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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喝口水吧。”唐美林取下马上的水壶,递与石剑。
“所以,途中不能再歇了,得日夜兼程。可是,唐美林是女的,她未必有这样的体力?算了,呆会让公孙文落后照顾她。”他仰头饮水,心里也在思索。
“喂,留点水给我……”唐美林忽然大喊起来。
“唉……对不起……”石剑这才发现自己仰头喝水,把水壶里的水都喝干了,还仰头举着水壶。
“贤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公孙文替他拿下水壶。
“唉……不紧张是假的……没想到宫中也会有江湖中人混入?”石剑感慨万端地道。
“得得得……”忽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
“快闪闪……”石剑情急之下,拉起公孙文与唐美林要闪身。
“谢兄弟?”公孙文却惊叫一声。
“快放手……”唐美林初触美男的手,心头一阵惊慌,结结巴巴地道。
石剑急松开她的手,闻声闪身而出。
“终于追上你们了。”谢佳骑着一匹红马,人困马乏。
他飞身下马,差点摔倒在地。
“石姑娘让你来的?”公孙文见谢佳骑的是石飞红的宝马,心里已知原因。
“不错,唐掌门……呼……有没有水……他们几个……进京城到石兄弟府上了……咕咕嘟嘟……”谢佳气喘吁吁,说话不顺畅,索性不说了。
他接过公孙文递来的水壶,仰头痛饮。
众人怔怔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唐掌门提起军机泄密之事,石姑娘很急,让我骑她的马,一定要追上你们,她说石兄弟的马给了罗中宝,只要我骑上她的马,一定能追上的。”谢佳喝了一壶水,终于把话说完了。
“谢谢……”石剑朝他拱拱手,心头还是有几分担心。
“石姑娘说了,在剑阁关未得手前,谁也不能离开石府。”谢佳拱手还礼。
石剑的心这才稍定下来,心头一宽,反而双腿发软,差点坐倒在地。
“你不舒服?”唐美林关切地道。
“没什么,可能太累了。”石剑慌忙辩解,轻轻地坐了下来。
“哦……石姑娘问当时你们在内廷议事,还有谁在场?怎么那么快就泄密军机大事?”谢佳坐到石剑身旁。
“皇上,皇后,国丈,慕容胜,风天桥,韩朝真,黄公公……后来用膳,来了很多宫女、太监搬桌子椅,尔后太监宫女退出,只剩下我们几个。”石剑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太监、宫女搬桌椅端饭菜时,你们没有聊军机之事吧?”谢佳紧问。
“没有。他们走了之后,我们继续聊。黄公公、风天桥、韩朝真三人立在廷门……后来皇上要看我表演武功,差风天桥去领人去我府上取金盾与画戟……难道是风天桥?”石剑说着说着,猛然一惊,全身是汗。
“你再想想,听说风天桥一直为你在张后面前美言……”谢佳提醒他。
“风天桥拿来金盾后,又领命传高大人进宫拟旨,皇后、国丈同往,黄公公、慕容胜到御林军校场点兵……皇上听得魏忠贤求见,还关上内廷的门,不让他进来,里面就剩我、皇上、韩朝真三人。”石剑拍拍脑袋,细细想了想。
谢佳三人一边听石剑讲述情形,一边替他分析。
“也就是说风天桥没有听完整个……”唐美林蓦然提出风天桥似乎不可能泄密之事。
石剑一拍大腿,打断她的话,道:“也就是风天桥并没听完整个过程,他只是来来回回。国丈、皇后、高大人是不可能泄密的,魏忠贤虽然在圣旨上膳印,但他不识字,且圣旨只是往后的人事任免,也无泄密可能。”
“风闻慕容胜只是武痴,在京师是唯一无任何派别之人。”公孙文插了一句。
“黄公公去御林军校场传皇上口谕,陪慕容胜点兵,尔后幕容胜领兵在南门等我与国丈。皇上更不能泄密,而叛军线人飞马出京,是在我之前。也就是说我离宫之后,韩朝真有可能利用换班之机,将情况透露出去。还有就是黄公公利用传完口谕之间,与线人联系上。”石剑接着又述说后面的情况。
“按道理,当时京城已经关门,线人离京,一是本身是京师中人,自有腰牌;二是有人向他提供腰牌,方能出京。”公孙文又插了一句。
