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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那个人也有重大的过失吗?为什么会一直咬着我们不放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明星便要受到特殊对待?
我们坐上坐位后,连话筒还没有放好,便有记者开始提问。
我一看那个记者就知道他是谁了,分明就是那天事发的时候第一个拍照的狗仔,第一个逃跑的也是他,我真的非常讨厌他们这些人。我极力忍住自己不要爆发,示意让他先发问。
“请问你们对这次的蓄意殴打他人的事件有什么说明的吗?”那个狗仔把‘蓄意’两字说得很重,然后准备欣赏我们难看的表情。也许是被误会久了,又或者是我们也算久经沙场,我们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看着觉得有点失望,怎么没有出现他所想要的画面呢?
“我想在这里声明一下,我们绝对不是蓄意殴打他人。”我同样地把“绝对不是”四字说得很重,“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意外,然后再由这个意外引起了此后所有的纠纷。我们为后面发生的事情感到难过,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同伴被打伤最终导致住院而感到难过,完全是因为引起这次纠纷让我们的同伴致伤后仍然无半点表示感到难过。”
我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我放眼看去,居然全部都是那些八卦记者在那里大笑,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香港记者协会也邀请了这些人参加?紧接着一个女记者向我们继续提出了问题。
“你们已经算是全球知名的偶像团体了,可是居然会出现这样严重的打人事件,难道不怕给你们的FANS带来什么不好的观感吗?要知道在此之前,你们的形象都是非常良好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云消风息(三)
“谢谢你的提问。我要向你说明的是,在事件发生以后,我们极力配合警方的工作,我们并没有以为自己是明星人物就拥有什么特殊的权力。我们认真检讨我们所犯的错误,但大家要明白,在巨星的光环笼罩下,我们仍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们和所有人一样,都拥有自己一分完全的感情,对于别人的挑逗不可能无动于衷。也许是因为我们还太年轻比较容易冲动,但至少我们还是很理智的,我们首先阻止了同伴的不良好的行为,可是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受害者竟然用酒瓶袭击了我的同伴,现在我的组员弗林斯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而就在昨天晚上,他还挣扎在生死线上。”我语气低缓地说道,脸上满是沉重的表情。
台下一片默然,这些记者都没想到弗林斯的伤势居然会如此严重。现在看来,弗林斯固然有错,恐怕这个事件所谓的受害者也有相当大的过失,至少防卫过当是肯定的了。
过了一会儿,台下的记者又开始举手提问,其中又以那些八卦记者居多。看来那些狗仔队员们也不愿意就这样让我们轻松过关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还是让那天在酒店出现的那个狗仔提问。他挑衅地说道:“虽然说你们的组员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不过就整个事件来讲,你们的行为带来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让原谅我说的如此直接,因为我迫切地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为你们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呢?你们还配不配拥有这么热忱这么忠实的FANS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会认真反省我们所做的事情,对事件所产生的后果我们也不会逃避自己应该负的责任。对于FANS是否仍旧忠实地喜欢我们,这一点我倒不担心,我相信他们是能理智分别事非对错的人,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因为利益的驱使而胡乱说话,像动物一样到处乱叫。”一席话让那个狗仔听了过后,脸色极为难看,因为我所指的就是他的职业。在记者圈子内,狗仔队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他如果在这里发作起来,也就是表明了他的身份正是传说中的让人不齿的狗仔队,所以此刻被我指着鼻子骂也只有忍下了,不过他心底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回去一定会把我的形象贬低到最低点,以报今天被羞辱的耻辱。他没注意到此时镜头已经给了他面部一个特写,他比较扭曲的表情显露无疑。
因为在香港这个地方,我们四个人里只有我可以说一口流利的粤语,我成了回答问题最辛苦的人。汤姆他们倒落了个清闲,不过他们也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粤语,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却很气愤。这就是做艺人的难处了,什么事情都会被当作炒作的材料来看待,好的是锦上添花,大加赞扬;坏的则是无情的贬低说尽了坏话。
余下的问题几乎都是针对我们而来的,从方方面面询问我们的反应,似乎要把我们的根底都给刨出来。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这么困难才回到香港来,难道迎接我的就是这些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伤害一颗炙热滚烫的爱港之心吗?这次事件你们根本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就这就样胡说一气,真的是让我没有了言语,也许这次到香港宣传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好了,下面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我们示意现场的记者注意时间,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提问,我已经有些厌倦这样无休止的疲劳轰炸。所有的记者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很多没有问到问题的记者都焦急起来,他们拼命地举着手,想陈述自己的观点。其中也有十分恨那些只问对我们不利言论的记者,他们觉得做为记者,应该是公平的旁观者,而不是在有麻烦缠身的时候有着一边倒倾向的极端主义者。
我指着一个长相看来比较忠厚老实的人,示意他提出这最后一个问题。他站起身来后,先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这才说道:“谢谢你给我这次提问的机会。我是《环球资讯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这次刚回到香港你们便遇到这样的事件,对你的心情是不是有不好的影响?离开香港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你对香港有什么印象?你回后来对于香港记者有什么样的观感呢?”
