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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爽舒楼大厅候命,心头翻滚,思绪飘飞。
“阿牛,阿旺,你们快打扫四号房,然后回去睡觉吧。”丽酥有气无力,吩咐石剑等人善后,便回到三楼,抱着她的铁柜放声大哭。
“姐,家父病重,来信让小人回去,小人今儿请辞。”竖日一早,石剑便来到丽酥房中,向她辞行。
“走吧,都走吧,老娘什么都没有了。”丽酥双眼红肿。
她抱着铁柜哭了一个晚上,对石剑再无心情应对了。
“姐,珍重!小人以后再来看你!”石剑向她一躬身,转身下楼,奔回柴房,拿出那包银宝金条,领着“多多”,奔城南而去,想看看周振宇二人的人头。
“砰……”
“当……”
“缪兄弟,周兄弟!你们死得好惨啊……呜……”
“帮匪抢人头了。”
城南却响起一阵刀剑碰撞之声、呼喝之声和凄凉的哭喊声。
“我该如何是好?奔城南,肯定会与武林中人碰面,奔城北吧,又不知是否有帮匪埋伏?”石剑止住脚步,闪身一边,思索了一下,回身就走。
“涪丰钱庄。”
石剑来到一处钱庄处,提包进去,以黄家富之名,把包里的金银全存进去。
他领着“多多”,买了几套新衣,奔入“涪韵”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冲澡睡觉。
“得得得……”
涪城北门,三匹马冲出,司徒文在前开路,洪永康、朱长寿提着缪有龄、周振宇的人头,紧紧跟着。
三人流着泪水,日夜兼程,赶回石马庄。
“缪兄弟,周兄弟……”石马庄内的金世富、令狐安等老泪纵横,南宫、韦贤真、兆丰园、聂小虎、贺志等失声痛哭。
无嗔在一旁颂念佛,超度亡灵。
他们一起下跪,祭奠缪有龄、周振宇二人的人头。
“司徒掌门,怎么回事?”郝镇武泪水滑落,急问司徒文。
“老夫与洪兄弟等人此次乔装入川,四处查探小淫贼的下落。”司徒文擦了一下泪水,道:“由谷香至涪城路上,老夫与朱兄弟前往铁扇帮拜会,缪兄弟和周兄弟先往涪城,第二天一早,铁扇帮的弟子来报,称缪兄弟二人出事了。”
“呜呼……”司徒文说着,顿足捶胸,甚是自责,泣声道:“老夫不该让缪兄弟二人先行落单啊!”
“司徒掌门,节哀顺变,再说说事情如何?”郝镇武垂泪安慰,拍拍司徒文的肩膀。
“缪兄弟二人是被涪城府衙所砍的,告示上说缪兄弟二人在涪城爽舒楼嫖妓,纵欲至死了两名妓女,砸了老鸨的铁柜,盗取金银财宝,为正法纪,故将纵欲而死的缪兄弟二人砍首示众。”司徒文声泪俱下,哭述了所见所闻。
“唉……”金世富一掌拍在桌子上,仰头抑泪,长叹了一口气。
“咱去杀了涪城知府。”贺志义愤填膺,直抓头皮,肩膀上满是头屑,染白了黑衣。
“贤侄且慢……”令狐安连忙制止,道:“贤侄,咱要是去剌杀官府中人,会连累整个西北武林的。”
“缪兄二人的血白流了?”杨志纯气呼呼地道。
“别冲动。”武威廷抽了一口旱烟,喷出一团烟幕,露出满口黑牙,道:“不管官府告示是真是假,但有一样是真的,就是缪兄弟之死已是朝野的丑闻,咱要再杀官府中人,那明摆着是咱纵容缪兄弟二人作恶,到时朝廷派兵清剿石马庄,便师出有名。”
“住口!老匹夫,你别再胡言乱语。”朱长寿闻言大怒,怒气冲冲,拔刀相向。
“朱兄弟,别鲁莽。”金世富连忙喝阻。
武威廷镇定地巴嗒巴嗒地抽着旱烟,一口浓雾喷向朱长寿。
“咳!”朱长寿被烟熏得咳嗽起来。
“朱兄弟,其实武老前辈说得有理。”南宫此时也出言相劝。
他虽然长相粗鲁,但身为西北武盟副盟主,看事情终究比朱长寿长远一些。
“上次范敏德之死,已让咱脸上无光。上次是欺负民女,这一次是嫖妓纵欲,诸位同道,咱是不是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思索一番?”令狐安跳上板凳,拭拭脸上的泪水,深有感触地道。
石马庄内一时静静默无语。
“是啊,在座的都是武林之中小有名气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得讲分寸啊!不能再做让武林脸上无光的事情了。”南宫附身挠着脚板,颇为感慨地道。
“那缪兄弟二人白死了?”朱长寿气呼呼地问。
“朱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来来来,坐下来。”韦贤真拉着他坐了下来,道:“咱得先查查,这事,缪兄弟二人到底有没有错?是有人背后故意掏鬼呢?还是他们真的不检点?”
