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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为何要带我隐于深山呢?为何娘没随他一起呢?江湖传言,这柄血剑是天下第一淫贼白人凤的独门兵器,难道爹真是白人凤?”石剑又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摸剑起身,走到窗口。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飘来,屋外一片迷蒙。
“我从没见爹作过恶,他从没离开过我。这柄剑是不是爹从白人凤手中夺来的呢?可是爹弱不禁风,如何是白人凤的对手?”石剑脑海里浮现过儿时的历历往事,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春雨如丝象雾似烟。
迷惑不解之中,他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
春雨绵绵,缕缕丝丝,忽隐忽现。
“大人,下官想出妙计了。”向来香、邬聊、路海等人又来到蔡府献计。
“快快道来。”蔡坤闻言,喜形于色。
“大人,下官记起来了,前阵子彭金石不是说过小杂种户籍有假吗?”向来香终于想起了彭金石初投他们时所言。
“小杂种的户籍有假?”蔡坤眼放异彩,宛若在茫茫大海上抓到了救命稻草。
“小杂种以前常说自己是江淅殷商之子,却是一口地道川音,此事着实可疑。”邬聊接着向来香的话,继续往下说。
“是啊,大人,不如派员去江淅暗中调查石旺源与小杂种的真实关系?”路海口沫横飞提议。
“江湖传闻,小杂种是天下第一淫贼白人凤之后啊?也有人说小杂种是匪帮前总舵主石飞扬遗孤。大人,若咱们查清他的身世,那可让他遗臭万年了。”向来香越说越兴奋,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可是,梁来兴现在是应天布司府右参政,他是潘汝浈的爱将啊,小杂种的户籍身世牵连到他,不好弄。”蔡坤思索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石剑的金条,又怕得罪梁来兴和潘汝浈,摇摆不定。
“大人言之有理,不如通过江湖中人放风出去,指证小杂种的户籍有假?”向来香生怕蔡坤发生动摇,急忙进言。
“不行,风传那小杂种入读国子监是由皇上朱批的,如果此事捅破,那皇上也会尴尬。”蔡坤位高也看得远。
“民间放风,皇上也不知是咱们做的手脚呀!”邬聊眼看此事泡汤,急忙为蔡坤想好后路。
“若小杂种被证实是白人凤之后,那小杂种可是遗臭万年了。若证实小杂种是石飞扬遗孤,而石飞扬又是先皇钦定案子,那小杂种是死无葬身之地。而此事由民间放风,责任也无须咱们承担。”向来香想起笙歌楼为石剑查封,断了自己的财路,亲侄又死于石剑之手,极赞成邬聊的话。
“好吧,邬大人与铁扇帮交往较密,此事就交由邬大人办吧。”蔡坤经不起向来香等人再三进言的折腾,终于点头。
“好,下官一定办好。”邬聊闻言,高兴得手舞足蹈。
“大人,晚安!”向来香喜出望外,朝蔡坤拱拱手,领着邬聊等人走了。
“老爷,你不是说要从姓石的身上多捞些银子再整死他吗?干嘛这么快就答应向来香他们了?”韩凤凰从屏风后闪身而出,惊诧地问。
“夫人,官场得讲究平衡,为夫总得靠向来香他们操劳啊。再说,姓石的身世户籍也不是一下子可捅漏的,在他临死前,为夫一样可以在他身上大捞一笔呀!”蔡坤得意地哈哈一笑,捞着韩凤凰进房。
“爹怎会变成这样的人?他为什么忽然间那么狠毒?想那石剑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是何等的不易?”蔡坤与向来香等人的密谋、父母之间的对话全让蔡如意听到了。
她心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石剑啊……唉……看不出他英挺俊秀,原来竟是冒领他人户籍的卑劣小人!唉,可为何谷香的百姓会那么拥戴他呢?他是白人凤之后?还是石大侠遗孤?”蔡如意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芳心被蔡坤与向来香等人的密谋搅乱了。
春风拂动,透窗而入,凉凉的,还有些寒意。
“大小姐真是如花似玉,小生自出娘胎以来,可是头一回看到这么美的姑娘。”蔡如意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披衣下床。
她从抽屉里取出那对玉镯,回想白天石剑对自己所说的话。
“他真会说话……他对我府上的人那么好,可是爹竟要从他身上在捞一笔然后玩死他?”她露出一丝甜笑,忽然想起蔡坤的话,心头又是一阵寒意。
她拿着玉镯,靠在床头,竟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石剑能否泡到蔡如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五章勾女艺术
“呵呵……蔡姑娘的剑术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啪啪!”
