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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愚兄与你一起面对灾难。你无论在辽东抗金,还是在谷香为官,都是爱兵如子,爱民如子。这样的人,没有理由是什么小淫魔!”岳森心头大震,激动地对石剑道。
石剑称自己忍耐是有限度的,难不成他往后会与江湖中人火拼?谣言如刀,刀刀伤心,岳凤伤心而走,她会否回到石剑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七章又有线索
晚风送寒,落叶飞舞。
“大叔,小侄负重伤,劳烦你去找找福大师,请他过来,小侄有事问他。”石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又请冯罗大叔帮忙去找福禄寿。
“好,你先回木屋里,这里风冷。”冯罗大叔点了点头。
“兄弟,愚兄感觉福大师便是雄樱会的人。”岳森闻言,若有所思地对石剑道。
“可是,他会是谁呢?他似乎是在此隐居呀?难道他是吴忠?”石剑也是若有所思,只是不敢确定。
“福禄寿肯定是化名,但他也不可能是吴忠。因为吴忠以铁掌扬名江湖,从不用兵器。愚兄在江南长大,从小听过很多雄樱会好汉的故事。看来,你真有可能是石大侠的遗孤。”岳森分析一下,又提到石剑的身世。
“家父病逝,是我亲手所葬,他又怎会是石飞扬呢?”石剑百思不解地道。
寒风呼呼,尘土飞扬。
“也许,那人是你的养父。你说过,你是在剑阁山里长大的,而当年石女侠抛侄跳崖,也是在剑阁栈道上。”岳森思路渐渐清晰,又把石飞红当年跳崖的路线告诉他。
“啊?”石剑闻言,又惊又喜又悲,泪如雨下。
“愚兄陪你去剑阁找找线索?若能查证,便可还你清白,你蒙受的江湖谣言也将不攻自破。”岳森精神大振,替石剑高兴。
“小弟的故居很高,在一处石坪山上,现今,咱们都受伤了,无法上去。”石剑叹了口气,想想自己伤重,黯然神伤。
“这里离剑阁近,那咱们就在此养伤,一旦痊愈,马上去剑阁?”岳森却劝慰地道。
“可小弟怕那些江湖中人去而复返呀?算上福大师、乐山,也难斗杨少华他们呀?”石剑却感觉再住腾家已不安全。
“得得得……六哥……石贤侄……石将军……”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数匹马由远而近,马上乘客挥手大喊。
“是公孙大侠他们来了……”岳森又惊又喜,抓过一根木棍,柱棍而起。
“公孙叔父……罗兄弟……程大侠,赵姑娘呢?”石剑起身,他们已驰到跟前,却不见赵敏娜。
“娜妹由淅回川,却遇上赵铁山,又被他强行带走了。”罗中宝垂头丧气地道。
“你们为何会来此?”岳森急移开话题。
“咱到江南时,发现常世威刚被人落毒置死,于是便一起来川,可赶到谷香,县衙中人称你们出远门了,事后咱又在剑阁翠云廊时,却发现熊百通一伙携带伤者而奔,偷听才知,他们到白马赛暗算于你,咱便急赶来此。贤侄,你伤势如何?”公孙文简单道明经过,又扶住石剑问。
“小侄与熊百通、南宫先后对掌,受了内伤,但杀了车福年、甘乐、尚青、钱有生四人,打伤他们多人。”石剑脸色郁郁地道。
“什么?你……”程勇度闻言,怒目而视石剑。
“那些是谢建功、彭金石引来的,他们拿腾大娘、敝兄妹要挟六弟,且伤及无辜多人,六弟被迫出手。唉,这回六弟真与江湖中人执仇了。”岳森急替石剑解围,却也长叹一声。
“那也不该杀他们的人呀?这些年来,江湖中人为此死了多少人呀?你还嫌流血流得不够吗?”程勇度本对石剑误会未全释,闻言仍怒斥石剑。
“程大侠,石某不敢自称英雄。但是,石某何时滥杀过无辜?难道要石某低头挨刀,你才高兴吗?我是魔鬼、淫贼吗?那些自称江湖英雄的人,曾到过辽东杀敌吗?”石剑闻言,悲愤地反问。
程勇度哑口无言,怒气渐失。
“公孙大侠,这里有一个福禄寿的人,高大魁梧,手使金刀,在小侄几个受伤之时,他出手相助。尔后,他称石兄弟为少舵总主,但他又不象是失踪已久的吴忠,贵会是否还有人失踪?”岳森又转移话题,扯到福禄寿身上来。
