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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公公,你们不能马上卧床,必须由人搀扶着在屋子里走上两三个小时才能卧床。手术后三天,必须滴水不进。三天过后,拔掉白蜡针,尿喷涌而出,即阉割成功。”一名老成的刀子匠上前拱手对王朝道。
“啊……好疼……呜呼……”
王朝四人又疼又难过又难受,哭天抹泪。
“四位公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所以,你们放心,你们的宝贝,小民们不会扔了,会想方设法加以妥善保管。公公大人伤好后,可拿六两银子来领。”又一名刀子匠上前对方世中道。
“呜呼……老夫的小妾咋办?她们才十九岁?她们此生咋过?呜呼……”方世中哭哭啼啼,疼得脸色发青。
“方公公,你放心,你的夫人和小妾就交给本官照顾吧,本官身子好,一定会让她们过上性福日子。”李国用轻轻地拍拍方世中的肩膀,随即吩咐御林军扶他们起来来回回地走。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荀金翅痛不欲生,在御林军的搀扶下,艰难地走着,失声大哭。
刀子匠们没再吭声,将他们的肉根装在石灰粉盒里,藉以吸收血液的水分,保持干燥,接着用湿布抹干净,再浸泡于香油之中,待油渗透了,装在小木匣里,密封包裹。
湛蓝的天空,在片片白云的衬托下,显得高远,遥不可及。
艳阳下的南安城下,尸骨如山,被暴晒得臭气熏天。
吕源、高迎强、张家轩巡视城头一圈,愁眉不展。
城中已经断粮,开始宰马为生。
城中的房屋的门板也已拆空作滚木弓箭了,有些房子拆石搬到地城头,遇大乘兵马攻城,便抛石砖而下。
明军站立城头的已经不多,大都被箭雨射杀,坠城而亡,现城头的多是民众与捕快。
吕初生、田路风、袁伟清三人杳无音信。
围攻南安城的大乘兵马,不断增加。
普觉领兵攻北门,普宁领兵攻南门,钟万强领丐帮弟子攻东门,云剑清领六合帮弟子攻西门。
城外的难民不时加入义军,义军人马越来越多。
这些武林中人仗着武功好,还不时潜城墙而上,幸吕源、高迎强、宋子青、马德辉、蔡坤轮流上城头巡视。
否则,南安城早已破城。
白云在天空中酣睡,艳阳洒下的光滚烫焦灼,城下的尸臭味熏上城头。
城头的民众一阵恶心,不时有人呕吐。
义军趁机放箭,南安城头不时有人在惨叫声中坠落城池,溅起血红色的浊水阵阵。
“杀……”
“不好了,有人冲阵营了!”
吕源在城头愁肠百结之时,忽听得北门义军一阵慌乱大叫。
他抬头望去,但见二人挥刀舞剑,策马直撞。
“路风、伟清回来了,这下可好了,援兵到了。”高迎强心头一阵兴奋,高声尖叫起来。
“宋子青、仇扬、刘健,你们三人杀出北门,迎田大人、袁大人进城。”吕源愁云立散,当即下令。
“高迎强、蔡坤,你们二人到北门守住,以防万一。”吕源又侧目而视吩咐。
“杀……”宋子青、仇扬、刘健三人,策马奔出北门,杀入义军敌阵,与田路风、袁伟清二人首尾相应。
义军阵营当即大乱。
普觉大怒,挥铲上马,尾追田路风,挥铲狠击。
吕源张弓搭箭,一弓三箭,径朝普觉当胸射去。
普觉无奈,只好舞铲挡箭。
田路风、袁伟清二人从他身旁策马飞掠而过,袁伟清还趁机一剑劈在普觉的马臀上。
“嘶哑……”普觉战马撕痛,乱蹦乱跳,反而驼着他在阵营中乱窜。
田路风等人顺利进城,向吕源禀报荆州被困、昆明被占,荆湖与滇贵二地派不出援兵来救,陕甘而来的五万援兵因剑阁关在义军手中,而不能入川。
“陕甘兵马不会绕道陕荆交界入川吗?”吕源闻言,暴跳如雷,拍案跺脚。
“陕荆界已被荆中武林中人金子光、张居然、梁洪志等人堵住,他们削竹签、设陷阱,陕甘兵马也曾派一部绕道陕荆交界,但死伤惨重。现驻留在川陕交界的兵马,不时遭遇早早潜伏的陕西斧头帮陆青山的匪徒袭扰,且因粮草不济,行动缓慢。”田路风赶紧解释。
“唉……”吕源等人连声慨叹。
“大人,咱们现在突围还是有希望的。”许礼如惊弓之鸟,急向吕源提议放弃孤城。
“许大人,本抚及川中三司皆在南安城中,你弃城而逃,还有颜面去见皇上吗?”吕源勃然大怒,愤然而起。
“下官决计与吕大人、南安城共存亡。”高迎强跟着立到吕源身边。
“下官提议仅供大人参考,仅供参考。”许礼闹了个满脸通红,尴尬而退。
“诸位大人,不要慌,据敝派师兄弟探报及飞鸽传书,皇上高度关注南安城,除调陕甘兵马五万入川救援外,另派石剑任平叛军筹粮官,加派国丈张国纪、锦衣卫右都督慕容胜领御林军五百监粮,相信南安城会有救的。”田路风又将江湖所传消息报上。
“什么?那小杂种任筹粮官?”
