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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泪水涟涟,既喜又苦还忧。
吕源要自己与吕初生结义?
哈哈……是他高攀自己?还是自己高攀吕氏?
看来吕源也以为自己与魏忠贤关系好了。
石剑喝酒过多,劳累过度,思虑过重,头痛欲裂,赶紧和衣上床,沉沉睡去。
月色薄纱似的流泻进驿馆里,似一层薄雾罩在石剑的床前。
“咚咚咚……”门响了。
石剑摇摇晃晃地开门,却是宋子青、潘栋、彭金石押着两个汉来了。
两个汉子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声来,想是被宋子青等人点了哑穴。
“大人,邬聊和程修竹那两个狗官果然告你……对不起,卑职为了验证邬聊二人到底是否告你,只好将信拆开来看,这是告状信,他们是在布司府衙大门前给卑职拦住的。”宋子青满脸惭愧地向石剑禀报,并将告状信递与石剑。
“大人,他们也去了按司府。因田路风出来,卑职没拦住他们。请大人治罪!”彭金石连头也不敢抬,躬身向石剑请罪。
他心里却想:彭某是故意放信使进按司府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人头落地,为大汗除去心腹大患。
“马致富已将邬聊二人的告状信交安子午转呈吕大人。安子午看在本官平时的银子上,将告状信压了下来,已给本官撕碎了。潘兄,你们将此二人押交隔壁的蔡坤处置。宋兄,你速回涪城,协助唐关。彭兄,你回姚府一趟省亲吧……哎呀……头很痛……”石剑头痛厉害,急躺倒在床上。
“大人……你们快去办理,我去买药……”宋子青见状,抛下一句话,急急离去。
“大人……那卑职就回府一趟,看望恩师了。”彭金石朝石剑一躬身,转身回姚府去了。
“宰了他们……”蔡坤听得潘栋已抓住邬聊和程修竹的信使,既激动又放心。
他吼声下令,精神陡振。
“不……放他们回去……”石剑跌跌跌撞撞过来劝阻。
“为什么?放他们回去,那他们不泄露给邬聊二人知道?”蔡坤惊慌失措地道。
“他们若如实向邬聊、程修竹禀报告状信给拦下来,邬聊也会处死他们的,量他们也不敢。”石剑虽然头痛,但胸有成竹。
“唔……”两名汉子闻得石剑放过自己,惊喜交集,竟然冲破穴道,点了点头,喉咙发出声来。
“你们回去,告诉邬聊和程修竹,告状信已送吕大人和马大人处,保你们无事。”石剑又道了句,便跌跌跌撞撞回房了。
“这……行吗?”蔡坤夫妇面面相觑。
“石大人是文武双全,蔡大人和夫人放心便是了。”潘栋哈哈一笑,解开二人身上的麻穴,放他们走了。
“潘兄,你暗中跟踪他们,直到他们被邬聊和程修竹灭口。”石剑终是忍不住了,晕倒过去。
“宋兄,快给大人喂药……兄弟跟踪那两个鸟人……”潘栋向复跑回来的宋子青道声,急急跑了出去。
月色如白白的翡翠,透洒进银光,带来一丝凉爽之气。
“意儿,你知道你爹为何急怒攻心吗?”韩凤凰不顾疲于奔命,又来到蔡如意房中,连夜劝说女儿。
“女儿不知,但女儿知道,不该这样气爹。”蔡如意摇了摇头。
她想想父亲吐血,自己也确实要负一些责任。
“意儿,石大人……石剑那小子是很不错,年纪小小便坐上了右参议兼涪城知府的位置,他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以后前途无量。”韩凤凰抚了蔡如意的秀发一下,温声低语。
“娘……”蔡如意闻言,心里既羞又甜。
“可是,现在到了成都,他的命、咱们一家三口的命还掌握在吕大人的手上。”韩凤凰一步一步诱导。
她明白:劝说蔡如意嫁与吕初生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
蔡如意听着,却是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上了心头。
“你爹一把年纪了,做官多年,家中也颇有积蓄,不再愁穿愁吃。他做不做官,娘也不在乎了。你如嫁与石剑,吕大人颜脸无光,他要是找一个借口,把爹娘砍了,你和石剑会过得安心吗?还会有幸福吗?石剑还有前途吗?”韩凤凰语气平静,甚是和气。
“咱一家真不该来成都。”蔡如意喃喃地道了一声,便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蔡如意会接受娘亲的劝说,嫁与吕初生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五章惹火烧身
“若在涪城,咱们可以逃,但现在到了成都,吕大人又提出早日完婚,咱可逃不了,你看驿馆周围可全是吕府侍卫在警戒。况且,吕源本身武功奇高无比,三十年前是京师第一高手。”韩凤凰心疼地用衣袖为她拭汗,两颗泪珠忽然从两腮滑落。
蔡如意明亮的双眸一下子便失神了。
韩凤凰含泪地道:“你爱石剑,他可能也是真心爱你。他家产殷实,也不在乎做官,也不会让你愁吃穿,但他的人头能保吗?”