他比手划脚,又描绘福禄寿的相貌。
“什么?难道是金六福?”公孙文闻言,惊世骇俗地自问。
“金六福?二十年前在东海潜水破倭寇战船的‘水中蛟’?”程勇度闻言,也是一阵惊心动魄,激动地握住公孙文的手。
“小石头,福大师骑马走了,乐山去追他,至今未回。”此时冯罗大叔回来,把未见到福禄寿的情况告诉石剑。
“这……”岳森张口结舌。
“唉……生堆火来吧。”石剑叹了口气,盘坐于地。
公孙文木然呆立着。
“大叔,你到乐山家买辆大马车来。”石剑坐下,忽想到此地已经不能久留,又侧头对冯罗大叔道。
“哎呀……没银子了。”他摸摸皮鹿袋,这才想起身上的银子全赠给乡亲们了,而剩下留在宝马上的银子,又给岳凤带走了。
“娘这里有。”腾大娘闻声而出,三根金条全掏给冯罗大叔。
“不用这么多。”冯罗大叔是老实人,只拿走一根金条。
“大娘,你请坐。”程勇度透过火光,看到她脖子上缠着白布,还渗着血,连忙扶她坐在石剑身旁。
“兄弟,咱是要回县衙吧?”岳森坐下急问。
“嗯!这里非久留之地,恐熊百通去而复返,先送娘回荆湖。”石剑却摇了摇头。
“什么?你不是说要接我二娘到谷香去享福吗?”岳森闻言吃了一惊。
石剑为何出尔反尔,不接腾大娘去谷香享福去?
他何时才能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谜?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八章身世标记
“娘暂回荆湖,暂时那里最安全,因为雄樱会的总舵在那。我与你受了重伤,即使回县衙也无力保护你们,若熊百通来袭,那咱就会全死无葬身之地。”石剑拉他坐下,好言相劝。
“孩子,听你妹夫的,二娘暂回荆湖吧。”腾大娘对白天一幕血腥打斗,心有余悸,也劝岳森。
“七弟、程大侠护送娘走,公孙大侠留下来,与我一起等候福大师回来。”石剑当即分工,也表明自己欲探身世之谜。
“兄弟、贤侄,拜托了。”公孙文反应过来,当即朝程勇度、罗中宝二人拱手。
“你呀……还怕老程不愿意呀?”程勇度被公孙文逗乐了。
“六哥,咱哥俩才刚见面,你又要赶小弟走。”罗中宝不想离开石剑,还真有些不愿意。
“七弟,愚兄今年办完了四件大事:清匪帮、正吏风、抓税赋、建县衙,到时县衙落成庆典,又收礼金一笔,明春完成修水利一事,便可申请再去辽东抗金了,到时,咱哥俩会终日在一起打鞑子兵的。”石剑急为罗中宝描绘未来并马齐驱,一起抗金杀敌的情景。
“好,小弟呆会就走,这来回荆湖一趟,再到蜀川来时,便是明春了。哈哈……到时,咱哥俩便可一起再上战场了。”罗中宝闻言大乐,还扳指算算来回天数。
“哈哈哈……”众人见状,仰天大笑。
寒风呼啸而过,甚是尖锐剌耳。
“贤侄,你当年的生活真是艰辛。”公孙文与石剑、岳森挤在小木屋里,闻着屋外的风声,感慨万端地对石剑道。
“这就是我不是小淫魔的见证。”石剑闻言心酸,愤慨地道。
“现在江南、西南武林的大多门派与帮会,都相信你是冤枉的。这两年,丐帮、中原武林也没再出头。贤侄,只要找到福禄寿,你的身世真相可能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公孙文急忙劝慰石剑,期盼早日见到福禄寿。
“可小侄真的是从小与家父在一起。唉,等我伤好,回剑阁看看吧?”石剑甚是苦恼,长叹了一声。
“雨儿出日之时,扬哥召飞红姑娘、六福兄二人进屋。当时很多香主不在总舵,事后都猜想,扬哥可能预见了一场劫难,是让六福兄与飞红姑娘见证雨儿身上的胎记的。若福禄寿便是六福兄,到时你们相见,便可真相大白。”公孙文却坚信石剑是石飞扬之子石雨,便把会中的秘密道出来。
“那就让石女侠来认?”岳森闻言,心头一阵狂喜。
“什么?小侄背心上的龙图便是胎记?”石剑闻言,惊世骇俗地跳了起来。
“飞红姑娘说过,她抛侄跳崖之时,雨儿身上并无龙图。另外,贤侄是男人,你万一不是她的亲侄,她却看了你的身子。唉,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啊。”公孙文长叹一声,道出石飞红不愿冒味与石剑相认的原因。