“叛军统帅唐关……哦……徐关可是他提携起来的叛军内应,小杂种不会投敌吧?”
“唉……朝廷咋派这种人作筹粮官呢?”
“太好了,有石大人筹粮助阵,这下子咱们有救了。”
石剑能否筹到银粮,重振大明军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三十五章军机泄密
“石大人真是福大命大,不仅上京无事,还统兵了。”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徐关虎毒,石剑狼狠,虎狼相争,必有死伤,且看鹿死谁手了?”
一时间,府衙公堂上议论声声,反而无人关注南安城是否能守得住,集中上的焦点又放在了石剑的身上。
蔡坤、向来香等人是非颠倒,漫骂石剑可能与唐关私通。
宋子青、苏醒、朱祥等人是感觉时来运转,南安城有救了。
吕源、高迎强、许礼、傅星等人,闻得石剑也参加平叛,瞠目结舌。
袁伟清、仇扬、刘健等人等着看石剑与唐关二虎相争的好戏。
夏天的夜晚有些闷热的。
在漆黑的天空中,月亮慢慢的升起来了。
义军三部尚书及灭明元帅府众将,齐集吕府庭院榕树下,紧急商议拦截石剑入川一事。
“瞧本部所见,石剑也不过如此,他被徐大人象耍猴那样,怕什么?大乘可是将多兵广,又坐拥天府之国。现在荆湖除荆州外,其他府州已落入大乘的手中。本部估计不久,便可进兵江淅了。”吏部尚书茅全盛不以为然地道。
“不能小看石剑,他两次被押解上京候查候审,两次不仅不死,反而权力更大,官衔更高。此人表面看只是狼狠,却历经诸多风险,在风险中练就智勇,他能说服木匠皇帝派张国纪、慕容胜随同押粮,已经说明此人文武有过人之处。”户部尚书于宏志立即驳斥茅全盛的轻敌。
“本帅曾在石剑身边呆过两年多,知道此人城府颇深,并不似江湖中人所说的那样只是个小淫魔,或象蔡坤他们所说的野狼那么简单,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深思熟虑的。可以这样说,此人只要是没睡着,他的脑子都在思索着下一步如何办的问题。”王彪将自己所熟悉的石剑形象讲述出来。
庭院里一时哑然无声。
这些人没起兵前已听说过石剑的事情,还不时得到过徐关提供的线报,此时又经王彪一说,感觉石剑才是最难对付的敌手。
“不要说他了。石剑不过是筹粮官而已,并不是真正统兵的人。统兵援川的人是陕西都司杨廷,兵权掌握在他手里,石剑作用不是很大。”徐关见石剑名字一出现,便镇住了自己周围的人马,颇为恼火。
“那请徐大人提个对策吧。”于宏志不想与徐关闹矛盾,随即调和地道。
“陕荆交界、川陕交界的路已经堵死,陕甘来的明军步步后退到陕西境内了。石剑纵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单人匹马越过剑阁关或是陕荆交界,倘若是大队人马,咱们的江湖线人肯定知道且会来报。但是,来川的路还有很多,诸如水路、沿中原至皖南下、或从西宁一带来川。”徐关当即让人提来灯笼,展开地图。
“救兵如救火,他沿水路的可能性不大,由甘肃赴川路途更远,沿中原至皖南下,先入荆州解围倒有可能。”方世中捂着下身,忍痛而来,指着地图道。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大乘朝阉割成太监?此时唯有多出点力保命了。
“方公公之言有理。必须在豫皖、荆皖一带部署些江湖中人、帮会查探拦截。据宫中线报,石剑此次用的是重兵器金盾与画戟,骑的是浑身雪白的白兔马,也就是抢马帮前帮主贺刻舟的坐骑,加之他身边的彭金石等人也很好认。”徐关赞了一句方世中,又指着地图分析。
方世中却感“方公公”三字特别剌耳,心头一阵悲凉。
“本帅立马派人知会中原的青竹帮苏金山、护院帮胡非为、飞鹰帮彭佰精,让三帮会分派人手,在这二处要塞设击查探,如遇上又拦不住,让他们飞马兼飞鸽快报。”王彪点了点头,立即派人飞报传讯。
