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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成都回来的路海,闻讯更是目瞪口呆。
“前阵子蔡坤还恨石剑要死,霎眼功夫,蔡坤便病了,还托请石剑临时主政涪城?”王朝瞠目结舌之余,又心思万变。
马德辉、蒋孝、刘来福三人听了蔡岳的宣读,个个热泪盈眶。
“谢谢诸位同僚!本官将不负蔡大人重托,一定临时机断处理好一切政务。”石剑起身朝堂下公差拱拱手,居中坐下。
他继而又道:“本官考虑府衙人手不足,决定给谷香的唐关、宋子青、潘栋恢复名誉和官职,暂调唐关等人到府衙公干时日,马德辉任司狱、蒋孝、刘来福任捕头。王大人、邬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他既想用好亲信,又不想树敌,便征询王朝与邬聊的意见。
“石剑终是自己的门生,还不时赠老夫金条。”王朝略一思索,缓缓点了点头。
“向大人不在,表决无效。”邬聊当下就唱对头戏。
“邬大人,举荐任用府衙所属官差,本是知府的职权,本官可以不用征询你的。再说,向来香是擅自离开公堂,是他弃权。本官、王大人已同意,通过。唐关,你作笔录。”石剑冷冷地道,喝令唐关作好笔录。
“谢谢大人!”马德辉、蒋孝、刘来福激动地跪在堂下,磕头道谢。唐关、潘栋则早有心理准备,乐哈哈的,并不惊奇。
“石大人,你也太心急了吧?这么快就换人了?吕大人还不一定同意你代涪城知府呢?”邬聊气急败坏地道。
“邬大人,蔡大人只是临时有病,他很快就会好的,本官不急怎么行呢?你是不是想蔡大人久病不起啊?”石剑机警应变,也不怕露骨。
“哈哈哈……”部分公差轰然大笑。
“这……你胡说!本官天天祈求蔡大人早日病好。”邬聊气得满脸通红,又道:“这批示是假的,本官找蔡大人去。”起身就走。
“啪!邬聊,你是否感觉你的脖子比韩进的脖子硬?”石剑大怒,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吓得邬聊一阵哆嗦,起身后复又坐下。
潘栋当即飞身而上,立在石剑身后。
“向大人又可以走?”邬聊颤声问。
“向大人只是向蔡大人求证,他呆会回来证实本官真是代知府的。邬聊,你别不识趣。”石剑冷冷地道。
邬聊的脸登时一阵红,一阵白。
“好了,你们归队站好,一起议政。”石剑扬了扬手中的大印,冷冷地道。
二十余人连忙起身,分站两旁。
“诸位同僚,这两天下场大雨,造成满城积水,本官还是有生第一次遇到这么雨。”石剑感慨地道。
“石大人,以前更大的雨,下官都遇过,只是那时石大人还没出生啊!”此时向来香回来,马上插嘴,暗讥石剑幼稚无知。
蔡坤也知向来香不服,又不好解释,索性以病重为名,不见任何人。他想有向来香、邬聊一班心腹手下在府衙,石剑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石剑毕竟是临时主持,并不是真正的知府。
向来香无奈,只好复回公堂,好与石剑作对,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哈哈哈……”邬聊等人哈哈大笑。
王朝甚是尴尬。
石剑脸色依旧。
他瞟了向来香一眼,和颜悦色地道:“是啊,本官年少,经历的事情也不多,现临时主政,感觉压力很重,肩上沉甸甸的。咱们如何为乡民做一点实事呢?请各位多提宝贵意见。”
“到街上打扫积水吧!不让乡民摔倒。”邬聊插了一句。
“哈哈哈……”府衙内又是一阵大笑。
唐关、马德辉等人默默无语,他们知道向来香和邬聊等人是同一鼻子出气,同穿一条裤子,故意东拉西扯。
“哎呀,邬大人可是出一条好主意啊。”石剑仍然不温不火,顺藤摸瓜,“呆会本官就和向大人、邬大人等率府衙所有人一起到街上扫积水,解决乡民行路难的问题。”
“大人,下官说笑而已。”真要去扫大街,邬聊可不干了。
“石大人,茶马司里还有差事,下官告辞!”茶马司提举贾威福心想:自己是由吏部与户部联合下文任职的,石剑管不了本官,怕你?哼!
