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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追随石将军,誓死守护西平堡!”众刀斧手激动高呼。
“不行,你一定活着回来,凤儿一定会去镇武堡找你的。”岳凤抹拭泪水,又亲了他一下。
“去吧,将罗公子交与熊大人。告诉他,我和罗将军不辱大明,无愧皇恩,誓与西平堡共存亡。”石剑指指她怀中的小罗马,亲了她一下,便转身抓盾握戟,走出了中军帐。
他转身而出的刹那间,流下了依依不舍的泪水。
“相公……”岳凤怀抱罗马,欲向他追去。
“妹子,走吧……呜……”岳森上前拉住她,劝说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哭了。
冒铭拔刀而去。
石剑和袁长河出帐上马,挥刃朝已杀入进来的金兵猛砍猛杀,于混战中寻找罗一贵夫妇的下落。
他知道:罗一贵是名将,是西平堡的主将,是辽东战场的一面旗帜,只有保住罗一贵,才能更好号令三军将士守护国土。
袁长河的心思,与石剑一样。
两人并肩策马,撕拼而出,于乱军中找寻罗一贵。
“杀杀杀……嗖嗖嗖……啊啊啊……”
刀光剑影箭雨之中,人头翻滚,尸骨横飞,血水柱喷。
罗一贵夫妇正浴血奋战,枪挑剑剌,率领亲兵,阻滞金兵。
此时城中已被金兵占了一半。
金兵凶残,涌进城中,见人就杀。
城中惨叫呼嚎之声不绝于耳。
所剩不多的大明官兵因有守将罗一贵的亲身督战,尽管全部受伤,但奋勇杀敌。
这一场街巷战,双方死伤十分惨烈。
“杀啊!为皇上尽忠的时候到了。”罗一贵持枪高喊一声,策马挺枪,横扫直挑,血染战袍。
“嗖嗖嗖……”龙潭虎横斧于马鞍上,张弓搭箭,一弓三箭,朝罗一贵夫妇激射而去。
“啊……啊……”罗一贵夫妇中箭倒地。
罗夫人惨叫一声,倒堕下马,当场身亡。
罗一贯挣扎爬起,高声道:“皇上,西平堡虽失守,然臣战至力歇,无愧皇恩!”
他横剑一抹,自刎身亡。
他们终因救兵不至,以身殉职。
“罗将军……”石剑、袁长河、冒铭眼看就要靠向罗一贵了,没想到他们夫妇却同时阵亡。
三人凄然大叫一声,又被潮水般的金兵分隔开来了,只好各自撕杀,奋勇寻路。
“小杂种,哪里逃?”鳌金欲为兄弟报仇,蓦见石剑,便大喝一声,舞锤策马扑去。
石剑见罗一贵战死,无心恋战,掉马就走。
鳌金紧追不放,却遇上了冒铭。
他飞身离马,举锤朝他后心击去,甚是狼狠。
“啊呀……”冒铭于混战中被鳌金一锤击中后心,惨叫一声倒跌落马,瞬意被呼啸而过的金军骑兵,砍成了肉泥。
“冒将军……”袁长河眼看就要杀出城门,没想到患难与共一场的冒铭却被金将所杀。
他凄然惨叫,泪如雨下。
“兄弟,跟上。”石剑回头喊了一句,仗着内力深厚,左盾狠扫,右戟猛划,震飞打死身前马后的金兵,横冲直撞。
袁长河持枪策马,左扫右挑,紧紧跟在他马后。
“石兄弟……”刚杀出堡外的岳森回头叫了一声。
“快回去向熊大人禀报战况要紧。”石剑方天戟疾舞,钢盾凶悍直推,紧紧守在城门,不让金兵追出城来。
“快走啊……”袁长河策马奔来,与石剑并肩而战,拦挡金兵,防他们追捕岳森。
岳森听得石剑提起熊廷弼,国事为重,心酸咬牙,策马扬鞭,急返山海关。
他们策马狂奔,驰出数里。
岳凤、谢佳回头望时。
如潮水般的金兵,已淹没了石剑与袁长河两人的身影。
岳森泪如雨下,却不敢收缰复返,向熊廷弼禀告战况要紧。
西平堡落入金兵之手。
石剑与袁长河于金兵千军万马之中,能否杀出重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二章辽西危机
秋风阵阵,草木摇落,萧瑟悲凉。
王化贞领着残兵败将,在大陵河遇见熊廷弼,提出要守宁远。
熊廷弼冷冷地道:“晚了,你若不撤广宁守兵,不会有今天这个样子。”
他把所带的五千人交给王化贞为殿后,向山海关退去。
熊廷弼入关,接着王化贞等也退入关内。
山海关以外的国土全部陷落。
岳森等人赶到山海关城中,将小罗马交与熊廷弼。
“相公,石兄弟呢?凤妹,你也来了?”刘馨闻声而来,既问岳森,心头又有一种不祥之感。
