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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让王大人见笑了。意儿好多了,今儿早起,能到院子里练剑了,呆会就可以让那些郎中回去。”蔡坤叹了口气,连忙替爱女掩饰,生怕有人知道他女儿是练功走火入魔。
“应该的,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王朝连忙宽慰他。
“呵……听说石大人在涪城微服私访,并以学子身份看望了王大人,石大人可好?”蔡坤为转移话题,聊起了石剑。
“又提起石剑,烦死了。姑奶奶好不容易才睡上一次香觉,唉,烦死了。”闺房里的蔡如意听蔡坤提起石剑,登时又心乱如麻,却又凝神偷听。
“是啊。下官当年在国子监教过此子啊。他科考后,本官一直没再看过他。没想短短几年……”王朝听蔡坤提起石剑,不由感慨一番,想说“本官竟是来接他的位子”,忽然发现差点说漏嘴,急又住口。
“原来石剑是王朝在国子监任教时的弟子呀?怎么师徒俩都外放到一处地方为官?”蔡如意闻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石大人科考后也在京任职过一年多,应该经常去看望大人呀?”蔡坤委宛指责石剑没良心,意图离间王石师徒之谊。
“唉,事过境迁,他现在官品……他先后入吏部、户部为官,又进宫当差,继而又押粮去山海关抗金,历练多,没空来见本官,可以理解。”王朝叹了口气,本想说“事过境迁呀,他现官品都比下官高,看不起下官了”,发现又差点说漏了,急忙改口。
他想起前晚收下石剑两根金条,急忙又为石剑说好话圆场。
“原来石剑历练这么多呀?他才多大呀?押粮去山海关抗金,两年前的事情,那时他才几岁?了不起!哼!爹老在背后损人家,石剑就是比你强嘛!”蔡如意脸贴房门一听,既惊叹石剑人生丰富的经历,又为石剑抱打不平,还为父亲老在背后说石剑坏话而气愤。
“对对对,石大人虽然年轻,但是历练多,难怪他文武双全、晋升快!本官为王大人有这么一个好学子而高兴呀!”蔡坤干笑两声,接过话题,翘指颂扬石剑。
他已从王朝的片言短语中,看出王、石之间关系不仅不密切了,而且王朝还对石剑有些不满。
“爹为何又说石剑好话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哦……对了,王朝是石剑恩师。唉,爹真是变色龙!我为何会有这样的爹?”蔡如意心思瞬息万变,对父亲更是气恼。
王朝正欲回话,蔡岳忽然高叫一声:“向大人、邬大人到!”
“大人,下官告辞了。”王朝也闻出了蔡坤总是套话的味道,不想再坐下去,趁机起身告别。
“好,王大人慢走。府衙现有空房仅石府一处了,待石大人微服私访结束,本府就将石府房子重新装饰好给王大人住。请王大人暂时在驿馆将就些。”蔡坤热情地相送出府,言下之意是现在不是没分房子给王朝,而是王朝的房子给石剑占用了。
“谢谢大人关心。”王朝躬身还礼,转身而去。
艳阳腾空,大地如火烤一般。
蔡坤相送王朝出府,再回到厅堂,便已全身汗湿,甚是难受。
一群丫环急急提着大芭蕉扇出厅堂来给蔡坤、向来香、邬聊三人扇凉。
“大人,参石剑的折子拟草好了,大意是石剑借微服私访为名,公款花销银子,到处游山玩水,与他的俏丫环逍遥快活,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但为避人嫌,姓石的又把双胞胎趁夜色遗弃在大街上。”邬聊待蔡坤坐下,马上躬身上前。
他送上参石剑的折子,讲明大致内容。
“天啊!邬聊咋这么恶毒?石剑惹他什么了?不就是之前在谷香的那点事吗?”蔡如意闻讯,如遭雷击,全身发颤。
“好!不过,不能署咱们的名。”蔡坤听了,也不细看,将折子还给邬聊,又提点他几句。
“对呀!”向来香立即响应的蔡坤的话。
“那下官还得重抄一遍?以什么名义好?”邬聊双目还是血红的,想是为了这份折子并无睡好。
“邬大人,你的笔迹,上峰都认得,别忘了石剑已是布司府右参议,有可能会看到折子。你请人抄一份吧,另外署乡民的名字。”蔡坤暗骂邬聊人头猪脑,急又提点他一下。
