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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本官过阵子就往成都走走关系。卢大人暂回平亭干个一段时间,做出政绩来,也好让本官有借口荐举卢大人做通判啊。”石剑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收银票入怀。
他也需要银票贿赂蔡坤,还要接济江湖好汉,哪会不收呢?
他想:涪城府衙又不是我的祖宗家业,那些官位谁做还不是一样?还是收些银子划算。
卢宝川心领神会,拱手道:“那下官连夜回平亭,跟着大人好好干一番,一定不让大人失望。”
石剑一笑,也拱拱手,走下马车再奔蔡府去了。
卢宝川乐哈哈招来远远站着的马夫和随从,连夜回平亭。
“大人,劳累一天了,到岑月楼喝两杯吧。”石剑没走几步,安梓县令白优龙又从一拐弯处闪身而出,躬身作辑。
“呵……又一个送礼的来了。”石剑心里滴沽了一下,也笑脸迎上,先把银票收下再说。
白优龙果然送上三万两银票,比卢宝川还多一万两。
“大人,谢谢你对卑职的好。”邱峰目送白优龙离去,又从一棵树下闪身而出,向石剑奉上二万两银票。
“邱峰好好干,你文武双全,可是前途无量啊。”石剑勉励一番,便打发他走了。
他不出半个时辰,便狂收了五万两,心道:还是当官来银子快。他赶紧先把七万银票存入钱庄去。
他让钱庄给他开出全国主要大省通兑的银票一看,自己身家竟有整整一百三十万多两银子。
“哈哈哈……”石剑收起银票,不自觉地笑出声。
他得意地继续走向蔡府。
“呵……公子,今儿进来玩会吧,有新到的陕西妹子。”待走到城南一处破旧红楼时,他怔住了。
“丽酥?”石剑看出她就是丽酥。
“爽舒楼”门前灯笼昏黄,并无打情骂俏之声传出。
他回想自己多年前曾隐藏于这处妓院,往事不堪回首,心里一阵感慨。
丽酥还在门前拉客,却没有客人进去。
几年前缪有龄、周振宇二命呜呼后,丽酥多次被官府中人查问,经常有捕快到她里以查凶手为名,扰乱享乐的客人,慢慢地客人也不到她那里去了。
红楼慢慢阵旧,连那些妓女也不愿到丽酥那里去了,因为没什么收入。
而对面新开的岑月楼,笑声阵阵,打情骂俏之声,不时传出。
石剑忽然心头有些沉重,他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也有念旧重情的一面。
丽酥毕竟对她好过,还占有过他。
那阵子,在迎客打杂的小童生中,她对他是最好的。
他默默从“爽舒楼”门前走过。
他想:老鸨、妓女也不容易,她们是靠身体辛苦赚钱,比起那缺斤短两的奸商来,比起官场那些贪污受贿、鱼肉乡民、榨取百姓血汗钱的平庸官僚公差,妓女和老鸨可好多了。
苍穹高远,弯月披着神秘面纱。
为求通判一职,各县令使出浑身解数来。
“程大人,秘报姓石的狗贼乱捏向来香罪名一事,要火速啊。”静悄悄的夜里,蔡府书房仍透出微弱的火光。
程修竹在回盐台县之前,与蔡坤长谈。
蔡坤听了程修竹禀报石剑当天在府衙的事情,气得连连拍桌,大骂石剑:“这小杂种也真够狠,刚任知府,就把府衙闹翻天了,照磨、检校一职多设?本府病好后,一定要踩死他。”
他嘱咐程修竹速写石剑在涪城胡作非为一事,秘报潘司吕源,连夜上报。
“大人,石大……姓石的狗贼上峰也可能有人啊,否则他不可能上得那么快的,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再说,他今天没对谁动粗,要是参他,可能一班官差通不过呀!”邬聊连忙相劝。
他现在对石剑可是又怕又畏,他把柄捏在石剑手上,石剑又不拿他开刀,还让他巡视江川,要是再惹事生非,那他脖子上的人头可能会有掉下来的危险。
“邬大人,姓石的小子给你一点恩惠,你就倾向他?你别忘了,你是蔡大人一路提携上来的。”程修竹不满地道。
“你风向转得挺快的?啊?石剑可以杀你,本府就不可以杀你?啪……”蔡坤怒发冲冠,当下就刮了邬聊一记耳光。
“大人,不要激动。老夫为何要变?不是没有根据的。你想想,姓石的小子上下关系还真不简单啊!而且现在彭金石与他重修于好。”邬聊捂着立时红肿的左腮,哭丧着脸哀求道。
“哼!”蔡坤闻得陆泽之事,又是一阵惊怕。
他见邬聊嘴脸发生变化,又气得他血腥上涌,竟然坐倒在地。
“大人……”程修竹和邬聊惶恐地扶起蔡坤。
“石大人到……”此时仆人喊声传来。
邬聊吓得一阵哆嗦,程修竹不知所措。
“你们……暂留书房,等他为本府疗伤,你们再悄悄出去。”蔡坤又气又急,连忙歪歪斜斜地扶着墙壁出去。
雄樱会内讧何时方休?涪城府衙实际上不平静,石剑在政坛上会否翻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三十七章背后是鬼
