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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人头,摆放在蒋孝的灵前,与刘来福二人痛哭一场,然后将人头交与捕快,吩咐悬挂起来,便奔回马府,倒在大厅的腾椅上,呼呼大睡起来。
艳阳腾空,天空明净,晨风吹送,花摇枝摆。
“原来他昨夜不在石府,是伏击游氏兄弟去了。可他有事咋不跟我商量,干嘛啥事都向着张兰?”庞美玲罗衣随风飘动,脑海里闪现石剑的影子,眼神又有些迷离。
“我真嫁与他作妻?会幸福吗?我们在一起,好象没啥话说的。他身边老是官差围着,要不,就是张兰侍候着。”她走到那棵大榕树下,脑海里又闪现出石剑日前拍树而落泪的情景,对人生又有些迷茫。
“对……我与他成亲后,赶走张兰,别让他们这样亲热。唉……不用赶,兰儿说她也将于中秋与唐关成亲,一起举办婚礼。”她咬咬嘴唇,忽然又消失了醋意。
阳光璀璨动人,大地生机盎然。
匪帮铲除,涪城境内又恢复了平静。
“大哥,师兄……回来了?”
庞美玲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晕晕沉沉,蓦听府门响,出来一看,却是姚潮海、荀金翅在卓世才等的陪同下回来了。
“玲儿,姚家得报大仇了,爹可兴奋了,在城中走了一圈,一路上都能听到关于铁掌帮覆灭的消息,人心大快呀!”姚路阳也回来了,抚摸爱女的秀发,竟激动得老泪浊流。
“奶奶的,想不到咱俩回来迟了。”荀金翅为自己不能参与歼灭铁掌帮而后悔。
“别淹没良心说瞎话!你有心的话,早就回来了,何须等到现在?”庞美玲反给他一言提醒了,她是颇有野性之人,当即出言怒斥荀金翅。
“师妹,师弟也才回来。”荀金翅讪讪而道,甚是脸红。
“妹子,为兄确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歼灭铁掌帮的,何大人又为咱师兄弟举行送别宴,所以回来迟了。”姚潮海甚是尴尬,连忙解释一通。
众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沉闷。
“姚贤侄,恭喜你们师兄弟呀!你们在安州晋任捕头、牢头,那可是从九品衔呀。现在何大人举荐你们回府衙当差,你们从此不仅可以呆在姚翁身边,且会在石大人身边步步高升了。”卓世才急机智地打破沉闷,拱手向姚潮海道喜。
“什么?你们回到涪城当差?”庞美玲没想到石姚联姻,姚家子弟会升得这么快。
“唔!前几天张兰到安州报信,捎来未来妹夫的话,说府衙战死了三名官差,有空缺,让咱回涪城当差。”姚潮海喜形于色,满脸堆笑。
“师妹,师兄可是托你的福。”荀金翅又有机会讨好庞美玲。
“讨厌,去,看看白师兄。”庞美玲俏脸大红,找借口而去。
“姚翁,小弟说过,石大人是铁腕知府,提谁谁升,压谁谁倒。盼姚翁往后多在石大人跟前美言,让小儿也进步进步。”卓世才趁机恭维姚氏,好让他爱子也上一个台阶。
“对呀……姚翁,你这回交好运了。哈哈哈……”随行进来的十余商贾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看到姚路阳不仅大仇得报,且不断迎来好运,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开始整天围着他转了,盼他往后能分点买卖来做。
“姚翁,这回咱都不走了,随你一起,在涪城扎根了,有石大人亲自给咱们办引照,啥事都好办啊。”严林石坐下,接过史林递上来的茶,喜气洋洋地道。
“姚翁,现今涪城辖区内真正平静了,等石大人忙完接待胡公公的事情,等马致富、高迎强倒台,咱就可以开始建新安州城了。哎呀,小弟双脚发酸,到小儿那里歇歇去,晚上再聊吧。”卓世才拍拍姚路阳的肩膀,拉起严林石走了。
“领诸位掌柜歇会。”姚路阳眼放异彩,吩咐管家一声,起身找爱女去了。
“玲儿,你说姓石的保证一月内让卢旺月病故,两个月内让马致富下台?看来这姓石的早已对卢旺月动手了……”姚路阳闻得爱女提起石剑为自己姚家复仇计划,既激动又喃喃自语。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庞美玲闻父亲对石剑的称呼变了,心里“格登”一下,急问父亲话中含义。
