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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英招……”
“哈哈,怕是他也只能在平圃中逞得英雄了,在现世中他恐也只是个略有能耐的凡人罢了。转世的妖,若不是有什么机缘巧合,哪能强悍到哪里去。更何况这世间灵气稀薄到无以复加,想要修行无异于登天啊。”
思远一愣:“你呢?”
“孤?孤本就是与天地同寿,除了孤自行兵解,这灵气与孤有何干系?只要这天、这地、这日月、这星辰不消失,那孤便还是孤。”
“不要再用孤自称啦,过几天我休年假了,我还打算带你四处走走,看看新世界呢……你这孤孤的自称会惹**烦的。”
狐狸一听思远说要带自己出去玩,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但是表情却清冷无比:“我不稀罕。”
“哎……不习惯的话,那就算了。我还说年假的时候大家一块去海边晒太阳吃鱿鱼呢,那你就在家看电视吧。”思远叹了口气:“真可惜,这个时候海边最好玩了,海滩上好多穿泳装的大美女。”
“大胆!身为孤的随从,居然胆敢抛下孤独自出行!信不信孤当场便吃了你!”大狐狸顿时勃然大怒:“有胆色你便再说一次!”
思远咋舌:“可是也不能带你去吓着人家啊,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人会找你搭讪,可是你身段这么高,一开口就是吃了你、孤吃了你、凡人就是无知。你说你会不会被人认为是有病,谁还跟你玩啊。”
大狐狸听罢,摸着下巴:“倒也是个理,可若是你不带孤去,你怎知道会是这样!”
说白了,狐狸就是非去不可,如果思远敢抛下他自己跑去的话,那思远算是死球了,大狐狸不折腾死他才叫有鬼了呢。
“那咱们就约法三章,我还有一个礼拜左右休假,这一个礼拜你能把从那时候带来的习惯改改么……算小的求你了,毕竟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啊。”
“哎……”大狐狸深深叹了口气,在个性和愉快的玩耍之间斟酌许久,最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好吧……”
而看到狐狸妥协,思远点点头:“你还没告诉我呢,身上有妖气的人是什么情况。”
“这种事孤……我倒是见的不多,不过倒是有几种可能。此人身上带着妖器,不过若是带着妖气,人便会逐渐被妖器控制神智变得疯狂不堪。那人疯癫否?”
思远摇头:“清醒的很。”
“那便不是妖器。还有种可能,便是此人身边有妖物作祟,不过若是有妖物作祟,那此人体质必然虚弱。那人孱弱否?”
“我个人感觉还是很强壮的。”
大狐狸沉思片刻:“那倒是稀奇,好好去调查罢。”
“你不管啊?”
“我为何要管你?我尚不知道这千百年来发生了何事,我为何要以身试险?”大狐狸白眼一翻:“滚吧,我要认真学习。”
思远就这样因为大狐狸要好好学习现代先进知识而被残忍的拒绝并被赶出了家门,不过从大狐狸的话里他倒是有了一定的收获,那个左明轩无论是个什么情况,是好是坏先不说,反正他不正常那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的。
带着这个疑问,思远一路散步似的来到了和宁清远约好的地点,大概是时间尚早,宁清远并没有在门口等他,可被赶出家门的思远也没啥地方可去,只能钻进饭店的休息区里端起报纸杂志默默的看了起来听着旁边两个操着台湾腔的大叔聊着天,不过也真巧,这两个大叔居然聊的是有关那些妖魔鬼怪的传说。
“根据资料显示啊,全世界范围内都有不同的灵异事件发生,每一个警察局的档案里都有解不开的悬案。”
“那只是巧合啦,我觉得不是酱紫。哪有那么多灵异啊。”
“你造吗,我已经在祖国十年了,收集了十年的资料。比如十年前的我就拿到了首都公交车失踪案的第一手资料,还有六年前嘉陵江活跳尸,去年广州的活烹尸,还有今年这里的青蛙案。”
“青蛙案?那是什么?”