“娘……别说了。女儿……早知道不来成都了……”蔡如意直听得手足冰凉,犹如从火热的水中,忽然掉进了冰窖了。
她身子软绵绵的,无力挣扎,从床上滑落下来,坐倒在地上。
“意儿……”韩凤凰急扶她起来,搂在怀中。
蔡如意的身子在她怀中颤抖着,颤声道:“娘,别说了,女儿嫁给吕公子便是了……”
她说得轻松,却是心痛如绞。
她出身豪门,幼读百书,聪明灵活,也知娘亲的话不假。
她爱石剑,也爱家人。
为了她心上人的前程,为了家人的性命,她唯有忍痛割爱,别无选择。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石剑和自己家人的周全了。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是多么的脆弱。
她自出娘胎以来,从没有过的打击接重而来。
她头痛欲裂,耳鸣眼黑,侧身倒在地上了。
韩凤凰急高声呼叫:“来人哪,快传朗中!快传石剑!”
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
江川县衙里,代石剑巡视江川的邬聊,此时正自在地躺在逍遥椅上。
邬聊难得威风一次,一到江川,便作威作福起来了。
他一县衙,便吩咐知县方世中抓紧落实“一正三抓”要务,自己坐镇指挥,只留驿馆一名丫环杜鹃好好侍候他。
杜鹃一手替他扇凉,一手为他捧着茶杯。
邬聊看看左右没人,便伸手去捏杜鹃的胸部。
“大人,不要啊……”杜鹃被吓得不住后退。
“还想走?快回来,要不然,本官将你家那老不死砍了,将你发配充军。”邬聊骂了一句,又一番恐吓。
杜鹃只好乖乖上前,蹲下身子,继续为邬聊扇凉,任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了。
“本官为了涪城两帮火拼之事,给铁扇帮帮主水尚云敲走了五万两银子,现在巡视江川,得趁此机会,从方世中身上捞回来。格老子的,方世中要不送银子,老夫回到涪城后就向石剑禀报,称方世中办‘一正三抓’不力。”邬聊睁一只,闭一只眼。
“方世中现在怕石剑怕得要死,本官一唬弄,他还不是得乖乖送上银子来?”他摸着杜鹃,好不舒服,美美地想。
“哎呀,方世中没那么傻!他现在不是亲自去督办‘一正三抓’吗?石剑也不是那么好骗,那贼小子精明过人。”邬聊想到此,又吓出一身冷汗。
他从杜鹃身上抽回手,连连拭汗。
“不怕,现在本官已捏着石剑的把柄了,他就算知道本官敲诈方世中又如何?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呢?”邬聊又想起石剑与蔡如意之事,自己还送了二万两银票给石剑,惊心稍定。
“怕啥呢?方世中现在本官面前象个孙子。对,呆会他回来,本官暗示他弄点银子来。”邬聊想到此,又得意地笑了。
他心情一好,欲望增强,索性起身,一把抱住杜鹃,又吻又摸。杜鹃含着泪水,紧闭双目,哪敢吭声?
她得靠侍候邬聊,拿他的薪银养家啊!
邬聊把杜鹃压在身下,双手扯开她的衣服,通身吻一遍。
他想:反正外堂衙役没自己的招呼也不敢随便进来,怕啥?
杜鹃泪水哗哗直流,又羞又愤,浑身发抖,又不敢反抗。
她还真怕反抗起来,邬聊一发怒,把她家人拉去砍了,然后将她发配充军。
“呵呵……邬大人好自在呀?”
