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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从阿来与钟神医前面刮过,所有人都一呆。
“姑爷……”也不知道谁先醒过来,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jīng神一震,然后连忙跟进了院子。
敖武眼睛扫了一下院子,地上的脚印很凌乱,看来这个院子已经有无数人踏进来过,把敌人可能留下来的痕迹,给破坏了。
但是地上有血,这让他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心里焦急了起来。
这说明这里发生过打斗,而且有人受伤了,是钟晴吗?
他冲进了他和钟晴的房间,绿绿坐在床上哭。
之前被青涛破坏的屋子,第二天时已经叫下人来修补好了。这次却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
敖武查看了一下其他东西,都没有被翻过,而钟晴藏着灯草真诀也很容易被他找了出来。
灯草真诀没有丢,那么这一次来的人,并不是冲着灯草真诀来的!
他把灯草真诀放回原处,出了院子,钟神医等人已经围在房门外了。
敖武对钟神医说道:“丈人放心,俺会把晴娘给找回来的!”
他说完后排开众人,要向外面而去。
走了几步,他顿住了,眼睛望向水池,紫心伞草不见了!
刚才……梁父山上的灵气!
敖武眉头动了一下。
在刚才,钟晴就已经被人带进山里了!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深夜带一个女人进山里,能做什么?敖武不敢想,但是他想要马上救回她!
他此时也没有什么掩藏的,两步轻功出了院门,就直接跳过了大墙,出了钟家,向城门而去。
夜风清凉,敖武跑到一半,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呆了两秒,又突然向钟家跑去。
到了钟家,果然在后门发现门被踹破了,在地上找到了痕迹,是往西门去的。
要上梁父山,是出北门,而刚才敖武是跑错了方向,还好突然冷静下来,重新回来了。
跟着痕迹,到了西门,在城墙上发现了绳索,看来是带了钟晴后跳跃不方便,才留的。这是有预谋!
出了城,在外面的痕迹就更好找了。
虽然绑架者是一个修练者,但是却不懂得会留下脚步等痕迹,而敖武是jīng通跟踪的高手,可以在地上找到他留下的痕迹线索,直接追踪他。
他很快到了之前颜武行与青虎交人的地方。
地上有十多匹马的马蹄印,还有两道车轮痕迹。
马车和十余骑往官道上开去了,有另一匹马蹄痕迹,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虽然不能判断去哪里,但是那个方向是梁父山的方向。
敖武分身乏术,没办法分两头去追。
紫心伞草一定是被那个去梁父山的人拿去了。
现在问题是,钟晴去了哪里?
在谁手上?
从现在仅有的线索来判断,一个修练者进入了钟家,掳走了钟晴,并且抢走了紫心伞草,人财都一起看上了,外面有一伙人在等着他,那么可以猜出,这伙人是指使修练者的人,也是接应他的人。常理来说,抢来的灵草与钟晴应该是交给这伙人才对,那么跟着这马车就可以了。
但是刚才在梁父山上感觉到了紫心伞草,却是和自己想的有点出入。
修练者心高气傲,普通人能指挥他吗?
他才是头目,带走紫心伞草,钟晴也可能被他带走。
但是,这也只是一个可能,若是敖武跟错了一个方向,那么就浪费时间了,而这浪费的时间可能就是让钟晴受到伤害的时候!
一定不能跟错了!
敖武趴到地上,仔细地查找。
地上的车轮印,是有两道的,一道是马车停在这里之前留下的,也就是来时的车轮印,一道是离开时的车轮印。
但是都是一样的深浅,可以看出,马车上一直都呆坐着一个人,或者是没有人。人数没有变,那么可以判断,钟晴没有上马车。
他马上站起来,向梁父山追去。
跑了十多米,敖武再次停住了。
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股从钟家出来到刚才一直有的,若有若无的臭味。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臭味明显是修练者不小心滴落在了院子中的。
臭味经过蒸发,已经闻不到多少,但是敖武还是闻到了一丝。
刚才追到马车处,应该也是不小心滴落了,但是往梁父山的方向追,却闻不到一丝了。
……
..
..