“这……”洪永康两手一摊,欲言又止。
“会不会又是小石头那狗杂种在掏鬼呢?”聂小虎满腹仇恨,狠挖鼻孔,竟挖鼻血来。
“范敏德、缪有龄、周振宇三人武功都不弱,咱也知道小石头不过是小孩,他有那么大的能耐瞬间制服他们?”武威廷喷出一团烟雾,若有所思地道。
“转眼间,过了好几年,那小杂种不再是小孩了。再说,如果他背后有人撑腰,就有这种可能。”贺志只要听得“小石头”三字,就双眼充血。
他抓抓头皮,扯乱了头发,头屑如雪花片片,飘舞而下。
“咱的视野应该放宽些,这样线索也会多些。咱查了这么多年,绕来绕去都是一个小孩,现在那个小孩被咱捧红了,却依然不知凶手是谁?”令狐安叹了一口气道。
“小石头是臭名昭著!”杨志纯仇恨并不输于聂小虎和贺志,大骂石剑,唾沫四溅。
“臭名昭著也是名声啊!没有咱的努力,江湖上谁知小石头三个字啊?”武威廷敲灭烟火,道了一声。
群雄又是一阵沉默。
“暂且不能再入川了,每次入川都死人,什么线索也没查到,反而让西北武林损伤更重。咱还是静观其变,多数聚于石马庄,说不定凶手按奈不住,会自动找到石马庄来。”令狐安趁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言之有理。不管这个凶手是不是小石头?他既然要灭咱西北武林中人,就肯定会找咱们。咱切不可落单,否则,还会有人惨遭暗算。”南宫这回全支持令狐安。
他说罢,又脱鞋挠脚板。
西北武盟正副盟主都这么说了,谁还能再言入川之事?
缪有龄与周振宇之死真成了冤案?石剑渐渐长大,江湖中人是否还能查到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章查寻身世
石剑躲在客栈里,足足睡了两天。
他被丽酥逼着陪妓女练床十几天,太累了。
他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了。
“多多”伏在床下,半睡半醒,为小主人警戒一切。
“我该到哪里去?缪有龄二人被我弄死,身败名裂,西北武林是否会发现是我弄的?我与他们的恩怨何时可以了结?”石剑翻身起床,摸摸因肉欲至瘦得尖削的下巴,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自己的安身问题。
“岳凤可能不在人世了,要不,她们听我总被江湖中人冤枉的情形,一定会来找我。兰儿拜入雪山门下,我依然是孤苦伶仃,太凄凉了……”石剑想起岳凤和张兰,不禁一阵心酸,皓目泛着泪光。
“怎么办?明斗是肯定斗不过江湖中人的。暗算也不可每次都那么幸运,我还是得躲起来。”石剑随即想起娘亲,泪水滑落。
“自己从小没娘,幼年丧父,够可怜的了,便便又被江湖中人误会、到处追杀,苦难何时才是尽头?我躲到妓院都差点被他们发现了,还能躲到什么地方?”他苦思冥想,十分苦闷。
“唉,我现在身家数十万两银子,却无处安家,真是太可怜了。”石剑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好不奥恼,小小年纪,心态仿佛已是六十岁的老头。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寻找娘亲的下落,一定要查找出自己的身世。
他没有马,便一路步行,到处打听是否见过有什么大娘长得跟自己相似的,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
这一天,天色暗了下来,雪花停了,却刮起了大风。
大风卷起雪花,飘在石剑的身上。
他成了一个雪人,艰难地走往川陕方向。
寒风凛冽,雪光反白,虽然可以辨明方向,却不能再走了,因为他怀里的“多多”也在打着寒颤。
石剑爬上山腰,把“多多”放在地上,用宝剑砍下枯树,点烯一堆火,让它在火光旁取暖,自己又回身去抓冬眠的莽蛇,拖上山来,放在洞口,竟是全身发热,额头见汗。
他想:爹传的是什么内功啊?这么厉害,我的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他拔剑削去蛇皮,烤肉与“多多”一起分享,然后抱着“多多”,傍着火光入睡。
竖日醒来,已是正午,风停了,可雪却下得更大了。
