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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美玲趁机爬窗口而出。
“姚翁,这是天大的好事呀,一是说明傅大人重情重义,二是傅大人年少有为、官居高位,又是九千岁亲外甥。”向来香紧接说媒,高度评价傅星的身份地位。
“唉……”姚路阳哪敢出声?长叹一声,便跌坐在椅子上了。
“姚翁既然同意,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重摆喜宴?”卢宝川紧紧抓住机会。
“那本官就去知会傅大人了。告辞!”白优龙更是急不可耐,向姚路阳一拱手,转身就走了。
荀金翅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哪敢正眼看师父一眼?
姚路阳双目一闭,无声泪流。
众商贾哪敢劝说?
他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个个神情尴尬。
“姚翁,本官这就去准备,今晚你可得敬本官这个大媒人呀。”蔡坤见状,朝姚路阳一抱拳,大笑而去。
“砰……”
姚路阳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愤然摔杯。
“姚翁,得赶紧去找石将军帮忙?”卓世才连忙提议。
“唉……恐怕事已经迟了,石将军岂敢得罪九千岁的亲外甥?”江在行感慨万端地道。
“万叶秋声里,千家落照时。林姐姐,秋天来了,秋天可是丰收的时节啊。”石剑拉着唐美林的纤手,由吕府走出,来到了后院。
平叛胜算在握,美人又在怀。
他心头兴奋,好不得意,感觉落日余晖也美。
微风吹来,凉爽怡人,美人相伴,好不惬意。
“听你吟诗作对,还以为你是酸秀才呢?”唐美林满脸甜笑,心头全是柔情蜜意。
“禀大人,川中商贾齐来拜会大人,正在府门外候见。”
石剑正欲与她调情,有侍卫小跑来报。
“哦?快快请他们到大厅坐。”石剑大喜。
他知道这批富商会来的。
他也在等着他们来,因为他需要他们的银子抚民安境。
“遵命!”侍卫转身小跑而去。
“唉……官家夫人也不好受,总没个闲情。”唐美林柔情闲意被打断,有些扫兴。
石剑不语,匆匆转身回大厅。
唐美林拉着石剑的手跟着进来。
“小民参见石将军!”
卓世才等人一见石剑进来,一起跪下参拜石剑。
“诸位叔伯请起……”石剑急松开唐美林的手,扶起卓世才等人,却见姚路阳父女呆若木鸡地站着。
他连忙过去,拱手道:“伯父,请上座。庞姑娘,不必客气”
时隔不久,石剑对姚氏父女的称呼改了。
因为石剑听说庞美玲已与傅星拜过堂。
与别人拜过堂,全是别人的夫人了。
“怪不得他一直志在官场,当官真是威风。庞姑娘,请坐。”唐美林一怔一呆,连忙过来招呼庞美玲。
其他商贾然后起身。
“要是我当日能跟石剑一起上京,扶起众人的女人应该是我。我当日怎么就不跟石剑一起上京?我为何那么傻?”庞美玲心头一阵难过,一阵醋意。
她想:石剑应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夺回来。
唐美林心里也是一阵酸溜溜的:石姚联姻曾轰动一时。
她如何不知?可又不得不面对庞美玲。
“诸位叔伯,请坐,来人,上茶。”石剑瞟了庞美玲一眼,便朝丫环大喝一声。
经历一些时日的战乱、避难和心慌,庞美玲明显地消瘦了,脸色过于苍白。
他倒有些害怕姚家提亲了,因为唐美林就在他身边。
“石大人,小民们知道战乱即将结束,凭大人那副爱民如子之心,一定是要抚民安境的,所以一起来向大人表表心意,这是小民们一起筹措的善款共三十七万两,其中姚翁是十万两,请大人收下。”卓世才躬身将清单及银票递与石剑,并强调姚路阳所捐数额。
“林儿,收下,呆会入库。”石剑接过,转递唐美林。
他又拱手对姚路阳等人道:“谢谢诸位叔伯对小侄的资助,战乱造成矿山及田地荒芜,小侄会在这两天让人起草个方案来,挽回诸位的损失。”
姚路阳等人一听,眼睛登时绽放异彩。
庞美玲见石剑将银票转递与唐美林,不由又是一阵泪流。
他们知道捐银子给石剑肯定会有好处,没想到能得那么多好处,尤其是田地与矿山,谁不想多要啊?
“谢谢石大人关照。”
众商贾随即向石剑拱手道谢。
唐美林虽然心里酸酸的,但见庞美玲梨花带雨,便关切地问:“妹妹,咋了?”