“还有,须抓紧攻打南安,同时再增兵围攻荆州。”徐关点头赞成,又作补充。
三部人马均表示赞成。
月朗星稀,徐徐清风。
石剑出宫,会合所属亲信彭金石、潘栋,径扑南门,岂料未到南门,却遇上安印其夫妇乘马车而来。
他们二人眼泪汪汪地要随军给石剑做饭。
石剑感动地点了点头,并将金盾与画戟放在安印其的马车里。会合张国纪、慕容胜所率的五百御林军后,直奔出城。
在城郊不远处,却又意外地碰上了程勇度、罗中宝、公孙文、唐朝元、令狐安等人。
原来公孙文是因为碰上两派人马,才滞留城外的。
公孙文及唐朝元等人见石剑竟领兵而出,不由大愕。
尤其是唐朝元与令狐安二人刚听公孙文讲完石剑被朝廷终身监管居住的事情,不到一个时辰又见石剑领兵出京了。
“国丈、慕容大人,你们先行一步,未将随后就来。”石剑见人多停下不便,忙让张国纪等人先行。
“诸位,陕甘兵马缺粮,皇后娘娘联合朝中大员保举石某出任平叛兵马筹粮将官一职,诸位如方便,请助石某一臂之力,大恩大德,他日再言谢,情况紧急,就不多说了。”石剑下马,朝唐朝元、令狐安等人拱手,坦阵相告。
“大哥,小弟随你从军……”罗中宝迫不及待地道。
“你简直就是个大骗子,害得爹娘担心死你了,日夜奔波上京,你却无事。哼!还想我们帮你?没门!”“火凤凰”唐美林气呼呼地道。
她体态婀娜,娇如春花,神态天真,双颊晕红,执剑发怒,娇嗔可爱。
郭啸天在旁边看得如痴似醉。
李天笑见唐美林出言训斥石剑,喜形于色。
“美女姐姐息怒,事出有因,相信公孙叔父以后会告诉你们的,来不及了,石某在京有处大宅子,请公孙叔父领你们……明儿进城吧,到府上歇歇,看府的刘来福原是涪城府衙差人,老实人,他会招待好你们的。”石剑见前方人马已经远去,不想落后,连忙移开话题。
“我们没住过大宅子呀?”唐美林闻得“美女姐姐”四字,怒气稍息,但仍有些怨气。
“林儿,别打碴。”唐朝元连忙喝阻爱女,拱手对石剑道:“叛军占川后四处打劫,老夫也盼能为黎民出力除匪,一起走。”
“哦……刚才老夫看有青竹帮的人飞马出京,就在将军之前,不会是……”令狐安插言进来。
“这么晚了,还有匪帮弟子离京?谁开城门?其中肯定有因。”彭金石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看来宫中有叛军线人,肯定是我刚才与皇上所议军机大事泄露了。弟兄们,做好警戒。潘栋,亮灯,拿地图过来。”石剑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忙到一棵树下,摊开地图来看。
树影斑驳,行军灯笼桔黄昏暗。
“倘若有人泄密,咱们的行军路线可能会被堵死。川陕的剑阁关本来已有叛军把守,咽喉之地,难以通过。由皖荆、豫荆、甘川入川,路途太远,救兵如救火,来不及。”潘栋自得石剑重用后,也是勤学苦练,指着地图线路喃喃自语。
“看来咱们得分头行动,不能聚在一起走,而且得请宝弟扮成我的样子,大摇大摆走一趟,以吸引匪帮探子。”石剑当机立断,调整思路。
“我?”罗中宝惊世骇俗地问。
“不错,救兵如救火,我必须沿直隶、山西、陕西通剑阁关入川,没得选择。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陕甘人马虽然调动赴川,但他们的粮草不多,须由我筹粮接济。我必须抢在大军前面筹好银粮,否则,大明兵马不战自乱。”石剑以无可置疑的口吻说道。
圆月又弯,似要回云层歇息了。
“要是我们不帮你呢?”唐美林听石剑有求于她,可得意了。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法子。不过,有宝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