第84回:【鬼撞见了】
……
做人失败,做鬼也失败,这是白脸的人生与鬼生真实写照,真他爸爸的失败。
白脸,在二狗的临时型山贼集团里因为智商高被尊称为白狐狸,他也很喜欢这个外号。
他姓白,真名无丁。
白无丁,这是一个很高雅的名字,说起来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只是智商很高天赋不行,没法像上吊前的俊秀才那样读书读到**炸天的程度。
杨广下令挖运河时,当地的县令上他家抓壮丁,如果不出壮丁,赋税就加重一倍。这年头多交点税这个年就吃不齐了,而他这样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去挖运河的人大部分没法回来,于是又不出人又不多交税。于是县令盯上了他这个钉子户,当地捕头头领是个恶棍,早就盯上了白无丁的妻子,他让手下把白无丁抓起来后,自己上他家强--奸了他妻子。
他出来后,妻子已经上吊了,两个幼子没人看管,到河边玩被河水冲走了,他的家破了,人也失魂了。
他埋好了妻子,在河下游的回水弯里找到了两个孩子的尸体,也埋在了一起,然后他用他的智慧下毒毒死了县令一家和捕快一家。
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就是因为他从小聪明得太高调了,所以县令主薄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他头上来。
当主薄带着官差跑他家时,他已经跑了。
后来遇到了二狗,他当时饿得肚子都瘪了,他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得二狗把一个馒头给了他。从那后他就跟着二狗进山了。
跟二狗的原因,并不是他看上了二狗有多强悍,而是知道了二狗有个大哥,是北方有名的山贼二当家,他想要去疯狗那样的大山寨里面,发挥自己的聪明智慧,他想要做一番事业。
经过他的不断劝说,二狗动了去找疯狗的念头。
接到杀俊秀才的单子,其实是白无丁的主意,不然以二狗那智慧,哪会想到山贼可以转型成雇佣兵,接别人的单子赚钱。俊秀才之前,已经接过了三四个单子了,赚了一两贯钱。路费什么的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要去投靠别人总得有钱先进门,就算二狗是疯狗的弟弟,但白无丁不是,所以他盅惑了二狗是路费。
就是没想到会在俊秀才身上出问题了,让他死于非命。
后来成了迷糊鬼,被阴师公抓了去,差点儿被他的鬼儿子给吃了。
不过当他吃了小四小五后,才发现做鬼蛮好的。
当阵法没有了,他出来后,可以到处游荡,白天吓人晚上吃鬼,生活倒是滋润。
却没想到又遇到了敖武,让老汪给逃跑了。他都饿了一天了,这敖武真是他的克星。而最倒霉的,应该是他没想到那些山民,竟然有东西可以打到他,并且伤了他。
他好不容易吃起来的鬼体,又恢复到了最弱的时候。
他不敢再去山里吓人了,因为他看到那些山民身上有他害怕的东西。
山上没鬼可吃,他就往山下来找。
山脚下的路边有一个小屋,里面住着一个老人,白无丁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进去显形,那老头看着自己久久不能说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直直地倒地吓死了!
这可让白无丁高兴了半天。
他就坐在屋子里面,等着老人的鬼魂出窍离体。
坐了好久,他才算知道,原来人死后,鬼魂还会在身体里呆好长的时间,并不是死后就离体的。
差不多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老头的脑门上开始冒出了白烟,一个颤抖的鬼魂开始冒了出来。
这就是老头的鬼魂!
等到他完全的离体后,白无丁兴奋地扑了上去,开始撕咬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吃完了,静坐在地上,让鬼体慢慢吸收这个老人的鬼魂。
这时,路边响起了马蹄的声音,而且马匹的数量还不少!
这是谁啊,深夜了还在跑马?
后面还有马车?
不是大人物就是带女人!
这倒是让白无丁给猜对了,他站起来往窗外看去,远远地看到了一队骑士的黑影由远到近。
本来还想要出去吓人,但这么多人,还是算了。
马队很快经过了这个小屋,猛然白无丁感觉到一股危机!
难道是外面的人想要进来?
很快他否定了,因为他看到了马队后面,跑来了一个人。
那速度,比风还快,这还是人吗?
是人,而且白无丁还见过一次,没错,这身影只有他才有,俊秀才!
