思远来了个母版的实体镜像,除了没有的御守印记之外,其他几乎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但……思远最厉害的就是御守印记加成了,所以鬼母比思远更加容易受到伤害,如果有人知道这样的情况,恐怕思远的末日就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千若并不是不能理解思远和她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但是总归心里不是滋味。
“睡吧,我是好人。”
“是啊,就是因为是好人才不放心。”千若穿好内衣之后钻进被窝:“要是坏人也就没什么好不放心了。”
“这话有点深奥。”
“深奥就对了,反正你的智商也就这样了,无所谓啦。睡了睡了,累死掉了。”
说实话这一天真的是累够呛,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跨越了整整两千公里,从发达的大都市来到了这个闹鬼的穷乡僻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