忽然传来两声干笑。
邬聊吓得慌忙起身,扶好裤子,但见内堂已站着数人。一人哈哈一笑,坐了下来,手摇折扇,意态颇为潇洒。
杜鹃吓得羞耻交加,呼呼喘气,拉上衣服,急钻到逍遥椅下面去了。
“啊?水帮主?你们……来了?”邬聊大吃一惊。
坐下来的中年汉子,白白净净,一副书生打扮,下颏微须,手摇折扇,斯文中透出丝丝杀气,此人正是铁扇帮的帮主水尚云。
水尚云身边站着的,便是在两帮火拼中被石剑吓破胆的水尚飘。他年轻白脸,颇有风采,手摇铁扇,笑眯眯地看着邬聊。
堵在内堂两个门的是铁扇帮的香主王正东,大力鹰爪派的高手,还有一人是白飞凤,天下第二淫贼。
“邬大人巡视江川,怎不到小民总舵坐坐?小民听说大人来了,特来给大人问安,顺便请大人批些银两抚恤敝帮死难弟兄的家眷啊。”水尚云甚是有礼,语气就好象是来找邬聊商量的。
“水帮主,本官上次不是给你五万两了吗?本……老夫的全部身家都给你了。”邬聊闻言,又惊又急。
“哈哈哈……邬大人,敝帮死难弟兄五十多人,一人一千两总该要吧?你给了五万两,可那也只能抚恤五十多人啊?那舍弟的出场费呢?”水尚云铁扇一拢,阴笑了一声。
“来人哪,上茶!”邬聊忽感事情不象是那么简单,连忙招呼衙役进来。
“什么人吵吵闹闹的?”几名衙役闻声而入,见这么多江湖汉子围着邬聊,登感不妙。
“哎呀……啊……”一名衙役刚进来,便被王正东五指如钩锁着了咽喉,舌头登时伸长,双脚直蹬。
“妈呀!”另三名衙役见状倒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呀”地一声,大堂大门又被两条汉子关上了。
这两条汉子也是铁扇帮的人。
“放开他!今天咱们只是讨债。”水尚云铁扇一挥。
王正东连忙松开那名衙役。
“呼呼呼……”那衙役“啪”地一声瘫倒在地,呼呼直喘气,不住咳嗽起来。
“差大哥,你们不用怕,小民是铁扇帮的,上次涪城两帮火拼之事听说过吗?那是向来香和邬聊策划的,本想至石剑于死地的,没想到那狗杂种武功惊人,反弄死了敝帮很多弟兄。所以,今日小民是来找邬大人索讨抚恤死难弟兄家眷的银子。”水尚云依然斯斯文,彬彬有礼对那些衙役道。
“你胡说,本官不认识你,快滚,要不然呆会方大人领捕快回来,可要让你好看。”邬聊羞事被当众揭露,又羞又恼又惊又怕又气。
四名衙役闻言,个个心道:原来邬聊那么卑劣,两帮火拼竟是他策划的。
他们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缓缓退出。
“你们回来……”邬聊对着四名衙役大吼大喝。
“邬大人,既然你不交银子,那就交命吧。”水尚云有些不耐烦,铁扇一挥。
白飞凤便一掌击向邬聊。
邬聊曾是涪城通判,也是练武出身,闪身一避,口中大叫:“水帮主,有话好说,有话好……”
王正东又十指抓来。
邬聊急运掌护身,左闪右挡。
水尚飘阴笑一声:“敝帮讨债,从不超过半柱香功夫,你拿命来偿还罢了。”
他纵身跃出,铁扇劈下。
邬聊为官多年,整天吃喝玩乐,一身功夫早已荒废,哪堪王正东和白飞凤两大高手夹击,被水尚飘一扇劈中脑袋。
“啊……”
“啊……啊……”
邬聊一声凄厉惨叫,头破血流,手指水尚云,萎身倒下,双手乱颤,双脚乱抽,然后腿一蹬,跑到阎王殿去了。
杜鹃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刚刚回来的信使吓得捂住嘴巴想逃,却后心一痛,但见一把银钩透前心而过,血流如注由前胸喷出。
他回头一看,竟是沾得满脸胡子的潘栋,便萎倒在地,闭上眼睛,死也瞑目了。
“走……”
水尚云瞟了潘栋一眼,手一挥,率众而出,公然从公堂走出,大摇大摆地走出县衙,上马而去。
潘栋急飞上屋顶,几点几纵,在不远处飘落,策马而跑。
那四名衙役吓得伏在地上,哪敢抬头?更不可能看清是潘栋杀了信使了。
稍后,方世中领着捕快追税银回来,听取了衙役的禀报,命亲眼目睹的其中一名衙役携公文紧急上报涪城府衙。
留守府衙的王朝、何丛、唐关等人闻讯,不敢懈怠,连夜携公文,由王朝与何丛二人亲自赶往成都,禀报吕源。
血案登时震惊川中大地。
邬聊策划两帮火拼意欲石剑于死地之事,经杜鹃、衙役之嘴传出,也震惊了朝野。
街头巷尾田间,人们都是议论纷纷。
有的指责邬聊阴险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