“石大人,傅星欲强纳美玲侄女为妾的事情,相信大人听说了吧?刚才蔡坤他们又过来强逼。”卓世才道谢之后,趁着唐美林的话语,提出眼前姚路阳的难题。
“本官知道此事,这样吧,让庞姑娘女扮男装。哦……姚兄,都到军中来吧,暂作本官侍卫,傅星后台再硬,相信他也不敢到总兵府胡作非为吧?姚老伯也暂住石府。”石剑想想硬与傅星摊牌不好,便想出一个折衷的计策来。
“谢谢……”姚路阳见石剑身边已另有美人,再也不知如何称呼石剑好了,拱手道谢,心头一阵后悔。
庞美玲芳心稍定,心想:只要自己能留在石府,他日定能夺回石剑,赶这个唐美林出去。哼!石剑只属于我的。
“妹子,走,换军服去。”唐美林倒是热心,见状便拉过庞美玲进内堂。
姚潮海连忙跟上。
“傅大人到……”
侍卫一声高喊,傅星在蔡坤、向来香等人拥簇下,走入石府。
“傅兄,请坐。”石剑瞟了一眼额头见汗的姚路阳等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相迎傅星等人。
“总兵大人,好热闹啊。”蔡坤见姚路阳等商贾霎眼间又到了石府,表面恭维,心里却是气恼。
他暗骂姚路阳等人真是马屁精。
“石兄弟,愚兄听说爱妾到了兄弟府上,特过来领她回府。”傅星听得线报称姚氏父女到石府来了,早就怒火中烧。
他之前又得蔡坤他们添油加醋,更是七孔生烟,进门就问。
“哦?傅兄爱妾是谁?”石剑一笑,并不心急,反而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庞美玲。”傅星开门见山,“有人看到她刚才进了总兵府。”
“哦?傅兄一直派人盯着小弟?”石剑还是不紧不慢。
“总兵大人,不是的,那是他们合伙逼小女给姓傅的作妾,老夫并无同意,小女也没与姓傅的洞房。”姚路阳见石剑如此镇定,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拍案而起。
石剑闻言,这才宽心,心道:既然庞美玲未与傅星洞房,那就没有失贞,我得保她,我得与她重温旧梦。
“姓姚的,别不知好歹。庞美玲可是与傅大人拜了天地的,川中官员都知道。”蔡坤急于讨好傅星,也是拍案而起。
“那是你们强逼的,没入洞房就不算。”姚路阳心头一阵气苦,但由于事实摆在眼前,又不知如何作解。
“好了,本官没见过什么庞美玲。这是总兵府,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石剑“啪”地一声,拍案而起。
石府大厅登时肃静。
谁都知石剑不好惹。
一时间谁也不敢吭声。
“石兄弟,希望你记得国子监时……亲爹对你的恩德,告辞。”傅星尴尬之极,却又不敢硬来。
傅星没有要回庞美玲,会甘心吗?蔡坤投向傅星一边,能捞到什么好处?石傅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五十八章筹建学堂
傅星向石剑拱拱手,转身先走了。
“对不起,打扰石大人了。”蔡坤见状,也向石剑一拱手,跟着走了。
向来香等人见如此情形,只好也悻悻而去。
“大人,看来姓傅的狗贼不会放过姚翁的。”卓世才看他们走了,连忙走到石剑跟前,拱手躬身提醒。
“没事,姚翁暂住总兵府吧,由潮海兄妹领侍卫守护姚翁,谁敢到此闹事,格杀勿论。”石剑指着刚从内堂换好侍卫服的姚潮海与姚潮香二人兄妹道。
众商贾如吃了颗定心丸,各自抹汗坐定。
“谢谢……”姚路阳感动得热泪盈眶。
“扑通”一声,荀金翅跪在石剑跟前,磕头谢恩。
“哎呀……荀师兄,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何必见外?”石剑连忙扶起,好言抚慰。
庞美玲泪眼朦胧,心里更是坚定:一定要将石剑夺回来,不能再让这棵大树倒了、丢了。
“诸位叔伯,饭菜做好了,请一起入席。”唐美林在石府时候长,也学会了官家礼节了,趁机邀请众商贾一起用膳。
“彭将军到……”
“师父……”彭金石一入府门,便向姚路阳下跪参拜。
“孩子,你跟着石将军,跟对了。”姚路阳怜爱地扶起爱徒。
“师弟,师妹,你们都好吧?愚兄想死你们了。”彭金石又走过来,与姚潮海、庞美玲见礼。
“好,师兄有心了。”姚氏兄妹拱手还礼,眼泛激动泪花。
“彭将军,你来得正好,这是诸位商贾捐来的三十七万两银票,你拿去入库。”唐美林从席位站起,当即将刚才所捐银票递与彭金石。
“这姓石的当真清廉。”
众商贾二人见状颇为感动。
“谢谢诸位叔伯支持,咱石大人现在既要平叛,又要抚民安境,最缺的就是银子了,你们捐的银子可真是及时雨啊。未将在此谢过你们,谢谢你们对石大人的支持。”彭金石见石剑一下子筹到这么多银两,心头一阵气苦。
但是,他又不得不佯装向众商贾道谢。
“呵呵……哪里?要谢就谢石大人,他可真是好官啊,他的心里装的都咱老百姓,川中有这样的好官,哪惧那几个叛贼?”