“唔……此事也只能以后再查。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唐关……哦……徐关。他得到线报后,既在荆州又在剑阁关增派高手,在武林中人能飞潜的地方把关,我与公孙文无法潜入关中打开关门。而且,我担心跟随罗中宝的人中还有类似唐关这样的人。”石剑点了点头,脸显忧郁之情。
“那咱们分头行动,你骑石姑娘宝马,快速入川,我去找寻罗中宝他们,往后让雄樱会各秘密分舵主弟子飞鸽传书。”谢佳闻言大急,蓦然起身。
“好,谢大哥,借你铁浆一用。”石剑也立起身来,拿过谢佳的铁浆,倏然上了红色宝马,提疆就走。
“喂……”唐美林、公孙文、谢佳三人一呆,要追却是来不及了。
“谢兄弟,你往豫皖,我和唐姑娘赴川,到时再会。”公孙文急着要追石剑,也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唐美林连道别也没有,便已飞身跃马。
公孙文与唐美林日夜兼程,不顾劳顿,可迟终没追上石剑。
这一日,他们二人在阳曲城郊树林里歇息。
忽有雄樱会分舵弟子来报,称京城石飞红飞鸽传书,郭啸天趁夜深人静,不知去向。
“可石贤侄已不知到哪里了?”公孙文忽然间好生难过,没想到赴川之路竟是这么远,这么难。
唐美林跌坐地上,欲哭无泪。
“公孙大侠,属下走了,陆青山他们相助叛军,已到剑阁,这一路上倒无人会为难你们,只是……弟子会传讯其他分舵的人,早日探寻石将军下落的。”那弟子向公孙文拱拱手,飞身上树而去。
天空阴云密布,从西而东,黑暗压境。
不一会,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还伴着阵阵狂风。
公孙文与唐美林二人伤感迷茫地在树下坐着,没留意雨水从树缝中洒下来,浑身湿透,仍然不觉。
雨后凉风徐徐,吹来阵阵爽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成都吕府开始动工改建为行宫。
徐关、王彪等人在吕府后院临时搭建兵部与元帅府,召集从将议事。
“据京城线报,石剑拟先袭剑阁,抢粮屯兵,后取荆州,再袭涪城。又据潘栋秘报,石剑知道军机泄密后,采取让罗中宝乔扮他沿豫皖入荆的方式,迷惑大乘将士,石剑则领着以轻功闻名于世的公孙文,仍日夜兼程赶赴剑阁,意图靠飞潜方式袭击剑阁关。”徐关将大明军机要情进行了通报。
徐关已接到线报,证明军机确实泄密,到底谁是石剑身边的内奸?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三十八章擒拿奸细
“潘栋夜半离开罗中宝,不知罗中宝可有警觉?”大乘朝成都知府兼守将马达提醒徐关。
“没有,罗中宝虽是很机警,但想不到潘栋是咱的人。”徐关朝马达赞赏地点了点头。
“石剑以为,军机泄密,咱们会以为他会调整策略,剑阁防务松散,而在其他地方增兵,他却仍按既定计划行事,仍取剑阁关,此人头脑还真不简单。”马达既赞石剑,又分析石剑的计中计。
“对,如果不是有内线,咱们就输给石剑了。因为咱们肯定会认为,敌方知道军机泄密,必然会调整,不敢再袭击剑阁关,当咱们调重兵布防其他关隘,而敌方却按原定计划,继续袭取剑阁关,此计既简单又深奥。”徐关又肯定了马达的分析。
“未将以为,石剑之前定下的由他奔袭剑阁,由罗中宝扮作他的样子引大乘天兵入荆的计策肯定不会有变,咱们须调轻功高手伏在剑阁关等候疲于奔命的石剑与公孙文二人的到来。”大乘成都府衙同知兼成都守兵副将白扬道。
“未将以为,陕甘兵马大部驻留川陕交界,意在等候石剑到来,石剑之前既定计策不会有变,可将豫荆交界的苏金山、彭佰精、胡非为、金子光、张居然、梁洪志等人调到剑阁来。”大乘成都府衙通判兼成都守兵偏将岳亚茗赞同姬火清的看法。
“本帅以为,豫荆交界设伏的苏金山等人不能调,仍在那里伏击罗中宝,好让石剑以为咱们中了他的计,而且至少要杀罗中宝或是罗中宝身边的人,伤这帮人越多,石剑就越会相信自己的计策没错,而且可以削弱石剑势力。”王彪不赞成岳亚茗想法,提出了异议。
