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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了,下次再怀嘛,我还会和你……”石剑伸手伸进她胸部。
“瞧你……还想……等妾身好了再来……”诸玉凤由歉变甜,低吟浅笑。
她虽然脸色欠佳,但心爱的人坐在床沿,她依然是艳情无限,柔情蜜意,苍白的笑脸有了一丝血色。
“好了,我先回府,明儿再来看你,你好好养伤,把药喝了,尽快养好身子。”石剑附身亲了她一下,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嗯……”诸玉凤春情荡漾地点了点头。
石剑起身回府。
“公子,你可回来了?凤儿姑娘来找你了。”张兰闻得开门声,飞奔而出。
“哦,凤儿?她在哪?”石剑又惊又喜。
“兰儿说你在府衙,她便去府衙,兰儿去买菜,准备好好款待她的,可是她到现在还没回来。公子,你快去府衙看看……”张兰话犹未了。
石剑已转身而去。
“大人……”石剑奔到府衙门口,守门的差人向他拱手行礼。
“可看到一位姑娘找本府?”石剑急问守门衙役,语气短促,连“本官”也省了。
“回大人,是有一位姑娘找你,小人说大人去找何大人,她问清何府在哪?便去找你了。”衙役连忙躬身回话,抬起头来时,石剑已不见了踪影。
石剑一溜烟跑向何府,到处东张西望,又跑进了诸玉凤房中。
“相公……你又来了?”诸玉凤欢喜地伸手拉他。
石剑无奈再坐到她床沿,点了点头,道:“我不放心你,便再来看你了。你没事就好,我回府了。”
他轻轻松开她的手,转身欲走,忽见地上有一丝阳光透射落来。他心头不祥地抬头望向屋顶,但见屋顶有一片瓦移开了。
“难道是凤儿……”石剑转身而出,奔出大厅,飞上屋顶。
他悄然无声地飞到诸玉凤房中屋顶上,找到了那片移开的瓦,看到瓦片上是潮湿的。
他惊惶失措地拿起瓦片,舌头伸出,舔了一下,咸咸的,是泪水!肯定是岳凤的泪水!
她看到了自己与诸玉凤的一幕了。
石剑失神地滑了一下,差点从屋顶上摔落。
他连忙从何府后院屋顶飞身而下,满大街地去找寻岳凤。
黄昏日落,怡人的秋风吹来,拂到他身上。
他感受到的却是一丝丝的寒意,失落地回府。
岳凤自石剑走后,心里很是想念他。
中秋将至,月圆人圆的时候,她心里更想他了。
“他在涪城吗?他在官场上是否已经如意?”月朗风清,最是相思无眠,岳凤心里也杂念丛生。
她想起石剑,心里又是甜甜的。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他,因为他与自己族里的男人不同,他有阳光之气,勇猛可爱。
想起石剑初到她家那不谙世事的情景,她独个儿笑出声来了。薄薄的月纱,流淌的月海,银色的月浪载她飘向秋的梦乡。
清晨时分。
“咚咚咚……”
“谁呀?”岳凤才迷迷糊糊入睡,可刚睡着不久,便响起了敲门声,心头可烦了。
“师母呀!日上三杆,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睡觉?”门外响起了杨樱花的声音了。
岳凤睁眼一看,果然阳光从窗口外射了进来,可是自己一点精神也没有,哪里能起床啊?便道:“师母,孩儿今儿不舒服。”
“唉!你这死丫头,给老身惯坏了。”杨樱花叹了口气,却又敲门,道:“不行,快起来,师母等你。”
岳凤无奈,只好起床,开门向杨樱花请安,然后梳洗化妆。
“死丫头,越来越爱打扮了。”杨樱花看着岳凤出来,拉着她的手,既亲热又怜爱地道。
“师母,你年轻的时候不爱打扮吗?”岳凤俏皮地反问道。
“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师母把你惯坏了。”杨樱花嗔爱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料她这一拍,岳凤的身子竟摇晃了一下。
“凤儿,你怎么啦?”杨樱花吃惊地道。
“我……我有些头晕。”岳凤忽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杨樱花大惊,连忙扶起她进房歇息。
洪启其闻声而来,吩咐陆海庭速去请郎中前来给她看病。
郎中看了看岳凤苍白的脸,又把住她的脉,脸色沉重。
他看了一眼洪启其、杨樱花,道:“请洪镖头、杨夫人移一步说话。”说罢,带头走出了小院。
“贺大夫,凤儿到底怎么啦?”杨樱花抢在丈夫之前,快步走到郎中跟前急问。
“唉!这让老夫怎么说了。”贺姓郎中一下子为难了。
“哎呀!贺大夫,咱是邻居,你和启其又是世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吗?”杨樱花见贺姓郎中吞吞吐吐的,急得直跺脚。
郎中叹了口气,低声道:“唉!这些年来,老夫看岳姑娘为人处事都很不错,也很自重。这怎么可能呢?真是造蘖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的病情怎么啊?你快给个说法呀!”洪启其也焦急了。
贺姓郎中咬了咬牙,道:“她……她有喜了。唉!”
