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重迦睥睨地看着楼十九:“你先,还是我先?”
楼十九好脾气地笑笑:“我先吧,还要靠你带路呢。”
杜重迦哼了一声倒退几步,随即罹飞雪也退了几步。楼十九松开我的手,我学他们一般往后退了退。
须臾间楼十九双袖注满了风,随着楼十九双手往前一送,那些风化成一个旋转太极图推向那堵火红的枫墙。
原本旋转的枫叶慢慢被太极图所卷起的劲力带动,顺着太极图旋转的方向转动起来。太极图慢慢逼近枫墙,枫墙的中心变得越来越薄,眼看就要被打穿。
突然杜重迦低喝了一声“走”,我被他拽着就跟在楼十九后面穿过了那道被太极图打透了的枫墙。
等我再回过头去,那枫墙已经又是那么火红的一片,找不到丝毫破绽。
所幸人都过来了,包括飞儿这只飞天小猪,只不知多多这只小虫子有没有在飞儿冲过来的时候给掉在那枫墙里——就算真的掉进去了我们也不用担心,话说,那么多枫叶足够它吃上几百年的了。
杜重迦又带着我们一路向前走,只是已经到了坎位,也就是物象为水,图腾为狗的这个位置,这里已经没了那么明媚灿烂的阳光,一切都显得昏昏暗暗的,水流亦不是那么让人觉得温暖舒适。
狗果然是一种忠诚的属相,这里一切都那么忠于水底的原属性,唯一与水底不一样的是,我们还能自由地呼吸。
我哆哆嗦嗦几乎被楼十九抱着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扯天扯地的幕布仿佛一面莹亮的墙挡住我们的去路。
当下楼十九把我抱得更紧了点,杜重迦则向罹飞雪说了声抱歉,也揽住了她,然后恍如毫无阻隔般走进了瀑布里,飞儿也在瀑布里飞得自在,楼十九在我耳边说:“小九,飞儿本就是水灵,而水又生木,所以这个结界对我与重迦来说便似不存在。”
我只感到些须挤压,说话间我们就穿过了瀑布,来到一片更为昏暗的地方。
这里昏暗得如同冥界一般,虽见得五指,却不见天日,四周的石头都因此显得黑黢黢的。不过在这里行走几乎感觉不到水流,那种刺骨的寒冷也好了很多,我已经可以只牵着楼十九的走便可以前行。而且每走一步我便感到一丝暖意,未几我便通身舒畅。
楼十九轻道:“小九,这里原近你本属,所以在这里你是一点都不费力。一会到了结界之处你只管抱着飞儿走过去,片刻后我们便也过去。”
这次轮到结界对我不起作用了,我点点头,松开楼十九的手,伸手把飞儿从半空中拽了下来,抱到怀里。
“累死了!”飞儿在我怀里伸了个懒腰,不一刻竟打起了呼噜。
我有些好笑,却也没闹它,只抱着她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那片昏暗,眼前呈现出一种剔透的紫。
我知道,这已经是到了休门,也就是震之雷龙一位。
我停下脚步转身去等楼十九、杜重迦和罹飞雪。
面前那片昏暗一直毫无动静,我开始有些发慌。土系于青木系并无相生相克之处,按道理他们俩大神没道理连一个结界都过不来的,可是我就是度日如年,望眼欲穿。
飞儿终于醒了,她又伸了个懒腰:“咋滴,他们仨还么过来咩?”
我很不客气地给了它一个暴栗子:“睡你的大头觉,我已经够心焦的了,你别再给我添乱好不好!”
“嗷!”飞儿叫了起来,避到一边。与此同时一股大力向我扑了过来,我“BIAJI”摔到了地上。还没等我爬起来,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就听到脚步落地的声音。
我惊喜地回过头去一看,楼十九,杜重迦和罹飞雪,三个人一个都不少。我的心总算落回肚里,欣慰道:“你们可过来了。”
这一说话不要紧,一股腥甜脱口而出。
我窘,没因为过结界受伤,却因为他们过结界把我给波及了。
备注:这一章是不是很枯燥,看得很郁闷?我写得也很郁闷,查N多资料,要八个卦像一个个对着,还要研究东南西北方位,不能对偏了……方向无能的人窘窘有神地爬……
第四十九章 寻石之旅6
无妄之灾啊,我面条宽泪。
杜重迦一把把我捞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脸色有些冷峻可怕。
还好罹飞雪立刻过来了,她把我从杜重迦手里解救了出来,先是切脉,片刻后抽出银针来在我身上东扎西扎。
我一直很想说,我真是太佩服罹飞雪了,她给我扎针从来都不用我脱衣服的,我也不会感到疼痛。这到底是她医术炉火纯青,还是她怕我坦臂露肩有伤风化?