“好,石剑这小子满以为咱们会中他调虎离山之计,咱们偏不中,就让剑阁关成为埋葬他的地方,让飞鹰神探从此在世上消失。传令,让崆峒派、昆仑山派两派人马增援剑阁关。”徐关朝桌子上擂了一拳,对雄樱会相助石剑之事恨之入骨。
“不过,涪城得加强防守,石剑意图得剑阁关后到袭击涪城,思路是对的,因为他之前是涪城的知府,在黎民百姓心中形象好,那里的人对他确实是感恩戴德。”王彪又提醒徐关。
“唔……岳将军,你们弟兄二人领后三千,增援涪城,严防死守,且不得扰民。”徐关当即对赵铁山未来女婿岳亚军道。
“王帅,你再领些将士去南安督战,务必尽快拿下南安,不能再让吕源他们活下去了。”徐关又侧目而视王彪。
大乘将士随即分头行动。
一阵狂风暴雨后,天上又是晴空万里。
罗中宝虽有宝马,却负重前行,提着重兵器,加上一百多斤的身体,白兔马行动不再很快。
按照石剑之前所示要吸引江湖中人的策略,罗中宝等人还须走大道。
如此一来,在即将进入豫荆交界之时的小镇上,他被石剑追上了。
石剑骑着石飞红的血红宝马,提着谢佳六十多斤的铁浆,风驰电掣,日夜兼程。
他以独身行动,出奇不意地也来到了豫荆交界的小镇。
他奔入此镇近郊丛林小路,开始缓行。
因为途中没有梳洗,又经山岭,越荆棘,还被雨淋得浑身湿漉,样子虽不是全非,在马上也一时难为江湖中人辩认。
正午时分,太阳有些热辣,行人稀疏。
再出小镇走十余里,便是豫荆交界山林,如何来探路而不会掉入陷阱或是不幸马踏竹签呢?
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几条通荆或入川之地,徐关必须设伏的。
朝廷内忧外犯,不少武林中人都靠向义军,意图改朝开元,作开国元老。
气温上升,热风拂面。
“谢佳?他咋会骑石飞红的宝马来此?”
石剑缓缓前行,忽听一声极细的私语声,看来有人把自己当成谢佳了。
他忙提浆掩脸,只露眼睛。
“不对,谢佳壮如铁塔,个子不高。”又有一人私语说话。
石剑双腿一挟马肚,宝马随即四蹄翻飞,霎时间奔出了丛林小路,驰入小镇。
小镇倒也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叫卖声、讲价声、呼喝声响成一片。
宝马自觉缓慢下来。
天空很蓝,阳光耀眼。
“白兔马?”石剑举目而望,见前面一处招牌醒目的“豫荆客栈”前停着自己的宝马,便知罗中宝等人到了。
彭金石在领着店小二喂马。
“彭金石是曾受蔡坤指派暗杀自己的人,此人应该不会是外人。潘栋是与唐关一起应考而来的。”石剑下马,低头缓行。
“彭大人,买到十几条狗了。”
石剑正想上前暗找彭金石之机,却见安印其夫妇用马车装着十几条狗过来。
清空洁净,万里无云。
“看来罗贤弟也是智勇双全的人,他竟能想到用狗探路?哈哈……”石剑内心暗笑,便不再往前。
他想,且看看罗中宝呆会如何往前再说。
彭金石领着安印其夫妇走进店里去了,想是向罗中宝禀报成功购狗之事。
石剑忍机挨饿,在小摊处欲买几块饼干、面包来吃,身上却没有碎银。
“唉……做官久了,倒忘了带些碎银,以前是前护后拥,什么事情都有人替我打理,现在我却是孤身一人了。”石剑把饼干与面包还给小摊的人,内心又是幽幽长叹。
他心道:如果以后没官做了,肯定很不习惯。
他抬头之机,不经意间发现竟然有人跟踪自己。
他用头发蒙住脸,透发缝侧视,不由一惊,身后数人中有一人是潘栋。
石剑反手提浆,继续前行,经“荆豫”客栈而不入,而后微转身而视,却见潘栋已闪身进店,另几条汉子还在跟着自己。
石剑提浆上马,缓缓而行,驰入丛林小路。
树影斑驳,茂林遮荫。
不一会,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回头看时,却是罗中宝一行已经启程。
石剑忙提疆绳,闪马路边,让罗中宝的马队先过。
刚才那些跟踪他的汉子不见了,背后小镇依然熙熙攘攘,人流难分。
“这位好汉,你怎么也用铁浆?”潘栋、彭金石二人殿后,经过石剑的马旁时,潘栋勒马相问。
彭金石立即停下马来。
石剑不语,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