我知道这算是“自己”人了,香港的所有媒体都不知道我与《环球资讯报》的关系,所以即使他为我说什么好话也没有人会怀疑,也不会有记者去花时间来调查,那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所有的关系人已经物是人非。
“在离开香港的这段时间,我非常怀念这座美丽的城市,因为这里是我梦想起飞的地方,我所取得的一切成就和这座城市的人文关怀分不开。这次回来,原本我的心情是很开心的,因为我为回到母亲的怀抱而开怀,没想到最终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难过。不过,我仍然对香港的媒体有着非常好的印象,香港的媒体让我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亲切感,让我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当然,那些藏躲在阴暗处的“另类”除外,这些“另类”世界的狗仔,各地都有,并非香港独产,所以也不存在观感的问题了。”我微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脸上满是春风拂面的笑容。这算是这次新闻发布会以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了,不像刚才全部都是装出来的,让我的面部神经异常难受。
看着记者们并没有退却的意思,我们苦笑了一下,只好再让出一个问题的时间来。
我把结束前的提问让给了一个看起来年轻漂亮的女记者。她的笑容也是无比真诚,“你好,我是《天地日报》的记者。据我们所知,导致这次事件发生的导火索是因为一个女孩,似乎她和你们其中的某一位团员认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参加斗殴的所谓的受害人。请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当她提完问题后,在场的一干记者均感到有点纳闷。在他们心里,《天地日报》和我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为什么今天会突然问出这么温柔的问题呢?不久后他们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为《天地日报》原来的主人已经不在,新的神秘股东入主《天地日报》,但是高层管理人员并没有做太大的调整,还招回了以前离职的骨干,就样问题就显得更加神秘了,但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知道我与《天地日报》的真正关系。
第一百三十三章云消风息(四)
“对不起,我很抱歉地告诉你,我无法向你们诉说关于那个女孩与我们队员的关系。确切地说,我们也不太清楚,那是他的个人隐私。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朋友之间也是有秘密存在的。不过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参与殴斗的无良男人,我只想说他真的很过分,如果你们有人在那天事发在场,应该知道他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语吧。”我说完后,开始准备结束此次的记者招待会。
没想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天啦!她怎么来这里啦?
江晓汶不知道怎么冲进记者招待会现场的,我看着她在大厅的一角拼命地向我摇着手。不知道她想告诉我什么,难道她要说出那天一切的原由吗?拜托,小姐,你这样的表现只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在做假。不过她既然来了,我看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她的,一切都只有等待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她冲了上来,我们示意叫保安不要阻拦她,她来到我身边,我小声地对她说道:“我说小姐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她用不安的语气对我说道:“我是来说出事情真相的,我不能让弗林斯被打成那样还要背一个坏名声,我决不想做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说都后来是斩金截铁,完全不容我有辩驳的意思。
看来她真的是铁了心了,没办法,只好让她这样做了。
江晓汶的到来又引起了现场记者的骚动。我隐约觉得这一切应该是有人安排好的,但又不明白其中的关键。算了,也许她是自愿的也说不一定,不过我只有祝福她说出来后不要影响到她的生活才好。当然,我还是尝试了下阻止她的举动,不过她的手把话筒握得紧紧的,下了很大的决心。
江晓汶对着纷乱的记者们,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们中的有些人知道,我就是那天引发争斗的导火索。”她的这句话把所有记者的兴趣引到了一个沸腾点,那些本来要离开的记者又迅速地回到了座位上,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一趟记者会真的是没白来,新闻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可以做连续的追踪报道,看来这次升职加薪是免不了的了。
“我和‘魔幻男孩’的成员弗林斯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他们组合的五个人,包括张祈恩在内,以前在香港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很熟悉了。那天来酒店的咖啡厅只不过是叙叙旧而已。”记者当然不信这些,为什么她只找弗林斯呢?不是说都是很熟悉的人吗?当然具体还需要进一步求证。
“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我的前男友突然出现了,他很不友好地说了些侮辱我的话,还笑着说弗林斯穿他的旧鞋……”她说到这里眼泪宛若决堤的河水一般涌了出来,声音哽咽着几乎无法言语。
我马上从她手里抢过话筒说道:“采访到此结束,请你们不要再继续追问好吗?拜托大家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无耻啊,让一个从没有面对过记者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来。弗林斯醒过来后我应该怎么面对他呢?
我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簇拥着江晓汶回到了酒店的客房内。
小雪早就在客厅里等我们了,看着情况有些不秒,连忙陪着这个女孩去了她的房间。我长出了一口气,此刻只有女孩能安慰女孩了,希望江晓汶不要受到太多的伤害才好。
记者很快便四散离开,回到房间的我躺在床上,心里十分郁闷。我们有时候真的是太懦弱了,竟然需要一个弱女子来保护我们。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而且近在眼前的家乡又不能回去了,我们此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启程返回美国。在香港这里,解决这件事也许花不了多长时间吧。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可以利用一下他的势力。原本我并不想和那些黑社会有过多的联系,但我不想那些小报和花边杂志乱写一气,严重损害我们的名声,而且对江晓汶也不利,左想右想之后,我拿起了电话。死就死吧,在我面前,只有一条通向‘无间道’的路。
此时,正在花园内种花的赵无极接到了手下拿给他的电话。
“喂,是赵哥吗?你好,我是张祈恩。”我有点结巴地说着。
“原来是祈恩啊,我知道你回香港来了,远本正想去找你叙叙旧,没想到你先来电话了,正好,我有事情想对你说。”看来别人早就惦记着我了,希望不要是不好的事情才好,哎,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平白无故帮人的,不知道这次他想找我干什么事情呢?
赵无极一边说话,一边向里屋走去。
他示意手下暂时离开他身旁,一旁他在接到重要的电话时才这样做,这不是对手下的不信任,重要的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而他的房间是有着隔音的功能,除了他只有白琳能进来。
“不用紧张,给你说件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