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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意儿练功过度?走火入魔?”韩凤凰失神地道。
“不可能,青蛇剑门是名门正派,武功也不是邪门武功,岂会走火入魔?”蔡坤也有些惶恐。
“老爷,夫人,朗中来了……”仆人进来禀报。
蔡坤连忙吩咐郎中抓紧给蔡如意看病。
艳阳当空,热气腾腾。
张兰赶到谷香。
“什么?蔡坤让彭金石领人伏击过你们?”唐关听张兰提起石剑在涪城发生的事情,惊愕无比。
“蔡坤真是没人性。石大人为何没把这些事情告诉弟兄们?”宋子青骂道,又感到很不解。
“公子说官场如同江湖一般险恶,府衙里没一个人听他的,也没一个人来看他,你们都看到了,俺和公子在涪城住的房子多潮湿啊!”张兰颇为感慨。
她跟着石剑可是过惯了好日子,在涪城闷了好几个月了。
“原来如此,难为大人了。宋某认识大人以来,知道大人好洁讲派场,兰儿不说,宋某还纳闷呢!”宋子青恍然大悟。
“现在最要紧的是,公子出事了……”张兰又神色黯淡地讲述了石剑上京的事情。
“什么?不可能呀!他曾救过皇上啊!”朱祥摇头不信,他虽是主薄,但做几十年典史的一根筋,哪能想那么远?
“是皇上想见他吧?他可是皇上亲赐的同进士,又是皇上当年朱批入读国子监的,还是皇上钦点的龙庭都尉、押粮前往山海关的有功之臣,抗金名将。”徐缓猜测石剑应该不会有事。
“你们怎能全往好的想呢?公子说了,他让俺回谷香,就当是报个信呀!”张兰泣不成声,忧心忡忡。
“石大人一个小小通判,却由那么多兵马拥他上京?皇恩虽宠,却不会那么隆重呀!”唐关不无忧虑,又为张兰拭泪。
“若国子监训导是假的……他们畏石大人武功高,所以找此借口……”陈彪闻言,忽然额头见汗。
“石大人可是咱们的大恩人,他不仅提携了咱们,而且还经常掏银子接济咱们呀!”潘栋急得双手乱搓。
“不管是好是坏,咱们马上上京去,一定要探过究竟。”陈彪霍地起身,果断地道。
“陈兄,石大人好不容易才让你占据捕头之职,你岂能轻易离岗?你和朱大人留在谷香,咱弟兄几个先辞呈,上京探探情况,现在石人刚走不远,而且他们是大队人马,行动不快,咱弟兄几个肯定能赶上石大人一行。”唐关连忙制止陈彪。
“好,听唐兄弟的,咱们几个让朱大人代辞呈一事。”宋子青赞成唐关观点,马上动身出门。
“可是你们好不容易才入官场?”张兰既感动又不安地拦住宋子青。
“兰儿姑娘,什么火候了?还讲这个,我来驱马车,走!”潘栋却率先抢出门外,跃上了马车。
“陈兄,你先守住县衙这块小阵地,无论何事,以后再说。”唐关拍拍陈彪肩膀,转身与宋子青等人赶赴京城去了。
天蓝色绒布上的星星,忽明忽暗。
柔光抚摸着大地。
“石大人,皇上有旨,让你进宫见驾。”向阳按候赛因吩咐,快步出宫,让在宫门口等候的石剑进宫去。
近百侍卫高手急急拥着石剑进宫,生怕石剑丢了。
“向统领,可否记得三年前于国子监大门口杀廖永世一事呀?当时本官提醒你,他是辽东奸细,事后你提升为御林军中军统领。”石剑与向阳并肩而走,嘻嘻哈哈,在他耳边低声地道。
“什么?你认出我了?”向阳闻言,脑袋如被人拍了一掌,轰轰作响。
“向大人,本官在涪城就认出你了,什么三千精骑护送本官进京到国子监督训导?本官有那么重要吗?哼!你快送本官面见皇上。否则,你当年拿假奸细晋升一事,本官抖出去。”石剑一路上早已想好了脱身之计,此时又附在向阳耳边一说。
“不……你……血口喷人……”向阳全身惊颤,结结巴巴地指着石剑道。
“向大人,你以假奸细唬弄皇上而得到提升,可比本官什么假户籍的罪名更大,孰轻孰重?”石剑趁胜追击,步步紧逼。
“可……候大人要抓你入地牢,据他所言是皇上下旨定的。这……如何是好?”向阳吓得浑身是汗,左右为难。
“候赛因不会假传圣旨吗?你领本官直接去见皇上不就知道了吗?你别忘了,本官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再说,若本官要跑,你拦得住吗?”石剑见他动摇了,便将罪责推向候赛因,又给分析眼前情势。