石剑闲着无事,又直奔蔡府。
他看到蔡如意正在练剑,又恭维一番,鼓掌称赞。
“哦!是石大人来了?”蔡如意连忙收剑,向石剑行礼。
她心里:这臭小子又来了,他还不知道爹在背后整他呢!我要不要告诉他?
蔡如意看他明眸流盼,朱唇含笑,气度高雅,心想:这样的人才若不幸给爹弄死了,还真是可惜。
“蔡姑娘,这是青蛇剑法吧?剑影如虹,让小生大开眼界。”石剑见蔡如意怔怔地看着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
“久闻石大人武功高强,博学多才,果然不假。”蔡如意闻言,回过神来,回赞石剑一句,又道:“敢问石大人出自何派?”
“小生哪有什么门派?不过是小时候家中保镖传了几招给小生,那是闹着玩的,哪有姑娘的武艺高啊?”石剑谦虚谨慎地道。
“石大人在清剿象鼻山帮匪,还有在谷香县城冲破江湖中人重围时,武功表现非凡,有目共睹的。大人今儿这番话过谦了吧?”蔡如意瞟了石剑一眼,漫不经意的,又似有意的。
她心头一时间颇为复杂。
“姑娘,那是因为江湖中人和百姓道听途说,传得神奇而已,实是当时因为小生属下有多位高手在场,要不然啊,小生今天哪有机会看到姑娘高超的剑法呀?”石剑仍是声色不露地道。
“呵呵……大人真会开玩笑!请入大厅喝茶吧。”蔡如意见套不出石剑的话,只好转移话题。
“姑娘,小生昨天上午巡城,看到金铺有一串漂亮的珍珠,感觉这串珍珠好象专门为姑娘订制的,便买下来,请姑娘收下。”石剑放下杯子,又从怀中掏出一串珍珠递与她。
“呵呵……好漂亮,大人还是以后留给夫人用吧。”蔡如意堆笑称赞,却不伸手去接。
她可不象她娘亲韩凤凰那样见钱眼开。
“哈哈……姑娘真会说笑,小生这番丑,哪能娶到夫人啊?”石剑哈哈一笑,掩饰窘态。
他仍将珍珠递与蔡如意,道:“姑娘,收下吧,祝福你跟吕公子!就当小生送给你们成亲的礼物。再说,姑娘这么美,这串珍珠也只配姑娘。”
石剑说得这么动听,蔡如意哪能不心花怒放?
“这……唉……”蔡如意接过。
她望着灿烂明亮的珍珠,心头又忽然一阵难过:自己不喜欢吕初生,可是婚姻由父母作主,又有什么办法呢?
“姑娘,不喜欢啊?”石剑望着怔怔出神的蔡如意。
“不不不……好漂亮,我好喜欢。”蔡如意连忙把珍珠挂在脖子上,给石剑倒茶。
她心头又一阵感动:爹背后说这小子对我有企图,可他却祝福我和吕初生,还为我买了一串珍珠当礼物。
他哪会象爹在背后所说的那么无耻呀?
“姑娘,这茶真香,想不到姑娘泡茶也是好手。”石剑呷了一口,又赞了一句。
“大人,小女子真的那么好吗?”蔡如意一笑。
“真有那么好啊!姑娘人美心善,知书达礼,剑法高超,能歌善舞,文武双全,多才多艺,听说涪城很多富商公子都想追姑娘啊?”石剑妙语如珠,又翘起了拇指赞道。
“呵呵……大人真会说话。”蔡如意也知石剑是刻意恭维,但听了那么多好话,心里还是很舒服。
“姑娘,时候不早了,小生告退!”石剑趁机起身拱手告辞。
“大人慢走,小女子不送了。”蔡如意起身还礼。
石剑一笑,抱拳而去。
“他隔三差五来府上,是来讨好我呢?还是讨好爹呢?”蔡如意望着石剑离去的身影,心里思索着。
“他干嘛不多坐会?他常常讨好我,难道他知道了爹在背后整他?唉,他怎么会知道呢?”忽然间,她又有几分不舍得石剑那么快离开蔡府。
石剑离开蔡府,心里也是不平静:为了明哲保身,我竟落到要刻意讨好蔡府中人的地步?
他心头一阵难过,又想:那么多江湖中人对我恨之入骨?除了官场,我又能藏到哪里去?
