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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有个鬼用?叛军打出的旗号就称向来香拆了成都两千民房,至蜀川百姓无家可归,鼓动难民起兵,瞧孩儿所见,恐怕平叛后,皇上还会拿向来香问斩呢。王朝降敌作太……这样的人,到时不是被平叛兵马诛杀就是被皇上问斩了。”周应秋却不同意,说到“太监”二字,忽然想起自己的干爹魏忠贤也是太监,连忙打住。
崔呈秀悻悻变色,却也不敢再说。
“提姓石的一个从二品,既让他为亲爹效劳,又可以堵住张妖的口,让她无话可说,还可让傅星兄弟掌兵权,这可是一石三鸟之计。”许显纯随声附和,拍案叫绝。
“那吕源往哪里摆?”田尔耕迷惑不解地问。
“吕源巡抚蜀川,蜀川出了叛军,应将他革职问斩,这不是简单的失职,而是重大的事故。”崔呈秀知道吕源因一直缓建生祠惹魏忠贤不高兴,趁火打劫。
“那也不行,他坚守南安,得张妖称赞为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急着治他的罪,可会惹是生非的。别忘了此人任蜀川布司长达十年之久,在朝野颇为人脉,不象姓石的是坐风筝升天的,可以为咱们摆弄。”魏广微立即反对,认为慎重点好。
“咦……可以这样啊,咱们以蜀川出叛军为名,吕源负有重大失职之罪,将他革职为民,然后又以他坚守南安,振大明士气为名,让他任荆湖按司,让潘汝浈给气他受。”周应秋又出了个馊主意。
“好……很好!不过……也不用一下子提姓石的为从二品,可以保留他一个正三品,作代布司嘛。”魏忠贤听了,大为高兴,在腾椅上连拍了两下。
“亲爹真是高瞻远瞩!”
魏广微、崔呈秀等人闻言,异口同声地颂扬魏忠贤。
“那杨廷呢?他可是这次平叛总兵啊!”孙云鹤生怕被魏忠贤忘记,赶紧说话,然后附身下来,将魏忠贤的大腿扛在肩上,举手为他按摩捏脚。
“杨廷嘛,也借这次给平叛嘉奖为名,趁机弄掉他的兵权,让他出任陕甘布司,将原布司弄掉……哦……今年陕甘不是天大旱吗?咱们以他无力抚民,引发难民闹事为名,让他告老还乡,让咱的人出任陕甘都司。这一次,孩儿提议将两省兵权一起拿到手。”还是周应秋玩人事有经验。
“好……唔……孩儿们今夜真让爹高兴……”魏忠贤连连拍手叫好,精神大振。
月圆月缺,夜深更静。
魏广微他们服侍魏忠贤睡下,这才离开魏府,走出皇宫。
夏夜的月儿是那么明亮,如同悬挂在天空的白灯笼。
徐关烦躁在兵部府里走来踱去,最近接报的都不是好消息,而是让人揪心烦恼的连连失利。
“剑阁关丢失,南安外围已解,巴州失守,宁阳被克,涪城与成都具被围困,大人,得抓紧想法子啊,再迟就来不及了。”王彪在一旁罗里八嗦,更让徐关闷闷不乐。
“要不,咱们去昆明定都?此时杀出去还是有可能的,围攻困成都的明军并无悍将。”马达趁机提议。
徐关不语,走出庭院。
炎热的风从树的枝桠间摇过,幽幽的地面上就被筛下许多班驳的月光。
他想起了张兰的温柔,想起往日跟着石剑干事的冲劲与风光,还有无数百姓送来的清誉。
“怎么我起兵了,也劝阻了王好贤选妃,还禁令大乘兵马不得扰民,为何我还得不到百姓的拥护?那些武林中人明听禁令,暗当不一回事,攻克城池就抢、奸,唉……是不是这次起兵太仓促了?”徐关抬头望月,内心反思。
“武林中人说石剑是小淫魔,蔡坤称石剑是野狼,可为什么石剑能智计百出,百战百胜?而蔡坤只能节节败退,靠吕源为生?为什么天下武林十年围杀石剑而不倒?为什么朱由校与张后如此器重石剑,朝中文武多次弹劾石剑而不倒?”徐关由张兰想到了石剑,又由石剑想起了朝野。
“大人,寇振海攻克宁阳之后又赴江泸,你再不作决定,就来不及了。”王彪忧心忡忡地走到徐关面前。
徐关一惊,猛然想起此时不是想石剑与张兰的时候。
“报……城下射来箭书,潘栋来信称石剑与杨廷不和,离职后在山林抓兔烧烤,然后去南安。这是潘栋秘密画的石剑之前布下的棋子图,他趁自己与彭金石等人出去打野兔之机,与早潜山林的侍卫联系上。”传报官匆匆拿着用飞箭射来的书信。