“唉,熊大人,西平堡失陷,罗将军夫妇以身殉职,冒铭战死,石大人让卑职转告你,他……无愧皇恩……”岳森却声泪俱下地转身上前,向熊廷弼禀报战况。
“哈哈哈……好……”熊廷弼仰天大笑,笑中带泪。
“相公……呜……”岳凤脑海闪过石剑与袁长河挡在堡门、尔后被潮水般的金兵淹没的情景,不由惨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妹子,兄长对不起你,没保护好石兄弟……呜呼……”岳森急抱岳凤起身,失声痛哭。
刘馨呆若木鸡,泪如雨下。
“大人,小民沿辽东湾潜北上查探情况,尔后回来禀报。”谢佳心疼如绞,却不善言辞,又心系石剑的安危,便含泪拱手,向熊廷弼告辞。
熊廷弼抱着婴孩,仰天长叹,仿佛没听见一样。
悲秋寂寥,其色惨淡。
岳凤心系石剑,全身发冷,欲哭无泪,病倒在床。
“妹子,对不起,是兄长无能保护石兄弟,且又多次误会他,对他数次拔剑相向。而今,他战死沙场,还蒙受着淫魔的骂名,他死不瞑目呀!呜……”岳森看望妹妹,想劝慰她,却因心头无限酸楚,泪滴床沿。
“相公,别再说了,这样只会让妹子更伤心。”刘馨坐在床头,手捧岳森的脸,泪如雨下,无言以对。
岳森闭上双目,任泪横流,伤心欲绝。
“岳兄弟……”此时门外进来一人,亲切称呼岳森。
“徐兄,你回来了?”岳森闻声而起,一把抱住徐缓,见他安然无恙,心头才多了一丝宽慰。
原来徐缓随熊廷弼来到山海关后,被分至王化贞军中。现在王化贞兵败,又随他一同回驻山海关,前来看望岳森。
众人相见,免不是又是唏嘘长叹一番。
没有人敢提石剑在西平堡失踪之事,生怕剌动岳凤心弦。
众人围着岳森,好言劝慰,然而各人的心头都甚是沉重。
秋风惨淡,秋草枯黄,秋雨悲戚。
“岳贤侄怎么样了?”半月后,当众人还悲思不断时,公孙文却跨进来。
“公孙大侠?可有我家相公消息?”岳凤一跃而起,急问公孙文。
“石贤侄与袁长河抓皇太极作人质,成功逃回镇武堡。唉……秦大侠在野山坡遇上金兵,心系镇武堡的将士,不舍粮草,被金将鳌拜一锤击死。石贤侄只好让我潜回来告之熊大人,能否请朝廷派援军?”公孙文满脸憔悴,血迹斑斑。
“真的?喔……太好了!什么?”岳凤闻言,愁思立散,欢呼雀跃,待听到秦正方不幸战死时,惊世骇俗地怔住了。
“秦大侠是忠良之后,处事稳重,虽然家道败落,但他这些年行侠仗义,助贫济困,扬名东海。想不到……呜……”岳森闻言,哭出声来。
刘馨傍着岳森,无语泪流。
“岳贤侄,节哀顺变,往后再让金狗血债血偿。现在,你最重要的是要将战况向熊大人禀告,向朝廷请拨援兵。否则,镇武堡里的五千将士,也会象西平堡的将士一样殉难。”公孙文抹拭泪水,急又安慰岳森,同时提醒他现不是伤感的时候。
“好……”岳森点了点头,含泪下床,去找熊廷弼。
“公孙大侠,这个……你嘴里所说的石贤侄,可是小侄的石学弟呀?”徐缓用衣袖拭去泪水,又不解地问公孙文。
“对呀!他去年没获准从军,后又参加科考,中举了,皇上亲赐他为同进士……他现是龙庭都尉、五军都督府兵马指挥了。”公孙文点了点头,把石剑因祸得福的事情说了出来。
“石学弟真是因祸得福呀!”徐缓闻言,慨叹一声,语气里甚是羡慕。
“石贤侄只是一员押粮官,但能心系辽东战事,不仅多次献计献策,且借兵去解西平堡之围,现又重夺镇武堡。老夫会奏请皇上,加封他为大将军。”熊廷弼听了岳森关于石剑还活着的消息,既感慨,又称赞,心头甚是宽慰。
“谢谢义父,这也是石剑心中所愿。”岳森闻言,喜不自胜,连忙代石剑拱手道谢。
“贤侄,你去歇会吧,顺便托公孙文领小罗马南下,替老夫寻高手收之为徒,好好培养名将之后。老夫现在提笔拟写奏章,呈报皇上。”熊廷弼忽而又脸色凝重地支开了岳森,自己留在公堂上伏案挥豪。
朝廷会否向山海关派援军?石剑等人能否守住镇武堡?秦正方战死沙场,会让武林有什么震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三章危机问责
冷气袭人,北风呼呼。
“石剑也是这个意思,小罗马不足一岁,须由小辣椒抱他南下,将他交与金三角吧,谢佳现在老龙头入海处的船上等候。”公孙文听岳森说了熊廷弼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相公还在镇武堡浴血奋战,凤儿岂离他而去?公孙大侠,你带小罗马南下吧?”岳凤心系石剑安危,不肯离开山海关。