他失落地滑下了两颗泪水。
石剑悲思涟涟,忽然间又想起了在京城的月儿等宫女。
他想:她们应该生下了自己的婴孩了吧?可是自己却无缘见婴孩一面,不知月儿等是否母子平安?
自己的人生怎么就那么悲苦?
“大人,小店里是小本生意,你们整天吃喝不付账,小店真是……”涪陵客栈掌柜钱有福正拉着关洪与路海。
“啪!”地一声,路海打了钱来福一记耳光。
“哎呀!”一声,钱有福被打得坐倒在地上。
关洪恶狠狠地骂道:“老子整天抓捕犯人,保你们周全,功高劳苦,到你店上吃喝几杯,算是给面子你。哼!不识抬举!”
他又朝钱有福踢了一脚。
“哎呀!”钱有福腰间被踢了一脚,痛得捂着腰间,冷汗直冒。
“差大哥,饶命啊!别踢肾啊,掌柜还没生孩子的。”一名店小二连忙上前去扶钱有福。
“哈哈……那就把他婆娘让给老子好了。”路海仰天淫笑。
关洪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店内的客人敢怒不敢言。
“大哥,走了。”路海擦擦嘴角边的油,拉着关洪的衣袖就走。
“吃饭不给银子,哪来的皇法?”忽有人怒喝一声,对着路海当胸就是一个蹬腿。
踢路海一脚的人正是心情不好欲借酒消愁的石剑。
“啊!”地一声,路海哪禁得起石剑那一脚,被蹬得身子后飞,撞到柜台上。
“咔嚓”一声,他腰骨撞断了,登时晕了过去。
“砰”地一声,柜台也被撞倒了。
“你……”关洪睁着独眼,指着石剑,待看清竟是府衙通判时,惊道:“石大人,你……来了?”
“石大人?”
“石青天来了?这下可好了!”
店里的客人登时欢呼起来。
“本官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跪下,向钱掌柜道歉!”石剑本来心情不好,正想借酒烧愁,岂料找到人发泄了。
“这……你打伤路海,关某……去告诉蔡大人。”关洪被石剑弄瞎了一只眼,本就恨他,可又惧他官大武功高,再看店内客人起哄,闪身想溜。
“哎呀!”关洪刚闪身而过,却被石剑左手一招“逍遥爪”锁住了咽喉。
他登时舌头伸长,满脸涨红。
他情急拔刀。
“啊!”他手快,石剑更快。
石剑出手如电,右手抓住他的右腕一捏一拗。
关洪惨叫一声,手腕立断,钢刀“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哼!你还敢拔刀杀本官?”石剑手一松,将他推倒在地。
“哎呀……救命啊!”关洪倒在地上,呜呼哀哉,呼叫起来。
“打得好!就是要治治这样的狗公差,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店里的客人纷纷上前指骂路海,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和曲亮。
“把他们的衣服扒了、烧掉,然后就指证他们是抢劫的土匪!本官替你们作主!”石剑怒气不喊,索性挥手招呼食客气弄殷有招到底。
“好!有石大人作主不怕。”店小二趁机起哄,带头上前扒路海的衣服。
一群食客也一拥而上,将关洪的衣服也扒光。
一厨子拿着被扯破的衣服,到后院去烧了。
“哈哈哈……”
石剑和一班食客一闹,吸引了门前路过的行人纷纷前来观看,看着路海光着身子,全都大笑。
“何人大吵大闹?”捕头马德辉、蒋孝率几名捕快巡城,刚好路过,见状分开人群进来。
“啊?那不是路海吗?他被人扒了衣服,好象受伤了?”一名捕快眼尖,认出地上满身是血的路海,急忙上前去扶。
“石大人,你也在?”马德辉看到了石剑,连忙上前拱手施礼。
“嗯!”石剑冷冷地点了一下头。
他双手背拢,对店小二喝了一声:“小二,上些酒菜来。”便找一张桌子坐下了。
他上任通判以来,掌管刑法、治安,捕快、衙役、牢头归他管,却没有一个人到过他府上,平时也不听差。
这些人眼中只有蔡坤,哪有石剑?
他心头恼怒,哪还会去理马德辉他们?
那些围观百姓和食客见有公差来了,连忙散开。
有的食客回到了座位上了。
“谁打伤公差的?”马德辉自讨没趣,拔刀大叫了一声。
“娘的,都哑巴了?谁打伤公差的?”蒋孝也拔剑大叫起来,一手抓住正端菜给石剑的店小二,正要盘问。
“差大哥,这盘菜是石大人的,你别弄摔了,石大人怪罪下来,你我都受不了。”店小二是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