“青蛙案喔?哇嘎里共啊,今年这里出了一件很**的案子,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不过我有朋友刚好是经办人,他告诉我,今年春节的时候这里的郊区出了一个奇怪的案子,受害者浑身的皮肤都被剥掉了,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青蛙,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在医院挣扎了五天才因为感染死掉。”
“不对啊,这怎可能!皮肤被剥掉会瞬间因为疼痛休克的好吧。”
“对!就是这样才离奇,那个女孩子被割掉了舌头、剜掉了眼珠、剥光了皮,可还是因为感染而死。你能想象这种事情吗?所以我猜……”
正当说的最精彩,思远都不敢大喘气的时候,那俩人的朋友似乎是下来了,他们立刻结束了对话,站起身朝一个中年人走去:“宁老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思远悄悄挪开报纸,发现来的人正是宁清远的老爹,自己那个准“老丈人”,思远连忙吐了吐舌头,继续把脑袋塞进报纸里,把注意力重新回到无聊的明星八卦。
“大球,还是老样子嘛,最近有什么新故事要讲没啊?”宁爸爸的手跟那个讲故事的台湾腔紧紧握在一起:“我好几年没听你讲故事咯。”
台湾腔大球转头朝他的朋友炫耀着:“宁老板可素我的忠实听众。”
“准女婿,你一直挡着脸干什么呢?”宁老板嘿嘿一笑:“我在上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都听了一路。”
思远一脸尴尬的拿下报纸,看着宁爸爸傻呵呵的笑了笑:“很有意思……”
“大球讲了一辈子故事了,他这人最爱给人说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宁爸拍了拍沙发,示意思远坐下:“你叫齐思远,对吧?你爸叫齐民先,你妈叫吴美凤。你爸是当年第三十八军特战二连的连长,你妈是老师。”
思远当时就蒙了:“你……怎么都知道?”
“当然啦,你爷爷叫齐少陵,时任新中国第一导弹旅旅长,退休时是少将。”
“这……这……这……”思远当时就蒙掉了,这家伙太神奇了,真的是太神奇了,自己爷爷自从退休之后,他的身份是严禁任何人向外去说的,思远五岁的时候就因为跟小伙伴吹牛逼说自己爷爷是将军而被那个把自己含在嘴里怕碎掉的老头给狠狠打了一顿,而爷爷现在去世都已经十多年了……而他的名字恐怕除了军内历史和当时的老战友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吃惊啊?”宁爸笑着说:“你爷爷当年把我爸从天上打下来了,后来我爸投诚了,你明白了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爸我爷爷的……”
“因为我当初跟我爸一起去拜访过你爷爷啊,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宁爸哈哈一笑,悄悄凑到思远耳边:“逗逗你的,我爸只是个江湖术士,知道你的身份是因为孩子他妈把你家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
思远当时就是一顿:“为啥查我……”
“你想想也知道啊,你可是要娶我女儿的人呢,万一是骗子呢?这社会还是得防备一下的,对吧。”宁爸哈哈大笑起来:“好了,趁着我老婆还在审清远的时候,我也放松放松。大球,刚才你们聊到哪了?”
“青蛙案咯。”大球刚才讲到一半也是没过瘾,一听宁总问他,他连忙就继续说道:“就是上半年我给你发的邮件咯,后来消息都被封锁了。”
“哦?你继续说,后续呢?”
“后来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就觉得这事不简单,然后我就花了点钱打点了一下,到公安的档案室去查了查类似的案子,你知道这三十年里有多少起类似的案子吗?”
思远向前倾着身子,急忙追问:“多少!”
大球眯起眼睛,伸出手指:“五个!每六年一个,时间基本都是过年。受害人有男有女,但是共同点都是二十周岁,还有就是都是漂亮的姑娘小伙。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尸检报告里说他们都没有遭受过性侵犯。纯粹是为了剥皮而剥皮。”
思远听到这,脑子里翻滚起一个剥皮后的青蛙在水池里来回抽搐的样子,然后再幻想成人……顿时从背脊凉到额头。
第35、要查!一定要查!
关于青蛙的讨论在宁清远下楼之后暂告一段落,毕竟在他们心目中清远小妹妹可是一个温柔的小女人,在这么一温柔小女人的面前讨论如此血腥重口味的东西,那可是有点过份了。
“球叔,好久没见了!”