“快亮灯……”徐关接过,兴奋得有些发抖。
众人回到厅堂,将明军布置平叛的小军事图展开在桌面上。
石剑离职,潘栋仍是奸细,明军如何平叛?徐关能否咸鱼翻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五十二章好戏逼真
“奶奶的,这姓石的真够狠,竟然想将成都、涪城困成孤城,表面围而不攻,实是早已调兵赴江泸、宜贡、彭山、乐安、康定。这小杂种还死性不改,任人唯亲,这下可好,又与杨廷闹翻了。”王彪看完小军事图,破口大骂石剑。
他早已忘了石剑昔日对他的恩义。
“蔡坤骂他是野狼,既是野狼又怎会改呢?”徐关仰天大笑,嘲弄石剑。
“怪不得唐朝元、令孤安他们对石剑围而不攻,原来唐朝元之女唐美林与石剑的关系已非寻常!”马达恍然大悟,兴奋异常,继而又咬牙切齿地道:“他日灭明,一定先剿杀雪山派与华山派。”
“对,将唐美林裸身悬挂城头示众,指明这就是她傍野狼的下场。”白扬声援师父,擂台拍桌。
“这小杂种勾引女人真厉害,前有岳凤,后有冯有志,再诱庞美玲,今拥唐美林,个个都是美人,兰儿对他那么好,不知他有无对兰儿下……”王彪说到此,猛然惊醒说漏嘴了,连忙打住。
“啪……”
岂料王彪此言击中徐关心窝。
他怒气冲冲地猛拍案桌,张口呼气,双目血红,仿似石剑真得了张兰一样。
“既然石剑部署的是关门打……”徐关气晕了头,差点说出“狗”字,自骂一通,急忙打住。
“大人,喝口水。”马达识趣地为他倒水递上。
“寇振海勇冠三军,领兵攻克江泸、彭山、宜贡、乐安、康定,也确非难事,因为这几座府州城守将较弱。”王彪见徐关喝水,忙替分析战况。
“从姓石的部署围攻涪城与成都的人马来看,围攻涪城的慕容胜虽然勇冠三军,却只有此大将一人,所以涪城暂时保得住的。围困成都的陕甘大军,人马虽多,却无神勇大将,姓石的采用围而不攻,实是迷惑我们,暗地里是攻彭山、江泸、宜贡、乐安、康定,加上随后沿西宁而来的大军,就等于把成都与涪城四周围死。”马达趁徐关喘息之机,也为他分析战况。
“所以,咱们必须借他对成都采取围而不攻之势,连夜出城,增援彭山,同时调昆明的游雁飞回防宜贡,调叶佩敬回防乐安,现调人去江泸已不实际,因寇振海攻下宁阳后,已围向江泸了。”徐关听完,略为思索,作出决定。
“大人,若然广元、剑阁、巴州、南安、宁阳、江泸连成一线,那大乘围攻荆州的兵马连回川的机会都没有了。石剑这一招很毒啊!现在,趁石剑负气出走之机,须派人知会熊百通,并让奔荆州的钟万强等人领兵回袭巴州。同时,须严密把住川荆通道……咱们……须留点后路。”王彪说到此,声音已有些颤抖。
“唉……没想到荆州城防这么好,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一直没攻下来。唉……好吧。”徐关闻言一怔,仰天长叹,点了点头。
他心头也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详,没有责怪王彪,长叹之后,又对马达道:“马大人,请转告茅盛全替本部主持兵部日常要务,本部与王元帅连夜奔赴彭山督防要务,尔后再去宜贡。调将回川之事,本部出城后,会令随从去传令。”
徐关说罢,收起小军事图,领着王彪和几名亲信,挥洒暗器,趁乱出城奔赴彭山。
月亮发出淡淡的微光,像是出神地欣赏着大地的夜景。
吕源挥笔疾书,写好后递与高迎强、许礼等人签名,然后一起出府,又去找张国纪签名。
刚出府门,便见大街上一队队人马走过,似乎在调兵遗将。
“怎么回事?”许礼不解地问吕源。
“石将军一走,杨廷肯定专权,问问国丈大人就知了。”高迎强气呼呼地道。
吕源急加快脚步,疾奔张国纪的住宅而去。
月亮羞羞答答地蒙上一层薄纱,使人产生许多遐想。
“哈哈哈……吕大人,你一向精明,没想到也被石将军与杨总兵演的一出戏给骗了。”张国纪看了吕源的弹劾奏章,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什么?演戏?”吕源瞠目结舌。
“石将军与杨总兵演戏?刚才……”高迎强呆若木鸡。