“谢大侠为何不在镇武堡?”岳森闻言,惊问一声。
“谢大侠武功高强,留在镇武堡对付金兵,守镇武堡不就多一份胜算吗?”刘馨惊世骇俗地道。
“唉……谢兄弟也想留在镇武堡杀敌,可石贤侄有顾虑。他说辽西失陷,恐熊大人会受朝廷处分,得保小罗马周全。谢兄武功好、谙水性,所以让谢兄弟在老龙头准备好船只。”公孙文这才说明谢佳离开镇武堡是石剑授意的。
“啊?”岳森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熊大人刚正,在朝中得罪不少小人,尤其是魏阉一伙。首辅大臣一直支持王化贞,造成经抚不和。”徐缓插话进来,把自己道听途说的一些事情告之岳森。
“辽西危机实是王化贞造成的。朝廷要追究责任,那也是追究王化贞。须知,义父手中只有五千人马。”刘馨一阵慌乱,却也为熊廷弼辨护。
“熊大人是山海关经略,对整个辽东战事负全责。”徐缓饱读诗书,且亲身参与辽东战事,懂的道理多。
“啊?”岳凤傻眼了,瞠目结舌。
“叔父是江湖中人,不了解朝中之事,但是石贤侄所顾虑的不无道理,而徐贤侄提供的情况也相当重要。尉、程、罗已暂葬秦大侠于沙岭,他们死活不离镇武堡,誓言为秦大侠复仇。”公孙文连声长叹,既续述一些情况,又劝说岳森要早做准备。
“那我得去收拾……”徐缓终是书生,有些怕了,赶紧回房。
“那我得去找找义父,提醒他。”刘馨也紧张起来,急匆匆地去找熊廷弼。
不一会,她又回来了。
“嫂子,如何?”岳凤急问情况。
“义父睡了,唉……看来义父也有心理准备了……呜……”刘馨却没见着熊廷弼。
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失声而泣。
“啪!娘稀屁,老子追随熊大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的,却要如此受气。唉……”岳森一拳擂在桌子上,既气愤又无助。
“贤侄,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尤其是要照顾好小罗马。叔父会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夜了,叔父去徐缓房中歇会。”公孙文一声叹息,劝抚岳森几句,转身走了。
“哥,你们早点歇,妹子去照顾小罗马。”岳凤回过神来,甚是紧张地走了。
“相公,睡会吧,天亮后再说。”刘馨过来,为岳森宽衣解带,扶他上床。
岳森无精打采,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刘馨心思不宁,彻夜发颤。
“咚咚咚……”房门响了。
岳森夫妇赶紧慌乱穿衣,开门一看,原来已是天亮了。
站在房门外敲门的是徐缓。
“岳兄弟,圣旨来了!”徐缓进门嚷嚷大叫。
岳森来不及洗漱,反手带上门,拉着徐缓奔向中军堂。
刘馨稍一梳洗,追上岳森二人,跑到中军堂。
里外的将士全部跪倒在地。
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在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东经略熊廷弼在金兵围攻西平堡时,无动于衷,意气用事,匆忙后退,酿成数万将士阵亡,负辽西危机之重责。为振朝纲,整顿军纪,据廷议,罢去熊廷弼辽东经略一职,着锦衣卫押其回京候审。钦此!”
宣读圣旨的正是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
“来人,拿下熊廷弼。”田尔耕念完,随即挥手。
数名锦衣卫登时一拥而上,围住熊廷弼。
“义父……”刘馨凄然惨叫一声,抢上前去护住熊廷弼。
“辽西危机是王化贞造成的。”岳凤、岳森、徐缓、公孙文等人纷纷上前,仗义执言。
堂外的将士、闻声而来的黎民百姓,纷纷拥入帐里,护住熊廷弼。
“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