“玲儿,爹最近虽然又整天可听到那些恭维话,可是想想姓石剑的太狠、太可怕了。他说灭谁就灭谁,爹担心你呀,怕你往后受气。有亲友知会爹,称卢旺月已经患病不能出门,曾经请朗中看过,岂料服用朗中的药后,反而病情更重了,而那朗中不知去向。看来……这其中……姓石的作了手脚。”姚路阳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探来的消息告诉了爱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一十二章朝野热议
“啊?他的城府真深!原来他早就下手了?”庞美玲倒吸了口凉气,想着石剑的手段,脑海闪过日前石剑说让马致富下台的话,身子竟然是一阵发抖。
她瞬间对石剑的称呼也变了。
“玲儿,你怕了?爹也有些害怕唉……爹让你嫁与他还真有些不放心,不知他会否图咱家的银子?”姚路阳扶住爱女,自己的声音却开始发颤。
“爹……可他让大哥与师兄不到一月便得晋升了呀!”姚潮香一时不知所措,心头既矛盾又难过。
“这正是可怕之处。路人皆说姓石的提谁谁升,压谁谁倒。孩子,你在姚家骄宠惯了,而姓石的也是高高在上惯了。倘若往后你们合不来……姓石的整起人来,确实太让人可怕了。”姚路阳道明内心深思,双腿竟然发软。
“可女儿已给他一百万两银置嫁妆去了,又另送了一百万两银子安置他家老少。”庞美玲佯装吓得俏脸泛青,趁机把自己动用一百万两银子送辽东的事情嫁祸与石剑,又提出另一百万两银子之事,以便相机再送往关外。
“什么?你……”姚路阳闻言,瞪大双目,张口结舌,软倒在地,差点背过气去。
阳光和熙,暖风吹指春的脸庞。
石剑在床上躺了一天,便可以下床了。
卓越闻得石剑受伤,拎着名贵滋补药材,当中参进一万两银票,来到石府探望。
“卓公子,这位是苗掌柜,是位名匠,他对府衙最近帮忙很大,铁掌帮对涪城损毁的维修,你分些工程给他吧。往后本官还会为你谋些矿山。”石剑指着铁扇帮找来的一位中年汉子,介绍给卓越。
“但凭大人作主,小民全听大人安排。”卓越闻言,哪会计较?他想少爷现在不想干这些活了,想的就是矿山。
“涪城维修预算是两万两,安州城维修预算也是两万两,你修涪城,苗掌柜修安州城吧。江川县令吕初生将晋升府衙通判,到时江川县丞接任县令,你可到江川任主薄。”石剑也怕卓越有想法,便让他俩平分工程,还暗示将关照卓越晋升。
“谢谢大人!”卓越连忙起身道谢。
在涪城境内的商贾中,他卓家是获利最大的。
他见姓苗的还坐在那里,不便久留,便躬身告辞。
“石大人,水帮主说了,但凡大人以后有事,尽管吩咐,铁扇帮一定全力以赴。”苗掌柜见客厅只剩自己与石剑了,便向石剑表忠心。
“好,请苗掌柜转告水帮主,本官不会忘记他的。虽说这次安州城维护才两万两,但来日方长,咱好好合作。”石剑又给姓苗的描绘美好合作前景。
反正铁扇帮见钱眼开,眼中只有银子。
“是,大人。不过,王正明多年前在川陕交界给大人致残……”苗掌柜提起了多年前石剑出手相救晋远镖局打伤王正明之事。
“苗掌柜可以回去告诉王氏兄弟,如有亲友不想在江湖上刀尖舔血,本官可以给他们安置于各县衙门或是府衙,以作补偿。”石剑满足他们的条件。
“那就谢谢石大人关照了。”苗掌柜又指指自己拎来的药包,道:“大人务须亲启这包药材,小民告辞了。哦……成都传来消息,吕源联合川中从三品以上官员弹骇大人,奏章已以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了。”
“苗掌柜慢走,城池维护要保证质量,往后多合作。”石剑没有变色,向苗掌柜提出了要求。
绿枝随风摇曳,花香扑鼻。
“格老子的,吕源真是变色龙,一会举荐我,一会又参我?不就是为了安州三处旧县衙吗?哼!你忘了吕初生与我结义之事了?凭你参一本,本官就会死?本官偏不借银子给许礼。”石剑沏上清茶一杯,独坐大厅,陷入沉思。
府内玉兰花婷婷玉立,满含娇羞。
石剑感觉自己现在已是从三品,腰杆硬了,也不怕吕源那些小动作。
他沉思一会,便打开那些商贾送来的各种大包小包药材,从里面取出银票一数,竟有三万两之多。