“哦……对对对……”邬聊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爹,你比邬聊还恶毒啊!呜……”蔡如意吓得双腿发软,坐倒在地,悲哀地哭出声来。
“意儿……”韩凤凰闻得爱女哭声,急推门而入,怆惶扶起坐倒在地的爱女。
“意儿……”蔡坤闻声,急跑而至。
蔡如意指指蔡坤,想骂他,却又不敢。
因为向来香与邬聊二人也紧跟而入了。
她一时间心头气苦之极,扑在韩凤凰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快叫郎中进来!”蔡坤见爱女大哭,想想她早晨一人发笑、尔后又独在房中叹息,真以为她走火入魔了,急推了邬聊一下。
“女儿不要见那些郎中,不要……快叫他们滚开!呜……”蔡如意闻言,更是气苦,一把推开娘亲,跃上床去,蒙被哭泣。
“好好好……意儿别哭。”蔡坤见状,连声道好,一边劝说,一边走近床沿,忽然掀被,疾手点了蔡如意的晕睡穴。
蔡如意哭声立止。
“老爷,你为何这样对意儿?”韩凤凰惊世骇俗地问。
“呼……为夫点了她的晕睡穴,她肯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呼……她前几天是连连晕倒,今儿练功是偷笑,尔后独自在方中叹息,现在一人在房中痛哭……肯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他长长地仰天呼了口气,坐倒在地上,情急之下也不怕家丑外扬了。
“啊?蹬蹬蹬……”韩凤凰虽不懂武功,但蔡坤会武功且会时不时谈论武学上的一些事情,让她懂得一些武学知识。
她闻言手一松,连退好几步,倒吸了口凉气。
太可怕了!
“大人,你也曾是武林高手,快给乖侄女运功输气,止住她体内乱蹿的内气,以防她筋脉损伤。意儿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吕大人未来的儿媳妇。”向来香闻言,也是惊恐万状,急劝蔡坤治疗蔡如意。
“对对对,大人,快给乖侄女运功疗伤。”邬聊心惊肉跳,生怕蔡如意有什么不测而影响自己前途。
蔡如意患的是心病,蔡坤运功能为她疗好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六章父女皆伤
“唉,老夫任知府八年多,武功早荒废了。”蔡坤连声长叹。
“大人,你先试。邬大人马上去联系江湖高手来。”向来香情急计生,既劝说蔡坤,又推邬聊快去找武林中人。
“这……下官为官以来,与一些武林中人已没甚来往,就与铁扇帮还有些联系。”邬聊感觉不是好差事,连忙推辞。
“快去联系铁扇帮。”蔡坤闻言,如抓住了救拿稻草。
“可是铁扇帮的高手都是男的,武功最高的也只有水尚云,但他的武功与大人也是在伯仲之间呀!大人如无可能压住乖侄女体内的魔火,水尚云也肯定不行。更何况他还是个色狼。”邬聊实不想去找铁扇帮,感觉难以支撑铁扇帮昂贵的出场费用,急找理由推搪。
“对!乖侄女可是吕大人的未来媳妇,不可以让水尚云那色狼碰的,要是往后不小心传出去,会影响乖侄女在吕家的地位。”向来香一听,感觉却是至理。
蔡坤闻言,作声不得。
“传路海去云南找青蛇门正常师太,乖侄女是她爱徒,她一定会马上来的。”邬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急又向蔡坤献计。
“不行,太远了。”蔡坤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老夫先试试……凤凰,你扶意儿盘坐好。”
“蔡岳,领府上仆人外围警戒好,严守秘密。”向来香想到蔡如意已不是一般官家子女而是吕源未来的儿媳妇,把此事当成自己的大事来办,急拉过蔡岳吩咐一通。
蔡坤朝向来香赞许地点了点头,便上床盘坐于蔡如意身后。
他双掌扬起,按在她的背部要穴上,为她运气输气。
“奶奶的,头功又让向来香抢了。”邬聊暗骂向来香卑鄙。
不一会,蔡坤父女俩头上便升起腾腾热气。
向来香、邬聊二人毕直立在床前。
他们内心忐忑不安,生怕蔡坤不能治好蔡如意。
他们心想:就算呆会蔡坤功力用尽、吐血而亡,也得把蔡如意治好呀,她可是今后咱俩联系吕源的桥梁呀!