邬聊和程修竹二人,你望我,我望你。
他们连忙躲藏到书桌下面去了。
“相公,你来了?”蔡如意看到石剑,可高兴了,一把迎上去,拉着他的手臂,又蹦又跳。
“意儿,想死你了。”石剑嘻嘻一笑,伸手捏她下巴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蔡府中人这几天对他们的亲热已司空见惯,也不再吃惊,纷纷识趣味地走开了。
“还想死我?骗子!昨天干嘛不来啊?”蔡如意娇嗔地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没闲过的,否则,如何对得起伯父?”石剑抱着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又亲了她一下。
书房里的程修竹和邬聊听得心惊胆颤,冷汗直流。
他们继而又各自暗暗吃惊:石剑和蔡如意好上了?哦,怪不得蔡坤会举荐他任知府?妈的,老夫真是傻瓜,还以为蔡坤和他是死对头呢!真是给蔡坤老狐狸耍了!
“坏事了?肯定让书房两个狗贼听到了。”蔡坤刚走到客厅,本来看到石剑与蔡如意亲热就心里难受,此时一想书房还有两只乌龟,他们听到了,传出去就会给蔡府惹事生非了。
蔡坤又气又急又怒又烦,冷汗直流,再也支持不住,“哇”地一声,狂喷一大口血。
“爹……”
“伯父……”
石剑和蔡如意正自打情骂俏,闻声望去,见是蔡坤吐血,连忙双双抢上扶起他。
“老夫给你们害……”蔡坤手指石剑,双眼翻白,手一垂,又晕过去了。
“老爷……”刚沐浴而出的韩凤凰见状大惊,凄然地叫了一声,也过来搀扶蔡坤。
石剑连忙抱起蔡坤,送他进房,为他运功疗伤。
邬聊和程修竹二人闻得蔡府大乱,赶紧从桌下溜出,偷偷走了。二人一路小跑,来到了城南邬府。
“奶奶的,咱都给蔡坤耍了,原来他与石剑早是一家子,唉……”邬聊恨恨地大骂蔡坤。
“哼!蔡坤拿女儿当交易,一会说许配给吕公子,一会却让石剑与蔡如意亲热。这老不死,真不要脸。”程修竹更是气愤难平,感觉真是枉冤。
自己一伙人还在听蔡坤之话,与石剑作对,而蔡坤却授意石剑整治自己一伙的?
“呸,怪不得本官一直上不去,原来都是蔡坤老无能耍诡计,好让乖龙快婿上去。真可恨!原来向来香就是蔡坤故意整成那样的。”程修竹破口大骂,浮想联翩,对蔡坤恨得咬牙切齿。
“这老不死,还让咱们秘报吕大人,本官想他明儿就会告诉石剑,好让石剑来收拾咱们。奶奶的,咱告蔡坤去,把蔡如意的事情报到吕源那里去。”邬聊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马上拿来纸笔。
“不行,邬大人,”程修竹骂了一通,心里好受些,头脑也清醒了些,连忙阻止。
“你怕了?你还没被蔡坤耍够?”邬聊愤愤地甩开他的手。
“邬大人,咱是从蔡府出来的,你秘报上去,吕大人肯定是雷霆万钧,不是上报吏部免掉蔡坤,就是找借口拿他开刀。你想想,蔡坤一下子就想到咱们二人了,石剑临死前还不拿你我开刀?”程修竹细细一想,还是不妥。
“这……唉……”邬聊把笔扔到地上,气得直跺脚。
“石剑太狠了,你别看到他今天安抚这个心疼那个的,那是做做样子,表明他作风与之前在谷香不一样。”程修竹想起石剑下午在府堂里所说的那些话,至今还心有余悸。
“任由蔡坤戏弄?”邬聊气愤难平,手足无措,双手一摊。
“唉,咱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以后只管讨好姓石的,不就得了吗?讨好姓石的,不就等于讨好蔡坤老狐狸吗?”程修竹想了想道。
“哈哈……对对对,还是程大人聪明,这回只往石剑一处送银子就行了,不用送两头了。”邬聊哈哈阴笑起来。
“好了,邬大人,本官得连夜回去了,那姓石的小杂种不好对付,中秋时节,咱再一起到他府上去。”程修竹不敢久留,起身告辞。
“程大人一路平安!”邬聊连忙相送出府。
待程修竹一走,邬聊马上跑到石府上去了。
月亮从云端里走出,繁星黯淡。
“邬大人,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啊?你明儿还得早起,代本府去巡视啊?”石剑刚从蔡府回来,看邬聊星夜来拜访自己,有些愕然。
“石大人,下官有要事向你禀报啊。”邬聊连忙凑上前来,低声对石剑道。
“哦,请讲。”石剑连忙拉着他到小院树下。
“大人,刚才程修竹来下官府上,他说他在蔡府看到了你……和蔡姑娘亲热,要……秘报吕大人,下官感激大人提携,便马上向大人禀报了。”邬聊索性狠毒一点。
他想:石剑明言将举荐王朝出任同知,通判之位即将空缺。只要自己举报有功,那石剑还不让自己官复通判之职?
