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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远处一个是声音幽幽传来,但却已经为时已晚,炼紫英浑身一百八十八道穴位突然开始爆裂,鲜血炸了思远一脸。每炸一道穴位,她都会发出惨烈的叫声,身体的剧痛让她的面容变得极度扭曲。
等穴位全部炸开之后,她早已经昏死了过去,面色苍白。不过她的双腿却重新长了出来。身上那些被炸烂的皮肉也已完全恢复。
思远慢慢站起身,转过头看着来者,露出一个带血的笑容:“怎么,你也想试试?”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凰之主,东皇太一——狐狸的大师姐。她虽然跟炼紫英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那些术法确实是从她和狐狸那里传下来的,天下道门的术法虽然都来自各位大圣,但具体的传播大多是靠这历任天守。而现在,跟她渊源最深的炼紫英被思远给废了,这其实说白了就是同门相残。毕竟按照辈分来说,思远可是要叫东皇一声师伯。
“你好大的胆子。”
“我?”思远慢慢走上前,一把拎住身材矮小的东皇的领口,把她拎到自己的面前:“我说了,你们每个人在我心里都有个账本,谁也逃不掉。”
“包括我吗?”
左明轩笑眯眯的出现在东皇身边。眼神里全是不屑。
可下一刻,他的左手就飞上了天空,划出了一道血线。虽然很快就长出来了,但却着实让他小吃一惊。
“包括你。”思远放下东皇太一,指着左明轩:“你跑不掉。”
左明轩刚要动手,东皇却伸手拦住了他,然后弯腰抱起炼紫英,冲思远微微的笑了笑:“我来,只是要她。并不想跟你起纷争。没有下次。”
思远冷笑着走到大教堂前,轻轻脱下外套,盖在那个被切下头颅的小祭祀脸上,然后站起身指着东皇太一:“记住了,下次你再敢拦我,我就让你再入轮回!”
“你……”
左明轩的话再次被东皇打断,东皇摆摆手示意他这时候不要刺激思远。接着他们两个就这么带着炼紫英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的时候,左明轩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冷冷看着自己的思远,嘴角勾起一个欢快的弧度。留给了思远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新王!你没受伤吧!”
这时,妖族卫队陆陆续续的窜到了思远面前,看见地上的场面之后,他们感觉十分诧异,因为偌大的一场战斗居然只留下了一具尸体……
“没事,我很清醒。”思远把衬衫从皮带里拽出来。解开手上的扣子:“走吧,我们去要人。”
其实贞德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因为看守她的十三骑士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这些人可不像小说电影里描写的那些骑士一样卑鄙无耻,这帮家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骑士精神的守护者。因为这样他们虽然都是贞德教出来的,但实际上每一个都比贞德更强大。可即便是强大,他们也并没有对自己曾经的老师做出什么无理的举动,只是静静的看守,任打任骂并不还手。
当思远到了那里的时候,本以为要和这帮家伙干上一场,但没想到他们却自动给思远让出了一条路,让他非常顺利的到达了贞德被软禁的房间里。
在进门之后,正在看书的贞德朝他礼貌的一笑,接着给他倒了一杯正宗的英格兰红茶:“很惊奇吧。”
“比较惊奇,为什么他们不攻击我?”
“因为他们是骑士,真正的骑士。守护着骑士的一切美德,公正、美德、诚实、怜悯、英勇、牺牲和荣耀。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所守护的东西正在被侵蚀,而他们也不可能同流合污,对吗?亚瑟。”
“是的。”
在一个声音传来之后,思远才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一个姑娘,头发和眸子和贞德一样都被圣光渲染成了金黄色,没有穿铠甲但却按着一柄断掉的长剑。只是看了一眼思远之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贞德,你的朋友很奇怪。我只能用肉眼看到他。”
“嗯,他一直都奇怪。”
思远其实也在打量着贞德之外的女骑士,这个女人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满脸圣洁。不过思远倒是不怀疑她的力量,这也许是他见过最强大的老外了,甚至比但丁这个传说还要强上许多,可以说她绝对不弱于阳明三杰中的任何一个。
“这样盯着一个女士很不礼貌。亚瑟,他好像对你很好奇。”
“是的,我对他也很好奇。”亚瑟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思远:“我已经很久不需要睁开眼睛看人了。您好。”
“你好。”思远朝她笑了笑:“我觉得你很眼熟。”
“是的,我觉得你也很眼熟。这并不是拙劣的搭讪技巧,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贞德。”女骑士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你带血的笑容还真是扎眼。”
思远哈哈一笑,拍了拍贞德的肩膀:“不介绍一下吗?”