宁清远显然跟大球是认识的,她走过来直接跟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而大球拍了拍宁清远的脑袋,嘴里啧啧有声:“丫头长大了。”,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思远,饶有深意的说道:“看来是留不住咯。”
“哎呀……球叔,你老嘲笑我干什么嘛。”
宁清远跺脚撒娇的样子实在是让思远大开眼界,平时见她总是一副严肃兮兮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想到她居然也有这幅样子。
“哈哈哈哈,还是这么爱撒娇啊?真好。”大球笑着拍了拍宁清远的肩膀:“你们小年轻的聊聊吧,我跟你爸出去办点事,吃饭前赶回来。”
“嗯,您去吧。”
送走宁爸爸一行人之后,宁清远坐在思远的身边,一脸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金色吊顶,似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看上去挺累啊。”
“嗯,真的累了。我妈根本就没办法说通,她问我,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
“三五百不嫌少,百来万不嫌多。”思远想都没想:“这跟白捡的钱没区别嘛。”
“你敢!”宁清远气呼呼的伸手去拽思远的耳朵,而思远则很自然的躲避,这一追一躲之下,两人居然还真的像情侣似的打闹了起来,让在楼上剥桔子吃的吴绍差点没一口口水憋死当场……
这年头真是邪门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吴绍从小到大可都没见过自己这个凶巴巴的妹妹能跟谁玩得这么开心,她的凶悍可是远近闻名,不然自己老爹也不会拜托她来监督自己。
“看来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吴绍眼睛眯了起来,远远看着思远喃喃的道:“就当咱俩互相帮忙了。”
拿定主意之后,吴绍掏出电话:“五哥,帮兄弟个忙。哎,钱好说,帮我在弄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呗?就跟上次一样,啊?不不不,不是我看上谁了,我这不是得帮我妹妹妹夫一把么。行,到时候我给你信息。”
挂上电话,吴绍嘿嘿一乐:“总算能赶走这祖宗了。”
而正在被算计而不知情的思远和宁清远在闹够之后,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思远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精神,把刚才球叔说的青蛙案跟清远说了说,不过这一说,宁清远居然知道的比思远还清楚。
“哦,这是悬案。确实是六年一个,今年的那个死者还是我亲手尸检的,皮肤被完整剥掉,连头皮都没剩下,抛开残忍度而言,这绝对是解剖学上的经典之作,恐怕我老师都做不到这么完美。”宁清远在谈到自己的专业特长时显得非常认真:“切除皮肤时没有伤到任何的主要神经,也就是说行刑者已经把受害人的疼痛阀值调整到可控的范围内,不至于让人瞬间死亡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凶手到底用什么办法能让受害人撑过三天甚至五天甚至一周,我觉得这在没有专业设备和人员的状态下是不可能进行的。”
“看来你知道点什么啊?快给我说说。”
“你好八卦哎。”宁清远撇撇嘴,虽然不满思远对她工作的刨根问底,但仍然耐心的说道:“从当时死者的意识清醒程度可以判断,她是亲眼目睹了自己整张皮肤被剥下的,看了心理小组的分析报告之后,我们法医组的姑娘们都被吓哭了。你能想象么?”
“能。”思远被她这么一说,身上也开始痒痒起来,总感觉自己也快变成了剥皮的青蛙,相当的不自在。
“当时我也认为是妖怪作祟,但无论是在发现受害者的地方还是在受害者身上都感受不到妖气残余。”
思远沉默了一阵,凑到清远耳边说道:“我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事可能跟左明轩有关系。”
清远被他说得一弹,吃惊的看着思远:“不是吧……你可别乱说,左先生是社会名流,而且你看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
“我也没说是他啊,只是觉得他怪怪的,然后这事也怪怪的,我认识的怪怪的人又不多,所以很容易就联系上了。”
“明明你自己就是怪怪的好吗。”
正说着话,宁爸和大球一路说笑着走了进来,在路过思远和清远的时候,宁爸打了个响指:“走啦,两位。该吃饭了。”
大球也在旁边调笑道:“我家要是女儿的话,恐怕也是要有和你一样的烦恼了。”
“别闹了,你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女儿。”宁爸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大球:“你就当你的旅行家吧,给我讲故事,我给你养老。”
其实刚才宁清远已经跟思远说了一些关于她老爹老妈的事情,其实他老爹曾经是被爷爷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也从小就立志要当一个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