他怎么来了?
也只有他才会给自己这种心悸的感觉了。
要不要跑?
他的心里出现了这个念头。
他还没做出决定,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吼:“站住!”
声音如同爆炸一般,音浪滚滚,浩浩荡荡,震得人耳朵翁翁做响,屋顶的茅草都颤抖了。
前面跑的马队,马匹受到惊吓,都慌乱了起来。
好在骑士都是熟手,很快控制好了马匹。
这深更半夜的,哪个疯子在半道上喊这么大声音?
他们都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
他们调转马头,看向来路,敖武已经是站在他们的前面。
经过一路的追踪,终于追到了这支马队,敖武闻到那臭味越来越浓,知道跟对人了,就是不知道钟晴有没有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一个骑士愠懑地问道。
骑士说完后就呆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前面的人如一阵风刮了过来,从他的身体掠过。
当他回过神来,敖武已经冲进了马队的中间,向马车而去了。
他们纷纷调转马头,不过心里却在庆幸,还好主子不在马车上。
敖武从数匹马身边滑过,来到了马车后面,一把打开车门,一股恶臭传了出来,但是里面却没人!
跟错了?
他心里一片冰凉。
一道猛风向他的脸吹了过来,他伸手一抓,一只苍白的玉手从车顶落在他的手中。
一双迷糊半睁,却警惕害怕的俏眸,出现在他的前面。
慌张的俏眸,在看清了眼前的人,马上安定了下来。
眼皮随之支撑不住,眼睛一闭,身体就从车顶掉了下来。
敖武连忙伸手接住,她胸口的伤口和鲜血,还有臭液,被他看到了,因为掉下来扯动了伤口,一道血喷了出来,但那臭液倒是好用的很,血很快止住了。
看到钟晴被伤成这样,敖武心里一道火要喷了出来!
周围的骑兵已经慢慢地向他围过来。
腰刀出鞘的响声,在凝固的空气中是那样清晰响亮!
敖武轻轻地把钟晴放在马车上,拿出锈花针在她的伤口几处穴位上快速地刺穴,封住她的血口。
“你是何人,竟然敢拦俺颜家的车驾?”一个桀骜的青年声音响了起来。
很耳熟。
敖武转过身,看到了颜武行骑在马上,手上拿着一把横刀,警惕地看着敖武。
他周围有两个护卫紧紧地贴着他。
原来是他对钟晴下的手。
敖武认出了他,他也同样认出了敖武。
“是你?”他实在不敢相信,来拦他马车的人是一个书生。
虽然马车上的是书生的妻子,但是书生竟然是用双腿追他们的马队,并且还在护卫的包围下,闯进了马车中间,这本事看着并不低!
敖武把后面马车的门给关上,慢理斯条地说道:“今天晚上有很多事情,让我不解和好奇,我很想要马上问一问你,不过看你们刀都抽出来了,我觉得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我想要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这一通话,让颜武行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子弹?”
“你的口音变了?”颜武行古怪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是俊秀才!”
“在死人面前,我不用伪装自己!”敖武嘴角冷冷一笑!
颜武行眼睛一瞪,这话好有内涵,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护卫头子刀一指,喊道:“杀了他!”
三匹骏马同时策动,向敖武冲了起来,强壮的马蹄,尘土飞扬,马上的人杀气冲天。
敖武反手一刀,一把飞刀向马车前面的射去。
啊!——
一声惨叫。
悄悄下来的马夫,已经倒在地上,一把横刀还握在他的手上。
牛13牌中号飞刀,正钉在他的心脏处。
此时,敖武的身影动了,手中反手握着两把飞刀,杀机内敛,浑然一体,再一次化身成为血手人屠。
马匹越来越近,敖武的身影向他们冲去。
颜家护卫的横刀举起,敖武突然身体一矮,向马匹身下铲去。
他那鬼魅一般的身法,竟然让他从马蹄中间滑了过去,手中的刀贴着马腹切了过去。
当敖武穿过了马身,到了后面跳起来时,中间的那匹马的腹部突然响起了哗啦的一声响,马血和内脏肠子都掉了出来,马嘶鸣一声,前蹄一跪,马上的骑士马上被抛了出去。
骑士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