“蹬蹬蹬……”杨樱花听得,连退了好几步。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郎中,眨也不眨,心里一阵颤抖:难道那天晚上成了才得手了?他迷奸凤儿成功,留下孽种?
洪启其道:“贺兄,你……你不会看错吧。别……别吓老夫,老夫近年来心脏不好。”
郎中道:“洪兄,咱们世交几十年,老夫骗过你吗?唉!岳姑娘是未婚姑娘,老夫才叫你们出来。这事很辣手,老夫开两剂药方吧,一剂是安胎的,一剂是堕胎的,你们看着办吧?”
他说罢,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进屋了。
屋里面,陆海庭和几个丫立在岳凤的床前,个个心里面都很关心她的病情,见郎中叫开他们的师父师母说话,都以为她的病情很重,个个心里都很焦急。
陆海庭见郎中回屋,便问:“贺大夫,敝师妹的病怎么样了?”
“你们先出去。”郎中道。
陆海庭还想问,却见师父师母已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他连忙领着丫环走了出去。
不一会,贺姓郎中留下药方也走了。
杨樱花拿着药方,怔怔地坐在岳凤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既怜悯,又愤怒:成了才,你这狗贼,把凤儿害惨了,让她未婚先孕,败坏老身门风,抓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喂狗。
洪启其背着双手,在房中踱来走去,焦燥不安,他的心也非常愤怒:成了才,老夫一直很看重你,你竟如此造蘖?若让老夫追踪到你的下落,一定要挖出你的心肝来。
洪家能否抓到成了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五章伤感一幕
“小石头……小石头,你……你别走啊!”迷迷糊糊之中,岳凤喃喃地呼唤着石剑的名字。
陆海庭闻言,黯然神伤,默默退出了房中。
杨樱花连忙将药方放入怀中。
她探了一下岳凤的额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起身拉着踱来踱去的丈夫,两人走出了房门。
走到门外,洪启其道:“夫人,你我拉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的?”
杨樱花道:“老爷子,刚才凤儿梦中呼唤着小石头的名字,恐怕她腹中的胎儿不是成了才的,而是石剑的了。”
洪启其心头一震,脸色突变,道:“夫人,你不要吓老夫,老夫会心脏病复发的。”
杨樱花叹了口气,道:“凤儿那天早上说没事,是不是成了才没得手呢?唉,只不知她何时与石剑有个一夜欢情?”
洪启其点了点头,连忙拉着妻子回房,道:“夫人,石剑是江湖中人要捕杀的小魔头,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凤儿怀的石剑的孩子,可咱家可是灭门之罪啊!”
杨樱花闻言,顿时脸色发黑。
她瞪圆了双目,道:“那咱可怎么办?凤儿丫头迟早会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的。”
洪启其也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唯今之计,只要骗让凤儿吃那堕胎药了,这事可不能跟孩子们说。”
杨樱花骇然地望着丈夫,缓缓地道:“咱们是不是太残忍?”
洪启其道:“哪还能什么别的办法吗?唉,功儿不知去向,君儿神智不清,成贼大逆不道,现在凤儿也出事了,为什么上天对老夫家门如此不公呢?”
他不由仰天长叹,心里十分难过,缓步走到后院。
杨樱花的心颤抖了一下。
她无语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亲自到药铺买药,又亲自下厨熬药。当她颤抖着端着药碗,轻轻地推开岳凤的房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杨樱花自言自语地道:“这死丫头到哪里去?”