他当即拱手向石剑告辞。
市舶司提举花天地等各税司的头,先后也以各种理由离开。
“喂……花大人……”王朝见府衙提议行动,各税司却当场顶风不办,颇为尴尬,起身欲叫住花天地。
“恩师,算了。”石剑拉他坐下,又低声道。
“下官自上次两帮火拼受伤,一遇潮寒天气,四肢关节便疼痛无比,不要说扫街了,走路都难啊。石大人,你可得体恤下官啊。”向来香见石剑不敢对各税司动怒,连忙也找借口。
他想街上积水漂着杂物,臭不可闻,难受啊!而且堂堂官差,上街扫水排污,岂不笑掉百姓大牙?
“向大人患病之事,众所周知,本官自当体谅向大人难处。向大人,你就不用去了。”石剑表示理解向来香的难处。
向来香和邬聊一伙人愕然:这小子变了?
“邬大人可否有病?不妨说出来,石大人是善解人意的。”唐关实在忍不住了,侧头问邬聊。
邬聊会参加石剑提议的政务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三十章计捉同知
“这……哈哈,唐大人说笑了。好好好,本官率先垂范。”邬聊很是尴尬,无可奈何地道。
“好!有王大人、邬大人领头,想来诸位大人不会推辞了吧?”石剑环目一扫。
“好,咱都跟着石大人上街打扫积水去,卑职马上去传令。”马德辉内心是服石剑的。
“那走吧,剩余的事情,明天再议。咱们先多穿一些护湿衣,呆会上街打扫积水。”石剑见好就收,挥了挥手。
众人走出公堂,各率手下人,拿起扫帚、铁铲走上大街扫积水、清除杂物、疏通污水道去了。
唐关也回石府,叫来了张兰。
府衙中人竟然上街清理污水?
涪城中人登感好奇,在他们的印象中,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好事?世道变了?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哗!石大人亲自清理污水啊?”
“石大人真不愧是少年包青天,他都卷起裤脚清理污水了,咱们老百姓还观望什么呢?”
“原来石大人没事呀!他果然还在涪城。”
“石大人真是好官啊,难怪皇上那么想念他,还派三千精兵护送他上京,就为见他一面。”
“石大人不是提作布司府右参议了吗?他为何领着涪城差人上街扫水呢?”
两旁商铺门口,围观百姓起初是围观,感觉新奇。
慢慢地,有人议论。
接着,一位店主一声高呼,两旁商铺的小二、厨子、掌柜纷纷拿来铁铲、扫帚,一起来清理污水。
“哈哈哈……”
府衙中人有的起初是不愿意来的,忽然看到那么多老百姓自觉加入到清理城中污水行动中来,他们欣慰地笑了。
雨后凉风吹送,笑声朗朗。
“救命啊!快来人哪!”忽然府衙后面的街上传来几声大喊。
“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去看看。”石剑连忙呼叫挥手,率邬聊、马德辉及一众衙役直赴后街。
“走!咱也去帮石大人抓坏人。”老百姓中有人大呼一声,登时所有人拿起铁铲、扫把奔向后街。
“何夫人?向大人?”后街积水上,一男一女在水上翻滚,两个丫环模样的人正大呼小叫,哭出声来,手足无措。
“救命啊!”诸玉凤正被向来香压在身下,凄厉呼救。
“向来香真是猪狗不如!”百姓中有人大喊了一声。
“向来香,你不是关节疼吗?为何还能调戏何夫人?”石剑飞身上前,一把提起向来香,随手一扔,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溅起阵阵水花。
“打他!这样的狗官,还要他何用?”唐关趁机大声呼喊,飞身上前,对着向来香的腰间就是一脚。
“哎呀……”向来香被石剑扔在地上,摔得晕头转向。
“向大人,你为何当街调戏官妇?”王朝感觉事情发生得有些不对劲,上前问话。
向来香双掌撑地,刚要爬起来。
“死狗官,你敢调戏何夫人?”唐关哪容他辩护?一脚端去。
“啊……”向来香惨叫一声,被踢得身子直蹿出去,沿着湿湿的黄土地,擦出一条糟来。
“何夫人,为何会这样?”张兰飞奔上前,扶起诸玉凤。
“呜呼……妾身没颜活在世上了?”诸玉凤伏在张兰的肩上,大哭起来,浑身发抖,甚是可怜。
“唉!向来香真不是人,咱石大人领头上街清理积水,他不仅不参加,还借机调戏官家妇女,谋杀人命,咱府衙的颜脸都给他丢尽了。”唐关连声长叹,登时激起了公愤。
“打死这狗官!”