蔡如意本不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是郁闷而至气血不畅。
她本是练武之女,晕睡中给蔡坤强力输气进体内,体内的郁气立时乱撞乱跳起来。
蔡坤感觉爱女体内气血运行过快,且与自己输进去的气碰撞起来,不免更是心惊,急用尽全力加强运气。
蔡如意年纪尚轻,功力较弱,又是女子,体内气体本能抗争又如何抗得过蔡坤数十年的功力?
“哇……呼……”蔡如意承受不了父亲强力的功力推送,心脏颤动,喷出一口血来。
鲜血染红了衣衫与被铺。
“哎呀……”在蔡如意身前扶着的韩凤凰如遭雷击,被蔡坤父女两种功力合力弹倒在床,惨叫了一声。
“乖侄女……夫人……”向来香与邬聊二人惊叫一声,却又是手足无措。
“夫人……意儿……”蔡坤急急收掌,惊恐万状地大叫起来。
“爹,女……儿……好难……受……”蔡如意微睁了一下眼,道了一声,便侧倒在床。
“意儿……夫人……意儿……快传郎中……”蔡坤又惊又怕,挥手大叫。
一群郎中各提药箱,鱼贯而入,按名气先后给韩凤凰把脉诊断,得出共同结论:韩凤凰受了内伤,须排毒、滋补、静养。
蔡府中人急按药方出去分头购药了。
但是,对于蔡如意的情况,他们就得出不同的结论了。
因为这些郎中都不是武林中人。
一郎中道:“大人,大小姐受了内伤。
另一郎中道:“大人,大小姐体内气体乱跳,脉象也乱,好象……”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一个郎中道:“大小姐心肺受损,内伤甚重,得往成都请名医过来……”
“大小姐呼吸粗重,脸色涨红,似是皮下出血……”
“滚蛋……啪啪啪……”蔡坤听了,又惊又怕又怒又气,甩手就给一群郎中各一记耳光。
“大人饶命啊!扑通……”八个郎中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是……”郎中们如得大赦,急滚爬而出。
夏日炎炎。
蔡坤本是全身汗湿,运功一次为爱女输气反将爱女弄得吐血,招来八个郎中把脉却无结果,想到爱女是吕家未来儿媳妇,那可是惊怒怕气交集一起。
他眼望侧倒在床的韩凤凰与蔡如意,她们嘴角边还渗着血。
“要是她们母女有什么不测?”蔡坤悲哀地想到此,又吓出一身冷汗。
一时间,他全身是冷热交加,伤痛气怒怕交集,气血攻心,也哇声喷出一口血来,萎倒在地。
“蔡大人……呜……”向来香、邬聊见状,如死了亲爹一般,急扶起蔡坤,为他抹试嘴角的血,哭出声来。
“大人……你千万不能有事呀!”此时路海等人闻讯前来,见状更是吓得又跪又拜,生怕蔡坤撒手西去。
“邬大人……快去请……些武林……高手来……”蔡坤忽觉全身发冷,颤抖着吩咐邬聊。
“好……下官马上去……”邬聊习惯地躬身应答,连忙退出。
“慢……邬大人,”向来香却又叫住他,然后又扶蔡坤坐下,道:“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都……啥时候了?有屁……快放,有话……就讲……”蔡坤闻言更气,手指向来香,却无力地垂下了。
“大人,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别说水尚云好色,就是邬大人请到了铁扇帮的人,到时恐怕也……迟了。”向来香说到后来,生怕蔡坤怪罪,又弄得结结巴巴的。
“呼……”蔡坤一听,想到时蔡府已是一家三尸,不由又是气血上涌。
他一口血喷在向来香的脸上,身子无力地倒在床上。
“大人……蔡大人……呜……”向来香、邬聊、路海急一起上前扶起蔡坤,给他拍背、抚胸、按“人中”,三人失声而哭,鼻涕泪水混和着流入嘴中。
“向来香,本府还没死,快说下去。”蔡坤舒了口气,断断续续地问向来香。
“大人,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城中就有一位高手……那就是石剑……他曾救治过大小姐……不妨请他来府一试?”向来香既不情愿提起石剑,又怕蔡坤打耳光,可又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弄得结结巴巴。
“那杂种……唉……路海……快去请他过来。”蔡坤闻言,既眼睛一亮,又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点头。
“是……大人……”路海闻言,也顾不上颜面了,救蔡坤要紧。如果蔡坤死了,换了知府,恐怕自己再也威风不起了。
烈日似火,热浪滔天。
石剑没在石府,而是在离蔡府不远处的一处金铺前。
蔡府中人由蔡府大门出来,拐个弯便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