石剑只好又四处扒开积雪,寻找冬眠的蛇,又生火烤肉,只想呆几天就走,走出蜀川,到别的省份去找找娘亲。
可这雪一下就是半个月,洞口也差不多掩没了。
看看还是走不了,石剑索性躲在山洞里练功习剑。
这一呆就是几个月,他这一年年春节就这样在山洞里孤独度过了。好在他从小抓兽捕蛇,食物不成问题。
蛇壮筋骨,三个月过去了,石剑已是一个长身玉立的英俊少年了,天天吃着蛇胆,他的内力更是与日俱增。
积雪消融,嫩草发芽,枯树泛绿,大地充满了生机。
春天来了。
石剑步行下山,一路风尘。
他的衣服又破了,头发凌乱,又成了叫化子模样。
路上虽时遇小镇,他身上也有银子。
可是,他舍不得这件破衣服,他虽然做事有时狠辣,不择手段,可他却是一个生性柔情的人。
他从不舍得离开或是扔掉他曾与之相伴过的人和物。
他步行半月,仍没走出广元境内。
石剑时走时停,他舍不得离开生长的地方。
每到一镇,他总要游览三国故事发生的地方,因为他是听三国故事长大的,他是靠三国故事的智慧逃避江湖中人的追杀的。
他对这片土地怀有很深的感情。
这一日正午,阳光普照,大地生温。
石剑来到了张飞挑灯夜战马超的葭萌关。
他站在张飞夜战马超的战神坝上,登觉雄心**,心里越是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亲生娘亲,一定能逃过江湖劫难,生活一定会幸福。
石剑正欲回身上路,却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他又一个转身回看,但见数十丈远处飞驰而来一匹神骏的白马,马上一个白衣美少年,白衣白马,通体浑白。
石剑看清了那白衣少年的模样,又惊又喜,一句话脱口而出,全身亢奋。
白衣少年是谁?石剑为何看到他会这么兴奋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章神秘少女
且说石剑看到白衣美少年,竟是全身亢奋,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白衣美少年便是让他迷茫的神秘美少女冯有志。
石剑强忍心头的激动,心想:这小妞是我碰上的最有智计的人,也是唯一戏弄过我的人,这一回,我得戏弄她一下。
他搬一块石头,跃上一棵大树,待冯有志扬马从树下掠过时,他忽地将石头掷下。
冯有志正策马狂奔,忽见一块石头砸下,不由大吃一惊,急勒马疆。
“嘶哑……”“追风”宝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
石剑一跃而下,不偏不奇,刚好坐到了冯有志的背后。
他双臂一张,环抱住她,嘻嘻笑道:“美女姐姐,这回终于逮着你了,哈哈……。”
他抱着她的酥胸,感觉好似抱着一团棉花,好不舒服。
“畜……你放开……”冯有志大吃一惊,张口就骂,反肘向石剑胸部撞去。
石剑正自得意。
“砰”的一声,他胸口受痛,“哎呀”一声,不由自主松手。
冯有志又一提疆绳,宝马再度前蹄跃起。
“哎呀……”石剑摔落在地,屁股发疼,叫了一声。
“汪……汪汪……”
“多多”对着冯有志大声吠叫,朝白马屁股咬去,岂料那白马后蹄反踢,“多多“被白马神力反扫出一丈多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多多……”石剑顾不上屁股的疼痛,急跃而起,抱起“多多”,惊叫了一声。
“小杂种,你是何人?为何袭击姑奶奶?”冯有志却一时没认出石剑。
因为石剑长高了,相貌起了变化,双唇边已有淡淡的胡子,又衣衫褴褛,披头散发。
她拔剑下马,一招“雾里看花”,一剑剌向石剑的咽喉。
石剑闻风而动,身形晃动,避开她一剑。
在电光石火之间,他一怔:“她认不出我了?”
“唰唰唰……”冯有志一招落空,心头暗自吃惊,急施辣招“虎头蛇尾”,分上中下三路袭向石剑。
“对了,我长得与她一般高了,她没认出我。”石剑见她连环施招,正欲解释自己是“小石头”时,与她照面之间,蓦然发现自己已与她一样高了,这才明白她没认出自己的原因。
他怀抱“多多”,身子后仰,双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