挨了几针,果然好了很多,我由衷地道谢道:“谢谢飞雪师姐。”
罹飞雪轻轻笑了笑,我转头怒视飞儿:“你说,你是不是早知道有危险,所以避了开去!”
飞儿泪汪汪地冲进我的怀里:“大王,冤枉……”
楼十九问罹飞雪:“怎样?”
罹飞雪摇头:“只是被劲气扫到了些须,无碍。”
“小九……”楼十九担忧地看了看我:“下个结界还是爹爹来破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满不在乎地摇摇手,大踏步带头向前走:“我已经完全好啦,不信你看,我多精神。”
杜重迦温度零下地越过我,到前面带路,我在心里叹气,这个人又别扭上了。
在一片紫光中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一面蓝紫色的水晶墙壁面前。
我挠头,不知是否应该学楼十九第一次那样,把自己的内息推出体外,打穿这个结界。
楼十九又唤:“小九……”
我回过头去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再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血红色的球体被杜重迦推向了蓝紫色的水晶墙壁。血球触及墙壁,顿时引发雷霆,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数条闪电袭向那个血球。
闪电穿透血球洇出淡淡的血色烟雾来,杜重迦的背影微微有些颤动。这个级别的雷击,就算强大如他也决不好受,何况之前过土系结界的时候他已经费了不少法力。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住他一臂之力,却听杜重迦沉声喝道:“小九,你别乱来!”
罹飞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捧出一团暖雾笼住了杜重迦,杜重迦的背影似乎稳定了些。
血球顶着千万条闪电飞速旋转,蓝紫色的水晶墙壁渐渐有些扭曲变形,恰似一个凹透镜般瘪了进去。
忽听一声脆响,水晶碎裂成千万个碎片,我被楼十九一带,跳脱出了这八卦石阵。
该死的,一出了这石阵这水的力量就显示出来了,我赶忙一手拽定楼十九,一手捏住鼻子,免得一喘气把水全带进肺里。
虽然如此,我还是喝了不少水——全当是鱼汤了,虽然没放盐。
“杜重迦,你怎样?”我来不及去看周围景致,喝着鱼汤,吐着泡泡问道。
杜重迦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到他的头发迅速地变成了银白色。随即他修长地身躯悬浮在水中昂然挺立,双袖不知是注满了劲力还是灌满了水,鼓鼓的蓄势待发。
我心一沉:不是吧,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还给我玩变身?!
一直跟在杜重迦身后的罹飞雪突然亮出针来,迅速地在杜重迦身上戳了一下,杜重迦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罹飞雪伸手捞住他,也吐出一串泡泡:“师傅,走。”
楼十九叫了一声:“飞儿。”
飞儿过来递给我一个小蹄子,我放开楼十九,改抓住她。
罹飞雪抱着杜重迦,顺着石墙往前游,我们随后跟上。
游近一片旋涡处,罹飞雪停了下来,又吐出一串泡泡:“这里。”
楼十九点点头,直游到旋涡面前才停了下来,若杜重迦刚刚一般悬浮在水中昂然挺立,双袖注满了劲力。
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像……我一个恍惚,便听得一声龙吟,楼十九的太极与一颗龙珠针锋相对,龙珠后一条玉色的龙在旋涡里若隐若现。
若是杜重迦还好着的话,他的血球加上楼十九的太极,对付起这条龙来只怕是手到擒来吧,我默默地想。
流水因为楼十九与那条龙的气场影响转出旋涡来,我跟飞儿几欲被冲开。忽而身上压力骤减,我们被江水捧出了水面,这几下急剧的变化使我被江水拍打得头昏脑涨,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回到了昨晚看潮的那块大石头上。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那个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转头去数,楼十九、杜重迦,罹飞雪,飞儿,一个都不少。楼十九正盘腿调息,杜重迦平躺在石地上犹自未醒,罹飞雪抱着飞儿静静地看着楼十九。
好吧,看在我们都还健全的份上我免你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跳起身来,气壮山河地就向那老头的肚子踢了下去:“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故弄玄虚到底是何居心?”