“这……刚才不是真的?”许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错,石将军既然连你们也能骗,相信成都的徐关也会给骗了。哈哈……”张国纪看他们那种愕然的神情,又是一阵大笑。
“国丈大人,请详说……”吕源急问。
“今晨石将军让罗中宝送人来剑阁关之机,让他捎来书信一封,称军中有奸细,请本官、杨总兵与他演一出戏给奸细看,好让奸细传报给徐关。本官与杨总兵由剑阁至巴州,一路都在想如何演这出戏,没想到给蔡坤给促成了。哈哈……”张国纪说到此又是笑声朗朗。
“蔡坤?他也知道要演戏?石剑事先咋不知会本抚呢?”吕源又是一阵愕然。
高迎强等人拍拍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唉……别提你那个亲家了。他一见杨总兵就胡说八道,明赞石将军神机妙算,暗讥石将军筹粮无方、越权用人、照搬照套叛军使用武林中人作守将的法子、风头盖住杨总兵,好让杨总兵与石将军闹不和。”张国纪叹了口气,戳穿蔡坤阴谋,对蔡坤的人品甚为不屑。
“啪……本抚真是瞎了眼,之前怎么就相信蔡坤胡说八道呢?”吕源闻言,既尴尬又痛心,拍案而起。
“不过,蔡坤也帮了杨总兵大忙,杨总兵本没想好如何演戏,给蔡坤胡言乱语,反而想出了演戏的主题,就沿着蔡坤所提的那些胡言,与石将军对擂起来。石将军呢?喊打喊杀,也演得逼真。哈哈……好戏!连吕大人也给蒙了,想来今夜攻克成都已不成问题了。”张国纪说到此,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什么?今夜就攻成都?”吕源、高迎强、许礼等人异口同声地问,内心又是一阵震撼。
“不错,想来此时石将军已在奔往成都的路上了,杨总兵也已领兵前往。本官、吕大人领兵去成都接管城池,尔后再攻涪城。高大人,陕甘的将领及部分兵马就交与你指挥守城。石将军说了,徐关为了应急,可能会调荆州部分叛军回来再攻巴州,以掌川荆通道,最后逃生。”张国纪说到此,收起笑脸,严肃地道。
他随后传来部分陕甘将领,要求他们服从高迎强的指挥调度,守好巴州。
“石将军请本抚接管成都?”吕源激动万分,热泪盈眶。
“唔……皇上交本官密旨,蜀川军政体制已打乱,攻下剑阁关后,本官对蜀川有用人权,本官将此权授与石将军了,蔡坤所说的石将军越权用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走吧。”张国纪说罢,领着吕源等人点兵三千,即赴成都。
星星镶在深邃的夜空中,绚丽多彩。
石剑气呼呼地领着彭金石、唐美林、潘栋及三名御林军军官出城,往南安方向而去。
“吁……打点野味来吃吧,肚子饿了。唉……格老子的,石某如此劳苦,没想到换来如此结果。”石剑在一处丛林小路勒马停下,仰天长叹。
草丛里传出青蛙、蟋蟀及各种昆虫的鸣叫声,打破了月夜的宁静。
林中的微风拂着众人的脸庞,柔柔的,带着微微的凉意。
“想不到石大人在官场上总是这么难!清官难做,唉……”彭金石下马,收拾枯柴,点起一堆火来。
他心头暗喜:石剑啊石剑,你被赶出军中,正合我意,彭某怕的就是你统兵,你平叛有功的话,小皇帝还不调你前往辽东抗我金国?
唐美林满脸泪水,傍着石剑坐下,不知如何安慰他的苦涩。
“林儿,对不起,苦了你了。”石剑蓦然间也是泪水荡涤,难过地揽过唐美林,为她拭泪。
“大人,我们去抓些野物来。”潘栋识趣地闪开了。
三名御林军官也走开了。
五人散开抓野物。
“林儿,别哭了,我与杨总兵在做戏,在抓奸细,在戏弄徐关,呆会抓到奸细,就去成都。”石剑起身,左看右顾,竖耳聆听一会,扶起了唐美林。
“什么?你……”唐美林大愕地望着石剑。
火光中,她双颊晕红,又羞又嗔又迷茫,还有些愤怒,感觉自己的泪水被石剑骗了。
“我没真正收服潘栋。唉……潘栋仍与叛军有来往,被公孙文发现了,飞潜来报。所以,我必须公开我的假军机,好让潘栋送出去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