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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的小姑娘俊眼修眉,一头乌鸦鸦的头发黑亮如云,两个深深的梨涡俏娇可爱;另外那八个小姑娘白衣红襦,模样也都算整齐,奇怪的是,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红木雕花的食盒。
我悄悄儿笑向杜重迦道:“不知道是谁家这么排场,只是也太班门弄斧了,怎么都把食盒带到客……”
我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那九个小姑娘竟笔直朝我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杜重迦——虽然他的一身青衣质地讲究,裁剪得当,但是他身上全无一个值钱的挂饰,怎么看也不象个连吃饭都要九个丫头伺候的主儿啊。
当然,她们更不可能是冲我来的。
我又怀疑的看向那个紫衣的小姑娘,可是人家正眼也不瞅我,一直走到杜重迦面前,笑魇如花地轻声道:“青帝大人,小衣没来迟吧。”
杜重迦无可不可地哼了声:“恩,摆上就退下吧。”
那小衣居然没有因为杜重迦的冷漠而产生哪怕一点点的不痛快,她兴致勃勃地指挥着那群小姑娘把食物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到桌上,然后带着那群小姑娘像来时一样整齐地退了出去。
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我一时有点消化不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更消化不了小衣对杜重迦的称呼。
听苏清觞上次的口气,这世间最妖孽的两个人应该就是青帝和星主,杜重迦又妖孽的跟楼十九有一拼,难道他真的就是青帝?难道我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大神?
“你……”我迟疑地开了口。
还没等我问出来,杜重迦就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郁闷,他似乎未卜先知一般总是能知道我想问什么,又总是在我问题还没问完之前就给了答案,我开始怀疑他其实是懂读心术的了。
“不,这不是读心术。”杜重迦微微一笑:“这样说也许你比较容易懂:杜若本身所具有的一种特别的,捕捉别人思绪的能力,杜若是我的本命花,所以我也能捕捉到你的思绪。”
他轻轻笑了笑,又补充道:“按你的想法大概就是我能听到你的话外音吧。”
呃,那不就意味着我今天所有的想法,包括那些无比糗的都被他听去了?怪不得他会笑得那么波澜壮阔呢。
我无比羞耻地又掩住自己的脸,今天第二次觉得从此没脸见人。
“小九……”杜重迦带着笑声唤我:“你不放开手就没有办法吃饭了。”
嗷!我在心里惨叫,他怎么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动摇我的意志,随即我有想到,也许我的这声惨叫也被他当作话外音听到了。
嗷!我在心里又是一声惨叫,难道从此我就成了一个小透明,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杜重迦拉开我的手,看进我的眼睛,认真的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以后我不会去听你的话外音。”
真的?!
我瞬间被感动了,多么体贴的大神!多么亲切的大神!
“噗!”杜重迦笑:“我不是什么大神,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仙,就像你一样,有点法术而已。”
你!我刚刚那句话明明没说出来的,明明就是话外音来着,你怎么可以又听去了,还回答了!这不是出尔反尔么!我义愤填膺地瞪杜重迦。
杜重迦笑,投降一般举起手:“好,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听你的话外音,就算听了也不回答。”
真的?我用眼神问他。
杜重迦嘴张了张,又合了起来,到底最后他还是没忍得住,辛苦的点了点头,然后趴到桌子上大笑。
我也觉得好笑,也趴到桌子上大笑起来。
这个杜重迦,真是一个可爱的大神呢。
又笑又闹,一顿饭总算吃完了,吃完饭后杜重迦带我去找苏清觞和飞儿。
跟着杜重迦上了一辆马车,我什么也没问,任由杜重迦带我去哪里——对于找人这件事,我认为杜重迦肯定比我有办法;再者,人家这么大一个大神,两个小指头就可以捏死我这样的小虾米,根本不需要走什么弯路来害我。
赶马车的是之前那个穿紫衣的小衣,让我郁闷的是,跟吃饭前一样,她从头到尾也没拿正眼看过我。
一路上等看够了风景,酝酿足了情绪,我开始跟杜重迦唠家常,或者说开始对青帝大人做专访:“重迦……或者我还是叫你青帝大人?”