“小侄肯定不是你们的少总舵主。家父是男人,岂会江南剌绣?岂能在小侄背心上剌一幅龙图出来?若龙图是胎记,则小侄就无可能是石家之后。”石剑闻言,既感石飞红判断正确,又黯然神伤。
公孙文一时无语。
“还是等福大师回来再说吧?让他查查你身上的是否还有其他胎记,也可了却雄樱会一帮好汉的心愿。石女侠寻亲侄十九年了,她十九年奔波,至今未嫁,多可怜呀?”岳森既劝石剑,又替石飞红难过。
石剑蓦然又对石飞红肃然起敬,道:“森哥伤好,再进京一趟,面见寇振海,让他再想想,是否还有其他线索?以早日让公孙叔父他们得报血海深仇。”
“贤侄,寇振海来川,江南那边却发生了常世威中毒而亡的惨剧,你说会不会寇振海向你耍两面手法?”公孙文闻言,急把疑虑道出来。
“不可能。寇振海无论官位、功名、武艺,均在小侄之上,他犯不着讨好小侄。另外,小侄曾贸然到过寇府,请他为凤儿作保,进擂台赛场观战,寇府相当简陋。”石剑摇了摇头,把当年去寇府求情之事再向公孙文说了一遍。
“唯今只好抓紧查探康复生的下落了。”公孙文闻言,打消了对寇振海的疑虑,想起查康复生却无音讯,眼神黯淡下来。
岳森、石剑二人黯然无语。
难道石剑的身世永远成为一个谜?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今日四更,此为第三更)。
第三百三十九章惊雷剑门
日出日落,不知不觉过去了一月。
天色暗了下来,雪花停了,却刮起了大风。
“熊百通一伙没有再来扰事,想他伤得不轻。”岳森立于木屋门边,喃喃自语。
“唉,最遗憾的事,是福大师没再回来。朱祥派人来报,唐关等人已回到谷香,县衙也已建成,催咱回去,商议竣工庆典之事。”石剑叹了口气,颇有些不甘心。
“既然凤儿安全回到雁荡山,那咱就回去吧,免得蔡坤到时又找你的磋。”岳森急向石剑提议。
“好吧,你们先回谷香吧,我派几名弟子潜伏在此,等候福禄寿回来,我先北上,亲自查查康复生的下落。”公孙文不想耽搁石剑的公务,便也劝说。
石剑点了点头,三人随即拱手道别。
大风卷起雪花,飘在石剑和岳森的身上。
他们成了一个雪人,艰难地走往谷香。
天寒地冻,呵气成冰。
“彭金石,你混蛋!啪!”成都子龙街姚府一门,看到彭金石狼狈归来,听他述说偷袭石剑的事情,庞美玲气得甩手就给彭金石一记耳光,破口大骂。
“师妹,你真要死心塌地跟着那姓石的吗?”彭金石心疼如绞,捂腮质问。
“美玲生是石剑的人,死是石剑的鬼。你滚!姚家没你这样的卑鄙无耻之徒!”庞美玲转过身去,朝荀金翅一使眼色。
“师兄,走吧。否则,师父回来,可会杀了你。因为你不仅玷辱师妹声誉,也丢了六合剑门的颜面。”荀金翅急推彭金石而出,既劝又嘲笑他。
“你也不是好东西!”彭金石剌杀石剑不行,回师门又遭师妹怒斥,现又让荀金翅嘲弄一番,真是悲愤交加,痛上加痛。
他泪流满面,跌跌撞撞走出姚府,上马而去。
微风细雨。
腾大娘在罗中宝、程勇度的护送下,安然回到了荆湖洪兴镖局。
镖局诸人见她平安归来,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妹妹,想死姐姐了。”杨樱花激动地拥着她,甚是激动。
“妹子让姐姐担心了,待森儿回来,妹妹便随其回江南了。”腾大娘感动地道,此时也想丈夫岳文静了。
“别那么快回江南,多伴姐姐一阵子。”杨樱花甚是不舍,分开她后,又拱手向罗中宝、程勇度道谢:“谢谢二位大侠相送腾大娘,老身有愧,栽培的谢建功原是虎狼之人。”
“大娘,不必自责。多行不义必自毙,谢建功心中只有名利,迟早会遭报应的。腾伯母既安然回来,小侄告辞。”罗中宝劝说两句,便向杨樱花告辞。
“罗少侠,程大侠,一路珍重!”腾大娘朝他们挥手大喊,心里甚是不舍。
“妹妹,回去吧,来,给姐姐说说别后的情况。”杨樱花连忙拉着腾大娘走入内堂,问她回白马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