“这狗官真是野兽,平时欺压良家妇女,现在连何大人的夫人也敢调戏,说不准过阵子,他还会调戏石大人的夫人。”
清理积水的百姓纷纷怒骂向来香。
“哎呀……”向来香此时疼得哇哇大叫,哪有机会还口?
“奶奶的,吃豹子胆了?敢骂向大人?”路海此时还护着向来香,还没嗅出气氛的不对头。
他恶狠狠地打了一商铺店主一记耳光。
“路海,你敢纵容向来香欺压百姓,调戏何夫人?你是不是想害死何夫人,好霸占何府财产啊?”唐关抓住话题,随即借题发挥。
马德辉疾冲上前,一巴掌横扫过去,打得路海“啪”地一声,门牙和血掉在了地上。
路海头晕脑涨,分不着东南西北。
“死狗官,乱打人,打死他!”百姓们这一下子更愤怒了,纷纷冲上前去,对着路海就是一通拳脚。
王朝偷眼看石剑背手旁观,便再也不敢上前问话了。
他似乎感到石剑变了。
石剑,不再是几天前有职无权的右参议了。
难怪朝野赞他为铁腕知县!
接下来,他可能就是铁腕知府了!
唉,世事难料。
“住手!来人哪!把这些刁民全抓起来。”邬聊急朝捕快挥手,喝令抓人。
“大胆?石大人没下令,你们谁敢随便捕人?啊?不要脑袋了?”潘栋见捕快要上去抓人,连忙喝阻。
衙役、牢役、捕快面面相觑,全呆住了:今日到底听谁的?谁也不能得罪啊?
“住手!潘栋,你阻拦捕快办差,该当何罪?”邬聊想来一个围魏救赵。
凭他为官多年的嗅觉,他感到今日之事并不简单。
他知道向来香好色。
可向来香更是涪城官位仅次蔡坤的人,在官场数十年,他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绝不会好色好到这种当街欺压官家妇女的地步。
“邬大人,难道你就可以纵容捕快无辜伤害乡民吗?”唐关不紧不慢地道。
“你……来人,把唐关抓起来。”邬聊气得大喝一声。
“来人,把罪犯向来香铐起来,马上带府衙公审。”石剑巧到好处地怒吼一声,手一挥,喝令捕快抓人。
所有捕快又是一呆,还是不知抓谁的好?
“这……”马德辉一下愕住了。
逮捕上司,他可是第一次,又不知石剑真意如何?
“马德辉,还不动手?”石剑再次大喝一声。
“是,大人。”马德辉手一挥,一众捕快连忙上前按住向来香。
一群百姓上前,取下裤腰带给马德辉捆绑向来香。
“父老乡亲们,到府衙公堂看看啊!看石大人如何断案啊?”张兰趁机起哄。
一群众百姓既好奇又想知道结果,纷纷朝府衙涌去。
“妖妇,你是否陷害向大人的?快说!否则,本官打死你。”邬聊看着捕快和百姓押着向来香进入了公堂,趁机质问诸玉凤。
“呜呼……”诸玉凤哆嗦了一下,又哇哇大哭起来。
“死妖妇,装得还挺象的?本官打死你,看你说不说?”路海跟着邬聊,走到诸玉凤身前,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哎呀……”路海的巴掌还没打到诸玉凤脸上,却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他的脖子被人捏着,全身无力,除了双脚乱蹬够不着地,哪还有还手的力气?
“唐关,你……”
提着路海的人正是唐关。
邬聊既怒又气,却又不敢上前去救路海。
“邬大人,何夫人是证人,你想杀人灭口吗?”张兰冷冷地道,护着诸玉凤及何府两个丫环前往公堂去了。
唐关提着路海,跟着张兰身后。
路海被唐关提着,就好象等死的公鸡,双脚乱蹬,舌头伸出,脸红成了猪肝色。
“嗡嗡嗡……”衙役见石剑发怒,连忙各就各位,扶着棍棒,分站两旁,发出一阵唬人的嗡嗡声。
“来人,带犯人向来香上来。”石剑坐在公堂的案桌上,脸色一变,已跟刚才和气议事完全不一样了。
马德辉、蒋孝二人赶紧亲自拖着向来香上堂。
“石大人,路海要杀何夫人,以毁灭证据。”唐关分开人群,一把将路海扔在公堂上。
“砰……”
路海被摔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证人到!”张兰护着诸玉凤和何府丫环进来了。
“唉!何夫人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