“你还是叫我重迦吧,或者杜重迦,随便你。”杜重迦正在闭目养神,听了我的话他眼也不睁的回答。
我满意地点点头:“杜重迦啊,那个叫小衣的小姑娘也是神么?你说,你们是怎么隐藏气场的,我怎么在你们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仙气呢?”
“感觉不到那就对了,如果谁都能感觉到,那么我一出门不就只剩下被围观的份了。”杜重迦懒懒的回答:“至于小衣,她全名紫潆衣,严格来说不能算神,不过是我从前的一个徒弟,一个小仙罢了。”
我拿眼神在杜重迦与紫潆衣的背影之间来回逡巡了几圈,大声慨叹:“这就是大神与小仙的区别了。大神呢,对我们这些小虾米总是虚怀若谷,而那些小仙往往却觉得高人一等,从来不拿正眼瞅我们这些小虾米。”
车外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鞭声,杜重迦闷声笑,我也报了一箭之仇般痛快地笑。
笑够了,我又问:“杜重迦,你们怎么好好的天上不呆,突然跑到人间来了呢?难道是人间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定要大神出面才能解决?”
“如果我说我是专门为了你来的呢?”杜重迦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本正经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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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系带子,就是钮扣子,之所以用系带子这三个字,那是本大人矫情地认为,她的衣服上没有纽扣这类坚硬的东西,用绳结绑好就可以……以上。
第十三章 初会重迦5
我一呆,随即狐疑:我从来不会偷鸡摸狗,更不曾祸国殃民,不过是一个平凡简单的小法师,连剑仙资格证都还没拿到怎么会得到这样大一个大神的关注呢?
我可不会相信答案会是“他看上了我”这样一个童话。
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我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直等到杜重迦眼里的笑意再隐藏不住才反应过来。
“杜重迦,你耍我!”我张牙舞爪的就向杜重迦扑了过去。
杜重迦非但不躲闪,还伸手拉我,我被他一带,重心不稳,一个跟头就栽到了他的怀里。
先是让人束衣系带,现在又是投怀送抱……我窘,急忙挣扎着要爬起来。
杜重迦却不让,他牢牢的圈定我:“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原答案就是‘我看上了你’这样一个童话呢?”
我一傻,转眼又看到他眼角的笑意,我怒吼:“杜重迦,你又耍我!”
在我怒吼的时候我仿佛听见杜重迦飞快地说了这么一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在你心里,你会不会像对楼十九一样对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心情却不由因为这句话沉重起来。
楼十九之于我,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嘘寒问暖;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与他耳鬓斯磨;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体温;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他的予索予求;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表面现象上总是对他指责抗议,实际行动上却总是对他驯服顺从……如果这一切只是解释为亲情的话,为什么我会打心眼里不愿意叫他爹爹?如果这一切只是解释为亲情的话,为什么我会因为在罹飞雪房间看到过他就这样大动干戈?
可是,如果这一切不解释为亲情的话,以后我又该怎么面对那个已然是罹飞雪了的楼十九?难道我就这样从此不在见他?
“杜重迦,我才离开几天哪,就已经开始想念了。”我揽住杜重迦的腰,就像揽住楼十九的,暂时在他这里汲取一点温暖,寻找一点安慰。
“杜重迦,我不要想念,我很难过。”我把头埋进杜重迦的胸膛,就像埋进楼十九的,任由眼泪湿透了他的青衣。
杜重迦拍拍我的背,我再也忍不住,开始号啕——这曾经是楼十九久已习惯的动作。
哭够了,哭累了,我就那么赖在杜重迦身上沉沉睡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杜重迦正在把我往马车外面抱。
我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就跳了下来:“这是哪儿呢,我怎么就睡到了这时候?”