卓世才等人连忙拱手回敬,又大声颂扬石剑。
“彭金石,你让苏醒拟草公文,传示十府州,这笔银子就用作川中十府州建学堂吧。每府州城各建一处学堂,所有愿意读书的子弟皆免费入学,食住皆由学堂包。所有学堂的费用皆由各府州衙供。所有归来的知府、知州、知县,皆官复原职,各领下属人马各回岗位。各学堂皆刻上诸位商贾的名字。”石剑放下筷子,又提出一项新政。
“是,大人。”彭金石只得躬身点头。
“大明有石剑这样的人,肯定很难内乱,得想法子让石剑丢官罢职才行,否则,蜀川又会繁荣起来。”庞美玲见石剑举措抚民,感觉这又是对她金国的威胁。
“你呆会随安子午召集官差训话时要强调,安大人不仅仅是暂时兼任成都知府的,他现在还是代本官管财的,所有财粮拔付皆由安大人签批。”石剑不忘昔日安子午对自己的好,生怕许礼他们会扰政。
“是,卑职马上去办。”彭金石不得不转身而去。
石剑交办完毕,转身坐下,看看姚路阳、唐美林及众商贾的眼帘,全是湿润的。
夜凉如水,清月薄辉。
庞美玲当夜值,看着石剑与唐美林相拥进了房间,熄灭了灯火,她的心忽然一阵阵发痛。
“他是我的。唐美林算啥?她只是山野村妇,凭什么与我争石剑?凭什么?”她走在侍卫们的最后,默默落泪。
她的眉宇间仿佛锁着迷雾,神情是一片忧郁的蓝。
“我一定要夺回来。可是,怎么样才能让唐美林离开石剑呢?暗杀她?不可能,她与石剑整天形影不离。在饭菜里下毒?她与石剑一起进餐,她死了,石剑也会死的。”庞美玲低头苦思冥想。
“师妹……快点!”走在前面的荀金翅,尖声叫道。
庞美玲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离侍卫队伍已有数丈远了,赶紧快步跟上。
“咚咚咚……”
“发生什么事情了?”清晨时分,当值一夜的庞美玲刚刚躺下,却听得石府里响起了锣鼓声,十分响亮雄壮。
随即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她急披衣下床,推门而出,拉住一名士兵问:“兄台,发生什么事情了?”
“总兵大人升帐,除昨晚当夜值的将士休息,其他将领、刀斧手全到中军帐去听命。”那士兵匆匆说完,甩开庞美玲,便跑步去赶前面的将士了。
“哦……我不用去……累死了……”庞美玲赶紧关门回房,蒙头大睡。
秋夜的风有些凉。
凉山府衙后院里,徐关又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他的心,被风一遍遍掀起又吹落,仿佛失去了知觉。
这些天两军没有交战,可他听到的仍是不好的消息:义军孤守的两座城池,因被围困多时,不断发生士兵抢粮事件,乡民对义军越来越讨厌了;不时有武林中人偷偷溜走;最得力的亲信王彪也已动摇,天天在自己耳边说要放弃城池,赶紧逃走。
唉……初起义时的那种风光已经不再。
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城池逃走呢?可城下重兵围困,又怎么走?象王好贤那样化妆混入难民中逃?
唉……当初要不起事就好,与兰儿在一起多甜蜜啊!
天空有一弯残月,光线暗淡。
秋风吹得树枝摇摇晃晃,几片开始的叶子子飘落下来。
“哎呀……”
徐关低头思索,不意碰到身前的树杆上,头上撞起一个疱。
“报……”
徐关刚摸摸撞痛的额头,侍卫匆匆跑来跪下禀报:“