他一笑,召来张兰,把银票全给她。
“公子,你前几次给兰儿的银票还有几万两呢,这么多?”张兰惊诧地道。
“兰儿,你兑现些金条来,以后有象唐掌门那样的亲朋来,你出面赠送他们金条好些。还有,众弟兄有困难的,你也要时不时出面接济一下。”石剑替她想得很周到。
张兰接过,为石剑对自己的信任,又是一阵激动。
“公子咋这么多银子?难道是商贾送的?唉……要是爹在世多好啊!”张兰激动之后,又望着自己手中的数万两银票迷惑不解,还为父亲不能享受自己的福份而难过。
春风抚面。
公孙文与谢佳来到洪兴药铺,在内堂里逗弄岳凤之子一会,便与洪启其述说着这趟出去的所见所闻。
“没想到铁掌帮横行多时,竟让小石头给收拾了,要是小石头是江湖中人啊,这回一定可以成为大侠客了。俺看啊,他当武林盟主也可以。”谢佳兴奋得手舞足蹈。
“看来以前老夫是错怪小石头了,唉……可惜西北武林中人还死骂他是小淫魔。”洪启其又愧疚又激动还有些担心。
“熊百通他们闹腾不起来。现在川中的门派没几个会支持熊百通了,瞧唐朝元暗地里是向着小石头的,小石头的丫环是雪山门下。至于峨嵋派,慧根师太是石姑娘的师父。”公孙文分析一通,反过来安慰洪启其。
“小石头不仅声誉好,高官得做,且又快成川中首富姚路阳之婿,武林中人呀,越逼小石头,小石头便越占大便宜。”谢佳高兴之余,又不慎说漏了石姚联姻之事。
“什么?”洪启其闻言,瞪大了眼睛,仿如作梦一般。
杨樱花抚摸一下嫩嫩的花瓣,吮吸一下浓郁的沁人心脾的花香,仿佛醉了。
她想:虽说岳凤已嫁陆海庭,也已生了儿子,但那颗心或多或少还系在石剑身上,这回倒好,石姚联姻,岳凤可彻底把石剑忘了。
阳春三月,西北大地上也开始有了丝绿色。
晨露珠裹在花瓣里摇曳,春姑娘的喜泪终于在西北洒落。
南宫受伤的消息传出,不少武林中人前来铁爪庄探望。
“格老子的,姚路阳原是小淫魔的未来岳父?怪不得小淫魔会前往成都救他?咱们都瞎眼了,还把姚路阳当作是武林中人。”聂小虎狠挖鼻孔,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
他把两只鼻孔弄得可以容下两只拇指了。
“是啊,当初咱们都看错姚路阳了,还以为可以找他商量出点银子资助武林新秀大赛呢?没想到他竟然是小淫魔的人。”龚寒玉一边用手指勾暴牙上的菜根,一边煸风点火。
“姚路阳愿把爱女嫁与谁,那是他的权力与自由,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武林的事,老夫认为,不可这样对待姚翁。”武威廷毅然为姚路阳辩护。
“武威廷,你老是向着小淫魔,你不如搬到蜀川去住?”杨志纯双眼喷火,朝武威廷咆哮如雷。
“杨贤侄,是不是武老镖头一定要说石剑的不是,一定要说姚路阳的不是,才算是你的武林同道呀?”田英洛激愤地问,但也有分寸。
“可是你们也不能老为小淫魔说好话?你们拿他什么好处了?啊?是不是因为小淫魔曾在川陕交界救过武樱呀?”聂小虎勃然大怒,一双拇指从鼻孔时抽出,愤愤地瞪着田英洛道。
“不错,就凭这一点,老夫就认为石剑不是坏人,他救小女之时才约模十四五岁,那时还冒着小淫魔的天下骂名。这么多年来,他到过西北作案吗?涪城的百姓称石剑是好官,那是十几万人,难道他们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武威廷这回没有动怒,心平气和地质问。
“他建行祠后,又领头捐赠银子给许礼再建生祠,如此为阉贼卖力之人,绝不是个好东西。”聂小虎反唇相讥,固执地认为石剑就不是好人。
“现在不少官员建生祠,这是官场学问,你我皆不懂,能拿生祠一事作证吗?他制止地主圈地,还地于民,这样的好事,你们为什么就不记得?当时没有石剑进卢府相救,老夫与武老镖头可能葬身游乐园掌下了,这可是熊庄主亲眼所见。”田英洛见武威廷没有发怒,也慢慢平和下来。
熊百通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头很是矛盾。
聂小虎一时语塞。
铁爪庄内一阵沉默。
三月了,京城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