老头“嘭”地趴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我那一脚因此落了空。
“星主大人息怒,小神白帝城土地陶蒲,小神不是故弄玄虚,只是这八卦石阵隐于江底,必得跟着潮水起落才能去得。”
嗷,居然是我手下,这让我下一脚怎么踢嘛!
“那你告诉我们不就好了,让我们这么没准备的就被浪打潮吞去,万一出点啥事,你负得起责任么!”我悻悻地收回脚,怒道。
陶蒲头并不抬起,接着道:“星主大人息怒,星主大人您法力无边、威风八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小的潮水怎么会给星主大人您带来什么伤害呢!”
我顿时化戾气为祥和,飘飘然无语。原来被人拍马屁的感觉真的是那么的美妙。
可是明明昨天晚上还是个爱卖弄的老大爷的,怎么这么快就变脸成这个德行了?
陶蒲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的脸色,又道:“另外,小神还有一点小小的顾虑,那就是那八卦石阵极具灵性,小神怕有心去寻反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小神斗胆……”
算了,看在你拍马匹拍的我那么舒服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大方地一挥手:“好了,我明白了,你跪安吧!”
“那个,小神还有事要回星主大人。”陶蒲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我慈祥地看了看他:“说吧。”
“八卦石阵已破,那些灵石被小神收至白帝城土地庙内,数量颇巨。不知星主要那些灵石有何用处,小神庙宇年久失修,若是星主用不完……”陶蒲的声音在我由慈祥而凌厉的目光里越来越小,终于消失没有。
NN的,我说怎么会有那么一个马屁呢,原来惦记上我东西了。反了你了,居然敢打你家星主大人东西的主意,我分些石头给你盖庙,然后你替那些石头补到天上去么!
我怒不可遏。
“有劳先生了,那些石头我们另有用处。”楼十九不知什么时候调息完毕了,走过来,彬彬有理道。
陶蒲挥汗,瞟了一眼睡得安详的杜重迦:“小神造次了,请两位大人随小神去取灵石……或者大人告诉小人此石该送至何方。”
“不用了,我们去取吧,有劳老丈带路。”楼十九笑盈盈道,罹飞雪放开飞儿去抱杜重迦。
虽然说让罹飞雪跟杜重迦配对不是什么坏事,可是我就见不得那么娇弱弱的美人抱着这么大个的一个男人,我冲楼十九使了使眼色。
楼十九一笑,从善如流地从罹飞雪手里接过了杜重迦。
陶蒲的眼神在楼十九与杜重迦身上逡巡了几次,讷讷地开口道:“两位大人请。”
楼十九点头,陶蒲转身带路。
一路山,一路水,兜兜转转就来到了白帝城的土地庙。
一看到那土地庙,我不由分说就瞪了陶蒲一眼——许是沾了刘玄德白帝城托孤的光,这个土地庙被建得无比宏大,往来香客更是络绎不绝。如果这样的土地庙都算年久失修的话,楼山根本就是断壁颓塬了。
大约知道我在瞪什么,陶蒲讪讪一笑:“小神是因为那灵石颇得日月之精华,所以欲借几颗来光亮门楣。”
“好了,带我们去藏石之处吧。”楼十九温和地打断了他的惶恐,我不忿地又瞪了他一眼。
陶浦带我们转至土地庙后,神神叨叨的在空中指指点点,片刻后我们眼前就出现了一堆光滑如玉的白石,只是比起在水里那些石头似乎缩水了不少,每个只有拳头大小。
楼十九道了声“先生辛苦了”就放下杜重迦盘点那些石头,罹飞雪随其后再过一遍数。
陶蒲一直伺候在一旁,我帮不上忙,去看杜重迦。
杜重迦一直安静地沉睡着,可是他的面容却没有因为沉睡而显得松懈、温和,银白的头发配上纠结的眉头以及有些暗红的嘴唇让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在沉睡,而是在非常痛苦地隐忍着什么。
我忍不住内疚,忍不住心疼,若我当时能站得稍微远一些,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