“亚瑟潘德拉贡,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她是唯一继承亚瑟王全名的骑士,是圆桌骑士的首领。”
“没想到久仰大名的圆桌骑士居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领导的。”
“美丽的女孩吗?”贞德朝思远不经意的朝思远翻了个白眼:“大概是吧,毕竟她才十八岁。”
“贞德,你不觉得在一位陌生男士的面前讨论好友的年纪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吗?”
思远仍然盯着她,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但是您的实际年纪已经超过五千岁或者更长,对吧。”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哦,对了。你可以把贞德带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天道御守要隐藏身份,但我知道您不但是亚瑟王的继承人,恐怕还在印度、波斯、希伯来都逗留过,对吧。”
女骑士漂亮的金黄色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思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对了。”思远拍了拍脑门:“看我这记性。”
因为思远没有办法被感知气息,所以他的御守身份也就不能被发现,但他却能够肯定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大魔鬼说过的那个最神秘的天道御守了。
她着实是个聪明人,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她转世成任何身份都可能会被人发现,可唯独成为这亚瑟王的继承人却能够的一劳永逸的解除后患,毕竟御守里可是也有大魔鬼那种精明到让人发指的家伙,可即便是大魔鬼也不愿意冒着惹上全体圆桌骑士团的风险去调查这个亚瑟王。说是大隐隐于朝也绝对不为过,只不过现在就连思远都感到这个娘们略显奇怪了……
拉开衣襟,露出御守纹,思远笑眯眯的道歉:“十分抱歉,我在一个淑女的面前暴露身体了,但我觉得这足够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
看着思远胸口的御守纹,亚瑟低下头轻笑一声:“对不起,原谅我。”
话音刚落,金光乍现,巨大的能量贯穿了思远的身体,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一切就重新归于沉寂,四周一片静谧。
第435、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如果大魔鬼没有记错,这位天道御守的能力大概就是能将一个人扔进另外一个空间中,像大魔鬼那样的,就会被扔进下三界。而像思远这样人的人自然就会被扔回……扔回哪里呢?
恐怕就连思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被扔回到哪个世界中,毕竟除了上中下三界之外根本不存在什么妖界、魔界之类的东西,虽然有这些名词,但如果仔细深入的解释的话,诸如这个界那个界之类的称呼基本上都类似于什么时尚界、餐饮界这样的行业圈子,根本不会像电视里那样自成一个世界,然后把所有的妖、所有的魔都塞进去。
而且妖啊魔啊,其实说白了根本就是个界线模糊的类别,无论什么玩意都可以成为这种东西,最明显的就是人魔左明轩和人妖齐思远……
虽然人妖这个称呼着实有些怪,但这就是事实,因为从严格界定上来看,思远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够用人类来称呼形容了,不管是身体构造还是能量体系,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以妖的模式出现,甚至连生出来的儿子都是彻头彻尾的妖身而不是混血儿。
这个原因,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是因为被万灵卡重塑过一次身体,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部分恐怕早已经被万灵卡当成垃圾给抛弃掉了。
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被发现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他的心始终没变,没有不择手段、没有更改初衷。
所以,当他被能够将一切生灵打入轮回之道的光芒射中之后,思远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从寂静之后回来,一切如常。只是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处于一种过载的状态中。一部分无法使用、一部分不能完全使用,甚至连万灵卡都受到了影响。
“很强但是充满慈悲。”思远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闻到了灵魂的芬芳,天道果然是六道之首。”
“为什么?”