杜重迦笑笑:“这是又一间客栈,我在人间并没有住处,只能委屈你跟我住客栈了,这个小镇上,又没有什么象样的客栈。”
“哪里哪里,如果没有你我连客栈都没得住,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岭。”我非常诚恳地回答。
“小九……”杜重迦突然不笑了:“到现在,你还要跟我这么客气吗?”
晴转多云?我又被吓到了,这个人的脾气怎么比天气还变幻莫测呢,仅仅一天,错,仅仅半天,已经晴转阴阴转晴好几个回合了。
半晌,我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是你……是你先跟我客气的。”
杜重迦一怔,随即笑笑:“好,以后我不会再客气,你也不要客气。”
警报解除?我偷偷吁了一口气,不知道再这样继续跟他会不会有一天我的心脏终于受不了这样忽冷忽热的刺激,提早报销。
也许我应该离开他?话说,本来我就不应该赖在他身边的,寻找飞儿跟苏青觞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杜重迦救了我已经够麻烦他的了,怎么能还再麻烦他——人家是大神没错,可是大神就有义务为一个小虾米排忧解难吗?
杜重迦身上突然又传过来一股杀气,我顿时噤若寒蝉,什么都不敢想了,当然,更是什么都不敢说。
接下来是非常沉默的晚餐,非常沉默的餐后漫步,最后我非常沉默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到把房门关上后我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同时坚定了离开杜重迦的决心——该大神太喜怒无常了,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了他就翻脸,不,不止是说出来的话,还有话外音,这么多年我早已被楼十九养成了腹诽的习惯,万一哪个不妥的话外音被他听了去我不就大祸临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大神大量,不会杀我,每天这么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也不是个滋味啊。
思量定,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借着朦胧的月色,我打量了下地形。窗户下面是客栈的后院,从窗口跳下去之后往前再走一段就是一个水池,水池里有一座老高的假山,能走到那个水池还不被人发现的话,我就可以藏在假山的背影里从容地从后门离开了。
不过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似乎也太那啥了,想了想,我默默地对着杜重迦房间的方向祷告起来:“杜重迦,不,青帝大人,楼九我身份低微,俗务繁多,实在不适合再跟在您大人后面,现在我要走了,感谢大人的照顾,俗话说,收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有机会的话我会报答大人你的。”
祷告完,我一身轻松,闭着眼睛就纵身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虽然住在二楼,所幸并不太高,又亏得多年与小妖捉迷藏的培养出来的功力,我轻轻松松地着陆了,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都说美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这句话果然不错的,我顺畅地位移到了假山的阴影里,又顺畅地来到了客栈的后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我,回来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我在心里直泛嘀咕,难道是我做贼心虚?
直到我离开客栈好远后才没了这种感觉。
不怕矫情地说离开杜重迦之后感觉果然特别好,全身轻松地像少压了三座大山,可是我又开始愁起另一件事情来——这么晚了,我去哪儿找睡觉的地方啊?虽然我现在不是衣衫褴褛了,可是依然一个子儿也没有啊。
人生的境遇往往得之桑榆,失之东隅,从来没有两全其美,我慨叹着东转西转,总算在天亮之前找到了一个破庙。
疲乏至极,我顾不得打量破庙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合衣就躺到了案桌下。
第十四章 初起风云1
有位叫江山如画的大神曾经说过:一般来说,月黑风高时,不是有妖怪路过就是有爱恨情愁上演。
事实证明,大神的话果然是没错的,我乖乖地躺在案桌下,只想跟周公约会,除他之外我没想招谁也没想惹谁,可是我不但遇到了妖怪,并几乎以生命为代价见证了一起爱恨情愁。
当时我正进入朦胧状态,差一点就是最深沉的睡眠,突然一声幽幽的叹息惊醒了我的朦胧。我困的要命,本来也没打算搭理那声叹息,继续去寻找我的朦胧,可是叹息完之后又是一声叹息,又是一声叹息,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