“这……”向阳眼露悲哀,双手乱搓,不知所措。
“本官曾被皇上御封为龙庭都尉,此职须由皇下亲口解封或是下旨任免。向大人,你可曾听到皇下亲口说免掉本官的龙庭都尉之职?你可曾看过解除本官龙庭都尉之职的圣旨?”石剑见他已动心,便又端出自己的荣誉之职。
“这……石大人,请!”向阳听罢,吓得浑身是汗,连忙向石剑躬身作揖,语气变成请他入宫。
他领着石剑不再去御花园,而直奔坤宁宫,因为石剑还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石剑此时还是龙庭都尉。
他还记起一事:石剑曾救过朱由校。
躲在云层里的月亮出来了,星月交辉,夜空显得更加美丽。
“微臣石剑,磕见皇上。”石剑在张皇后熟悉的房门前下跪,他曾在这里守护过朱由校与张后安寝。
向阳忐忑不安地看着石剑下跪在张后的寝宫前,他所领的近百侍卫高手自然不知向阳为何又忽然领着石剑来此,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石剑。
“什么?候赛因没押他入地牢?”房中的朱由校并没入睡,而是在房门背手踱步,闻得石剑磕见,不由全身惊颤起来。
张后坐在烛光前,怔怔地望着烦躁不安的朱由校。
“皇上,石卿家是你朱批入读国子监、又是你亲赐为同进士、还是你钦点他为龙庭都尉的,你让他下地牢,那可是自打耳光呀!”张后听到房外石剑的声音,眼神一亮,起身斗胆直阵。
“呀……”
朱由校立时惊醒,推门而出,扶起石剑,道:“石爱卿平身!爱卿,深夜见朕,可有要事?”
向阳见状,一颗差点蹦出来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灯火通明中,他看到朱由校的和颜悦色。
他心想看来石剑所说的没错,真可能是候赛因假传圣旨。
他心里当即大骂候赛因家十八代以来的女人都是婊子。
石剑求见朱由校有什么目的?搏同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零二章害人害己
“禀奏皇上,魏忠贤大逆不道,派诸多高手从微臣手中抢走鸣鸿宝刀,现今又散播谣言,想杀臣灭口,微臣求皇上作主,为臣伸冤。”石剑立身拱手,额头磕得很红。
“什么?鸣鸿宝刀可是朕赐给爱卿的,魏忠贤竟敢抢那宝刀?”朱由校大惊失色。
“皇上,果然不出臣妾所料,魏忠贤多番进言,还真是有目的。”张后见证过石剑对自己与朱由校的忠勇,本就一直保着石剑,此时哪能放过相助石剑的机会?
“微臣磕见皇后娘娘,祝娘娘福体康寿、青春常驻、美丽常在!”石剑见张后出来为自己辩护,连忙下跪磕头。
“卿家平身!卿家铁腕正吏风、辣手除帮匪、重金修水利、大胆铲污吏,皇上与本宫都清楚的,皇上还批转殷大人关于大明各县以谷香为样的奏章。卿家当年抗金,皇上闻讯还翘指称赞你忠勇可嘉。那宝刀是皇上亲赐于你守护坤宁宫的。”张后扶起石剑,媚媚道来石剑的诸多事迹。
她高声赞扬石剑,其实是说给朱由校听的。
“奶奶的,魏忠贤这个死阉球,朕宰了他,来人,传朕旨意,让魏忠贤把石卿家的宝刀送回来。”朱由校当着眼前屋后近百侍卫高手,被张后一番夸赞石剑的话说得脸热心跳,很不好意思。
他还真象自打耳光一样,当即龙颜大怒,平生首次说脏话。
“启奏皇上,欲从魏府拿回宝刀,一般人是拿不回来的,到时那阉球可能还会将宝刀藏匿起来,并找借口反咬微臣一口。微臣以为,还是皇上亲自去。”石剑机灵,学着朱由校的语气,也称魏忠贤为阉球。
一干侍卫想笑而不敢笑。
“皇上,石卿家武功高强,他倘有坏心,咱们可……”张后趁势又赞石剑忠勇。
“皇后,你领侍卫去那阉球府上拿回宝刀。石爱卿,你也一起去。”朱由校只好下旨让皇后亲自魏府。
他也留了一手,免得与魏忠贤撕破脸,他还得靠魏忠贤制约那些权倾朝野的文臣武将。
“谢主龙恩!”石剑当即又朝朱由校跪下磕头谢恩,欢天喜地地陪张后去魏府了。
明月皎洁,犹如白玉盘浮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向阳死狗公,为何还不来?难道被石剑宰了?”御花园的候赛因,已召集自己的贴身高手五人,苦等向阳领着石剑到来。