“其实没什么为什么。”思远挪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麻烦把贞德传回来吧。”
亚瑟没有多说话,只是伸手进虚空拽出了一脸迷茫的贞德,她出来之后眨巴着眼睛,神色中透着一股子呆萌。
“如果我没猜错。你还能使不动明王印、大梵天轮转印,还有你的天舞宝轮呢?”
亚瑟看着面前的家伙没好气的一笑:“你圣斗士星矢看多了,天舞宝轮在孔雀那里。”
“聊聊吧。”思远用手轻轻在桌子上扣出嗒嗒的响声:“为什么要躲,我们是同行不是吗。”
其实思远能跟面前这个刚才才攻击他的人这么平心静气的交流,其实就是因为他能感觉出来刚才那个攻击其实并不带着杀戮性。怎么说呢,就是单纯的把人传送出去,然后自己好逃跑的感觉。
一个天道御守,按照常理来说真打起来绝对不会比思远弱上多少,起码是和左明轩一个等级的。特别是她这种可以以天道之力来进行攻击的家伙,思远对上她在不知道深浅的情况下谁生谁死其实都是个未知数。
但她却根本没有打算伤害谁的意思,单纯的就是想逃跑。而思远也真的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个天道御守跑了又跑,一直跑了上千年。
“轮回转生,本是六道御守的职责,但是有一天它变了,变得心机满满、变得喜怒无常。御守无力再协调转生。一切都以因果定论。”
“这不好吗?有因有果,天道罔替。”
“如果一切都跟想象中的那样。自然是好。可是世界上不是什么因都能结出果,硬要追本溯源恐怕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什么意思?”
亚瑟小口抿了抿红茶,然后在指尖沾上一滴水,按在了思远的头上。霎时间,他猛然像置身于宇宙之中一样,周围的星体、气旋就像一个个玩具似的围绕在身边盘旋横亘。看不真切却又好似真切。
“你带我来哪里?”
“我们的世界。”亚瑟站在他面前:“一滴水里的世界。”
说完,她把手中茶杯朝远处扔了出去并对思远说道:“扔这个茶杯是因吗?”
“是。”
“不是。”亚瑟指着自己:“我才是。”
话音刚落,远端的星体突然爆裂,数之不尽的物质开始向那个空间坍塌,恢弘的宇宙在极短的时间里开始坍塌坍塌坍塌。最终化为了一个亮色的小点,最终消失不见。世界归于一片虚无,就好像思远当时在自己的空间中感觉到的那样。
“这……”
“它没了,这滴水的世界没了。”
场景再次转换,又回到了女骑士的房间,一切如常只是那个茶杯已经消失不见,而思远也再也感觉不到那滴水的存在。
“你用一滴水创造了一个世界?”
“世界本来就在那里,我只是用一个茶杯毁灭了一个世界。”亚瑟双手撑在桌上:“你明白我为什么要逃了吗?”
说实话……不明白。
这东西真是比那些佛家禅语难理解太多了,那样简单的动作,那么简单的对话,如果就靠这就能理解这位大神逃亡的理由,她当思远是柯南还是金田一啊。
当然,之后的因果论更是让思远云里雾里,不过好在她到底是大贤者,多少能跟思远解释一下这里头的奥秘。
说到底,世界的因果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唯心主义的质量守恒,当然为什么唯心主义还需要质量守恒,这一点思远完全不明白。这种质量守恒在因果论上体现的格外明显,有因必有果这是一条铁律,但因为很多时候其实不一定能完全做到,那么怎么办呢?只能用轮回来偿还,但轮回会产生更多因果,这些因果中哪怕出现一点点未完成的故事,那么接着就得继续以轮回的方式来偿还。
当有一天轮回债达到郁结不解的时候。构成世界的规则体系就会开始崩溃,先是唯心主义的崩溃,轮回的停滞、宿命的崩溃。接着就是唯物主义的崩溃,等价交换体系失衡会带来一种可怕的连锁反应,就像那个毁灭世界的茶杯一样……接下来的事恐怕不用解释思远大概也能明白了。
“原来世界这么脆弱啊。”思远摸着下巴:“那你为什么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