她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却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师母在上:为免连累师门,徒儿只好留书出走。不孝徒儿岳凤叩上。”
杨樱花只觉脑门轰地一声响。
她踉跄连退数步,颤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杨樱花愧疚地独坐床沿垂泪。
当杨樱花拉着洪启其走出房门,把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关门之声把她给惊醒了。
岳凤正是给杨樱花一拍的时候动了胎气,休息一会,身体便恢复了正常,见师父夫妇走了出去,她随即起床。
岂料,她却听到了洪启其与杨樱花的对话。
岳凤登时便瘫倒在地上了。
她的心在颤抖,她的身子在颤抖,是可喜?因为自己有了石剑的骨肉。还是可悲?因为疼爱她的师父、师母竟然要暗中下堕胎药。
她一惊即醒,连忙跃身回房,简单收拾,草书几句,决定离家出走,保住胎儿要紧,找到石剑要紧。
她牵来“爪黄飞电”,便策马飞奔出城,沿西方向疾驰而去。
马跑得一快,一颠坡,震荡了她腹中的胎儿。
出城不远,她便觉得腹中疼痛起来。
她赶紧下马,在一处驿亭里歇息。
驿亭里有几个人正在喝茶。
卖茶老妇递上一碗茶给她。
岳凤喝了口茶,眼角滴落了泪水:师父啊师父,你们好狠心啊!竟要暗中下药,堕落我腹中的胎儿,就为了怕连累你们洪家?
她心头一阵迷茫,一阵难过,一阵酸楚。
此时,喝茶的三名汉子边喝边聊。
一个道:“听说江湖中人苦苦追剿的小石头,竟是涪城老百姓中的好知府石剑?实在太奇了!”
岳凤的手一颤,一碗茶差点泼了出来。
另一个汉子道:“此事江湖上谁不知道啊。前阵子,小弟到山西看望故人,回家途中没了盘缠,小弟就去丐帮川陕分舵找到了刘荣融,是他送了二十两银子给小弟作盘缠回家的。”
又一个汉子道:“郭兄,这么说,那刘荣融与你是哥们了?”
姓郭的道:“邓兄弟,可以这么说。为兄在丐帮作客,刘荣融聊起了小石头的一些事。”
“刘荣融怎么说?”一名汉急问。
“他说,现在小石头都把江湖中弄糊涂了,他深受老百姓称赞,但他一直没有解释贺刻舟的死因。”
岳凤只听得惊心动魄。
那几个人说完,便付账上路了。
岳凤继续策马上路,赶赴涪城。
她行程半月,到了涪城。
街头小巷都流传着石剑与吕源爱子结义、又要高升了的话。
她牵马步行,城里城外都热闹非凡,街道正在铺地砖,护城堤在清理,城中也深挖沟,似在搞排污设施。
流言中挟着颂扬石剑的好话,称他是百年一遇、一心为民的好官的也大有人在。
岳凤心头好失落:石剑在官场上不是处境维艰吗?他不是任蜀川布司府右参议吗?为何几个月不见就变成了知府?难道就是靠与吕源爱子结义换回来的?他为何要给阉贼建生祠?
啊!太可怕了!他怎会变成急功近利的小人呢?
她缓步走到涪城街头,心思如潮:不!也许那只是谣言?我得找到他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不是这样的人。
打听石府很容易。
老百姓说府衙侧旁最烂的带小院的三间破瓦房就是了,涪城府衙官员中就石大人最清廉了,他住的房子最破了。
岳凤听了,心头又是一阵温暖:石剑是涪城知府,却住最破的房子,说明他是好人,说明他的童真还在,说明他没变。
他还是原来的小石头。
她问清石剑住处,大步走向石府,从张兰口中得知石剑在府衙里,她又奔向府衙。
守门的差人跟她说,石大人去何府了。
她又奔向何府。
她在何府敲门无人应答,便飞身上墙,跳入何府中。
何府浩大,前庭后院,花草树木,漂亮雅致。
何芬她们早找借口买菜去了,府中无人。
岳凤觉得奇怪,忽听得内堂传来呻吟声,她忙悄然走向内堂。
声音是从一间房中传来的,呻吟声中还挟着男人喘息声。
她闻声登时脸热心跳:羞死人了,大白天的……
她爱石剑,她的心是他的。
她对他是极其敏感的,忽然间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府衙差人不是说石剑到何府了吗?为何不见他呢?那喘息的男人不会是石剑吧?
岳凤吓得脑袋“轰”地一声响,汗流颊背。
她快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