他迟迟不见向阳与石剑,不由破口大骂:向阳人头猪脑、是狼与狗的杂交种。
“师弟,向阳来了……怎会这样?”候赛因师兄罗列凡从树干后闪身而出,却见张后居中、石剑侍左、向阳侍右,领着近百锦衣卫而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候赛因见是张后,不见怠慢,急忙上前躬身接驾。
“候总管,皇上有旨,你速随本宫一起去魏府,替石卿家取回鸣鸿宝刀!”张后冷冷地道了一句,并不停下来,从候赛因身旁走过。
候赛因与五名贴身侍卫呆若木鸡,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走吧。”罗列凡反应过来,拉起候赛因,急尾随近百锦衣卫,紧跟着张后前往魏府。
星星闪烁,皎洁的月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魏府里依然灯火通明,里外侍卫云集,不亚于坤宁宫。
魏忠贤提督东厂,自然会调集锦衣卫高手保护自己。
“孩儿们,明日早朝,你们尽管提议,借户籍一事,弄死姓石的小杂种。至于汝浈孩儿,亲爹会保他平安无事。那梁来兴嘛,不过是有职无权的右参政,死了就算了。”魏忠贤正给他的干儿子布置明日早朝任务,让魏广微等人狠参石剑一本。
“亲爹,石剑只是一个领五品衔的小通判,何须劳师动众?直接由孩儿免掉他,再将他交大理寺处置就是了。”周应秋是吏部尚书,心想:老夫一纸公文便可让石剑下马了,还用得着这么多人出面吗?
“秋儿,石剑自下放地方任知县以来,皇上最爱看有关他铁腕正吏风的消息,别小看此黄毛小儿。他曾在西苑湖上救过皇上,又是皇上钦点的龙庭都尉,他虽任地方小吏,但他仍挂着龙庭都尉。你只能免掉他的通判之职,却不能削他的龙庭都尉。”魏忠贤虽是目不识丁,却久居深宫,颇有远见。
“兄弟,杨涟诸人都有呈文上奏皇上的,请求由左光斗下去核查石剑户籍一事,好在这些奏章都压在本官手中。石剑年纪虽小,却有一帮老不死护佑,板倒他并非易事。”魏广微也提醒周应秋小心。
“是,亲爹和魏兄教诲得是。孩儿明日早朝首先出列,狠参石狗嵬。”周应秋听了,再也不敢怠慢,连忙表明态度。
“亲爹,孩儿忙于四处放风,有一事忘了告诉亲爹,昨夜有人潜入坤宁宫,将殷有招、杨涟等人联名保石剑、请求重新核查户籍一事的奏章,直接送入了张后手中,已由张后转呈给皇上了。”田尔耕此时满头大汗上前禀报。
“什么?啪!”魏忠贤闻言大怒,甩手就给田尔耕一记耳光,在静夜中尤其响亮。
“亲爹,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一定长记性。”田尔耕“扑通”一声,赶紧跪在魏忠贤面前,痛哭流涕乞求干爹原谅。
“长记性就好,起来!”魏忠贤这才收起恼怒。
魏忠贤话音刚落。
“皇后娘娘驾到!”许显纯高叫一声。
魏府中人登时迷茫地相互你看我,我看你。
张后已领着石剑等人走进了魏府。
“恭迎皇后娘娘!微臣不知娘娘驾到,请娘娘恕罪!”魏忠贤只好领着一群干儿子,跪迎张后进宅。
他们平素也想害张后,可张后由朱由校护着,没有倒下,还是皇后。
他们也只好跪迎了。
“魏忠贤,快把皇上赐给石爱卿的宝刀交还出来,这可是皇上让本宫来代取的。”张后冷冷地道。
她与这班奸人抗争多时,虽见他们下跪相迎,但也知他们心里不服。
“娘娘,哪有此事呀?分明是石剑想掩耳盗铃,淡化他假户籍一事,所以才诬蔑微臣等人的。”魏忠贤急忙起身辩解。
“魏忠贤,本官在涪城任通判没多久,你让许显纯等人蒙面闯进本官住地,依靠铁扇人帮人多势众,强行抢走本官宝刀。当时本官想以死报浩荡皇恩,可那样一想死了也不值,本官务须讨回宝刀,免得你拿宝刀为害人间。”石剑在涪城自认出向阳以来,便一路思索对策,早有应对。
“放肆!六部尚书在此,几时轮到你一个罪犯说话?来人,给石剑掌嘴!”周应秋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有权任免地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