“什么?”石剑闻言果然大惊失色。
“大人,下官句句属实,此事得尽早处置啊,要不然……”邬聊见石剑心慌,心头暗喜,继续吓唬。
“好……”石剑也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此事传出去,不仅蔡坤完了,连自己也完了。
自己上次杀了王才,已让吕源借假户籍事件弹劾自己了,这回自己与蔡如意的情事要传到他那里去,他还不整死自己?
“大人,下官不仅感激大人不杀之恩,也感激大人提携之德,下官是来对大人效忠来的。大人,这点小小心意请你收下。”邬聊见时机已到,连忙表达忠心,又从怀中掏出二万两银票来。
“哦,好,邬大人,你先到江川巡视,杀杀方世中的歪风,本官马上传苏醒来,让他再写一份公文,举荐你作通判、王朝作同知,明儿便向上报批。”石剑见他递送银票过来,才回过神来,连忙好言稳住邬聊。
“谢谢大人,下官一定为大人尽心办差。”邬聊一听,喜出望外,连忙作辑道谢。
他心想:石剑啊石剑,老夫呆会回府以程修竹名义就写折子,狠参你与蔡坤,哈哈……你做鬼也只以为是程修竹的作为呀,你到阴府去恨程修竹吧。
哈哈……程修竹,本官刚才是故意做作的,目的是想了解你的心思,然后想法稳住你。这举报石剑与蔡如意偷情之事的功劳,本官岂能让你抢了?
邬聊想到自己霎眼间顺利连耍好几人,心中好不得意。
“好,邬大人,此事不宜宣张,以后你与本官就是一家人了,本官能升,你也一样能升,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不仅会是通判,而且还有可能是同知、知府……”石剑心惊胆颤,连忙为邬聊描绘美景前途,好封住他的口。
“谢谢大人,大人真是下官再生父母啊。”邬聊乐得轻轻飘飘的,跪下向石剑磕了三个响头,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
他忘了石剑比他还年小二十岁。
邬聊说出程修竹要密报潘司一事,还真把石剑吓坏了。
“唉……”石剑一掌地拍在院内小树干上,震得树干摇摇晃晃。他此时当真是吓得全身冒汗了。
“官场真是食人场!唉!”石剑好不奥恼。
他心头一阵发惊,一夜之间收到九万两银票的喜悦和快乐,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如何是好?”他楞楞地站着,默默地想着。
此事不仅关系着我个人的事情,还关系着蔡坤一家的性命和颜面。不管如何,是蔡坤提携了我,是他让我抓到了权柄,他纵然有多坏,可蔡姑娘是无辜的。
她对我那么好,情深意重,我怎么能忍心看她和家人受罪呢?唉,我真把她害惨了。
我与蔡坤的恩怨,是我们两人的事情,还把蔡姑娘拉下水,我真不是人!我不爱她,我不可能娶她,也不敢娶她,要是蔡坤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以后就很惨了。
我这一辈子也难心安了。
石剑自打了一记耳光,心里酸酸的,隐隐作疼。
好半晌,他才拭拭脸上的汗水,正要出门去何府去找何丛。
“咚咚咚……”府门又响了。
“哦,是程大人?”石剑见门口竟站着程修竹,又吃了一惊。
“大人,下官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